董小謝在眾人面前與雪娥為了小事爭吵起來,形成勢如水火的樣子,不可共存。使得小謝與潘沫越發的好起來。
“接近五殿下。”借著樂聲我附在雪娥的耳邊說。雪娥疑惑的看著我,然後點點頭。我對她笑笑,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聽說,你找我。”今日總有些心神不寧,無心繼續在師傅那裡練習,先行告假回屋休息。才進門把屋關上,從身後有人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卡住了喉嚨,說話時臉貼在耳邊,吹出的氣拂在耳後。語氣陰鬱,給人很強的壓迫感。我並未掙扎,警備的斜盯著他。他卡住我喉嚨的手滑了下去,停在我的胸口,又開口:“你心跳得這麽快,怕了嗎?”我被他這個動作激怒,不顧一切的反抗,雙手猛然握住他捂在我臉上的手,向下拉了半寸用全力咬下。他沒料到握會有這樣的舉動,有些吃痛,下意識甩開握,一時重心不穩,握狠狠的摔敲在門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響。這一下摔得握再發不出聲音來。
“小主,可有事吩咐?”外面立即傳來宮女的問聲。
“沒事,下去吧。”出聲遣開宮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在顫抖。
待宮女的腳步聲漸遠了,我才開口:“四哥,這樣嚇唬妹妹,太不應該了吧。”仍無力起身,稍一用力就傳來刺骨的痛,隻好坐在門邊,臉上卻保持著高傲的神情。
“不是妹妹找我嗎。妹妹你可真難找啊!”他一手摸著被我咬傷的另一隻手。語氣中藏著威脅,居高臨下的楸著我,神情變幻莫測。
“妹妹只是想跟哥哥做個交易罷了。不知道哥哥願不願意?”我笑道,強壓下心裡的怒氣。
“哦。”他挑起眉,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仿佛野獸嗅道了獵物的味道。
“用白殷的死來換潘沫,妹妹手上或許有哥哥一直想在白殷身上找的東西呢。”我不敢移開半分盯著他看,他帶給旁人的壓力讓人透不過氣來。他的眼裡卻分明有了殺意。
“我要的是潘家敗落,為你掃去前路的障礙。至於你要的是什麽我並不關心。”我說。我也明白其實自己沒什麽可以談條件的籌碼了,既然白殷的死他可以填平,如果我說出去,要讓人相信也是很難的。到時反而有可能會讓自己騎虎難下。
他忽然哈哈的笑了,連笑也只是皮上動動,反而讓人毖瑟。“成交。”他突然冒出的話讓我有些意外。四哥將我抱到床榻上,說會有人聯系我就離開了。他可以在關雎宮這種地方自由的出入,恐是五哥皇位最大的對手。他突然的轉變讓我不知怎麽琢磨他,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手,冰冷冷的感覺還在,在他懷裡不若五哥溫暖的懷抱,死一般的冷寂,讓人寒到心裡,讓人害怕,讓人畏縮,忍不住輕顫了一下,仿佛那樣的寒意仍壓迫著我。
詩筠她們回來後,我仍是下不了床,連翻身都很困難,這才報了上去請了太醫來瞧。來的竟是子謙,他檢查的很仔細,骨頭沒斷,隻傷了筋骨,卻也十日都不能再下地了,要在床上靜養。詩筠一直陪在旁邊,我也沒機會與子謙交談。
事情卻開始按著預期的軌跡進行。
雪娥與五哥常有說笑,旁人自是看不見,潘沫卻總是能碰巧撞見,我在她面前表現的仿若是因為她們日好而開始與雪娥疏遠。
“這不是沈莫莫嗎。 怎麽不跟你的好姐妹們在一起啊。”潘沫嘲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身邊伴著小謝,與我獨自坐在廊上形成鮮明對比。我不能自行行動,進退不得,也無法反抗的樣子。對於她得話神情更是顯得更加落寞。
“我,我怕是不能參加大選的了。其實不會好起來了,求太醫才寬了這幾日……”語氣哽咽了起來。故意讓潘沫聽到我失言泄露了自己不可再大選。
“你不是有五殿下做靠山嗎!誰沒瞧見過你們竊竊私語。”小謝不屑的冷言道。
我吃驚的抬起頭,臉猛的紅透了。又低下頭,傷心的喃喃道:“反正也不能大選了。”豁出去的說:“每屆選秀除了皇帝充盈后宮,也是皇室的大事。各位姐姐也都是知道的。皇子們也都大了,卻沒幾個婚配的……故意拖長了最後一句,引人遐想。恨恨得投了雪娥的背影一眼,皇子們都與我們一般年紀,女人一生的依托難道就是這樣嗎?好朋友,哼,遇到這種事誰不是這麽想,誰不是蠢蠢欲動。我才傷了腳,她就獻猸。”
“胡言亂語什麽!”潘沫喝道。她語氣雖凶,卻是動搖了。我低下頭,冷冷的扯開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