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羅士傑的短信又來了。
喬喬和金小英打電話給同事玩,居然發現板板也在這裡。短信來了。兩個女人仿佛找到了樂趣。
輪著發了短信。
看著信息上來信的名字,板板有點後悔。一會兒羅士傑和他說:“親愛的,你為什麽對不起我。”
一會兒王城中和他說:“老公,你要把好東西留給我。”
然後是他媽的劉逼和自己說:“板板,晚上回來睡覺麽?”
劉逼的名字下,是金小英。
羅士傑的名字下,是喬喬。
王城中的名字下,是該死的領班。
難怪那個臭婊子姓黃。狗日的生下來就是做這行的。老子板板板板的,出來不是打棺材板了麽?
日她們個先人板板的。
板板推開了身上的女人,惡狠狠的回復道:“你個傻逼,給老子滾。”
一會兒,羅士傑打來了電話:“板板,信息發錯了吧?”
是發錯了。
板板尷尬的道歉道。然後低聲下氣的解釋了一個讓人爆笑的原因。當然他是堅決不會把喬喬勾引他的事情,說出來的。
這不僅僅對他和羅士傑的關系不好,對羅士傑現在的**也不好。已經打攪人家了。
掛了電話,橫了身邊女人一眼。板板揮了揮手,請人家出去了。
“老板,我們是清白的。”小姐咯咯一笑,出去了。
是清白的,板板想下手的,沒想到那個臭娘們居然拒絕了。原因是黃領班已經偷偷告訴了她。
老鴇手下的小姐,自然不會和老鴇搶食吃的。不然不是對自己將來的工作不利麽?
未遂的板板狗急跳牆的打起了黃領班的號碼,在撥出之前還確認了下,電話裡的聲音故作著冷淡。
板板趴在了床上,撅著屁股,嘴貼了話筒上大吼:“過來讓老子日日,老子憋死了。”
“對不起,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給錢的。”
“談錢傷感情。下班見,啵。”電話變成了盲音。
臭婊子啊。
板板痛苦不堪的在床上打滾,炒股炒成股東,嫖娼嫖了老鴇對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災難性的。
板板非常的痛苦。人生裡太多的無奈,為什麽我遇到的是這一種?
可以想象隔壁三個男人正在揮汗如雨的拚搏著,狗日的羅士傑剛剛打電話來的時候,還有著微微的喘息。
恨恨的捶了下大大的按摩床。
板板跳了下去,到淋浴間內,將身上推油的什麽狗屁印度神油洗了乾淨。撫摸著自己兄弟的時候,他想起了劉海燕。
人的思維有的時候是相通的。
不過比起板板思念她的次數,很顯然劉海燕頻率更高了一點。
“你忙麽?不許在外邊鬼混。”劉海燕的信息滴滴的響了一下。板板更痛苦了,女人多真的很累,很累。
最近幾天身心疲憊的很。
可是劉海燕是不好甩了的,金小英也是同樣的道理。該死的喬喬在沒有得逞之前也不會離開。
更重要的問題是,日過之後會不會也糾纏上來?
那個黃騷包就是明顯的例子。
再不行?再不行我去找你們老板。就是他店裡的婊子不上道,糾纏老子。
板板嘀咕著,回了個:“滾。”
然後打開了門,走了出去。轉角是一個酒吧。高檔場所總是這樣,把所有它放得下的,能夠玩的都全了。
那是個演藝吧。只針對金卡用戶開放。
板板點了根香煙,走了進去。那裡,正有女人在輕柔的唱著情歌。
薩克斯的伴奏悠揚著。
女人沙啞的聲音,勾起了人心底的情動。
人情歌總是老的好……….我說情人也是老的好?板板跟了句歌詞,嘀咕了下,卻甩了甩頭:“鳥,老子的初戀是做婊子的。”
撲哧。
身邊一個上來問候的服務員,低低的笑了。
板板也不生氣,他大大咧咧的:“大咪咪笑什麽呢。給我拿支啤酒。”
“是。”
老子的初戀是個婊子。哎!
