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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異能絕世情》第7節 考試前後
臨考還有一星期,班裡學生都很緊張,大家趴在桌子上忙著做題。蕭重來到自己的座位,看了看埋頭做題也不斜他一眼的同桌女生,把她的書本往裡推了推。那裡有一條蕭重劃的分界線,她的書本越界了。

 這女生叫張君宜,長得高挑秀麗,皮膚微黑,是學校裡有限幾個美少女之一。

 她留著齊耳短發,身著淺花無袖連衣裙,腳穿細帶露趾涼鞋,顯得美麗而新潮。她的穿著總是那麽靚眼,在鄉下的學校裡很少見,因此許多人都叫她小浪女。與她柔美的容貌相反,她的脾氣火爆,是學校有名的暴力女。

 蕭重懶洋洋地坐下,把書包往抽屜裡一推,便伏在桌子上睡起覺來。昨晚給奴兒造點耗盡了精神,到現在還呢。

 睡著以後,他發出了微微地鼾聲,身子也歪向女生那邊。

 張君宜不高興了,嘴裡罵著“懶蟲”把蕭重推到一邊。

 蕭重隻歪過去幾分鍾就又歪回來,一邊打著呼嚕一邊留著口水。

 看蕭重就要倒過來,張君宜惱怒地把蕭重再次推到一邊。不想這次蕭重竟然把口水滴到她的裙子上。

 張君宜生氣了,猛地站起來,朝著蕭重的肩膀就是一拳,大聲嚷道:“死蟲子!真惡心!自己不學還影響別人!”

 她的大嗓門把全班都驚動了。大家紛紛轉頭看過來。那眼神,有對少女同情的,有對蕭重可憐的,更多是幸災樂禍的。

 蕭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誰打我?”卻忽然發現自己幾乎佔了張君宜的座位,忙縮回自己這邊,嘴裡說道:“無心之過!無心之過!”

 這時,一個粉筆頭從張君宜身後飛來,準確擊中蕭重的腦袋。周圍立刻傳來一陣轟笑。

 蕭重看了看張君宜,不解地問:“我怎麽惹你了?你乾嗎又罵我又打我?”

 這女生的嗓音立刻高了八度。“你還沒惹我?你這惡心蟲子!你看看你流的惡心東西。你離我遠點!”

 最後這句話是喊的,聲音震耳欲聾,連在辦公室的班主任都驚動了。班主任急急忙忙跑過來。

 面對這不給面子的母暴龍,蕭重感到手足無措,想想是自己理虧,也不敢再說什麽。他求助地望望麻竿,麻竿指了指身後的空桌,示意他到後面來。蕭重忙拉出抽屜裡的書包,逃到後面,臨走,嘴裡說了句“神經!”

 班主任進門後,看到張君宜一邊用衛生紙狠命地擦著桌子,一邊惱怒地嘟囔著“死蟲子!死臭蟲!”便猜到個大概,問了張君宜和旁邊女生發生的經過,便來到蕭重面前,板著臉說:“蕭重同學,上課時間你在睡覺打呼嚕?”

 麻竿在旁邊回過身插言道:“是放屁磨牙打呼嚕,外帶流口水。”

 頓時轟堂大笑。蕭重的臉立刻如燒的一般,心中暗罵不已。

 班主任的臉抽動著,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他轉向麻竿,“你閉嘴!”

 又抽動了幾下,轉向蕭重,板起臉道::“你不想學,就不要影響別人!你可以回家!大家都在努力,做最後的衝刺,你不怕敗退下來傷你姑姑的心?經不起考驗的人會被別人鄙視的!”

 蕭重很想說他都會了,可又怕人笑他狂妄,引來另一方面批評,於是,乾脆閉上嘴。

 “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好,讓你們鄙視吧!到時候讓你們瞪掉眼珠。”他默默想。

 蕭重在班主任嚴厲目光下假意掏出課本讀起來。可班主任一走,他立刻趴在桌子上。

 “真無聊啊!幹什麽好呢?”他乜視著麻竿,恨恨地想:“這個混蛋麻竿,竟敢落井下石,看我怎麽修理你!”

