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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絕色榜》第18章 安國夫人
“稟報將軍,左臣相李心之大人已經在前面的望京橋上迎接!”

 一個親隨策馬飛馳而來,向李飛稟報道。

 李飛臉上露出喜色,點了點頭,對葉鋒道:“葉兄弟,我們走。”

 葉鋒含笑地點了點頭,心想:“這段時間,怎麽見到的都是大官?”

 眾人往前行去,不久,就看到一標人馬在前面排開陣勢,隆重地迎接李飛一行。前面一個約六十多歲,穿著一身臣相服的老者排眾而出,含笑地迎了出來,身後跟著一隊親隨。

 李飛也策馬迎了上去,對那拱手老者道:“有勞左臣相大人出城相迎,李某實在是不敢當啊。”

 那左臣相李心之道:“李大人這是哪裡話,你萬裡迢迢,遠赴京城,才是辛苦。”

 兩人寒暄了一陣。李飛又向那左臣相李心之介紹葉鋒,說是自己新近認識的一個小友。

 “哦~”

 李心之上下打量了葉鋒一陣,見葉鋒雖是人物出眾,但一身的平民打扮,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位好友李飛素來喜歡結交朋友,三教九流,無所不交,全無等級觀念。他雖然是個非常守舊和注重禮儀的人,但即是李飛結交的人,所以他對葉鋒還是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葉鋒心中有點不悅,但他知道大月國等級森嚴,這李心之又身居左臣相之位,屬於高門大閥,有這樣對自己已經很不錯了,不是人人都象李飛這麽平易近人的。要想李心之對自己另眼相看,還得有相應的權位才是。

 當下眾人便一起向金月城進發,葉鋒和李破等人便跟在李飛和李心之的後面。一路上,李飛和李心之一直在說著什麽。葉鋒的內力深厚,雖是遠遠地跟在後面,而且現在還是風雪交加,但仍隱隱聽到一些兩人的對話:

 “……太子之事有何進展?”

 “唉……愈發撲朔迷離,太子……難保……”

 “不過現在有李大人回來……”

 最後兩人都不說話,因為金月城已經到了。

 ※※※

 由於京城除了京戍部隊外,外軍並不得進入,所以李飛隻帶了李破等一乾親隨大將和幾百名親兵進入,當然那二十個“月護衛”肯定是跟在他身邊的,余者便在城外扎營。

 葉鋒一行人從金月城外城的新鄭門進入,一進入金月城,葉鋒定時為其繁華所倒,心中歎道:“這就是大月國的都城了,果真是名不虛傳!”

 作為大月國的都城,金月城乃是大月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同時也是浮雲大陸最大最繁盛的城市。雖然現在嚴冬已經降臨了這個繁盛的都市,但仍阻不住街上的喧鬧,而且由於已近年關,城中到處張燈結,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來到內城之時,李心之對李飛道:“李大人長年在外,老夫就不打擾大人與夫人團聚了,晚上老夫再來拜訪。”兩人拱手而別。

 望著李心之遠去,李飛微笑對葉鋒道:“葉兄弟此行目的是去拜會李會偉大人,不過現在李大人有可能不在驛館中,而且現在已近中午,不如葉兄弟先到我那邊去休息一下吧。”

 葉鋒沉呤半響,道:“也好,就打擾上將軍了”

 ※※※

 李飛的府第在城北的東南角,那兒遠離鬧市,環境幽雅。一路行去,街上人馬往來不絕,而一乾行人見到李飛的旗幟,皆向他恭敬行禮,顯示出李飛在大月國的威望。

 越往城北行去,行人便越少,環境也越清幽。

 不多時,一乾人便到了一處巍峨高大的府第前。只見府第碧瓦紅牆,氣勢宏偉,大門正上方有一片金光閃閃的門牖,上書“上將軍府”四個金光大字。

 葉鋒和李飛等人下了馬,就聽到府內一陣風似的:“將軍回來了~”的聲音不斷響起。

 大門口披甲執銳的衛士和正忙碌的仆什看到李飛,眼中皆閃過激動的神情,一起向李飛恭敬行禮,齊聲道:“將軍辛苦了。”

 李飛微笑點了點頭,快步地走進府第,葉鋒和李破等人緊跟其後。

 眾人才進了大廳,便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飛奔地從內堂傳來。

 葉鋒聽腳步聲是個女子的聲音,心想難道是李將軍的妻子安國夫人?想起就要見到民間傳聞中具有傾國傾城之容的安國夫人,不由心中一陣發熱。

 忽然葉鋒腦中一陣發麻,只見一個美豔難言的少婦從屏風後婀娜地轉了出來。

 這少婦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鳳袍,臉上不施脂粉,發鬢上斜插著一支鑲玉鳳釵,體態高挑優美,氣質婉約脫俗,讓人有一種清風拂面般的舒心感覺。年齡看上去約在三旬左右,正是女人生理最成熟的階段,加上那讓人窒息的絕世嬌顏,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般,讓人深深地迷失進去。

 葉鋒有一種腦中要發黑的感覺,心中只是叫道:“天哪,世上竟有如此動人的女子。”再觀廳中其它的李飛的親隨,個個也皆是目瞪口呆,顯是為這少婦的麗色所震憾。

 見到李飛,那女子臉上定時現出了無比喜悅的神情,說道:“將軍,您回來了。”聲音柔美動人,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李飛的臉上也現出激動的神情,急步上前,握住了那女子的手,道:“夫人。”

 那女子也緊緊握著李飛的手,仔細打量著李飛的臉,道:“將軍,您清瘦了。”

 葉鋒心想:“這女子果然是李將軍的妻子安國夫人,果然如民間傳聞般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真不愧為前大月國第一美女,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

 他現在有點理解當時李音見到安國夫人的感受,如此絕色佳人,也難怪李音當時見到安國夫人時會震憾了,自己又何嘗不是神魂顛倒?

