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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板板》第一百六十三-一百六十四章 翻牆入室欲縱火
封鎖全城?

 “公安局邊上綁架走了要自首的你,就是李天成不是你的朋友,也會這麽發怒的。我是在挑釁公安機關呢。”

 趙鐵似笑非笑的*在了那裡,手指頭微微一動,順著風將煙頭彈得無影無蹤。

 他說道:“計劃的時候,我考慮了這個變化,換了三輛車,中間兩次換人,立即把你送出了城。哈哈。我留下來,就看到了那麽精彩的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說真心話,很佩服你的這些朋友。今天,其實也不想殺你。我倒是留了個主意的。”

 “恩?”板板不解了。

 “看你算個人物,徐富貴五十萬既然我接了,那我就完成事情好了,直接把你帶走,把你那個製炸彈的兄弟也帶走。不讓你自首好了。”趙鐵笑道。

 板板這次再次目瞪口呆了:“你綁了我去做大圈?”

 “怎麽?帶著老連長留下的保命符,看不起大圈?”趙鐵半開玩笑的瞪起了眼睛。

 板板呵呵一笑:“你別嚇我,你說我會看不起大圈麽?”

 趙鐵也笑了。

 點著頭對板板道:“你小子還不是有一點點意思呢。有大意思。”

 板板聳聳肩,接受了這種特殊的誇獎。

 “想做大圈,還不夠資格呢。”

 趙鐵點著前面的阿明:“這是我親弟弟一樣的兄弟,特種兵退役,別看他歲數不算太大。其實有的兵種也是吃的青春飯。到了一定的時

 候,人的體力,漸漸就變成了經驗。巔峰時期過去了,部隊有的是後備人才,阿明這種性子,當教官哪個上級放心?他帶著全軍去嫖娼差不

 多。”

 板板和阿明全大笑了起來。

 趙鐵今天心情好像突然變好了。車子還沒動,他也不說去哪裡,在那裡繼續著:“再在部隊混,也不是個事情。於是,阿明就退伍了。

 退伍了沒事情,乾脆就跟了我,他是孤兒。我舅媽家帶大的。後來舅媽走了,就我們兄弟兩個相依為命了。”

 聲音低沉了一點點,趙鐵絮絮叨叨著:“放他在街上,四處流浪?做小流氓?呵呵,要做小流氓不如做黑道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好

 人。板板,你沒有經歷過專業的訓練,不是他的對手。沒有好的身手,哪裡能夠做大圈呢?”

 “那你帶我去的話,是幹嘛?”板板一點不認為難堪,普通人被特種兵說身手不行,正常的很。

 板板是打棺材出身的,又不是***武術世家出身。

 “你啊,腦袋不錯,大圈就打打殺殺麽,沒生意麽?”趙鐵自嘲的,隨即一笑:“我是沒這個腦袋。哎。”

 板板看著趙鐵,猶豫了半天,忽然問道:“趙哥,那你在大圈是幾號人物?”

 “我?”

 趙鐵指了下上面的方向:“老連長他們是創始人,現在那麽大歲數了,老爺子養老了。我們這一批上面,自然還有大哥。我們是第三批

 ,這等於祖孫三代似的,我這樣的算大哥下面,又比一般的高一點。掌管一方吧。”

 說著他笑了笑:“那又如何。管的越多,事情越多。這次回來說是帶阿明的,其實還不是借機休息休息的。說到這裡,我還要感謝阿明

 呢。”

 阿明在前面側坐著,看著後面嘿嘿一笑。

 “其他的事情就不說了,江邊風寒的很,我們走吧。阿明,車子到相城。找個房間。”趙鐵吩咐道。

 阿明點了點頭,車子發動了。

 “趙哥,明天我先去拿了錢給你。然後再去自首。”板板說道。

 趙鐵嘿嘿一笑:“行。回來沒帶多少錢,全花了。板板。你到時候留個朋友聯系我。反正我暫時還沒走呢。萬一有什麽事情,我再綁架

 你一次好了。”

 板板苦笑了下:“還綁架?”

