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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第六十九章 扼殺(一)
“公主,四殿下和月妃娘娘來了。”秋影進來報的時候我剛剛淺眠,聽了她的話我從床上立即翻身而起,赤腳下了地。

 “公主,天冷。”秋影跟了上來跪在地上為我穿鞋。我懵懂的回到現實中,沉了身子坐在貴妃椅上,讓她好為我穿戴。

 宮廷裡的穿戴洗漱是極廢時間的,程序考究。我簡單的要求秋影把水端上來洗臉漱口,套上外衣用大大的外套遮蓋掩實,頭髮單用釵挽起固定。

 “快,讓瑞王和月妃娘娘進來。”我迫不及待的吩咐。

 “是。”秋影抬頭驚訝的看了我眼,恭順的答道。

 我坐在屋內,心情複又坎坷不安。我從沒想到會有如此巨變,對待父皇近乎病態的癡迷我束手無措。

 “退下吧。”瑞王進屋吩咐。我朝秋影點頭示意,秋影領著偏殿裡的所有宮人全都退了下去。瑞王直直看著我,開口:“你也到偏屋去。”秋月目光擔憂的看著我,一邊退出去一邊頻頻回首。如同那是的夜晚,那個逼死秋舒的夜晚一樣的目光,複雜而無奈。門重重的關上,我的心上也被沉重的刻上一個烙痕。

 “你信裡說潘沫未死,是什麽意思?”瑞王自顧坐下,面對著我問。

 我撇開心頭的種種情緒,恢復冷靜對他說:“就在玉甄姑母的寢宮,驚鷲宮裡。潘沫還活著,只是生不如死。”

 “那又如何?”瑞王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你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潘沫她為什麽苟延殘喘還苟活至今,她想做些什麽?可是她想做些什麽呢?她的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你也有份,還有很多人,她到現在如果活著,她會不明白嗎!除了我還有人知道她活著嗎?連三殿下都會被勒殺了,為什麽她還活著。如果是這樣,也許我跟你也都是可以成為下一個的。”我被他的態度有些激怒,失了平態。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來。對上了瑞王的眼睛,他的眼睛仍舊沒有什麽變化。

 “她是否還代表著另一個秘密?”瑞王的銳利嗅覺讓我啞然。

 我再次深吸一口氣,喚喚開口:“宮裡這麽多年,得寵的妃嬪,我指的是超出正常榮寵的妃嬪。她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我停了停,又道:“她們都很像皖妃,很像。潘沫就很像年輕時的皖妃,有些時候更甚之。可是那都只是因為你們沒有人見過玉甄公主,她們並不是像她,而是皖妃像極了玉甄公主。是的,玉甄公主。那個神秘而傳奇的玉甄公主。在她出現前父皇的后宮並沒有這樣的現象,如你母妃,如我母妃。可是皖妃出現了,她的出現顛覆了整個后宮的次序,一個又一個長相似曾相識的人出現在后宮裡,榮寵過後隻徒留名號和茶余飯後的故事,她們多數會漸漸消失在我們視線,激不起一絲漣漪。皇后在地位最岌岌可危的時候送來了皖妃,同樣在如今關鍵的時刻送來了潘沫。”我定定的看著他,心情沮喪。我討厭談起這些,父皇在任何時候表現的都是個合格甚至可以稱為偉大的國君。可是這樣的汙點一輩子磨滅不去。

 瑞王笑笑,這樣的笑意讓人戰栗。他沒開口,與我對坐。

 “子謙是玉甄公主的兒子。”瑞王的話讓我一陣發冷。我不知如何反應定定的看著他。

 “盧夫人確實生了一個孩子,是個女兒,早夭了。玉甄公主正在大國寺裡,她未婚配,又有著秘密,不容世人發現的秘密。我也不知道子謙的父親是誰,但一定不是父皇的。她為了躲開父皇的探子,接了盧夫人去。她躲在暗室裡,那場生產幾乎奪去了她的命。玉甄公主會死,也是源自另一場小產。她有了父皇的孩子,罪惡的化身。她墮胎後不久染了風寒,一病不起。”瑞王的話讓我陷入震驚中,身子一軟,我幾乎無力承擔自己坐在椅上的重量。

 “我……”我茫然的開口想說些什麽,張了半天卻發不出第二個音。

 “盧太醫他不知道,連他母親也不知道。知道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你,其他的人都死了。”瑞王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麽,了然的說。

 我仍舊無語,仿佛一時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瑞王起身,走進幾步靠在我耳邊說:“後日,父皇將冊封太子。大典要在國師的指引下進行,到時宮裡的人都會離開。回來時我不要再聽到關於潘沫的任何隻字片語。”我攥緊了手。

 弄月已在門外等候,瑞王臨走回頭說:“月妃有孕了。若是個男孩,我將請旨升她為瑞王妃娘娘。”瑞王的話我聽見了,弄月也聽見了。

 “我想嶽父大人對於這樣也無話可說。對我來說有用的人才可以得到更多。”瑞王說完攜弄月離開了。我的心一路向下沉去。

 我脫了鞋赤腳站立在窗前,直到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難受極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太醫轉身出去,秋影見我醒了,立即靠上來。

 我伸出手抓住她,想拉她靠近,卻因力不從心徒然松開。秋影跪在床邊,我用盡力氣問:“宮裡可有事?”

 秋影擦著眼淚說:“公主昏了一日一夜,宮裡下了旨所有妃嬪,女眷和公主都要啟程去大國寺,皇上明日將下旨立儲。太醫已經去回了皇后,公主隻管在殿裡安心靜養。”

 “母妃也去嗎?”我吃力的問。

 “是的。都要去。”秋影點點頭。

 “記得明日叫醒我,不然定不輕饒。”吩咐了秋影,我抵不住濃濃睡意,沉沉睡去。

 我睡的並不好,一個接一個的夢纏繞著我,仿佛是走不盡的彼岸。秋影喚醒我的時候,已是隔日的傍晚。我的燒退了,只是感覺還虛弱。我掙扎著下地從櫃子中取出弄月舊時為我特意做的衣裳,宮女服。將玉枕墊在被服中,吩咐秋影守在屋外。從小道出發去了驚鷲宮,其實景容常來的路,我很早就找到了,一直沒有仍人封掉。

 額頭不知是身體未愈還是緊張冒了薄薄一層汗,連手心也是。宮裡大部分的宮人都跟去了大國寺,路上幾乎沒有人。那日看見的幾個宮女也不在,姑母的屋子在花圃中,我在旁邊觀察了很久,確定沒有人了才迅速奔過去,這個動作幾乎耗費了我所有的體力,我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

 “是誰?是誰?”潘沫突然在屋裡叫了起來。

 “你再不出來我就大叫了。”潘沫的聲音如地獄來的使者,我稍緩和的心又劇烈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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