指了台上,板板道:“換個其他的歌。”
服務員一邊幫他開酒,一邊問道:“請問先生需要點什麽歌?”
“隨便。你看吧。”板板揮揮手。
說著,他的眼神四處轉了起來。幽幽的燈光下,座位空擋著,客人們大都在包廂裡忙著呢。
他無聊的聽著音樂又響起。
四處看了看,吐了個煙圈,手下的吧桌一晃,板板哼哼的用手巴拉了下:“破夾板的,看上去漂亮,做棺材放個死人三天就爛了。”
耳邊傳來了女人的清唱:“你究竟有幾個好……….”
狗日小時候收音機裡就放過的。
鳥服務員當我土包子麽?點這麽老的歌戳我傷疤呢?
板板氣呼呼的站了起來,酒瓶子丟了,大步走了出去。沒意思,酒吧沒毛的意思。
王城中看著走來的板板:“正要打你電話呢。”
“這麽快?”板板不屑的問道。
王城中一臉的詫異:“你不是更快?”
犀利的反擊讓板板無從辯解,隻好乾笑了下:“走吧,王哥,等了他們出來,我們去夜宵。晚上我把這幾個妞叫上,就這裡吃吃夜宵,喝酒玩玩,晚上房間也安排下,不回去了。”
“不了,這樣太浪費了,板板,真的。”王城中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一晚上這麽折騰。
板板憨厚的笑容又出來了:“沒事情,他們不肯我們就走,他們肯就留下吧。”
重重的大手帶著溫暖,按在王城中的肩膀上,兄弟兩人之間流淌的是情誼。
土鱉關機了。
這個忽悠。
劉海燕不知道怎麽回事情。上次的事情,她已經不好意思去板板那裡了。可是白天睡了半天。她哪裡還睡的著?
氣惱的將電話丟了沙發上,劉海燕看著一桌子的冷菜。苦笑了下,算了,自己算什麽身份。
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土鱉的號碼。
劉海燕一下子驚的忙去拿了起來。沒說話,電話裡已經吼了起來:“怎麽半天才接?”
“我剛剛還打你電話的呢,你關機。”
“放屁,老子一個晚上開機,關機幹什麽,老子欠債啊?不就換個電池麽。我馬上去你哪裡。你等著啊。”板板對了電話嚷嚷著。
晚上還是散了。
第一次集體活動,羅士傑和錢所都不想給彼此搞下太醜陋的樣子。他們走了。羅士傑去了喬喬那裡。
王城中也送了錢所走了。
這是他和他交流的時間。板板想了想明天的事情,撥通了劉海燕的電話。響了好幾下才接,這個臭娘們。
劉海燕放了電話,便欣喜的忙著去熱菜了。
一瓶按了板板口味,提前攙了雪碧的紅酒,還有蠟燭。
客廳的窗簾拉的緊緊的。
一種溫柔彌漫在劉海燕自己的心裡。她捧著自己的臉,聽著下面的汽車聲來去著。
等著板板。
板板的腳步在樓梯上響起。門打開了,板板那隻大鼻子在廊燈的照射下閃著光,向了劉海燕一笑。閃進了門的同時,非常不老實的帶過了她的胸口。
“沒感覺啊。嘖嘖。”板板一邊壞笑著,一邊享受著劉海燕的拳頭。
蠟燭在搖曳著溫暖的光。
看著紅燭滴滴的淚而下,板板腿一軟,*了牆上,看著劉海燕:“你喜歡滴蠟?”
“你這個土鱉就沒句好話。”劉海燕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這些東西她也知道。
資訊發達的社會一台電腦,不出門就知道天下事情了。
紅了臉,劉海燕白了板板一眼:“風言風語的。坐啊。餓了吧?”
“是有點。***。”板板一邊關了機,一邊拿起了劉海燕的電話。
“幹嘛?”
