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角度決定深度

　周陽回到上海後，杜大偉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打過幾次騷擾電話，後來就漸漸沒聲音了。周陽本還以為他早就忘記這個事兒了，沒想到他還真是百折不撓，一付周陽不答應就誓不罷休的勁頭。

　杜大偉聽到周陽的哀號，在電話那頭嘿嘿笑道:“別這樣嘛，好歹我也是你舅舅。”

　“……”周陽對此人的厚臉皮相當無語，不過他還真沒法反駁，誰叫自己把人家外甥女給拿下了呢。

　“我說周陽，你得願賭服輸啊，當初咱倆打賭，我可是贏了，你承諾的事情得兌現啊。”

　“*！你還敢提這個?”周陽聽了杜大偉的這幾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初你陰我了一回，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明知道倩被她老媽鎖在家裡也不告訴我，還騙我跟你打賭，人品太差了你。”

　“嘿嘿~~，我又沒用強，這可是你自願的啊。要注意素質哦，既然輸了，那就要認，怎麽樣?還是從了我吧。”

　“……”周陽怎麽聽這話怎麽覺得淫蕩，心裡對杜大偉極度鄙視。

　“我當初只是答應你說如果我輸了，就認真看看劇本，可沒答應你拍戲。”

　“沒問題！你肯看劇本就成。”杜大偉聲音裡透著強烈的自信:“我找人把劇本重新修改了一下，現在這個版本的男主角幾乎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角色，非你莫屬啊。我對劇本有信心，對你也有信心，這部電影一拍出來，明年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新人除了你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我可沒想過要得什麽獎，我他媽哪會演戲啊，真不知道你對我哪來的信心。”周陽放棄了抵抗，咬牙道:“好啦，MLGBD！你找人把劇本給我送過來吧，我會看的。”

　“！”杜大偉興奮地道:“不用找人了，我現在就在上海，過兩天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周陽鬱悶地掛掉了電話，待他想起來那四個小姐，抬頭看去人已經不見了。他急忙追出了門口，東張西望了半天，也沒再瞧見那幾個女人的身影。

　“！”周陽氣得大聲罵了一句，在心裡把杜大偉詛咒了一萬遍。

　他之所以這麽關心那四個小姐，是因為剛剛他發現其中竟然有一個熟人，那個女人雖然周陽沒見過幾次，印象卻非常深刻，就是他在回上海的飛機上調戲過的那個空姐。

　周陽確信自己沒有眼花，因為剛剛他發現那個女人也注意到了他，在周陽的目光和她對視的瞬間，她的眼神竟有些慌亂，迅速轉過了頭，背對著周陽。

　雖說周陽早就聽聞很多空姐的私生活並不想大多數人想象的那般美好浪漫，甚至可以說相當**，整天到處飛，一年裡大半的時間都待在陌生的城市，一夜情對她們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但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高薪水高福利的空服人員，有必要出來兼職做小姐，*出賣身體賺錢嗎?憑她的外表和惹人遐想的職業，即便真需要錢也會有無數男人巴巴地主動送上門，一擲千金就為了能和她一夜纏綿。她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周陽低著頭慢慢走回“夜未央”，重新在吧台坐了下來，心裡不停地替那個空姐找著理由，“也許她只是為了好玩，假扮小姐出來尋找刺激，也許是我看走眼了，她們根本不是小姐……”

　“碰到熟人了?”Engela不知何時已經在周陽身邊坐了下來，見他發呆，忍不住問道。

　“嗯~~，算是吧。可惜她走掉了。”周陽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啤酒，簡單地告訴了Engela那個空姐的事。

　Engela聽完，思忖了半晌，道:“也許……可能她的工作或者感情出了什麽問題，不然應該沒理由這樣做的。”

　周陽點點頭，忽然好後悔當初為什麽沒跟她要電話號碼，這樣就可以打給她了解實情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即便自己真的有她號碼，這個時候也不能打，否則只會讓兩個人更尷尬。

　因為不是周末，12點一過，酒吧裡已經沒什麽客人了。Engela估計今晚不會再有什麽生意，就提前打了烊，和周陽殺到了吃小龍蝦的地方。

　Engela指名要來的這家專做小龍蝦的店，一到夏天生意就火爆得不得了。他們倆趕到的時候已經1點半多了，竟然還要排隊，排在他們前面的夜貓子們還有十幾個。盡管門面又小又陳舊，可還是有許多人慕名而來，因為這家店做得龍蝦不但口味多味道好，而且很乾淨，小龍蝦最難得的就是做得乾淨。