 “五十萬能夠白拿麽?照顧你四哥,拿錢買我照顧?”趙鐵淡淡的一笑:“既然遇到你了,這個事情不能夠不問。誰叫你有軍功章呢?

 我等幾天好了。”

 “那太好了,事情完成了,我還能出來和你們送行呢。”板板大喜,他是喜歡交往朋友的人。

 何況這種檔次,這個世界的朋友,他就是喜歡交。

 雖然變相的因為楊四,受罪了很多,可是還是不後悔。

 一邊說著,板板忽然道:“我手機呢?我打個電話。免得我兄弟再做什麽事情。”

 趙鐵掏出了手機:“炸吧,炸吧,炸出事情,跟我去北美。”

 板板隻當沒聽見。

 趙堂主是想人馬想瘋了,看到極品點的,就要拖人家入夥?土匪裡的土匪麽?

 板板也不廢話。

 按下了劉逼的號碼。他還不肯定是劉逼乾的。

 假如不是劉逼,那就是葉雨他們?不會吧?可是劉逼什麽時候會做炸彈的?他小子不就會戴著胸罩頭上裝飛行員麽?

 電話按下了。

 而此時的漢江城。

 夜深了。

 劉逼和豆腐正坐在房間裡。

 “這一覺睡的舒服。”

 劉逼抹了把臉,看著豆腐:“你呢?”

 “我回來後也睡了會,看你香著呢,就沒叫你。”又出去了一圈,然後回來也休息了會的豆腐一邊努了努嘴:“喏,吃的喝的帶了。就

 是冷了。”

 “無所謂。”

 劉逼坐了過去,抓起了雞腿,就著有點冷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撕咬了塊雞肉下來。在咀嚼著。

 胡亂的幾口,拋了隻雞腿骨頭。

 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豆腐:“***。哈。”

 “徐富貴是肯定在醫院,附近的居民們還有在議論著,在罵娘的。有說炸的好,有說太慘了。居然還有人說,徐富貴已經死了。現在外

 邊流言飛語多的一塌糊塗。比哥,你什麽意思?”

 “我沒意思啊,他不是沒死麽。我先嚇他半死再說。”劉逼冷笑了下。

 “怎麽乾?”

 豆腐很有精神,這次在關鍵時刻回來了,他過去的心結也全部放下了,心情很好。乾勁十足。

 “不知道明天還能夠買到炸藥不。汽油不行的,味道太大了。”劉逼皺著眉頭,這方面他就是聽說了點而已。

 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出彩的了。

 現在再繼續,他在想呢,到底怎麽搞呢?

 豆腐不說話,他覺得劉逼太專業了。

 劉逼也不說話。他覺得自己怎麽***這麽不專業?

 炸藥,已經搞了。明天去丟狗屎的話,那也太蛻化了吧?

 劉逼*在了那裡。仔細的回憶了起來。

 阿豹的那張笑臉在他面前浮現。那個家夥口水四濺的,手舞足蹈的,和板板比劃著。

 他大聲的說過。

 他說:“我告訴你個更方便的辦法。微波爐打開,放易拉罐,放慢,把人綁在上面。開高熱………”

 劉逼搖搖頭,那太荒唐了。

 豆腐看著他緊鎖的眉頭,試探著道:“比哥,明天乾脆我去看看吧,再不行,沒炸藥了,我跑遠點買。”

 劉逼看著他。豆腐繼續道:“明天我們去醫院?”

 “那邊有警察,不去。去了現在也殺不死他,我要嚇的他活的心驚膽戰。”劉逼咬牙切齒的道。

 “那這樣呢?”

 豆腐道:“我們還去他家,警察肯定都想不到。我們去他家放火?燒了他房子?”

 “對呀!”

 劉逼大喜。偷偷的想辦法進去,看不注意的時候,放火燒了他房子!這比什麽都強。

 “下一步燒他公司。”劉逼繼續起了計劃。

 “不。”

 隨即他說道:“下一步去炸一下醫院,搞得他住也不安穩,然後再燒他公司。折騰死這個老王八蛋!”