“免得煩,打個電話給劉逼,萬不得已就打你的電話,防止有事情。”板板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電話。
劉海燕一下子急了:“那人家不是知道你在我這裡了?”
“他不是早知道了?那內衣不還是他送來的?草。假正經。”板板不屑著:“阿比,我板板,晚上有事情就打這個電話。我關機了。沒事情別打啊,遲早被你小子搞陽痿了。”
電話裡劉逼淫笑著:“知道了。知道了。大哥,明天見…”
“好,加油!”
板板居然做了個加油的曲肘動作,才掛了電話。
劉海燕咬著下嘴唇:“壞死了。”
“壞什麽壞,真是的。來,喝酒。把燈開了啊,這樣看不到菜。”不解風情的土鱉焦急的嚷嚷起來。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劉海燕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呼呼哈哈的板板的卻讓寂寞很久的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樣子。
其實這樣,自己的世界才算完整的吧?
劉海燕甜甜的對著板板一笑,乖乖的站了起來要去關燈。板板嚇了一跳:“你笑的這麽賊幹嘛?下春藥的?”
“是啊,你一天忙幾個女人,不補補怎麽行呢?”
“啊?你怎麽知道的?”
“你個龜兒子。”劉海燕氣瘋了,她的忍耐力和風度,在板板面前蕩然無存。氣哼哼的,劉海燕撲了上去。
“先吃,先吃,乾不動啊,他媽的。”板板更急。
如狼似虎如狼似虎,快三十的老娘們逮到了老子就玩命的用,用,用。都他媽的磨蛻皮了。
城裡的女人真可怕。
兩人的笑聲,在封閉的兩人世界裡,肆無忌憚的。
劉海燕已經笑出了眼淚。
板板也是。他哪裡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他只是幽默而已,雖然他的幽默方式,不是和他已經有一腿的女人,是吃不消的。
“板板,你累了吧?我給你按摩按摩。”
客廳鬧到了房間,劉海燕安靜了下來,走到了板板的身後,扶著他坐下了,雙腿蜷曲著,跪倒了板板的身後。一縷秀發從側面掛下,垂在了板板的耳邊。
感受的女人的發香,板板閉起了眼睛:“燕子,明天要你乾的那個事情,你會不會怕?”
“不會。我也想明白了,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劉海燕微笑著,把身子伏在了板板寬厚的背上,雙手圈住了男人的身軀。
女人的聲音幽幽的:“板板,我也不想要什麽,也不想什麽將來,我就和你再一起好了。”
板板沒有說話,手握住了面前的手。
“板板。你是個好人。我自己知道自己,不奢求什麽。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行,哪怕,哪怕我做你一輩子的情人,只要你不嫌棄我。你將來去結婚,去找個妻子,我也不問你。”
板板還是沒說話,女人的深情他看的到,深情裡帶著自己對自己的悲哀。如果小幾歲,更重要的是如果沒有那段過去。
劉海燕想的是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她和金小英她們有著區別。
這就是板板再煩,也會來這裡的原因。
“我,我將來想給你生個孩子。不是要挾你,我想,萬一你不要我了,我有孩子陪伴著,我就不孤獨了。”
“傻瓜。”板板沙啞的低吼了一聲。
反手把她抱到了身前,第一次認真的吻了上去。燕子的睫毛在顫抖著,閃著自己講出心聲後的淡淡淚光。
把頭側了過去,板板在她的耳邊說出了他一定做的到的誓言:“我會對你好的。”
停頓了下,板板狗尾續貂的接了一個要求:“只要你不偷人。”
“你這個土鱉。”
劉海燕的眼睛猛的睜開了,那個癡呆的笑容映入了她的眼簾,兩個人相視一笑。板板撫摸著身心完全屬於了自己的女人。
然後,把自己的身體,溫柔的和她合在了一起。
溫柔到,兩個人精疲力竭的睡去。
直到窗外的陽光灑在了早已經醒來的燕子額頭上,灑在了板板的眼簾上。又是一天來到了。
今天。
是板板出擊的日子。
恩怨總要有個了斷的。
“板板,吃點粥吧。早上起來對胃部好。”劉海燕扎起了頭髮,對著板板道。
板板恩了聲。
放下了毛巾。
走到了餐桌的面前。熱騰騰的米粥香氣撲鼻。板板抬起頭來:“昨天的菜呢?”
