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太陽剛剛升起,肖梅躡手躡腳走進蕭重房間。
蕭重仍在酣睡,發出微微的鼾聲。他側臥在床,把一張薄被卷成一個長條摟在懷裡,夾在腿間,就像摟著一個人。
肖梅悄悄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升起一股柔情。她好想當那個被卷,躺到他的懷裡,可是,他從來沒有對她表示過明確的戀人那種愛意,總是把她的愛心當成是小女孩的衝動,也總是把他們的情感定格為兄妹。但是,她知道,兩年來,他總是在她背後欣賞她,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觀察她,他偶爾流露出的迷醉神態和疼愛眼光使她相信,他對她有愛情和**,可他為什麽總要藏在心底呢?
蕭重翻了個身,臉側向肖梅一邊,手無意間搭到她大腿上。也許是肌膚嫩滑涼爽的感覺刺激了他,他眼睛沒睜開,手卻在大腿上輕輕撫摸。
肖梅不敢動一動,生怕不小心把他驚醒,但心裡卻希望他能在清醒時也對她表現出愛意。
蕭重的手在摸到她的短褲時停下,布料的異樣感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手指輕輕觸摸了幾下,像是在辨認,又像是在思索,之後,他睜開了眼睛。
“小妹,是你?”他臉上現出驚訝和惋惜。和公主的纏綿歡樂結束了,他遺憾地坐起來。
“哥,你不睡了?我不想打攪你,我隻想看看你。”
肖梅說著,想要拉開蕭重抱在懷裡的被卷,可蕭重抱得死死的,怎麽拉也不松手。她意識到蕭重的尷尬,臉一紅,放了手。
“哥,你是不是在夢女人?”她像是無意間問。
“你怎麽知道?”蕭重詫異地問,隨即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閉了嘴。
“哥老是想著她,忘不了她,是嗎?”肖梅幽幽地問,眼睛躲開蕭重的目光。
“小妹,你怎麽……”蕭重不知說什麽好,自己停了話語。
“哥是不是在戀愛?哥在追求她嗎?我看得出,哥心裡只有她,容不下人家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充滿了淒苦,臉上也現出哀怨。
“這個,”蕭重先是一怔,隨即哈哈一笑,伸出一隻手,捏捏肖梅的臉蛋,自嘲道:“你哥我可不是在追求女人,是把送上門的美女推出去。不是戀愛,是失戀!知道嗎?”
“失戀?”肖梅抬起頭來,眼睛裡閃著意外和不解。“哥不是有肖梅嗎?怎會失戀?人家是哥的女人,哥難道不要我了?”肖梅的語音裡滿是幽怨和痛苦。
蕭重再次一愣。他什麽時候答應過要小妹做他的女人?他雖然潛意識裡想把小妹據為己有,而且幾次小妹吻他抱他的時候,也產生過把小妹“乾掉”的想法,但他知道不應該。小妹應當有自己的生活,不應當被報恩的想法禁錮一生。可從小妹的表現看,她心裡只有他而沒有別人。
看著憂心忡忡的小妹,蕭重沒來由地松了口氣。從內心講,他舍不得把小妹讓給別人。他覺得,被小妹這樣的美少女傾心相愛是令人高興的事,雖然她還小,還無法預料以後的變化,但眼前擁有她已經夠了,他不應當傷她的心。
想到小妹的柔情和對他的關愛,蕭重心裡升起一股暖意,拉起肖梅的手,笑道:“哥怎麽能不要小妹?我的小妹可是人見人愛的美女呢!哥永遠都喜歡你的。”
肖梅趁機倒在他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幽幽地說:“那……哥怎麽還能失戀?人家和哥不也是在戀愛嗎?”
蕭重摸著她柔軟的秀發,溫言道:“小妹呀,哥很愛你,也知道你對哥的愛。但是你要知道,愛心和戀愛是不同的。我們還小,不要忘記姨媽的話喲……”
一陣電話鈴聲將蕭重的話打斷。他放開肖梅,示意她去接電話。肖梅走後,他急忙起來穿衣服。
外間傳來肖梅的聲音:“嶽大哥,是你?我哥在家,他馬上來接,你等等。”然後,她捂著話筒,低聲叫:“哥!是嶽大哥!”
蕭重接過電話,“喂”了一聲說:“說吧!我聽著。”他怕肖梅從他們的談話裡發現秘密,所以只聽不說。
電話裡嶽同用酸澀的聲調說:“蕭兄弟,你不夠意思,能和秀江談判卻不肯和我們談。我不知你和秀江談了什麽條件,我想說的是,她答應你什麽條件,我們也答應,而且我們再加三分之一。我們資金實力比她強,她做不到的,我們能做到。我想你知道,令牌是我們丟的,由我們拿回來才能挽回顏面,而且,我們為此失去了田門兄和王門老,於情於理,令牌都應當回到我們手裡。請你考慮。”
蕭重看肖梅走開,便說:“嶽兄,你不要著急,我不過是和秀門主通報了一下令牌尋找情況,現在也和你說一下。令牌現在落入一個社會名流手中,用一般手段拿不出來,秀門主在考慮用贖買的方法。我想,她可能很快向你們通報情況。”
蕭重說話坦然,可心裡卻對嶽同也掌握他的行蹤感到吃驚。因為秀江除非故意,應當有法子保持隱密。而秀山卻沒有采用任何保密措施就把他送到秀江面前,看來她並沒有打算隱瞞這件事。也許,秀江並沒有對得到令牌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利用這事來增加昆崳門的影響力。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隱瞞,這種通報性質的傳訊,甚至可以送給每一個門派。
“贖買?”電話裡嶽同的聲音一變,“她能買的起?莫非孿主的報價很低,或者她是在打長老會的主意?我想,她一定向你提出收買情報!依她們的實力,不可能贖買的起!要想得到令牌,只能收買情報,而且是通過你!蕭兄弟,你的談判對手可是精明得很呢!請你注意,外面傳言,昆崳門誠信度並不高。你要防止令牌出手許諾落空的可能。”
“你說她們誠信度不高是什麽意思?”
“這個,蕭兄弟是聰明人,可以自己理解。要知道,高超的騙子,不到關鍵時刻,不會騙人很多。我覺得,蕭兄弟應當信任我們,乾武門的信譽要好很多。 ”
蕭重有些猶豫,吃不準嶽同的話裡有多少可信成分。嶽同思維敏捷,滴水不漏,要說假話可不易被發現。嶽同說這話就是不想讓他和秀江合作。但是昆崳門呢?難道秀江真的如嶽同所說不可相信?看來,不論對嶽同還是對秀江都要多了解一些。
“我會小心。嶽兄,既然你反對出賣情報給昆崳門,我就不會向孿主提這件事,而且孿主也不會同意這樣做。嶽兄,你要理解,現在大家都在爭令牌,孿主也會為難。要是孿主沒有按大家的想法去做,或者消息沒有及時送到你們那裡,請你諒解。”
“這個嘛,請孿主相信我們,我們的報酬會更加豐厚,給蕭兄弟你的也會更多。如果孿主肯提供消息,就提供給我們吧!我可以做主。”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給你們爭取的,但結果無法預料。嶽兄,我想聽聽你們對神功會前途的看法。”
嶽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然後緩緩地說:“我們乾武門的態度是倡導公平,如果舊製不行,就應建立新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