 豆腐,看著興奮的劉逼,還有他瘋狂的計劃,算是服氣了。出氣就好。報仇就好!

 想到這裡。豆腐的臉色也帶了點猙獰。人都是逼出來的,當一旦到了絕境,任何人的破壞力,將是沒有上限的。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出的。這句話就是兩個滿心仇恨的年輕人,真正的想法。

 而豆腐心裡,還多了點贖罪的意思。

 所以,他在劉逼面前更主動。

 “那裡是管道煤氣麽?”劉逼問道。

 “應該吧,我看周圍一片還是可以的。或者煤氣包,也行。”豆腐很快想明白了,合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才對。

 劉逼壞壞的一笑:“現在夜裡應該沒人。我們走。”

 “現在?”豆腐有點意外。

 “當然,現在沒有人,我們先進去。然後等到白天的時候。我們安排好了一切,大步走出來,沒人注意。半夜三更我們怎麽跑,那王八

 蛋還沒死呢。我可不會死在老狗的前面。”

 劉逼說著站了起來,重重的拍了下豆腐的肩膀:“放心,那裡絕對沒人留守了。哼,所有人以為我們會繼續追殺徐富貴,肯定在保護他。誰保護他的空房子?”

 “走!”豆腐竄了起來。

 這不是殺一個回馬槍麽?

 想到那座豪宅在火焰裡化為灰燼,劉逼冷笑著,兄弟們在天上,應該收的到的。你們住好了,兄弟們。

 心裡默默的念叨著。劉逼把手機裝了兜裡,和豆腐走了出去。

 “***,關機。”

 停在路邊,板板惱火焦急的看著手裡的電話,心裡忐忑的很。他擔心僅有的兄弟出事情。

 趙鐵在一邊看著他。阿明也是。

 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板板在那裡,繼續的打著電話。趙鐵歎了口氣:“阿明,去開房間吧。什麽事情到了房間裡再說。”

 “怎麽回事情?”板板在那裡碎碎念著。

 而劉逼已經和豆腐兩個人,走到了徐家的附近了。夜深深。沒有行人,遠遠的徐家的房子不帶一點人煙的,露出了一角。

 “牆上寫殺人償命。”豆腐道。

 劉逼搖搖頭,這些日子他想的很多,也長大了很多。看著豆腐,劉逼壓低了聲音:“寫黑心商人,報復房價等等。記得誤導最重要。搞

 得警察四處亂懷疑,分散注意力。我們就有更多的機會。”

 說著,他的眼睛一亮。

 徐家,到了,那關閉的鐵門,那前前後後的沉寂。沒事情,也許老子心情好的話,馬上你就會很明亮的。

 由內而外的敞亮!

 劉逼陰陰的笑著,他一點不介意自己去親手點燃房子的每一個角落。

 “有狗!”豆腐忽然想了起來。

 劉逼也一愣。是啊,怎麽忘記這個事情了?

 兩個人站了那裡。

 面面相覷起來。狗會叫,會咬,之前的丟炸藥的時候,不知道炸死沒有,那片聲音可是傳的很遠的。

 怎麽辦呢?

 “媽的。試下?”劉逼一邊低聲說著,一邊丟出了一塊磚頭。砸進了徐家的後牆!

 狗,還真***叫了!

 板板坐在那裡。房間裡兩張床。

 他自己坐在了沙發上,阿明先去洗澡了。趙鐵看著他,就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勸道:“我出來的時候,沒聽說什麽,你兄弟應該不會

 出事情的。其他朋友呢,你打電話問問?”

 板板坐在那裡,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

 可是手頭就這麽一個手機了。王城中的,李天成的,全不好打。

 喬喬的,也不好打。

 免得萬一有事情牽連了他們。

 至於劉逼,只要不是他乾的,打了電話也不能夠說明什麽,老子打電話給朋友犯法麽?

