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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板板》第一百八十五章 無憑無據的指使
司機眼睛睜的滾圓的!

 王城中說的事情發展的過程是真實的,他也假不了。

 司機聽的只是目瞪口呆的。雖然在開頭王城中就已經把結果告訴了對方。說的很清楚了。板板沒有事情。

 可是就如槍戰片似的,他不能夠不揪心著。

 時間這麽過去。王城中的香煙也抽完了,他說完了板板的事情,便講到了重點。看著司機,他再次的,很有用心的問道:“師傅,板板當時在車上打沒打電話叫人?”

 沒容得司機回答。

 王城中就立即很自言自語似的,純粹當面前的司機不存在,在那裡愁眉苦臉的低聲念叨著:“打了電話,就是雙方的責任了,不打電話,則是徐孝天單方面挑起來的。”

 “當然沒打電話,這個話我已經說過了。板板沒打電話。我不就是個萍水相逢的司機麽?我和徐家又沒有仇恨。”司機在那裡叫嚷著。

 其實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著彼此的意思。

 司機在說,你丫的放心,當老子不懂事麽?我不會害板板的。

 王城中在說,你要記得啊,說了板板要倒霉的。

 交易就這麽結束了。

 王城中點點頭:“專案組還會再次詢問你事情發生前後的情況的,你的傷也要好了。而板板也已經自首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好的,我知道了。那王哥,板板自首的話,是不是有事也會減輕點罪行?”

 “這樣的關心,板板感激你,但是你會害了他,什麽叫有事情?他有什麽事情?”王城中猛的低頭反問道。

 屋子裡,沒有任何的外人在。

 司機看著王城中的眼睛,愣住了。

 王城中在那裡一字一句的;“很多的人,回不了頭了,分量很重的。板板既然是迫不得已的反擊,而之後又是被綁架的,事情就已經非常的清楚了。”

 看著他的樣子。

 司機不是完全不知道人情世故的人。

 王城中和李天成在案子裡,扮演了什麽角色,包括他自己扮演了什麽角色?他自己清楚。

 是的,回了不了頭了。

 “板板是我的兄弟。”司機笑著把手指頭放了自己的嘴唇上,卻再說道:“等案件結束了我才會這麽承認。王哥,你忙吧。”

 王城中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向外走去。

 司機在後面咳嗽了幾聲,躺了下去。走向外面的王城中忽然回了頭來:“師傅,像今天晚上,那些流言真的要解釋解釋,不然搞的太難堪了。”

 “那是,這些人嘴巴上沒邊的亂說。”司機猛坐直了身子,對著王城中道。

 王城中的笑臉一閃,從門口消失了。司機也笑了起來。

 這邊在圍繞著板板自首而開始的一切動作。是引發的,或者說,是等待好久的。

 而另外一邊卻是有點被動的。

 錢春坐在沙發上,對面那個沙啞嗓子的男人也在,面前依舊是紅酒,雪茄。所謂有品味的生活是建立在經濟的基礎上的。

 而錢是怎麽來的?有人問麽?有資格問的人輕易的不多事,沒資格問的人說也白說。

 “收到點情況。在查號碼了。板板自首,阿軍找的人也算是急紅了眼睛了。那個一直叫著要從板板那邊拿點好處的家夥,在當場就被殺了。板板小腿一槍,一個警察護住他的時候,子彈穿了警察的肩膀然後打了他的大腿邊。”

 錢春滿臉的遺憾:“早點起了殺心好了。當時就該早把那個家夥殺了。壞我事情的人付出了代價,可是,還是壞事了。”

 看著他說不出的遺憾,對面的那個男人木然的看著面前的酒杯,沒說話。

 “你怎麽不說話?”

 看了看錢春,那個男人開了口:“電話是報亭那裡的卡,手機是小店的。沒這麽好查,發票也沒要的。我現在想的是,板板自首,會帶來什麽,徐富貴死了這個事情不是他乾的。現在可以肯定了。”

 “你的意思會一直查?”錢春發笑了。

 太熟悉法律的人,玩弄起規則來,那種肆無忌憚和了如指掌,所做出的破壞力更大。錢春的自信和對面微微的忐忑顯然不在一個檔次。

 錢春不屑的搖搖頭:“查吧,查誰?”

 “你可是打過電話給徐富貴的。”那個人提醒道。

 錢春聳聳肩:“人大代表嘛,我打電話的人多了,他接電話的人也多了,能夠證明什麽?我人在這裡,他在漢城,證明什麽?”

 “我就擔心,徐富貴會不會留下什麽對你不利的擔心。”

 那個男人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徐富貴這樣的人,奮鬥這麽多年,一步步沒有不留下腳印的,那些扶著他走的,跟著他走的,腳印也在。

 他會不有一點點的防備措施麽?