 而按推算,安國夫人現在應該有四十幾歲了,不過現在再怎麽看,她也不會超過三十二、三歲,真不知她是如何保養的。

 而且葉鋒總覺得她的氣質和花怡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端莊嫻靜,舉手投足間也都是一樣的優美動人,就連相貌也有幾分的相似。不過論起美色,兩人倒是不相上下,不過安國夫人更多了一種熟透了女人的風情。

 安國夫人和李飛兩人對望了一會兒,李飛微笑道:“來,夫人,我來為你介紹一個我最新認識的小友。”

 轉身向著葉鋒,對安國夫人道:“夫人,這位是我在路上結識的小友,他名叫葉鋒。”

 又對葉鋒道:“葉兄弟,這位是拙荊。”

 葉鋒連忙走到她面前,立時聞到一股如寒梅般的清香傳來,令人精神為之一振。他定了定神,行最隆重的禮節,口中道:“晚輩葉鋒拜見安國夫人。”

 安國夫人微笑道:“葉小哥不必多禮,請起。”

 仔細地端詳了葉鋒一會兒,轉身對李飛笑道:“不知為何,妾身見到葉小哥時,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象他是我們的親人似的,真是奇怪。”

 李飛驚訝道:“哦,夫人也有這種感覺嗎?我還以為只有我才有這種感覺。事實上當我第一眼見到葉兄弟時,就有這種感覺。”

 葉鋒心中也是一陣激動,事實上他又何嘗不是如此?見到李飛和安國夫人時,總有一種他們就是自己最親的人一樣的感覺。望著眼中並肩而立,都擁有絕代風華的一對伉儷,他笑道:“那或許是因為我們天生有緣吧。”

 李飛和安國夫人同時笑了起來,同時道:“不錯。”廳內其它李飛的家將也笑了起來。

 李飛和安國夫人都含笑地望著葉鋒,不過安國夫人的眼中更多了幾分慈愛。

 ※※※

 安國夫人招呼葉鋒到了一個別致的小院休息,還派了幾個細心的侍婢來服侍他。

 待葉鋒梳洗過後,李飛及安國夫人在一個花廳內招待葉鋒,和他一起共進午膳。而李飛的親隨大將李破也在場,顯示出李飛對他的器重。

 安國夫人招呼周到,讓葉鋒和李破都有一種極為舒心的感覺。

 幾人用過午膳後,便在廳中奉茶。這時,家丁來報,說左仆射楊柳玉大人來訪。

 “哦,快請!”

 李飛興奮地道。

 葉鋒心想這個左仆射楊柳玉大人一定是為了太子一事而來。尋思他們有事商議,自己在場可能會不妥,而且自己還要去找李會偉,當下便向李飛告辭,說自己有事在身,要去驛館拜會玉月節度使李會偉大人。

 李飛也早就得知葉鋒來京的目的,當下含笑點頭,並吩咐一名家將帶葉鋒前往,好生照料。不過葉鋒隻想一人獨自走走,便婉言謝絕了。

 安國夫人眼中更有幾分不舍之意,細心交待葉鋒要常來府中坐坐,並說明天晚上就是大年夜,記得一定要來府中過年,葉鋒是求之不得。

 ※※※

 驛館是在“上將軍府”的南邊,從東春樓大街往前走三裡,再拐往左邊的東牌南大街,再向右首約走兩裡,便是金月城驛館了。

 葉鋒走在大街上,極有興趣地看著兩邊的景色。此時雖是隆冬,但金月城街上仍是人海如潮,連衽成帷,顯示出這個大陸第一城市的繁華。

 拐過一個彎,忽然葉鋒一怔,只見前面是一條擁擠異常的街道。

 雖然金月城上的每條街上都是人海如潮,但這條街的人也太多了吧?只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錢的、沒錢的、密密麻麻,就像螞蟻一樣,簡直可以用水泄不通來形容。那喧鬧聲就如同決堤而出的黃河之水,浩浩蕩蕩,洶湧奔騰。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無比的神情,所有的人都是目光盯著一個方向翹首以盼,雖然街上風雪迷漫,雖然天氣非常寒冷,氣溫已經降到了接近零度的地步,一陣又一陣刺骨的寒風吹得人從心裡往外冷,但看那條街上所有的人都是不理自己哆嗦個不停的身體,臉上興奮之色絲毫不改。

 葉鋒不由心想:“哇,這麽多人,他們在幹什麽?”葉鋒也是個愛熱鬧之人,當下也擠到那條街裡面去,要向旁邊一個人打聽是怎麽一回事。

 正在這時,忽然人群中出現了騷動,接著聽到前面有一個少女用尖厲的嗓音喊了聲:“楊大家來了!~”

 就象大海中起了狂瀾,人群立時沸騰了起來,有的盡力踮起腳尖,有的拚盡全力往前擠。接著前面又傳來了“楊雨、楊雨……”的呼喊聲,聲音先是參差不齊,逐漸便變成有節奏的呼喊。到最後無數人一起呼喊,竟有如震天撼地般!