 劉逼可沒什麽敏感身份,或者沒什麽後備的需要。這次,是同生共死來的。

 搖搖頭。

 板板看著手機。趙鐵一邊在脫衣服,準備去洗澡,一邊道:“你也洗一下,晚上先休息會,等等再打。事情不要想的太壞。遇到這種事

 情,你先要把自己養好了,有了變動,才好有精力體力反應。”

 “我後天自首。我要找到他。”板板看著趙鐵的眼神裡,有點求助。

 趙鐵點點頭。

 一笑:“我知道,我幫你。但是你先休息。松弛下來。”

 “恩。”

 板板知道趙鐵說的是真理,那是經驗之談。他刻意的把手機塞進了衣服裡:“好險沒把我手機摔了丟下。”

 “丟下了,我撿的。“趙鐵道。

 板板這才發現,這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那精乾的身體,瘦?

 八塊凸起的腹肌,線條卻分明又柔和,

 腰部的亮點帶著他全身上下,線條流暢。

 板板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麽爆發力強大才有的肌肉,他只看到,隨著趙鐵的一舉一動,他皮膚下面,隱隱流動著什麽似的。

 整個人站在那裡,一舉一動都很有力感。

 而刻在皮膚上的。

 是背後,胸前,腿上,臂膀上,星星點點,條條杠杠的痕跡。

 傷好了,疤痕脫了,可是蛻疤時的一些小原因,讓各個傷痕,有著不同的顏色。深深淺淺。

 紅,淡紅,白,黃,暗紅………

 色彩居然是有點斑斕的感覺。

 而燈光下。

 從他的左邊腳踝起,不可思議震撼人心的一副藝術品出現了。

 龍尾掃在他的腳面上。

 然後沿著踝骨繞著腿而上。到了腰間,擦過下腹,甩到了後面,再從右肩膀呼嘯而出。

 後兩隻龍爪,按在他腰腿胯邊,右邊肩膀上,一隻龍爪爆出。

 而龍頭從左邊肩膀向胸前猙獰顯現。

 龍須飛舞,口中一枚血紅的焰丹,在兩塊胸肌下翻騰著。

 龍紋藏青。

 膚色古銅。簡直是尊魔神似的。這是板板從來沒見過的,想也不敢想的紋身,這已經是藝術了!

 真正的男人藝術!

 板板,第三次的目瞪口呆。他吃驚的,呆呆的看看面前的趙鐵:“這,這…….”

 “怎麽?”

 趙鐵一邊低頭,一邊動了下身子。

 隨著他肌肉的滾動。

 整條龍微微的動了下,仿佛要從他身子上飛騰而起。

 看著板板,趙鐵居然帶了點孩子氣:“怎麽,很野吧?”

 板板除了點頭,就是點頭。

 “***,那些洋婆娘就喜歡這野味,日到這些娘們,非要先把你按到了,含著紅酒加冰,舌頭他娘的一個龍鱗一個龍鱗的舔。不讓這

 些娘們舔,還***哭。賤!”

 趙鐵提到女人和正常的男人沒區別。眼睛放光,嘴角一瞥,腰卻不由自主的頂了頂,做出了一個非常H的動作來。

 板板羨慕的看著他。

 不羨慕他說的那些享受。

 那些他也享受的到。

 他上下的看著趙鐵。

 忽然問道:“趙哥,這個怎麽紋的?”

 “五天五夜!一針一針。先是手工畫,如同水墨般的。然後等著入色,打底。然後出針搭架。最後上色保養。***,中間渾身發癢,

 針把皮膚上密密麻麻上幾十萬針,一下一下的戳。還要吃消炎藥,掛消炎水才行。請這種的大威,很吃苦頭的。”

 趙鐵坐了下去,阿明已經出了了,在一邊也羨慕的比劃著:“我也去畫。”

 “你又要被人打了。”

 趙鐵沒好氣的看著他:“商人供財神,稱為請。這種紋身,我們黑道叫威的威,上紋身叫請威!那是江湖血脈上身!而且,能夠畫出氣

 勢來的老師傅,資歷很老,人家走正道畫什麽畫的話,也是大師級的,不然龍能夠畫出氣勢麽?無氣勢就是死蛇!你請威還是惹鬼呀?”