 “看來消息還沒傳出來。”錢春哈哈大笑著做出了回答。

 這個回答讓對方不解了。

 享受著控制一切,搶先一步的快感,錢春道:“徐富貴和我的來往,沒有。中間人嘛。哼哼。”

 空氣裡,頓時不寒而栗。

 “沒有直接的來往,算什麽?”錢春聳聳肩:“我在做好事情,因為特殊的關系,我知道了一點東西。比如這個中間人是很多事情的中間人。你認為我是在做好事麽?”

 “誰?”

 “當然是董事長的辦公室主任。不是親信會做這些麽?”錢春反問道。

 “那他?”

 錢春舉起了杯子:“現在吧?”

 漢江。

 街頭一輛汽車開過。轉了彎停了下來,然後又一輛汽車開過來,二個男人上了車,隨即車子消失在了城市主乾道的車流裡。

 黑夜裡,只有那輛無牌無證的黑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裡。如同鐵鑄的蟾餘一般,只有兩盞前燈微微的反射著遠處的燈光。

 而它後面。一個小區裡,***通明的九號樓上,十樓的一個窗戶是黑乎乎的。

 “死人最不會說話,一些來往也不是直接給我本人的。我很小心。”說著錢春把茶幾下的抽屜打開了。

 在對方的注視下,那張上次他丟下的支票被錢春拿了出來。

 放在了對方面前:“拿回去吧。錢如果只是帳面上的數字,那有什麽意義?”

 很明顯,對方的思維跟不上錢春的節奏。一點也跟不上。他再次石化般的看著對方。錢春眼底閃過了點不耐煩:“一千萬和一億對我有區別麽?但是處長,廳長之間,對我的區別很大。對我的朋友區別也很大。我的追求不在這些上面。”

 對方領悟了。默默的收下了支票。

 錢春才笑了起來:“上天是公平的,你只能夠選擇一樣,我選擇了什麽,我就不會後悔。為之付出的,也太多太多了。哎。”

 悲天伶人的歎息,隻讓對方是毛骨悚然而已。

 付出的是別人的生命吧。錢春肆無忌憚的時候,沒有什麽遮掩的時候,他看人的眼神,總像是在看獵物。

 他甚至享受著這種驚恐。

 而本系統內,則傳揚著錢春這個年輕的,極其有能力有前途的副處,面對敵人時候,那種殺氣。

 無人可比!

 步步小心的錢春,經營了自己的學業,經營了自己的婚姻,整體規劃著自己的人生。

 一切,他都是有目的的。

 漢江城內,李天成和顧主任依舊在漫無頭緒的分析著,直到電話炸雷似的響起,讓兩個人面如土色。

 徐富貴的集團辦公室主任在情人家被殺。

 女人報案的同時,也曝光了自己和他的私情。但是八卦已經讓人忽略了。

 現在徐富貴三個字,讓人聞之色變。

 凡是和他牽連上的,好像全沒有一個好的下場似的。

 他們也說的沒錯就是了。

 徐富貴好像帶來了厄運。

 劉明自從網絡炒作失敗後,那種羞辱時刻的折磨著他。但是聽到了徐富貴的死,而且是那種死亡,他還是悲傷的。

 不過,在今天晚上得知自己妻子的表叔,也去了的時候。

 劉明呆呆的看著妻子,隻說了一句話:“我們走吧。”

 這句話說出的,不僅僅是他妻子的心聲,更是徐家很多人的心聲,樹倒猢猻撒吧。

 一切已經讓人恐懼了。

 而徐富貴過去的房子,那個被燒毀的房子,在民間的流傳裡,甚至成了那三個年輕人的冤魂前來復仇的了。

 徐家昔日的豪宅,已經成了凶宅,就是巡邏的輔警都選擇著繞開點走過。

 徐家的辦公室主任,在這個時候被殺。

 李天成和老顧已經要瘋了。

 現在李天成不要再為板板推開什麽了,白癡不知道這個裡面有文章?

 省廳領導的指示很快來了,帶著怒火來的,罵的兩個人狗血淋頭。要求立即減少壞的影響。

 漢江市委一把手也為之震怒,這關系到他的政績。

 不關徐家如何,一年上繳的稅收額度是真的!現在,沒了,就在他要走的時候!

 為什麽不晚點發生?

 這是他的抱怨,可是他沒辦法,他還情願不發生呢,和下任有沒什麽仇恨。

 王城中跟著專案組,第一時間撲到了現場。

 現場讓人震驚。

 辦公室主任許建,四十五歲。

 往日城市名人,西裝革履的許建,現在依舊穿著名牌西服,只是躺在了地上,他的身下,一灘血跡。

 這些,是凶殺案的正常現場。

 可是血跡卻直接被拖把在地面上拖出了幾個大字:雪恥!

 女人驚惶的癱瘓在那裡。

 眉目如畫,三十歲上下的樣子,不是狼狽不堪的神色,走到了街上,絕對是城市熟女裡的拔萃。

 本來,她是想跑的,下班的時候,許建說了晚上到這裡來。徐家自己搞一套秘密的房子算什麽事情?