 人群的熱情可能說是用癲狂來形容。

 葉鋒不由得目瞪口呆,心想:“楊雨……?不是那個在玉月湖邊和自己琴笛合曲的那個大月國第一名妓嗎?是她……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

 還沒等他想完,突然,人群又向葉鋒這邊湧了過來,滾滾的人流便有如鋪天蓋地般,刹時便把葉鋒淹沒。葉鋒被擠得有種氣都透不過來的感覺,他拚命掙扎,狂喊:“不要擠,不要擠……”

 不過他的聲音在那有如地動山搖般的呐喊聲中卻沒有絲毫的效果。葉鋒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在響,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他狂吼一聲:“啊!……”

 運起“春雨譜”十二層功力,猛一用力,把身邊幾十個也不知是男的還是女的人甩了出去。

 眼前一亮,猛然間,葉鋒面前出現了一座雅致的鸞車,鸞車四周是幾十個高大的隨從在拚命地攔著無數個癲狂熱情的男女。

 葉鋒隻感覺到車簾內一個燦若星辰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接著那鸞車便從他身邊飄然而去。

 跟著是無數狂熱的男女狂喊著從他身邊隨著鸞車追去,一會兒之間便去得乾乾淨淨,街上再也沒有一個人。隻留下一地被擠落的帽子、鞋子、手帕等物。

 ※※※

 “他媽的,有沒有搞錯!”

 葉鋒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的一支鞋子不知什麽時候被擠倒掉了,另一支勉強穿在腳上,他四處張望,才從前方約三米處發現了自己的另一支鞋子。

 他罵罵咧咧地把鞋子穿上,不過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楊雨那嬌媚之極的俏臉,想起了當日在玉月湖邊和她琴笛合曲的情景,不由心中一熱。

 本來葉鋒這些時間忙忙碌碌,早把當日的情景忘於腦後,此時觸景生情,竟是心潮澎湃,不克自製。

 他迷迷糊糊地往前走,不知過了多久,葉鋒又來到了一條叫不出名的喧鬧的大街上,忽然葉鋒停住了腳步,他的目光被眼前一家規模極大的店鋪的門牌所吸引

 “玉虎布行?”

 望著這塊與牌匾相同字體的四個金色大字,葉鋒沉呤道:“這個名字怎麽給人以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猛然葉鋒想起來了,這不是以前如姐所說的那家對她大規模提高布價的“玉虎布行”嗎?原來就是這裡啊。

 他仔細打量這家店鋪的造型,只見此店外觀高大,共有三層,飛簷翹角,頗為雅致,門口處人來人往,顧客盈門。

 不知不覺他踱了進去,眼前一亮,只見店內空間寬亮,而且裝修上頗有品味,各色布料花樣品種齊全。裡面人頭振動,滿是顧客。

 葉鋒慢慢看著,只見裡面共分為前櫃、二櫃和樓上三大部分,前櫃賣青、藍、白布,二櫃賣中高檔布匹。樓上賣絲綢、皮貨等高檔商品。

 店內服務態度頗好,不論是有錢的顧客,還是一般顧客;不論買東西多,還是買東西少;不論挑選的時間長,還是短,他們都是熱情接待,看得葉鋒點頭不已,心想這“玉虎布行”能做到此等規模,決非僥幸。

 特別是當葉鋒進入樓上賣絲綢、皮貨等高檔商品的上樓時,先是由幾個俏麗的女店員拉開了大門,含笑迎接,然後由又有一個姿色更佳的女店員上來請坐、看茶,又細語問葉鋒有何需要。

 葉鋒望了四周一眼,見店內許多顧客及店員皆向他望來,顯是被他的風采所吸引,當下微笑地望著她道:“在想買一些衣服,不知貴店有什麽好的介紹?”

 那女店員在葉鋒那有如勾魂奪魄般的目光注視下,神情略微有點不自然,不過她仍保持著親切的笑容,微笑道:“聽爺台的口音象是從外地來的,敢問爺台可是第一次光臨蔽店”

 葉鋒優雅地品了一口茶,看得店內幾個女店員的眼睛都是一亮後,點頭笑道:“不錯,我是第一次來金月城,才到幾天,就聽到一首歌謠:‘頭頂水落源,腳踩進駐行,身穿玉虎行,腰纏北大洋‘,‘玉虎布行‘有如此聲名,所以在下心中仰慕,特來瞻仰!”

 其實葉鋒才來金月城,哪裡聽過這首歌謠,這都是李飛跟他說的。

 幾個女店員聽他說得風趣,都不由笑了起來,店內其它客人也是莞爾。而面前這個姿色更佳的女店員更是“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道:“爺台您真逗!”

 隨即臉上現出嬌傲的神情,道:“爺台您可真是來對了,我們‘玉虎布行‘是大月國規模最大的布行,品種最全,不但有自製的花布、青布、綾羅綢緞等,而且還有最好的紫貂皮、銀鼠、海狸等稀有皮貨,這些皮貨在大月國其它地方都是買不到的,也只有我們‘玉虎布行‘一家獨有。”

 “哦~”葉鋒大有興趣,“即是稀貨,就帶我看看。”

 ※※※

 “以狐狸皮、貉皮、鼬皮做成的大衣,既美觀又暖和,一直久享勝名,被人們稱為‘裘皮三秀‘。其中又以紫貂皮質最佳,保暖能力也最強。在滴水成冰的嚴冬,只要身上穿一件貉皮大衣,就會感到溫暖如春。”

 這姿色頗佳的女店員專業知識還不錯,說起來頭頭是道。

 她帶葉鋒進了一間獨間的雅致小室,取下牆上唯一的一件紫貂皮大衣示意葉鋒觀看:“爺台您看,毛發細短柔軟、光澤豐潤,穿在身上一定暖和舒適,而且還讓人感覺高貴典雅,瀟灑雍容並存。”

 “是很不錯。”葉鋒手指輕撫皮毛,所過之處,觸感松軟,濃濃暖意似踏雪無痕,他有點愛不釋手,心想:“怡姐一定喜歡!”

