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太醫院的盧太醫來求見,我心裡原是很詫異的,跟太醫院的那些人沒有任何的交集,這宮裡最最讓我厭惡的就是這些讀了許多聖賢書卻每每殺人於無形的老家夥。
“主子,要宣進來麽?”弄月輕輕的喚了我一聲。
“讓他進來吧!”我看了看窗外,思索著會是什麽人命他來的。努力的思考著太醫院什麽時候有這麽號人物。
“臣參見女主子。”他進了屋隔著屏風看不真切,倒是很年輕的樣子。溫文儒雅的樣子,可是卻更讓我看了討厭。
“起來吧。”弄月來到我身邊,我示意她先退下。弄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她也就輕輕的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這怕是與禮不和吧,女主。”盧太醫的話說的謹慎有禮的樣子,我卻分明感覺到戲謔。
“如果覺得與禮不和,今日就不會站在我的面前了吧。盧太醫。我這裡不是什麽寶地,盧太醫不會為了看些失寵的人而來這裡趟這杆子渾水。既然來了,就明說吧。您的主子是哪位?”我本不想與他這麽快說開了的,只是他年紀輕輕就能出入太醫院可以單獨出診后宮怕是來頭不小,心機不純的主,不如就敞開了說話。
“女主的氣魄真是不小,只是女主是主子,臣只是奴才。何來目的一說。”他圓滑的語言讓我振作起精神。
“那麽盧太醫請回吧。”我將杯子不輕不重的放在茶幾上,發出脆脆的聲音。
“臣是按著排貼來為充媛娘娘診脈的,臣記得貼上女主宮裡的一位奴婢也在貼上所以順路一起過來請個脈。”盧太醫恭恭敬敬的回答。
“我一個冷宮裡的丫頭倒讓盧大人上心了。倒叫我這個不得寵的主受寵若驚了。”我冷冷的看這他。
“若女主不願意,那下官告退便是了。”我總覺得他面上扯出個若有似無的笑容。連你都嘲笑我麽?
“去吧,誰不讓你去瞧病了。還以為我失寵便虧待了宮裡的丫頭。可記得了如果出了岔子,我可為你是問。”說完我笑開了。
“是,臣自當盡力而為。”
我喚來弄月讓他將盧太醫帶去瞧秋影。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弄月又帶著盧太醫回來複命了。
“影丫頭的病是怎麽了?”我躺在貴妃椅上搖著蒲扇閑閑的問他。
“回女主,很沉卻並非絕症。”他的眼尾瞄著弄月。我揮了揮手讓弄月先退下去。
“還有什麽要說的?”我緩緩走出屏風,站在他面前。他比我高出兩個頭的樣子,低垂著臉,這會兒是看不清我臉的。
“回女主的話,她中的是毒不是病。”他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說著。
我感到些微征驚,很快收斂了表情。“看來這冷宮不冷啊!抬起頭吧,這樣說話怪難過的。”
在我們初對視的時候我感覺到他些微情感的變化,很快就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