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開著吉普車沿順著公路一直向東。沿途很長一段路沒有人煙,一個小時後他到了一個鎮子。蕭重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給譚勇打了電話,說了大致情況。
譚勇叫他一直向前開,到定武縣政府招待所等他。
蕭重上車繼續前行,在傍晚時分趕到定武縣,找到招待所。
剛把車停下,一個服務員就來對他說:“您是蕭先生吧!您的老板已經替您定好了房間。請跟我來。”
蕭重鎖了車,跟著服務員來到三樓一個房門前。服務員打開門,給了他一個就餐牌和一把鑰匙。
蕭重真餓了,洗了把臉就去了餐廳。餐廳是自助式,吃什麽自己盛。蕭重放開肚皮一陣狂啖,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狂卷盤中的食物,十幾分鍾時間就起來盛飯八次,周圍的食客和服務員無不驚歎。
吃飽了,回到房間洗了個澡,躺到床上就睡了過去。
三個多月的緊張、勞累和壓力,使他養成了一種習慣,能隨時隨地睡著,也能被很小的聲音驚醒。他現在就被院子裡的聲音驚醒了,那是悄悄的說話聲和輕輕的腳步聲。那聲音很不自然,是被刻意放輕了的,這樣的聲音比那些大得多的自然的聲音更容易使他驚醒。
蕭重躺在床上射出軟晶到院子裡查看,看到一個軍官在他的車旁和一個服務員說話。那軍官問服務員吉普車到達的時間、主人模樣和住的房間,服務員一一回答。然後,那軍官跑到院子外打手機去了。
雖然隔得遠聽不清楚那軍官說了些什麽,但蕭重能猜出是在報告,只是不知是報告給營地還是女營。他們現在大概還在追捕他。
這裡已經不安全,得換個地方了!
蕭重爬起來穿好衣服,看看時間,才十一點鍾,他拉開窗跳了出去。
蕭重來到招待所斜對面縣政府農機局辦公樓頂。這是個四層高的平頂建築物,樓頂還有沒融化的雪。
蕭重找了塊比較乾淨的地面坐下來,一邊瞟著對面招待所,一邊和奴兒說話。三個多月沒有給奴兒進補和造點,只有消耗,奴兒瘦了許多。他要利用這個時間給奴兒造點。
把心神沉入腦中,潛向奴兒的住處。還未到,奴兒已張開雙臂迎上來。她臉上因喜悅而閃耀著明媚的亮光,秀發如風中的柔絲般飄舞。她嬌聲喚著“相公”,輕盈飄起,一把抱住蕭重的脖子送上紅唇,緊緊吻住再也不松口。
蕭重高興地接住她,將她緊緊摟抱在胸前。感覺到她濃濃的愛意和歡樂,他心裡也充滿了喜悅。
而奴兒卻像是情動一般,“啵啵”地吻了幾下之後,竟把他的兩片嘴唇都吸進嘴裡,並輕輕咬住。
良久,蕭重覺得該乾正事了,從鼻子裡嗚嗚出聲:“奴兒!你咬著我的嘴唇,我沒法給你乾活!”
奴兒松了口,用一種膩死人的聲音說:“相公,奴兒好愛你!人家真想把你吞進肚裡,可又舍不得。”
蕭重奇道:“奴兒,你把我吞掉,我會死嗎?”
“不會!只是相公以後會變成奴兒的樣子,性器官也會反轉過去。”
蕭重嚇了一跳,“要變成女人?那我不乾!女人要被蹂躪、生孩子、做家務,我可受不了!”
奴兒用一根纖纖玉指輕輕點著他的胸口,幽幽地說:“人家知道相公的心!等奴兒長大成人,被蹂躪、生孩子、做家務的事,就讓奴兒來承擔吧!”
蕭重傻了,瞪著她愣了半天才道:“你是說,你真能變成女人?還能生孩子?可你不是人類……難以想象!”
奴兒格格笑道:“人家生的孩子和你們人類不一樣的。相公以後就能知道。”
蕭重又發了一會兒呆,才期待地說:“奴兒,你能生出什麽樣的孩子,我很想知道呢……不過現在,我還是給你乾活吧!”