 那女店員看了看葉鋒的臉色,試探道:“爺台是自己穿還是……?”

 葉鋒微笑道:“是買給我的妻子的。”

 那女店員羨慕之意流於臉上,“爺台這麽有心,尊夫人一定非常高興。”

 葉鋒微微一笑,問她道:“還有嗎?”

 那女店員臉上露出歉然之意:“非常抱歉,只有這麽一件。”

 不過她又道:“不過我可以給您介紹其它的。”

 最後在那女店員的介紹下,葉鋒又買了一件白狐皮大衣給楊依、買了一件銀鼠皮大衣給如青、買了一件白狐皮大衣給李音、買了一件海狸皮大衣給林素、也給孫眉買了一件紅狐皮大衣。

 最後心想:“做人不能偏心,春兒雖然是妾,也要一視同仁。”又給春兒三母女買了三件紫狐皮大衣。

 這樣便一共花去他四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其中給花怡買的那件紫貂皮大衣就花去他七百兩白銀,而當時他在玉月城買的那座帶園林的宅第也不過花了他九百兩銀子,這樣就可以看出這件紫貂皮大衣的珍貴了。

 四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幸好葉鋒身上帶有五千兩白銀,這筆錢是此次李音給葉鋒和陸天明等人的行動經費,全放在葉鋒身上。

 望著一張張銀票從身上使出去,葉鋒有一種舒暢的感覺,心想:“花公款就是舒服,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喜歡用公款到處去吃喝玩樂了。”不過此次行動經歷了九死一生,死裡逃生,實際上這些錢可以說是葉鋒用命換來的,所以他並沒有什麽不妥的感覺。

 而接見了葉鋒這麽一個豪客,那女店員不由得眉花眼笑,葉鋒知道她開心的原因,象她賣這種名貴的衣服,肯定是有抽成的,而此次賣出的抽成就起碼有好幾百兩銀子,差不多是她一年的工錢了,也怪不得她那麽高興了。

 由此他也有點明白了為什麽精品店和酒樓那麽喜歡用漂亮的女人做侍應了,因為在她們那熱切的目光下,一個男人不花錢是不好意思的。

 而且他更深層地感受到了身上的危機:那就是缺錢,養家糊口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要養那麽多女人。男人偷蒙拐騙都沒關系,就是不能沒錢。

 ※※※

 那女店員含笑地寫著契約,葉鋒則在心裡盤算著,自已到這異世界以來,一共掙了七千兩白銀,現在已經花了差不多五千多兩了。回到玉月城後要和花怡補辦婚禮,要討楊依過門,又要納春兒等人進來,這又是要花一大筆開支,再不開辟財源,怕是以後連老婆都養不起了。

 他邊盤算著邊向四周張望,忽然他心中一動,透過幾張雅座,葉鋒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和一個非常秀美,姿色比得上楊依的少女親密地從一個雅室中走了出來。

 “周雲?”

 葉鋒見那年輕男子豐神俊朗、身形高挺,目光陰森寒冷,分明就是自己的對頭周雲。

 只見他和那女子都是一身華美的狐皮氅,男的俊朗,女的秀美,站在一起竟是有如天照地設般的一雙,一走出來,立時吸引了店內無數人羨慕的目光。

 葉鋒心想:“是他,他怎麽也在這?”

 見那女店員寫好契約,一式兩份。葉鋒含笑地問她:“姑娘怎麽稱呼?”

 那女店員俏臉微微一紅,答道:“有勞爺台相詢,小女子趙杏。”

 葉鋒點了點頭,道:“趙杏姑娘認識那邊走在一起的那對男女嗎?”

 那女店員抬頭望去,笑道:“哦,那女子是我們的少東家,而那男子是她的密友,聽說他們感情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語氣中有濃濃的羨慕之意。

 “哦~”

 葉鋒摸了摸下巴,又問道:“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趙杏搖了搖頭,奇怪地望了葉鋒一眼,似是在詫異葉鋒為什麽問這個,不過她對葉鋒頗有好感,道:“也不是很久,好象就是這兩個月認識的吧。”

 “就這兩個月……?”葉鋒心下尋思:“如姐曾說過她以前和這有店的合作都非常愉快,就是在這兩個月才出了問題。再加上周雲曾逼如姐嫁給他,難道是這周雲在搞鬼?”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自己得抓緊時間證實一下,他從趙杏手上接過契約,含笑道:“多謝。”

 趙杏微笑道:“爺台住在哪,我們店裡有專人給您送過去。”

 葉鋒微笑道:“不用,我叫輛馬車就好了。”心想這些衣服也只能暫時先放在李飛或李會偉的家中了。

 趙杏把衣服打包好了,放在一起,一共有兩大包,帶葉鋒一直隨身攜帶的、裝武功密籍的包,一共有三個。趙杏對葉鋒道:“爺台,我給您一起送下去。”

 葉鋒正要說話,忽然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向自己投來,心想:“周雲看見我了。”