　Engela要了兩種口味各三斤，還叫了半打啤酒，周陽看得瞠目結舌，這些龍蝦夠他吃幾天的了。再看看周圍幾桌的客人，竟然清一色都是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孩，桌子上也都是滿滿的幾大盆。周陽心裡不由感歎道:“千萬不能低估女人的食量啊。”

　周陽明天上午還要跟客戶開會，不敢喝太多酒，他打了個電話給馬樂，沒人接，隻得舍命陪君子了，兩個人邊吃邊聊，邊偷偷對周圍的MM們品頭論足。

　聊著聊著，周陽的眼神兒就開始不對勁了，死死盯著Engela的側後方，眼睛一眨不眨，臉上寫滿了震撼。

　Engela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怎麽?沒見過拉拉嗎?”

　“見是見過……”周陽咽了一下口水，喃喃地道:“只是沒見過這麽猛滴，旁若無人啊。”

　“人家親個嘴兒，礙你什麽事了?吃你的東西！”Engela伸手拿一顆剝好的龍蝦肉塞進了周陽的嘴。

　“打啵當然沒什麽，”周陽一邊嚼著龍蝦肉，一邊含糊地道:“可是我瞧這架勢，她倆明顯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欲火，想當場上演劇情片啊。你看看他們桌子下面。”

　Engela裝模作樣地回頭飛快瞟了一眼，卻發現由於角度的關系，視線剛好被桌子擋住，什麽都看不到。她很好奇，卻又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看，隻得往周陽那邊挪了挪椅子。

　“偶滴乖乖~~，進去了，進去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角度決定深度?厲害！”周陽嘖嘖地道:“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呢?太失敗了。”

　Engela一聽他的話，好奇心更重了，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周陽旁邊的椅子上，朝斜對面的那張桌子下面看去，隻一眼，Engela的臉就唰地紅了，想不看卻又舍不得移開目光，心怦怦跳著，感覺像做賊一樣。

　她飛快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周陽，卻發現周陽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肆無忌憚。她暗啐了一口:“這個大色狼……”

　也難怪周陽看得如此起勁，Engela可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夜店裡工作了這麽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可是對面那兩個女孩的動作，就連她都看了都禁不住臉紅心跳，畢竟這是公眾場所，店裡的人非常多。

　那兩個女孩年紀看起來不大，十**歲的模樣，一個留著短發，白襯衣牛仔短褲，襯衣的領口開了三顆扣子，乳溝若隱若現;另一個留著長發，穿了一條黑色吊帶短裙，正被短發女孩吻得臉頰緋紅，緊緊閉著眼睛。

　如果僅僅是這樣，周陽也就最多看上一眼，拉拉他見多了，在地鐵裡熱吻的情況他就不知道碰見過多少次。關鍵是桌子下面的春光，長發女孩的裙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褪到了大腿根部，短發女孩的手正伸進她的粉紅色內褲裡，一下一下地蠕動著！周陽甚至瞧見了從內褲邊緣翹出來的幾根卷卷的毛毛，亮晶晶的……

　周陽之所以對短發女孩如此佩服， 是因為他發覺雖然她倆是並排坐著，可是短發女孩的手指似乎已經連根沒入了，這難度太大了，周陽自問做不到。他現在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研究短發女孩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好回去實踐一下。好學而不恥下問，這是周陽一貫的優點。

　其實這對拉拉雖然大膽，倒也不是故意做給所有人看的，所以她倆特地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周陽特別幸運，整個店裡那麽多的位置，排隊排到他的時候，偏偏就坐在了緊挨著那對拉拉外面的一張桌子，而且距離非常近。Engela本來是背對著她們坐著，所以還真的只有周陽這個位置才能看到。千載難逢的機會，周陽東西也不吃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盯著桌下猛看，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Engela畢竟是女孩子，沒有周陽臉皮那麽厚，看了一會兒就又坐回去了，可是那個畫面卻總在腦子裡揮之不去，讓她禁不住渾身燥熱。

　店裡面人聲嘈雜，可是這個角落裡卻出奇的安靜，演員和觀眾都非常敬業，誰也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周陽端起杯子，想喝口啤酒潤潤發乾的喉嚨，突然後腦杓被人猛地拍了一巴掌，一杯酒全潑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