 他想了想,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麻敢圖”幾個字,又在字下劃了幾條線,分別寫上“麻子、媽、馬、兔子、禿子”,又劃了幾條線,再寫上“麻子趕禿子、麻子趕兔子、媽趕禿子、媽趕兔子、馬趕禿子、馬趕兔子、媽敢禿、媽敢吐”等文字。一邊寫一邊想其中的含義,想到有趣處忍不住笑起來。

 麻竿偶爾回頭看到他臉上曖昧的笑容,想知道為什麽,伏過身,剛要問,蕭重把手中的紙塞給他,小聲道:“你的名字真逗!高產外號組合。嘻嘻!”

 麻竿瞅了那張紙一眼,立刻把它柔成一團裝進衣兜,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朝蕭重豎起一根中指。

 蕭重不太明白這手勢的意思,他在電影中看到外國人用過,猜想可能是把人比作生殖器。這可是罵人的意思!

 “混蛋麻竿,竟敢罵我,看我罵回去!”他朝麻竿豎起兩根中指。

 此後幾天,蕭重找到了利用時間的方法,就是佯讀或者佯睡給奴兒造點。經過幾次實踐,他造點的手法熟練起來,如果沒有人打攪,一節課能造一個點。蕭重想在考試前給奴兒實化一個指尖。他完成了。

 考試的時間終於到了。蕭重輕松的應付完考試,告別麻竿,回到山裡。

 蕭重喜歡家鄉的大山,不僅是因為山裡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民風淳樸,還因為山裡有裹腹的食物和放不下的事物。

 蕭重回來的第一天,同張媽打過招呼後,就趕到自己的家,開始整理破房子。想一想住的時間不長,也就沒有大翻修,隻是補好屋頂的窟窿,收拾乾淨屋裡。之後,提著裝了獸夾鳥扣的籃子進了樹林。

 這一段時間沒有下雨,地上鳥獸的足跡已不清晰,松樹下的蘑菇也不多。蕭重找了幾個地方放好獸夾鳥扣,撿了些蘑菇,走向爺爺的墓地。

 他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找找奴兒的卵殼。上次因為害怕逃的快,沒仔細看,由於時間隔的久,不知能否留下。另一個是想打點野味。他已多天沒吃肉了,大概有點營養不良,瘦了一些。

 蕭重來到爺爺的墓地。

 上次整理的痕跡清晰可見,壓在墳上的冥幣還在,新草已開始冒頭。

 來到石床邊,看了看散落的黑石塊,直接找上殘留的石堆。扒開碎石,仔細察看,果然在黑色的碎石渣裡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摳出來一看,不覺大喜,正是那水滴形的卵殼,隻是不知什麽原因縮小了許多。

 這東西很輕,通體晶瑩如玉,隻有一寸長,拿在手中,有一點微微暖意。

 “太好了!以後,把這東西做成項煉掛在奴兒的脖子上,一定很酷!”

 還沒叫出奴兒,就感覺到她的歡呼了。

 樹林裡傳來山雞的掙扎聲,在傍晚時分,分外清晰。有下酒菜了……

 蕭重提著山雞和蘑菇回到張伯家。還沒到門口,看家的大黑狗就興奮的撲過來。

 這條狗曾是蕭重的愛犬,蕭重上學,便送了張伯。張伯很喜歡大黑,走到哪兒都帶著它,所以,看到這條狗就知道張伯回家了。

 蕭重一進院門,正碰到張伯在圈雞。

 張伯是個五十多歲高大粗獷的漢子,滿臉粗黑的胡茬,臉堂紅潤,頭髮花白,說話聲如滾雷。

 張伯看到蕭重,大笑道:“今晚有口福了。重兒,你拾的這些脆菇可不易見到,野雞燉脆菇可是難得的美味!”