 板板和阿明全抵笑了起來。

 趙鐵說的很認真:“我沒開玩笑。現在小混子上身的,什麽電腦製圖是麽?那有個屁氣勢?還彩色的?還什麽卡通?笑話呢。男人要不

 就別紋身,紋身就一輩子的事情,是心裡的圖騰!威是種信仰!絕對不是為了好看,帥氣,之類的。”

 “那你剛剛說娘們喜歡舔…”

 板板怕阿明被罵,忙道:“那是副作用。那是副作用。”

 “去洗澡。我草。”趙鐵惱火的罵道。

 手一抬。

 青龍又是陣舞動。板板羨慕著,一邊去浴室,一邊感慨著:“我也要請。”

 “好。和我青龍去加拿大。”

 趙鐵在後面回答道。

 青龍?

 板板回了頭來。

 趙鐵在燈光下的臉揚了起來:“我在***裡叫青龍。”

 “不是誰也可以紋這樣的龍的吧?”板板道。

 趙鐵點點頭:“這是當然。老師傅一生不會紋這樣的龍三條。那是一代代的手藝,也是我們一代代的傳承,至於其他的龍,***裡我的

 接班人就可以紋。我的緊跟兄弟,也可以紋,但是多一隻爪,少一焰珠。”

 “你們有人紋關公麽?”

 “現在的老頭子,就是你說的老連長。”

 板板吐了下舌頭,非常聰明的問道:“其他人紋關公什麽後果?”

 “那些小混子誰問的了?至於真正能夠出人頭地的。隨便紋關二爺,那是找死。除了堂上的老頭子,沒人有資格紋。”

 “他們總不見得之前不紋身吧?就做到了老頭子再紋身?”板板疑惑不解的道。

 “這個話問的好。正是因為這樣,歷代有的老爺子身上是其他的。不過現在可以洗紋身了。而且,有很多是白身的兄弟,我們是武將,

 圈內有文才。紋關二爺不是說老頭子就必須紋,而是除了老頭子,其他人沒資格紋!”

 這樣啊。

 板板點了點頭。

 “進大圈的人,之前紋關二爺的,則必須去了。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規矩。”

 看著趙鐵提及自己的組織,那種自豪。

 板板都有點心動了。他忽然敏感的發現了一個問題:“趙哥,大圈不是建立時間不長麽?怎麽又一代代傳承?”

 “大圈早就和當地華人的幫派柔和了。說到江湖就要走江湖的路。所謂大圈,只是特指的一批幫會裡,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武將為多。

 退伍的,打仗的,殺人的,當年殺四方的。還叫叫大圈。難道你不知道華人幫會洪門麽?”

 “呃。”板板瞠目結舌了。

 “電影上的。”趙鐵隻好這麽說:“有點誇張,但是有真實的。流落海外,遍地開花,放眼宇內,皆是兄弟。”

 板板懂了,他好歹也看到過不少的資料的。

 點了點頭。

 板板強自先壓抑下好奇,和一點點興奮,先去衝洗了。趙鐵在外邊,手裡剛剛點燃的香煙抖了抖。

 煙灰落了煙灰缸內,浸了冷水,撲哧一聲。

 阿明在一邊追問著:“大哥,那我紋什麽呢?”

 “你紋玄武吧。朱雀玄武青龍白虎。朱雀嘛,有點女兒味道,白虎嘛,你知道什麽是白虎吧?白壁的女人也叫白虎,所以,你還是紋玄

 武吧。”聽這外邊的唧唧歪歪。正再衝涼的板板差點沒把大牙笑掉了。他是打棺材出身的人。棺材上雕龍刻鳳,松柏祥雲,麒麟辟邪等等。

 這些古色古香的東西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聽了趙鐵在那裡亂七八糟的忽悠著阿明,板板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捂住嘴偷偷笑了起來。

 玄武,烏龜?

 阿明真聽了趙鐵的話,去紋隻烏龜背脊上,一個**纏到了脖子上。那成什麽樣子?

 不僅僅他知道,阿明也不是白癡。小青年就是打打電腦遊戲也知道這些。頓時在外邊氣急敗壞起來:“大哥,你這不是欺負人麽?背後

 一隻烏龜?我忍者神龜麽?”