 戶主是她的名字。

 除了所謂的房產稅外,其他的費用其實沒有。只不過銀行帳面上的數字,做了一個小小的遊戲而已。

 但是正因為戶主是她的名字,所以她走不了。她是情人,這是她家外的家。她走的了麽?

 何況,開門後的尖叫還有鄰居正好的出門,一切就是這麽的巧。

 “張主任?”李天成的眉頭緊鎖著,居然是婦聯的張萍?

 這個風騷的女人,假正經的很。

 “雪恥?”李天成的話裡有話。

 被戴了綠帽子,當然要雪恥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那個男人沒這麽愚蠢吧?

 話說,外邊一點也不知道風流的許建,居然連這個女人也勾搭上了?

 “你和他什麽關系?如何有這裡鑰匙的?”李天成鐵青著臉。

 張萍只是在那裡痛哭,可是是驚恐,是後悔?還是什麽?

 除非板板在這裡,不然沒有人知道。

 指揮著幾個女警把這個女人帶走,同時匯報了目瞪口呆的市委書記後,李天成和顧主任隻好有忙活了起來。

 話早就說開了,板板也自首了,警力現在嚴重不夠。李天成又是當地的局長。顧主任離不開他。

 那上面所謂的回避,連上面也不說了。要不今天廳長連李天成一起罵麽?

 王城中在那裡,只是發呆。

 這種事情一而再再三的發生,倒是幫了板板的忙了。現在板板的問題明朗化。細節上再詢問詢問,不出什麽意外就完工了。

 不過後面的事情呢?

 ***,誰在這麽玩命的幫板板?這可是真玩命了啊。王城中在心裡咒罵著。先幫著板板殺了徐富貴,徐富貴一死,辦徐孝天都會少不知道多少的阻力。現在在板板自首的當天,又來殺了許建?

 現在白癡還不知道,現在這些和板板是沒關系了?

 誰啊?

 “一定要查那個電話的主人!“顧主任和李天成異口同聲的說道。

 顧主任是堅信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和愛,或者幫助。而且這種行為是幫助麽?在顧主任看來,已經和板板的案子是兩個概念了。

 而李天成是早就覺得了。

 他們,這次已經被逼上了梁山!

 板板在病床上。

 他已經通過看著他的警員,得到了這個消息。

 他也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喃喃的罵道:“瘋子。”

 是這樣的。

 瘋子。

 沙啞嗓子的那個男人也在罵著。

 他已經離開了錢春那裡。現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抽搐著臉。

 他回想著一切,那個號碼,手機的來源。

 錢春和他說的一切過程,和目的,假如當時知道會死這麽多人,他是堅決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做的。

 可是低迷的公司局面,日益增加的土地開發成本,還有高額的銀行貸款,以及太多太多東西,讓他選擇了錢春提議的,轉移方向。開辟未完全飽和的市場。

 比如,正在發展衛星城雛形的漢江一帶。

 徐家是攔路虎。

 可以想辦法讓對方退讓,最好是倒台,然後自己從上而下,雷霆之勢,絕對會得到一個更好的發展。資本甚至會翻騰十倍?

 但是這和殺人可是兩回事情。

 他現在甚至懷疑,錢春是不是在利用著自己的手,去幹點什麽。

 回憶起來。

 坐在那裡的他,一頭的冷汗,和錢春的交往,沒有直接的金錢,沒有其他。有的僅僅是密室的談判?

 還有?還有一個將來幫錢春一把的允諾?

 他知道錢春的習慣了,錢春習慣做中間人為好,用一個人那裡的利益,幫助另外一個人。

 而自己如果能進入漢江市場,錢春提出點什麽要求,或者為他人提了點要求,他可絕對沒什麽話說的。

 這樣自己得到了好處,對方得到了好處,錢春得到了兩人的好處。

 是這樣的遊戲吧?

 遊戲的規則裡,什麽時候加上了血的?

 板板那十二條人命和自己沒關系,但是背後也許有著錢春的影子吧?畢竟是自己打電話給板板的。

 當時, 錢春就在自己的對面,兩次都是。

 而徐富貴的死,是自己在錢春的勸導下,借渾水的機會裡,安排的。那些炸彈,是不知道的人送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的,用的禮盒。

 雖然,可以肯定今天許建的死,是錢春派的人,是誰?自己卻又不知道。

 假如有一天事情敗露了的話,他發現,自己居然不能夠說到錢春有什麽事情,因為錢春沒什麽讓他說的。

 就兩個人之間私密的談話,能夠證明什麽?要自己去找錢春的證據?一旦打草驚蛇的話,想到錢春那漠視人命如草芥似的樣子,眼神,和嘴角的笑。

 那個男人,坐在那裡,冷汗從額頭滾滾而下。

 弱者和強者之間,你選哪個去依*,選那個去欺辱?

 當然是弱者。

 眼神裡,從後悔,疑慮,膽怯,到凶狠。這個男人,完成了一個心路歷程。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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