蕭重給奴兒造了五個點就退出來,現在是在監視對面,不敢把精神力消耗太多。
剛出來,就發現對面已經被包圍,一群士兵荷槍實彈圍住了招待所客房樓,連樓頂都上去人了。樓下埋伏的人都把槍口對著他房間的窗戶。
蕭重把軟晶探過去,只見女營那個女指揮正壓低了聲音指揮樓裡和樓頂的女學員行動。
隨著她的命令聲,從樓頂悄無聲息地落下一張大網,罩住他的窗戶。接著女指揮一聲令下,樓裡立刻傳來撞開門的聲音和女學員清脆的呼喝聲,先是“不許動!”又是“你藏哪兒了?給我出來!”一會兒又成了“報告!他不在屋裡!”
那女指揮懊惱地一捶手掌,親自跑到樓裡去了。不久,就傳來敲門聲和房客的詢問聲。看樣子,她們在挨間搜查。
直到一小時後,折騰完的女指揮才領著女學員們撤走。
蕭重幾乎笑出聲來。那女指揮真是火暴,竟然帶著槍來折騰,也不怕縣政府去軍隊告狀。沒扒她內褲就這樣,要是真扒了她的內褲,她能一把火把客房燒了。
看看女營的人走遠,蕭重從窗戶回到自己的房間。
屋裡什麽也沒有動,門鎖也沒有壞。蕭重鎖上房門,躺到床上。才凌晨三點,還能睡好一陣子。他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中,他夢見自己的床頭燈傘裡出現了一個攝像頭,正在拍攝他的睡相,旁邊的床頭櫃上的絹花瓶裡,一個隱藏著的小香水瓶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而這香氣使他睡意沉沉,無法蘇醒。
一會兒,門鎖被撥開,進來兩個身材高挑的長發便裝女郎,她們用一個長袋子把他套起來,還把那個香水瓶放到他胸口。兩個女郎把他抬起來,輕手輕腳走出客房樓,把他塞進院子裡一輛麵包車。然後,車上路了。
在拐出招待所大門時,車子壓著一棵樹下堆的雪,顛簸了一下,那個香水瓶從胸口滾到他的腋下。
出了大門,車子快起來,從門縫進來的寒風呼呼響,鑽進袋子,驅散了他臉前的香氣。他漸漸蘇醒了。
在車子的顛簸中,蕭重真正醒來,原來剛才的夢根本不是夢,是奴兒告訴他的現實,只是他未醒,奴兒也無法幫他。狡猾的女指揮撤走時留下了暗算他的一手,而他毫無察覺,中了暗招。好在老天保佑,這輛破車救了他。
蕭重探出軟晶看了一下,借著街上的路燈,能看出坐在自己身邊的時髦女郎,正是在第一間教官宿舍備課的女教官,而開車的女子則是見了他就抓槍的女學員。
女教官三十歲左右,女學員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兩人都是身姿曼妙的女子,短小的新潮羽絨衣和繃緊的牛仔褲顯現出她們優美的曲線。
看看要出縣城,蕭重射出軟晶鑽入車下刺向後輪胎。
一聲爆響,車子一歪差一點兒撞到一棵樹上。那女學員急忙刹車停下來,跳下車看了看,回到車上對女教官說:“不知怎麽搞的,內外胎都斷了。我們沒有備有輪胎,怎麽辦?”
女教官掏出通訊器要掛電話,剛按了兩個鍵卻忽然發現通訊器天線莫名其妙斷掉下來。二女吃驚地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布袋。
蕭重在布袋裡昏昏沉沉的,軟晶控制的有些失常,在破壞輪胎和手機上露出了破綻,他知道無法裝下去了,隻好叫道:“兩位姐姐,你們放我出來好不好?”
二女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出腳,兩隻細細的高鞋跟突然踩住了他的左右手。蕭重立刻痛叫起來。
那女教官踩住蕭重的手,蹲到他身邊,在他身上摸著,一邊摸,一邊柔聲細氣地說:“我們知道你自己能出來,你在逗我們,是不是?你雖然侵犯了我們,但你不是壞人,是不是?”
蕭重嗡聲嗡氣地說:“我當然不是壞人!我要是壞人的話,早就出來把你們那個了,哪兒還用你們給我解開?”
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袋子裡的香氣大盛。原來那女教官借和他說話之機,找到香水瓶把蓋子打開了,而他不小心吸了幾口。
一陣頭暈,意識已經模糊不清,想射出軟晶割開袋子已不可能。他腦子裡最後的念頭是“我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