 舉目望去,只見周雲正注視著他,眼光中先是帶著一絲的詫異,隨即眼中精光大盛,轉頭在那少女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少女向葉鋒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兩人便一起向葉鋒走了過來。

 葉鋒神情從容,只是微笑地看著他們。

 片刻,周雲和那少女便走到葉鋒的面前。

 趙杏和眾女店員皆向那少女行禮,道:“少東家。”

 那少女點了點頭,一雙水靈靈的秀目瞟了葉鋒一眼,見葉鋒傲然而立,臉上有一股極為動人的風采,不由呆了呆。隨即又把目光轉開,含笑地從趙杏手中接過了契約。

 她旁邊的周雲伸頭看了一眼,然後望向葉鋒,先是臉上掠過了詫異的神情,顯是對葉鋒的風采更勝往昔頗為不解,隨後又淡然道:“葉兄好大的手筆啊,此次可破費不少了。”

 葉鋒望了那少女一眼,歎了一口氣道:“誰叫我聽到那首‘頭頂水落源,腳踩進駐行,身穿玉虎行,腰纏北大洋‘的歌謠呢,加上這裡的東西又太好了,想不破費都不行啊。周兄這樣問,是不是你想請客啊?”

 那少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趙杏和一乾女店員也不由偷笑,不過在少東家面前卻不敢放肆。

 周雲的臉色略微一變,那少女更是嬌笑個不停,轉頭向周雲道:“周郎,這位爺台是你朋友?”

 周雲恢復了平靜,微笑道:“不錯。”

 伸手摟過那那少女纖細的腰身,在她耳邊低聲道:“阿秀你不知道,這位葉兄弟在玉月城可是大大有名,他的元配夫人不但是玉月城第一美女,或者還極有可能成為大月國或大陸第一美女,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啊,就連玉月統領李音大人都對他神魂顛倒,還經常招見他呢?”

 那少女阿秀在周雲公然的親密下,不由俏臉緋紅,嬌羞不已,似嗔還喜地輕打了他一下,嗔道:“討厭啦~在這麽多人面前也這樣。”

 再聽了周雲的話,不由頗為驚訝,一雙秀目好奇地上下打量葉鋒,道:“真的嗎,葉爺的夫人真的這麽美嗎?”趙杏等女也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葉鋒。

 周雲見阿秀誤解了他話的意思,不由一愣。

 這邊葉鋒卻心中暗怒,心想你是在暗諷我是李音的面首嗎?不過幸好那個叫阿秀的和其它的女孩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看來以後對女人說別人壞話的時候,千萬不要扯到同性的相貌上去,否則有可能無效。

 而且再看看那阿秀純真秀美,卻似對周雲情根深種,不由心中暗道可惜,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微微一笑,道:“周兄何嘗又不是豔福無邊呢?在玉月城遍散情絲,在金月城又有阿秀姑娘相伴,同樣也是令人羨慕啊!”

 阿秀聞言怔了怔,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向了周雲,眼中滿是詢問、詫異的神情。

 周雲神情不變,淡然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屬平常,在大月國,一個男人如果只有一個妻妾的話,是很無能的,葉兄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又低頭柔聲對阿秀道:“阿秀,你說是嗎?”

 阿秀低下頭來,有點患得患失地嗯了一聲。

 葉鋒哈哈笑道:“周兄的話真是道出了男人的心聲啊!”

 猛然功聚雙目,以內力化為精神力,刹時便如一道寒光般直刺向周雲的眼睛,要控制他的心神,讓他當場出醜。這也是葉鋒第一次用精神力。

 周雲沒想到葉鋒突然出手,措手不及下,先是怔了怔,臉上閃過了一絲迷惘的神情,隨即他的雙目中也立即爆起了令人寒異的光芒,竟然也一樣是精神力,一時間他的雙目陰森寒冷無比,讓人見而心寒!

 兩人目光中寒流不住相接,一時間樓上的氣溫都似乎下降了不少。

 葉鋒加強了功力,周雲不由渾身顫抖了一下,臉上又現出了迷惑的神情。葉鋒見好就收,猛然間又收住了功力。周雲立時又清醒過來,松了一口氣,對葉鋒的功力在短時間之內提高了這麽多真是震駭非常。

 不過事實上葉鋒也在震駭,方才使用精神力,他的內力一下子也消耗了極多,也是後力無繼。而且看來這周雲竟然也會精神力,而且他的精神力還是出自自然,並不需要內力轉化。自己想要在精神力上壓製住他,或許要自己完全吸收《邪經錄》內的靈氣後才可以。

 不過在表面看來,葉鋒是令周雲處於下風,他心情不由暢快之極,一掃自如青店中比試後對他的恐懼,現在不管怎麽說,兩人也是處於同一個級數的人了。

 而方才兩人的相鬥,只是以暗勁相接,旁人並不知覺。不過阿秀見到周雲的臉色似是不對,不由關切地道:“周郎,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葉鋒在心中尋思著什麽時候再找個機會和他比試一下自己的龍虎刀,聞言笑道:“天氣冷了,要多穿衣服。”

 含笑地從趙杏的手上接過兩個包裹,又背起自己那裝著武功密籍的包裹,對阿秀點頭一笑。在周雲驚疑不定的的眼神中,灑然而去。

 ※※※

 “這裡就是金月城驛館吧!”

