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好意的笑看著面前痕狽的人,“怎麽?嚇到了?楚楚?”
這個杷我再次“綁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睿兒硬塞給我的“終極保鏢”楚天歌,而在馬車上接應的,不用說,正是梅兒和張寶這兩姐弟。
“夫——夫人——”呐呐的看著我一臉擾有余悸的表情說不出話來,千年冰山難得的被嚇到回不過神來。而一邊的另兩人並不比他好,到現在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
我依舊是笑的一臉璀磔:“楚楚呀,逍遙樓的生意是不是讓你們玩垮了?”
“沒——沒有——呃!”面前人的腦筋明顯有點轉不過彎來。
“那”我吊高了聲音,調侃道:“你怎麽跑到簡家當起下人來了?’
“還是…—”我若有所思的歪過頭看向梅兒:“你們小兩口最近閑極無聊,乾起了那擄人勒索的買賣來?”
“夫人”楚天歌的臉瞬間垮下,“小的也不過是來接您回去而已——”
“接?看來還真是我太過孤陋寡聞了,居然不知道現在接個人還要先易容外加用迷藥,是我不好,太過大驚小怪了。”涼涼的笑著,我十分樂見面前人的臉漸漸漲紅。
“——那個——夫人是怎麽看出來的?”楚天歌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笑了笑,暫時放過他:“簡家裡,自簡正逾開始,每一個人都只是叫我‘秦姑娘’,但是某人卻喜歡自作聰明的稱我為‘秦夫人’,你說這算不算是自打嘴巴?”
“咳——咳咳——”楚天歌的喉嚨似乎突然出了毛病,一個勁的咳個不停。
“夫人,我們也只是太擔心您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罷了,您就不要太計較了嘛!”梅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可惜她若不說話也就算了,這一插嘴可就不能怪我連她的帳一起算了:“我說梅兒呀,干擾說了‘女生外向’你偏不認,這不,還沒嫁過去就居然開始合計著對付我這個主子,要真嫁過去還得了?”
梅兒的臉一紅,飛快的睥了楚天歌一眼,不依道:“夫人您這是什麽話嘛!人家只是——只是擔心您太過樂而忘返了,所以才——”
挑挑眉,她的話裡似乎還有些未竟之意。“怎麽?逍遙樓要倒了?還是蘭兒和越家小子情變了?急巴巴的找我有什麽事?”
毫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梅兒嗔道;“夫人您就不能想點正常的事情?”我抿唇一笑,她看了看四周,低聲說:“小公子出…—出門來了。”
“什麽?!”睿兒出宮了?他怎麽這麽大膽?
“夫人,小公子此次出宮是經皇—…經老爺同意的,算是——微服——”楚天歌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頗有禁忌。
我皺了皺眉,睿兒怎麽會突然出宮?仲孫煌鋣又怎麽會由得他?就算說要太子出巡體驗民生民情也不應該是這麽小的年紀呀!仲孫煌鋣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莫明的,我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匆匆趕回位於洞庭的逍遙樓,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與那隻蝴蝶玩遊戲了,不過必要的教訓還是要給她的,因此對於我的突然失蹤,她恐怕要為此向簡正逾解釋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了。至於那個總是輕易信人的簡盟主這次又會不會相信她,那就真是天知道了!
“睿兒呢?”這是回到逍遙樓看到蘭兒後的第一句話。
“夫人,小公子還沒到,您先歇一會兒吧!”蘭兒遞過來一杯茶。
“嗯。”點點頭坐下,我端著茶杯想了一會問:“睿兒有沒有說是為什麽出門?”
“沒有。小公子只是派人來傳信說不日將至洞庭,如此而已。”
搞什麽嘛!神神秘秘的!徽閉起眼抿了一口茶,好一會我才睜開眼睛道:“蘭兒,越無浩呢,”
“呢?他,他自上次紫楓林扮完刺客後就被召回越家去了,夫人找他有事?”
“沒。傳個信讓他有空過來一道,就說我回來了。”我隻想問一下那六位名妓處理得怎麽樣而已。
“是。”
輕輕一笑,我又說:“沒想到你們這麽聰明,居然可以看出來我的暗語,呵呵!”
他們齊齊一怔,還是梅兒反應最快,“那可是夫人您教過的,我們又怎麽會忘了呢?”
我說的是他們可以從我讓鳳解語送回來報平安的信中參出玄機,那確實是以前我對梅兒說過的。用米水在紙上寫字,待紙乾後就會變得無形無跡,但若把紙浸入放了適量醋的水中,那之前用米水寫的字就會顯現來。
我懶得花心思在字裡行間藏機鋒,於是就用這個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來告訴梅兒他們我的所在,不過最大的缺陷就是萬一梅兒想不起來這個,那我這信就白寫了,萬幸啊!
“夫人,那強擄你的到底是什麽人?”楚天歌沉著臉,神色凝重。
眨了眨眼,我無意“供出”鳳解語的身份:‘不清楚。”
楚天歌一愣,皺眉道:“夫人不認識她?那她帶走夫人所為何事?”
“認識呀,一位故人,找我當然是為了敘舊。”打著馬虎眼,我漫不經心的以指在桌上劃著圈。
“夫人,”很明顯,楚天歌對於我的敷衍萬分不滿,“若真是故人又何必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請’人?若真是故人,您又怎需用那麽隱蔽的方法傳信?若真是故人又怎會從未聽您說起—?若——”
伸手揉了揉額角,沒想到楚天歌羅嗦起來也可以這麽煩人,瞟了瞟一邊的梅兒,發現她居然是一臉讚同的神色,真是不可思議。
“咳,”輕咳一聲打斷楚天歌那似乎無窮盡的“若真是”,我輕聲道:“其一,她只是與我久別重逢,情難自禁下才用這種方法來給我一個‘驚喜’;其二,用這種方式傳信只是我為了測試一下你們的應變能力;其三,我認識的人多著呢,要真是全部告訴你們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最後,既然我現在已經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了,其間的過程也就不足為道了。”
“但是…—”
“不用但是了,反正你不需向任何人交待我的事,明白麽?”我的聲音很輕,言中之義卻很重,楚天歌微微一顫,垂頭再不言語。
梅兒有點奇怪的看了看楚天歌又看了看我,顯是不明白我話中的機峰,她說:“夫人,楚大哥也是擔心您才會這麽問的,您就不要怪他嘛!”
我微微一笑,並不言語。有些事,還是不要讓梅兒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