“在冰箱啊。”
“拿點肉來。”
“哪裡有吃粥吃肉的?”劉海燕哭笑不得看著他。
板板一本正經的:“燕子,小時候我就特別喜歡吃肉,那個時候沒錢,後來家裡條件好點了,我就吃習慣了。這淡粥聞了香,嘴裡沒味道,我要吃肉。”
“你呀。”
劉海燕放下了筷子,走到了冰箱前面。拿出了昨天的肉絲,又放了微波爐裡轉了轉。
一邊還抽空給板板泡了杯茶:“板板,你抽煙多。多喝茶對身體好點。”
叮的一聲。
板板一邊敷衍的點頭,一邊用筷子敲著碗:“肉好了,快,快,臭娘們就是話多。知道了,知道了。”
我們什麽時候變的這樣的?
看著陽光灑在板板的臉上,帶著他調皮的笑。那副身體已經讓自己非常的熟悉,那個壞蛋每一個細節自己也已經了解了。
劉海燕放下了肉絲,擦了擦手,溫柔的把對面的土鱉,嘴上的一粒米摘了下來。
劉逼和猴子,已經走出了門。
大虎二虎也在一起。
他們打通了板板的電話,然後向著預定的方向走去。板板隨即撥打了個電話給王城中說了幾句。
安靜的坐在了家裡,等起了劉逼他們的消息。
劉海燕*在板板的肩膀邊。
兩個人坐在陽光下,房間裡,電腦的音響流淌出的音樂,漸漸的充滿了整個屋子。
板板指了陽台上:“你胸罩上海綿真厚。”
“啐。”
“哪個女人不這樣?”劉海燕想想,又頂了句嘴。
這是陷阱!
板板咳嗽了一聲,單純的反問道:“真的?”
停頓下了,他說出了理想:“我要去多看幾個。他媽的,這不是騙人麽?多大就多大不好?乾的時候也看的出大小的。”
“板板。”
劉海燕拖長了聲音,抓了他的胳膊撒嬌的哼哼了下,忽然拍著自己的胸口:“板板,我有點緊張。”
“你怕什麽。千萬記得正常反應就行,其他都沒你什麽事情的。”板板嚴肅了起來:“兄弟們已經在準備了。你是不是要打退堂鼓?”
“不是。”
劉海燕看著板板,抱怨起來:“人家是緊張了點而已。誰說不去了的。真是的。我以前什麽時候做過這些事情的?”
“你要記得。燕子。”
板板按住了劉海燕的肩膀:“我要你做的事情,都是很重要的,你一定要記得我的話,要做好了。你知道麽,不解決了這個事情,總是個心病。”
“恩。板板。我會做好的。”
板板點了點頭。
點上了根香煙。
這次,這個陷阱,是他和王城中一起做下的。
他可以想象,對方中計後,等待他的是什麽。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板板發現自己的選擇真的是對的。
和王城中一起做這些事情。將是一勞永逸的。對方還不會知道是他主使的。這比簡單的打殺可好多了。
以後。
一定還有這些類似的事情的。板板想著整個事情的設計,他再次找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他這種思路在漸漸的成型。這是根子裡的改變。
電話,響了。
板板收到了劉逼他們的消息。
他已經什麽也不乾,等待了三個小時了。動也不動的在等待著。滿滿一缸的煙蒂不是焦急,而是期待。
做個了斷吧!
凡是我的敵人,都將付出代價,凡是我的朋友,都將活的很好!板板想著自己的人生準則,給王城中打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