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重送走殷玲的第二天,丹霞縣政府忽然派人到姨媽家送來了肖梅爸爸的平反證書和撫恤金,說是肖梅爸爸系受迫害致死,定為因公死亡。提出,如果肖梅媽媽願意,可以恢復原工作。
姨媽先是驚喜,後是哀痛,把肖梅和蕭重叫回家,大哭一場,對肖梅爸爸進行了祭奠。
蕭重經過打聽,才知道這件事是中央政府來人查清的。
過了兩天,丹霞縣又出了一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蕭重通過那件事才知道了清查關步青的是誰。那件事是秘密來丹霞的國家TD局調查員王易文被殺。
譚勇和王易文十幾天前就來過丹霞。在省監察局失蹤案裡,他們經過對失蹤檔案的排查,發現了關步青事件的可疑,逐漸把目光集中到關步青身上。
他們懷疑銷毀案製造者的目的有可能是毀滅關步青的材料,因為可以設想,把關步青的材料送到省政府的人和把關步青材料銷毀的人是對立的兩方。材料來自丹霞,送材料的人可能在丹霞留有線索,於是他們來到丹霞。
他們從調查關步青開始,幾天內就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而發現肖梅爸爸的冤情是他們在對監獄的調查中的偶然發現。
他們在一個與肖梅爸爸一起呆過的犯人手裡發現了肖梅爸爸留下的文字材料。那是一張紙,上面寫著肖梅爸爸在暗處親眼目睹關步青與掛職副縣長爭執並開車撞死人的經過。
那天關步青向肖梅爸爸要去車鑰匙時曾說要開車去鄉下,肖梅爸爸擔心下鄉會把車子弄髒,晚上十點來到車隊打算等關步青回來清洗車子。他還沒進車隊院子大門,就聽到院子裡的爭吵,他聽出是關步青和掛職副縣長。為避免領導尷尬他沒有馬上進院子,就等在院外。於是,他親耳聽到也親眼看到謀殺的一幕。
原來,關步青與某個茶藝會的關系被掛職副縣長發現,關步青企圖收買掛職副縣長為他保密,但掛職副縣長不肯,還要他向上級交代,二人協商不成引發爭吵,關步青一怒之下,將掛職副縣長打倒又開車將他活活碾死。
肖梅爸爸寫此證詞是為了預防不測,寫好後藏在同室獄友處,沒想到他幾天后就慘死在其他犯人的暴打之下。
肖梅爸爸的證詞裡提到的關步青與某個茶藝會有染的事引起譚勇和王易文注意。
他們聽說過太極茶藝會這名字,知道是個喜歡茶道者的組織,經常有官員和商人聚會品茶論道。可是同這樣一個組織有牽連怎會引發殺機?莫非這個組織有什麽見不得人之處?既然關步青能因組織而殺人,關步青的被殺是不是也與此有關?
他們對這個案子感到撲簌迷離,本能地懷疑那個組織和異能人有關,遂決定深入調查下去。
他們在當地警員的陪同下搜查了關步青別墅。
關步青死後,別墅裡的東西都原樣封存,地上和牆上還有血跡。他們在一個仿真人娃娃的手指上發現並取走了一枚帶太極圖案的戒指,又在車庫裡發現了丟棄的保險櫃,他們帶走了無法解釋割痕的鎖舌。
此後二人分開行動,譚勇帶著鎖舌去了生產保險櫃的廠家,王易文帶著太極紋戒指回到北京。
經過研究,王易文確定那個戒指的圖案代表了某種含義,像是信物,他懷疑這是太極茶藝會內部人員識別身份用的東西。他推測關步青在為太極茶藝會乾事,而太極茶藝會在關步青將要受到省監察局調查的時候殘忍地將他滅口。
王易文把這些想法寫進留在北京的報告中。為了能夠找到與太極茶藝會有關的證據證明他的想法,他又回到丹霞縣。
這一次,王易文聽說了蕭重受傷的事,注意到蕭重受傷的不合理處。他了解了蕭重受傷的經過,到醫院查看了蕭重的病歷,在去蕭重受傷現場勘察時,他幸運地在樹林裡發現了那顆打傷蕭重的子彈。
他發現那顆子彈的尺寸要比一般子彈大許多,硬質合金的頭部有著嚴重的磨損,他知道這是子彈在硬物上高速旋轉摩擦的結果。
聯想到蕭重的怪異傷勢,他幾乎立刻斷定蕭重有異能。他打電話通報了譚勇。為了保密,他在電話裡說得很含糊,隻說是發現了異能人的重要物證,要譚勇盡快趕來。
就在這天晚上,鳳凰小區的保安人員被關步青別墅裡的槍聲和吼聲驚動,他們立刻報警。警察很快趕來。進去一看,王易文渾身焦黑手握空槍死在二樓書房地上,牆上有許多彈孔和血跡。 顯然,他死前與人進行過激戰,而且很可能重創了對方。但他被燒死的房間裡卻沒有任何煙熏火燒的痕跡,盡管他腳底也是焦黑的。
王易文帶著他的秘密死去。等譚勇趕來,王易文已經死去一天。譚勇沒有從王易文的遺物裡發現那個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他知道王易文的遺體被人搜過,他已不抱有發現線索的幻想。
譚勇沒想到,那顆作為證據的子彈卻躺在王易文的嘴裡。當王易文知道敵人找他的目的是奪取證據時,就把子彈藏在舌下。可是,這顆子彈最終也沒有落入譚勇手中,它被火化工人從王易文的骨灰裡挑出來扔掉了。這使譚勇和蕭重的見面推遲了近一年。
王易文死在關步青家的情況,小刀會了解的很詳細,報告給蕭重後,蕭重本能地感覺到與自己有關。他叫小刀會的人注意了解相關的情況,自己則抓緊時間給奴兒恢復。
為了防止意外,他請龍仔去醫院處理了他的事情,封住了醫生的嘴,拿回了他的病歷,也給姨媽家按裝了電話,他也不再出門。對學校同學,他讓姨媽說到省城醫院去了。他就這樣躲了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