 面前是一大片重簷覆瓦,正中門媚之上,懸一塊匾額,書“大月金樓”四個大字。大門兩側,分開站著十幾名侍衛。大門口還停著好幾頂綠呢官轎,轎旁邊守著一些穿著號衣的轎夫。

 葉鋒向大門口一位看上去是頭目的侍衛打聽:“請問這位官爺,這裡可是金月城驛館?”

 這長著一臉絡腮胡子的侍衛見葉鋒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看起來是個有背景之人,不敢殆慢,答道:“不錯,這裡正是金月城驛館,不知爺台有什麽事?”

 葉鋒心中一陣歡喜,這“大月金樓”果然就是金月城驛館,那李會偉就是在這裡面了。當下他笑道:“在下有事要拜會玉月節度使李會偉大人,不知官爺可否通報一下?”

 那侍衛上下打量了葉鋒一下,葉鋒笑了笑,掏出一錠銀子,約有十兩,低聲道:“就說是玉月城來的人。”

 那侍衛眼前一亮,把銀子收入懷中,笑道:“這個容易,爺台在此稍候。”轉身進了驛館去。

 不多久,那侍衛帶著一個高大的漢子走了出來,一身勁裝,背負長劍。葉鋒認得正是當日在玉月城“佳麗樓”護在李音身邊的四個大漢之一的那個李木。

 李木見到葉鋒,怔了怔,又見他手上提著兩個大包,背上背著一個包裹,又是怔了怔,不過隨即笑道:“原來是葉爺,裡面請。”

 ※※※

 這“大月金樓”是專門招待外地進京公乾的高級官員的驛館,驛館內一什一物皆是華美雅致,等閑官員是沒有這個資格居住的。

 李木帶著葉鋒進入,只見一路雕梁畫棟,美不勝收。

 而在驛館內一個雅致寬敞的廳院裡,葉鋒終於見到了李音的大哥,玉月節度使李會偉。

 只見李會偉年約三十五、六歲,舉止沉穩,看上去甚有城府,他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一雙鷹狀厲眼咄咄逼人,不怒而威,一身官服,貂帽玉帶,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他身邊還立著三個和李木同樣裝束打扮的漢子,正是以前葉鋒在玉月城“佳麗樓”見到那護在李音身邊的另三個大漢。

 葉鋒上前施禮,道:“在下葉鋒,參見李大人。”

 李會偉微笑道:“請起。”

 一雙鷹眼炯炯地上下打量了葉鋒一陣,臉上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閃而沒,緩緩地道:“你就是葉鋒?”

 負手在房中來回踱步,回首笑道:“果然是有讓阿音記掛之處。”聲音厚重,極有磁性,聽起來頗為悅耳。

 葉鋒神情從容,不過心中卻暗道:“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說我呢?”

 李會偉又哈哈一笑,道:“開個玩笑,葉兄弟不要見怪。”隨即又親切地道:“聽說葉兄弟是從玉月城專程而來的,這一路可辛苦?”

 葉鋒答道:“有勞大人掛念,還好。”

 李會偉微笑道:“葉兄弟請坐。”

 葉鋒在下首坐了,李會偉目光一轉,看到葉鋒身邊的那兩個大大的包裹,問道:“這是?”

 “哦。”葉鋒答道:“那是我在‘玉虎布行‘給內人買的一些衣服。”

 “哦~哈哈哈哈~~”李會偉先是一怔,隨即又哈哈大笑,道:“沒想到葉兄弟竟是如此柔情。”

 葉鋒微笑道:“女人嘛,需要經常哄哄,她才會對你好。”

 李會偉又是一陣大笑。

 等他笑完,葉鋒低聲道:“大人,在下有事稟報。”

 李會偉神情一肅,淡然道:“說吧。”一雙鷹眼放出了銳利的光芒,定時有一種凜然的官威。

 ※※※

 “寒夜?”李會偉沉呤了半響,對身邊的李木道:“阿木,你了解這個組織嗎?”

 李木驚懼地道:“大人,具屬下所知,這是魔教一個非常隱密的殺手組織,組織中人都是神出鬼沒,非常難防。如果不是葉兄弟提醒,我們極有可能中了其道。”

 李會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猛然轉頭對另一個大漢道喝:“阿水,我要這個組織的一切詳盡的資料。”

 阿水高聲應道:“是,大人。”轉身而去。

 葉鋒坐在座位上平靜地望著李會偉的舉動,心中卻在盤算著:根據前任神教教主的遺訓,自己現在已經是神教的教主了——雖然自己還沒有得到教中其它人的認可。

 理所當然的,這個“寒夜”組織也是自己的屬下了,自己當然不希望他遭到損失。不過卻可以借李會偉之力查出這個組織的具體情況,從而更多地得知神教的具體情況。

 那邊李會偉轉向了葉鋒,哈哈笑道:“葉兄弟此次可真是辛苦了,萬裡而來,而且正如阿木所說,此次的情報非常重要,這‘寒夜‘如此難防,如果不是葉兄弟提醒,我們的處境確是危險。”

 葉鋒微微一笑。

 李會偉沉呤了半響,又關切地問道:“葉兄弟,這個組織除了對付我之外,還有沒有要對付我的妹妹?”

 葉鋒心想你倒是很關心李音啊,微笑道:“大人放心,這個組織並沒有要對付阿音,雖說魔教中人也有派人對付阿音,不過我想阿音她能對付得過來的,並且早在我來金月城之前,我的同伴就有前往玉月城告知她了。”

 李會偉聽聞葉鋒以“阿音”這個親呢的稱呼稱李音,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深深地望了葉鋒一眼,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

 又笑道:“阿音有書信給我,說是此次委派了一個重要的任務給你,事情進行得如何?”