 一句話說出,浴室裡,客房中二個人大笑了起來。

 板板抹著頭上的水,裹著浴巾走了出來。趙鐵看了看板板寬厚的肩膀,還有那粗壯的有點異常的右手。

 忽然的一條腿抽了上來,板板嚇了一跳,但是反應當然是快,隨手抬起了右臂。電光火石之間。趙鐵的腿忽然落下,另一條腿卻立即暴

 起,抽向了板板的另外一側身體。

 左手一動。

 板板想去擋卻還是滿了半秒。半起的左手被腿壓到了腰部,趙鐵卻收勢站直了:“反應還行。你看呢,阿明?”

 “板板沒練過吧?”阿明沒頭沒腦的問道。

 板板搖搖頭,知道他們說的什麽意思。這是問他有沒有鍛煉過格鬥之類的呢。趙鐵卻點點頭:“*著本能,能夠這麽快的反應不錯了。

 板板,你這身板不四處走走,簡直浪費了。”

 這種話板板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聽說了。

 看著對面的趙鐵,板板苦笑了下:“身體結實點的人多了,怎麽身體一好就必須出去混呀?”

 “我們的叫混麽?”

 趙鐵鼻子也歪了。他也就是在漢江這裡,才這樣輕松寫意,放的開的。在外邊他真正的樣子,就是板板之前看到的。

 這不是他裝逼。而是生活習慣。

 現在面前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懷揣著老連長的軍功章的板板,他自然很隨意了。

 沒好氣的趙鐵,瞪了板板一眼自己甩過了身子,走進了浴室。

 阿明和板板互相對了個眼神,吐了下舌頭,兩個人偷偷笑了起來。

 “板板,等會休息休息。天色也要亮了,實在不行,我們今天馬上去找你的兄弟,等找到他了,再去投案如何?”阿明對板板建議道。

 板板恩了一聲:“只是耽誤你們了。”

 “那沒什麽。”阿明搖搖頭:“世界真是小,想不到我們素不相識,卻有這樣的緣分,偏偏也就這種機會才遇到。真是滑稽的很。”

 說的是。

 不是他們,不是這種事情,誰認識老連長的軍功章呢,難道滿大街的中國人全是特種兵退伍麽?

 非常的生活自然遇到非常的人。

 板板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從得到王瞎子的那個本事開始,一切就注定了?

 自己一路而來的往事,回憶起來。絕對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了,大起大落,血腥,暴力,義氣,金錢,美女,權力鬥爭,現在還有江湖?

 點了根香煙。

 回頭看到趙鐵走了過來,隨意的向著沙發上一坐,淡淡的道:“好了,還有二個多小時,大家把眼睛閉起來休息會吧。”

 阿明和板板點了點頭。

 房間的燈啪嗒一聲關掉了。板板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趙鐵,把雙手右上左下,放在肚臍那裡。低低緩緩的呼吸了起來。

 再回頭看阿明,也是這樣,只不過躺在了床上。

 板板繞了繞頭,想了想,乾脆的也躺了那裡,學起了阿明的樣子來,跟著他們的呼吸節奏,正要學學。

 耳邊傳來趙鐵的聲音:“舌抵上顎,渾身放松,什麽也不要想。”

 “這是氣功麽?”

 “這是XX功。”阿明在一邊壞壞的道。

 “放屁。”

 趙鐵冷笑了下:“那位邪教教主,最近是不是聽不到什麽消息了?”

 “那個啊,是啊。不是逃了出去了麽,誰還知道他。”板板躺在了那裡,隨口答應道。

 “那種神棍,早就做了。”趙鐵淡淡的丟了一句出來。

 板板剛剛要問。

 他卻接著喝道:“修養,吐納不是功夫,是基本功,養神的。心靜下來,感受天地間的力量。”

 撲!