 張媽也在灶前笑道:“這老頭子今天還說饞野雞燉脆菇,重兒你就送來了。他還真有口福。”說著,就要接過山雞。

 張媽是個小巧玲瓏的女人,面目慈祥恬靜,額頭和眼角爬滿了細細的皺紋,身形微佝,行動遲緩,顯然腰腿有疾。

 蕭重可不敢讓張媽累著,道了聲“我來洗!”把蘑菇遞給張媽,他走到屋後水槽旁去剝洗山雞。

 蕭重一邊剖洗山雞,一邊聽張媽絮絮叨叨講著村裡的事。

 上次北京來人考查之後,再也沒有音信,村裡人對開發的興趣也冷下來,隻是村裡傳說東山上一塊黑石被雷電劈碎,許多人都擔心是開發惹怒山神,怕是山神給的警告。

 蕭重感到有些好笑。這事到底如何,他最清楚,沒想到會傳成這樣。

 晚飯好了,三個人圍著小飯桌熱熱鬧鬧吃起來。張伯拿出白酒要蕭重陪著喝,蕭重隻好喝了一杯,辣得他喉嚨像火燒。

 吃完飯,蕭重從張伯家拿了幾根艾繩打著火把回到自己家。家裡沒有蚊帳,驅蚊全靠薰艾。

 回到家,點著艾繩,插牢火把,蕭重掏出卵殼細細察看。

 這東西不知是什麽物質構成的,原來那麽大,現在竟縮得這麽小,很奇怪。摸在手裡溫潤如玉,可給人的感覺又像是很堅硬。對著火光,可看到半透明的殼體內有點點星光在閃爍。

 奇妙的東西,應當是個寶貝!

 蕭重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很久,才想起要給這件寶貝鑽個孔。便從落滿塵土的破工具箱裡找出一個銼刀,銼了一下,卻根本不能留下痕跡。

 正想著如何在上面鑽個孔,奴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相公!人家的胞衣用普通工具是鑽不動的,要用人家的實體才行。”

 “這東西是你的胞衣?不是你的卵殼?”

 “傻相公!胞衣卵殼叫法不同,其實是一個意思。”

 “是這樣啊!那好,既然奴兒你叫它胞衣,它的名字就是胞衣了。奴兒,你說鑽孔要用你的實體,怎麽回事?”

 “相公啊!人家的實體可以成為你的工具、武器和護甲,當然也可以用來鑽孔。雖然人家的實體現在還很小,但也可以使用了呢!”

 “怎麽用啊?”

 “相公用精神力把人家的實體束成細絲,從身上發射出來,就可以打孔了。”

 “真的?我試試!”

 蕭重伸出手指,指向桌子上一個破杯子,意念引導軟晶到自己的手指尖,束成細絲射出去。

 蕭重清楚看到一根細絲如光線一般射了出去,鑽過破杯子,又收了回來。

 那細絲有三尺多長,細微幾不可見,而且完全透明,要不是精神力在其中傳導,蕭重自己也不能發現。可是,蕭重卻愣住了。“我好像看到了被子內部。”他詫異地自語。

 奴兒的嬌聲傳來:“相公啊!軟晶就是你的眼睛和耳朵,你無論發射到哪裡,隻要把精神力送到軟晶尖端,能看到前面的物體,聽到那裡的聲音。”

 “像光纖一樣傳導圖像?好棒!”蕭重大喜。“這麽說,相公以後在屋子外面就能看到屋裡的人?”

 “是啊!相公不僅可以跨障礙遠距離探視,還可以改變軟晶形狀,隔空取物呢!”

 “什麽?你是說,我拿東西可以伸手招來?太好了!那――我不就有了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算什麽!相公以後要強大得多!”

 “是超能?天!好期待!奴兒!我以後會加緊給你乾活的!”

 蕭重收回思路,把注意力集中在打孔上。他拿起破杯子,對著火光仔細看,完全不見透光。想了想,又拿起破杯子朝杯底來一下,把杯口扣在眼上對著火光仔細看,隱隱約約透一點光。

 “這孔也太小了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打這樣的孔怎麽穿線?”

 正想著,忽然心裡一動,把手指又對著杯底,射出頭髮粗的軟晶絲。

 這回軟晶絲隻射出三四公分長,沒觸到杯底。

 蕭重心知那軟晶隻能抽這麽長,無奈地歎了口氣,把破杯子翻過來,手指靠近杯底,再來一下。

 一聲微響,杯底被打穿了。這個洞明顯透光。蕭重心裡舒暢起來。

 “看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造點,如果實體有奴兒手掌大,鑽孔就會方便許多。”他思忖道。

 可轉念一想,奴兒的手掌又有多大呢?充其量也隻有自己的指甲大小,看來給奴兒實體化是項頗長時間的工作。

 蕭重重重出了口氣,躺到炕上,心裡叫道:“奴兒!開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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