 葉鋒尋思李音倒是非常敬重你啊,什麽事都跟你說。當下把探聽到的王龍搴和新府城的事說了,連自己如何對付劉嚴高和新府知府之事也不隱瞞,不過卻沒有把自己被打落懸崖之事說出。

 李會偉不由聳然動容,而聽到葉鋒如何對付劉嚴高和新府知府時,和李木等人對望了一眼,最後他冷哼道:“這王龍搴和新府知府好大的膽子,膽敢謀反,葉兄弟做得好,此次可說是立了大功。”

 葉鋒微微躬身道:“多謝大人誇獎。”

 李會偉點了點頭,沉默了半響,望著葉鋒道:“聽聞葉兄弟此次是和李老將軍一起上京來的,可有此事?”

 葉鋒心想你的耳目倒是很靈光,點頭道:“是的。”

 李會偉眼中光芒閃動,問道:“葉兄弟是如何認識李老將軍的?”

 葉鋒當下把自己因錯過宿頭而和李飛的“月護衛”衝突,進而結識李飛之事說了。

 李會偉聽聞葉鋒竟然可以擋住李飛“月護衛”的合擊,不由動容,以重新的目光打量葉鋒,道:“沒想到葉兄弟的身手竟然高強到如此田地,不瞞葉兄弟說,以我身邊這四個護衛之能,尤未能擋住李將軍身邊”月護衛“的全力一擊,沒想到葉兄弟竟能辦到。”

 而李木等李會偉身邊那三個隨身大漢也用躍欲試的目光看著葉鋒,顯是想和他比試一下。

 李會偉以目光製止了他們,親切地對葉鋒道:“真沒想到葉兄弟竟能得到李將軍的賞識,真是福澤深厚,對了,不知葉兄弟近日可有要緊之事?”

 葉鋒心想來了,含笑道:“沒有,如果大人需要,在下願留在金月城助大人一臂之力。”

 李會偉一怔,沒想到葉鋒這麽乾脆,隨即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又想起一事似的,道:“對了,前些時日,阿音有從玉月城飛鴿傳書給我,說是要我查查你義姐和金月城‘玉虎布行‘的事,經過我的調查,事情也有了大致的眉目。”

 葉鋒沒想到李音倒是言而有信,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具體是怎麽一回事?”

 李會偉對葉鋒的反映頗為滿意,點頭道:“這個問題似乎是出在一個叫周雲的男子身上。”

 “周雲?”葉鋒心中冷哼道:“果然是他。”

 他這一怒氣上湧,觸動了體內《邪經錄》的惡氣,立時眼中射出了一股銳利異樣的寒光,連李會偉這樣的人物都看得心中一寒。他不由和身邊的李木三人對望了一眼。

 他咳了咳,繼道:“‘玉虎布行‘是大月國規模最大的布行,東家乃是京城一個叫趙錯的富商,趙錯有一女,名為趙秀,年方十八,長得秀美可人。”

 說到這裡,李會偉轉頭向葉鋒道:“想必葉兄弟上‘玉虎布行‘購物時也有看到此女吧?”

 葉鋒點了點頭道:“看到了,長得還過得去。”

 李會偉和李木等三人不由笑了起來,李會偉道:“葉兄弟家裡有絕色嬌妻,當然對別的女子看不上眼,不過這趙秀雖然相貌不是絕頂出色,也算得上是如花似玉,而且在經商上更是極有天賦,對商業有一種近忽可怕的直覺。”

 “她從十六歲開始接手‘玉虎布行‘,隻短短不過兩年時間,就把產業擴展到全國各地去。哦,葉兄弟知道的,玉月城有一家全城最大的布行‘玉楊布行‘,店主名意上是一個叫李談的人,但其實就是她名下的產業。別看她外貌純真年輕,但在商業界上可是頭牌哦。在京城,誰都不敢小看她。”

 葉鋒也不由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趙秀看上去嬌嬌怯怯的,做生意竟然這麽厲害。

 “而周雲此人則乃是當今禮部侍郎之侄,數個月之前才出現在公眾的眼前。”

 李會偉呷了一口茶繼道:“不過我們對他從前的資料卻是一片空白。他出現以來,就接連做下了許多轟動的大事,並運用各種手段,拉攏和吞並了許多勢力。特別要引人注意的是,他和二王子更是往來密切。”

 葉鋒沉呤不語,沒想到這個周雲還和當今君王最寵愛的二王子有關系。

 李會偉看了看葉鋒道:“具我所知,葉兄弟的義姐一家在衣飾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家資巨富,那周雲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打你義姐的主意也就不足為奇了。”

 葉鋒心想:“好你個周雲,竟用美男計,真是卑鄙。”他尋思半響,問李會偉道:“那李大人有何良策?”