 阿明在一邊放了一個屁。

 趙鐵¥……

 徐家的狗還在那裡低低的嗚嗚著,卻是悲鳴。劉逼在牆外聽到了狗叫聲,卻不是很大聲的。

 會咬人的狗是不會怎麽叫的。

 劉逼並非膽小,但是就算是個身強力壯的高手,遇到一條凶猛的犬類,大概也不會托了架勢出來單挑吧?

 除非他腦殘。

 劉逼存著死志,這不是一般的衝動熱血,而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演化來的,一心要了結一個心願的毅力。

 他豁出去了。

 正在那個時候,豆腐忽然低聲說不對。狗叫的很低,不是示威,而是種哀鳴似的。

 猛的劉逼也想到了,這個地方不正是自己丟下炸彈的地方麽?什麽狗吃得消這樣的攻擊?

 徐家現在沒人了。全在醫院裡,半夜三更的也不會有什麽人道主義者來吧?

 還是徐家有錢到看家狗24小時配獸醫?

 劉逼乾脆的又丟了塊磚頭。

 一聲撲通的悶響,是天助劉逼吧,一聲入肉的聲音後,狗明顯的慘哼了一聲,再低低的嗚嗚起來。

 牆那邊,還傳來了,鏈子在緩緩的拖著,發出的聲音。

 狗不行了?

 劉逼和豆腐看到了微微的燈光下,彼此眼裡的欣喜。兩個人點了點頭。看了看高牆。

 轉了身,豆腐站了牆下面。咬著牙齒手交叉著,放在了肚子前。

 劉逼後退,起跑,猛的蹬在了豆腐的雙手上,豆腐低低的叫了聲,向上發力。劉逼身子暴起,努力的又伸出另外一隻腳,側向著下面蹬

 了一腳,手指頭,勉強的,夠到了牆頭。

 身子,努力的向上。再向上。探出頭的劉逼看著黑乎乎的房子,下面一隻狗正趴了那裡,勉強的抬起了頭來,卻又垂下了。

 手邊就是一排防盜鏈。鐵鏽了的倒刺在月色下斑駁,劉逼小心的懸著的隔壁動了下,然後伸出了手來,試探著拉著,松動的。

 毫不客氣的,劉逼身子再向上*了*,然後把牆壁上的一條倒鉤鏈子扯了出來,啪嗒一聲甩到了下面。

 正砸在狗頭上,那條狗乾脆的在地上翻滾了下,躺了那裡繼續哼哼。

 翻身把一條腿借機挪了上去。劉逼終於完全的上了牆頭。牆頭雖然不寬,但是也不窄。

 勉強的能夠蹲一個人。劉逼騰出了雙手,趕緊的找松動的防盜鏈,邊上又是一條被拉了起來。

 小心的在牆頭看了看四周。三四點的時光是人睡的最死的時候。周圍沒什麽動靜。

 劉逼解開了褲袋。垂了下去。自己死死的拉住了褲帶的頭。下面的豆腐後退,然後努力的跳了起來。

 手裡的褲帶子猛的沉了下去。

 劉逼咬牙切齒的,用手,帶著腳,半跨似的騎在牆頭上。玩命的拉了點。憋紅了臉。

 下面豆腐努力著,手終於碰到了劉逼的手。

 劉逼側過了點身子,身子已經趴的伏在了牆頭上。豆腐努力的向上,右手險險的,終於搭在了牆頭上。

 這下,劉逼的胳膊才減輕了壓力。

 豆腐,也上來了。

 下面的狗那副樣子,豆腐終於看到了:“***流血流死了吧?”

 依稀的,嗅到下面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劉逼竄著自己的褲帶,低低的道:“還好買的真皮的。結實。”

 豆腐一笑:“還記得以前一起去偷東西翻牆麽,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是啊。

 只是當時一起的兄弟們,卻少了很多。

 臉色暗淡了下來。劉逼甩了下頭,翻過身子,盡量的把身體*了下去,然後,一蹬牆。

 踉蹌了幾步,落在了地上。前面不遠處,就是那條仰躺著的狗。人體落地的沉重聲讓它很憤怒。

 嗚嗚的,努力發出吼叫。

 邊上,豆腐也下來了。

 地上的狗,翻了過來,一條鏈子拖在它的脖子上,一直到邊上的杆子上。它的身子趴著。

 身下,有著一灘的鮮血,時間過去好久了,月光下,血色發黑。混著狗身上的氣味。劉逼厭惡的捂住了鼻子。

 豆腐在一邊感慨著:“可惜了一條好狗。”

