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點點頭,表情有點黯然:“我畢業後,滿心期待地打算回國和心妍的母親結婚,等我到了她們家,卻竟然從她父母口中得知她已經嫁人了。我很憤怒很失望,直接找上她婆家準備找她問問清楚,不過見了面一看到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她一定是有苦衷。她把事情都告訴了我,我雖然了解了經過,卻改變不了她已經嫁人的事實,而且她也不同意和她的丈夫離婚。我那時候傷心得很,後來我賭氣一直沒結婚,就是想讓心妍的母親看到了內疚。”
周陽聽得哭笑不得,卻也佩服他的毅力,“那這麽多年你都是單身一個人?”
李逍遙忽然老臉一紅,表情變得十分尷尬,支支吾吾地道:“那……那倒也沒有,不過這個……這個不重要。”
周陽看他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後來肯定還是耐不住寂寞有了別的女人,心裡偷笑不已,不過表面上卻裝作一本正經地問道:“那你怎麽又成了心妍的乾爹了呢?”
“幾年前,心妍的……養父被檢查出得了肝癌,心妍的母親來找我跟他治病,不過他已經是肝癌末期,我也回天乏術,我只能盡量減輕他的痛苦,直到他去世。那段時間心妍感激我照顧她……養父,跟我漸漸親近了起來。我本來想告訴她真相,但心妍的母親說什麽也不肯同意,說心妍跟她的養父感情一直很好,不想讓她受打擊。後來我就讓心妍做了我的乾女兒。”
周陽聽李老頭把心妍的父親說成是養父,心裡很不以為然,覺得這老頭太小心眼了,跟個死人還計較名分,正準備挖苦他兩句,忽然聽到李老頭悠悠地歎了口氣,“唉~~,心妍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人,嫁給了一個老實厚道的男人,本來小倆口日子過得挺舒心,丈夫卻突然發生了意外事故去世了,扔下她一個人,還留了個妹妹給她照顧。去年又突然得了一種罕見的病,病發的時候渾身變得一絲力氣也沒有,嚴重的時候會呼吸不暢甚至昏厥。我查遍醫書,谘詢過無數中西醫專家,也沒發現過類似的病例,無法確診到底是什麽病。不過現在發病原因我已經大概有了眉目,用中醫的理論講,病因是她體內陰氣過於衰弱。”
周陽不解地問道:“陰氣過於衰弱?女孩子怎麽可能會陰氣過於衰弱呢?”
李老頭點頭道:“沒錯,人人都知道女子屬陰,男子屬陽,但卻不知:陽中陰才是真陰,陰中陽才是真陽。心妍的病症看起來像是典型的陰虛症狀,我也一度走錯了方向,所以遲遲沒有發現病因。直到後來我翻閱古大理國天龍寺的典籍,才明白了這個道理。不過雖然弄清了心妍丫頭的病因,卻沒有什麽好的方法可以對症下藥,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我師門所傳的房中術,可以借由男女交合陰陽相濟之際,將男子體內的陽中純陰渡之到女子體內,或許可以治好心妍的病。”
周陽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卻也沒太大的反應。這兩天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對此已經有些免疫力了,他繼續問出自己心中的不解:“那為什麽會選到我?我似乎也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吧?”
李老頭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周陽一遍,“之所以會選你,最重要的一點當然是……暫時沒有其他人可選,只能用你充數了。”
看到周陽即將暴走的臉色,李老頭心裡覺得很爽,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你身體條件還不錯,勉強適合修煉房中術,可惜已經不是處男之身,治療的效果可能要打折扣。”
其實李老頭是很喜歡周陽的,不單是覺得周陽的資質好,更喜歡他的性格,他之所以收留周陽住在他這裡,除了是想幫他調理一下身體,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過,他心裡希望可以讓周陽做他的女婿。上次在三月街的集市上,李老頭就看出了周陽是剛剛失戀,那時候他也正在為心妍的病發愁,於是腦子裡就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他看出周陽的體質屬於純陽體質,體內陽氣旺盛,這樣的體質剛好有心妍正缺的所謂陽中至陰。
根據天龍寺的典籍記載,大理正明年間,也就是李逍遙的祖師爺死後五年左右,曾有一名藏傳佛教薩迦派的大喇嘛來到大理,並帶來了密宗的男女雙修之法,這個修法裡就講到了陰陽體質對男女彼此的影響。後來李逍遙又參閱《馬王堆房書十種》及《玄微心印》兩本道教房中醫書,結合師門所傳的房中術,漸漸琢磨出了解決心妍病情的治療方法。至於說周陽不是處男有影響,這只是他的疑慮罷了,並沒有任何依據,他對周陽的資質還是很有信心的。
周陽聽到李老頭又說自己不是初男,有點鬱悶,忽然想起上次聽他說起鍾心妍還是處女的事情,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他覺得這個時候打聽人家一個生病的女孩子是不是處女的事兒實在太猥瑣。但是……鍾心妍可是結過婚的,難道……他好奇啊,好奇心一旦冒出來可是沒那麽容易壓下去的。
李老頭留意到他的表情,知道他有話想說,問道:“有什麽疑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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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麽……嗯~,就是……”周陽有點心虛,咬了咬牙,“你為什麽說鍾心妍還是處女,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說完眨著兩個無辜的大眼睛瞅著李老頭。
“哦~,你問這個啊,你很關心這個問題?”李老頭一臉曖昧地看著周陽。
“……沒, 我就是覺得奇怪,隨便問問,好奇,純屬好奇。”
“這事兒說起來我也是很意外的,心妍的丈夫孫勇從小就是個孤兒,跟心妍是一個寨上的,他為了照顧妹妹,十幾歲就輟學開始打工了,吃了不少苦。孫勇外表雖然並不出色,但心地善良,為人又老實厚道,心妍感動他對妹妹的疼愛,喜歡上了他,後來心妍的母親也讚成,兩個人就成家了。”
說到這兒,李老頭表情有點古怪,“可是沒想到,新婚後,兩個人才發現孫勇竟然不能行房事。孫勇自己也不清楚原因,我幫他檢查過身體,發現他身體腎虛勞損得很厲害,應該是小時候工作環境惡劣,飲食又跟不上營養不良所致。我後來本來正在幫他調理身體,已經漸漸有起色了,沒想到卻出事了。唉~,年紀輕輕的壯小夥,可惜了。心妍也真是命苦,所以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她。”
“!!!”周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麽?我照顧她?”
“嗯嗯,難道你幫她治過病後,她還能再跟別的男人嗎?自然要你負責。”
周陽“咣鐺”一聲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