 李會偉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我反覆想過,解鈴還需系鈴人,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在趙秀這個女孩子身上,如果能奪得她的芳心,女孩子當然是對心上人百依百順了。不過根據我們的資料,現在趙秀和周雲走得極近,葉兄弟想要達到目的,可以說是困難從從,不過以葉兄弟如此人才,並不是沒有可能,當然,我也會盡量為葉兄弟創造條件。”

 葉鋒愕然地瞧了李會偉半響,心想:“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不過想起適才在‘玉虎布行‘見到周雲和趙秀兩人的情景,心中卻絲毫沒有把握。那周雲外形、家世、武學都是上上之選,特別是看那個趙秀感情方面是個純真之人,有可能和周雲還是初戀,先入為主,自己要想橫插進去,難啊。

 不過為了如姐,自己只能努力去做了。

 李會偉何等樣人,察貌觀色,已知其心,滿意地道:“葉兄弟路途勞頓,先去休息吧。有什麽需要,叫阿木去辦就行了。如果想出去走走,可以叫阿木帶你去,金月城內有許多不錯的景致,值得一玩。”

 葉鋒點了點頭。

 李會偉想了想又道:“初一晚上大王會舉辦每年一次的燈會,與民同樂,到時肯定非常的熱鬧。特別是界時大月第一大家楊雨還會表演她的歌舞雙絕,這更是不容錯過。葉兄弟到時就充作我的隨從,我帶你見識一下。”

 葉鋒歡喜地點了點頭。

 ※※※

 這是驛館內一個雅致的房間,位於三樓,看得見外面的街景。屋內燃著爐火,溫暖如春。

 不過葉鋒卻無心安睡,他望著窗外金月城那璀燦的,不由得心潮心伏。

 算算自己來這個異世界已經有半年了,這半年發生的事情比起他以前在地球時二十幾年發生的事情還多。特別是接到李音給他的任務後,生活更是緊張刺激。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自己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還有明天就是過年了,真沒想到自己來異世界的第一個年竟是在這個地方過。

 此時他特別想念花怡等女,不知她們近期過得如何?現在也有象自己一樣想念著對方嗎?吃年夜飯的時候,會不會為自己留個位置?

 在這個時刻,他不由又想起了劉煙。

 “啊,煙,我的煙。”

 一直把劉煙的倩影深埋在心底,但在這一瞬間,葉鋒的情緒卻似海潮般的翻騰起來:“煙,你還好嗎?”

 葉鋒癡癡地望著窗外的夜景,深深地想著,很久,很久……

 一陣寒風吹來,猛地把葉鋒拉回現實。

 “往者已矣,還是展望未來吧!”

 葉鋒歎了口氣,關好窗戶,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那包武學書籍。這些密籍他來金月城途都已全部看過了,確實每本都是習武之人夢魅以求的瑰寶,其中有三本“寒冰指”、“烈火掌”及“流雲訣”更是引起了葉鋒極大的興趣。

 其中“寒冰指”和“烈火掌”皆是一種極為狠辣的功法,使出後“寒冰指”可以讓人在瞬間血液全凝結為冰塊,進行全身炸裂而死。“烈火掌”使出後則可以把人燒成焦炭。

 而“流雲訣”則是一種輕功身法,使出時身法靈動飄逸,優美之極,在當今世上的輕功種類中排名首位,極是珍貴。

 葉鋒以前並沒有練過輕功,當日去王龍搴探夜時還要用鉤索,如果早會用這“流雲訣”,那真是簡單多了。

 這三類功法中“寒冰指”和“烈火掌”葉鋒基本上都會了,因為這兩種功法只要內力深厚,學起來便非常容易。現在他所欠缺的只是實戰。應該哪一天找個人來試試。

 而“流雲訣”則複雜多了,葉鋒一時半會還學不會,他正每天苦練,爭取早日把它練成。

 其它的武學雖然也是奧妙非常,但目前卻對葉鋒觸動不大,因為其它的不是拳掌,就是兵刃,再或是葉鋒不感興趣的東西。

 拳掌自己在地球學的各種散打可以說是出類拔萃,配以自己那高強的內力,可以說是威力強大無比。而兵刃嘛,天下間還有比龍虎刀法更威猛的刀法嗎?

 不過雖然那些自己暫時用不到,但並不代表在別人眼中就不是寶貝,比如說自己隨便送孫眉幾本,看她那個高興勁。

 以後自己如果要招兵買馬,擴招手下,這些就是本錢,再不濟缺錢的時候找個識貨的賣個一、二本,也夠自己花用幾年的了。

 盤算完畢,葉鋒便盤坐在床上吐納。前些時候他吸收了王龍搴小頭目、張寧的一部分內力、劉嚴高的全部內力,不過完全吸收的只有那王龍搴小頭目的一點內力,而張寧和劉嚴高的內力隻吸收了極少的一點。其它的還存在體內。這實在是太少了。

 他這種情況就象駝馱一樣, 把草吃下,存到胃裡,然後再慢慢消化吸收。他也是如此,雖然那三人的內力皆被他吸到體內了,但要完全變成自己的,還需自己運功吸取。

 這個過程雖然時間慢,但還有達到目的的那一日。令葉鋒感到苦惱的是,自己雖然早些時候體內擁有了神乎其神的《邪經錄》靈氣,但要如何變成自己的,卻是令他傷透腦筋。這段時間,不管他用什麽方法,就是不能把《邪經錄》上的靈氣化為已有。

 而以內力化為精神力,所需內力又極巨,而且施展出來的精神力只是用於一些低層的方面,如暫時迷惑別人的心神等。

 而對於那種讀取他人腦中所想,和變幻人形,變成任何一個自己想變的人,與千裡取人性命等最高層次的方面卻是想都不用想。

 不過心急吃不成熱豆腐,葉鋒最是知道練功是心急不成的,既然現在還不能化解,那就等以後吧。不過種種提升內力之法:如吸功心法,陰陽交合等方法自己還是可以用的。想想自己也多日未近女色了,該去找一些女子來補補了,特別是那種非常聖潔又或是非常邪惡淫蕩的女子。

 不知什麽時候,葉鋒已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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