 “這麽大,養不熟的。狗通人性,未必不知道是我們乾的,由它去吧。”劉逼轉了頭去。

 豆腐跟了他的身後,向著前面走去。徐家黑燈瞎火,沒有一點點的人氣。抬眼就看到窗戶上那破碎的不堪。

 窗台上的碎片,還反射著光。

 那黑洞洞的窗口裡,隱隱看到前面客廳處,月亮灑進的光。劉逼滿意的一笑:“走,進去看看。戰果好像不錯。”

 豆腐沒有異議,跟了他一起,從窗戶裡跳了進去。

 劉逼進去轉彎就去了廚房,一眼就看到了煤氣灶頭,他隨即蹲身下來檢查了下,是管道的。點了點頭,堂而皇之的,劉逼和豆腐一起上

 了樓。

 一個旋轉的階梯上去。

 劉逼看到了幾個開著房門的房間。

 書房內一塌糊塗,桌椅亂七八糟的放著。牆壁上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鐵釘之類的東西鑲嵌著。

 嘿嘿一笑。再走向了隔壁。這個房間也遭到了襲擊,炸的一塌糊塗的。對面是客房,淋浴間…

 “有錢人啊,什麽好日子不夠過?”豆腐歎了一聲。

 他的歎息,不是同情,而是注定的肯定,徐家從此結束了。徐孝天已經幾乎完蛋,再搞了老的。

 他們這個家還有救麽?

 “現在才四點半。”劉逼看了下時間,對著豆腐道:“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易燃的。四處放放,最好他家裡有車庫,放了摩托車汽

 車之類的。”

 豆腐笑著道:“走,下面去看看。”

 剛剛轉了一圈,劉逼已經想清楚了。如何的收拾這裡。

 看來,老天是公平的。

 付出了三個,或者四個兄弟生命的劉逼,很快的在樓下大門邊的車庫處,找到了一輛汽車,二輛摩托車。

 鑰匙全在上面。

 毫不客氣的打開了油箱。邊上就是方便的刷車桶。

 找了根軟管。

 劉逼把軟管伸進了油箱裡,努力的一吸,隨即把管子放下,虹吸的原理讓高處的汽油,從油箱裡向著桶裡滾滾湧入。

 汽油貼著桶壁無聲而下。汽油的味道轉眼彌漫了起來。劉逼看著豆腐:“再去找找。大點的器具。”

 豆腐跑了出去,沒一會,又拎來了兩個水桶。

 汽車的油箱汽油慢慢的放著,三隻桶,裝了二個半桶。豆腐要去開摩托車的油箱。劉逼製止住了他。

 走到了車前:“走,我們推到客廳裡去。放倒了燒!”

 豆腐聽話的推著另外一輛。

 兩個人無聲無息的,推到了台階下面。邊上有一道斜坡,側著身子蹬了階梯,兩輛摩托車推進了客廳。

 徐家的廚房連帶著餐廳,不小。

 一道推門拉開,廚房和餐廳就連在了一起。劉逼推著摩托車到了餐廳裡,拉著豆腐搬開了餐桌。

 隨即他把摩托車停到了灶頭邊上。

 另外一輛車,放在了客廳的沙發前。茶幾下的羊絨地毯已經胡亂的折疊了起來,塞了沙發上。

 劉逼看了看,搖搖頭,叫豆腐配合著自己,乾脆的把摩托車停在了旋轉的階梯下,又把沙發推了過來。

 然後走到了客廳前,一把拉下了落地的大窗簾。拖了窗簾就走上了階梯,足足的繞到了樓上。

 豆腐跟著上了樓。劉逼四處看了看:“走,去把他家的水閥全關了。再把汽油搬來。”

 “走。”

 豆腐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到了這個地步,真的讓人很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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