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毛,許白毛,殺頭如同風吹帽;光複軍,光複軍,橫掃千軍如卷雲,先破索多三千騎,再下泉州用智計….
許漢青聽得有趣,不由得問道:“這個許白毛是誰呀,這麽厲害。”
“噗哧”劉馨兒笑了出來,一邊拉著許夫人,一邊指著許漢青說道:“許白毛,不就是指的夫君您嗎?”
許夫人也笑了起來,“這首歌謠早就傳開了,怕夫君不高興,便沒讓您知道。”
“哦”許漢青摸著自己鬢角的華發,恍然大悟。不由得也大笑起來。
………………
第二天將近夜晚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戴雲山,教導旅統領朱玉成、佘族酋長藍太君等都在等候。顧不得休息,許漢青急著聽取了訓練的進度和情況。
“老太君,真是辛苦您了,這大冷的天還得讓您在這受累,許某真是過意不去呀!”許漢青先是對藍太君表示了歉意,為了能讓佘族士兵安心訓練,不產生逆反心理,減少他們對漢族人的隔閡,許漢青不得不把這位在佘族中具有很高威望的老人放在這裡。
“許大人,這話您就見外了,既然加入了光複軍,便要接受光複軍的章程,而且這些天來老身是很有感觸啊!”藍太君正色說道:“看到光複軍的戰鬥力和訓練水平,才明白我們原來的隊伍真是上不得台面,光憑著一腔血勇打來打去,是成不了大事的。”
“老太君說得有道理,打仗不光是勇敢就夠的。不知這些日子的訓練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人受不了的。”
“唉,是有一部分人,真是丟我們佘人的臉呀。”藍太君歎了一口氣,說道:“老身已經和朱統領將他們集中起來,打仗不行,就讓他們老老實實種地去吧。”
“也好,過幾天老太君和淑楨回泉州時帶上這些人,讓他們到流求安居樂業也是件好事情。”許漢青點了點頭,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光複軍中可不要存有二心的人。“正好,老太君族裡的老弱婦孺不日也將從漳浦趕到泉州了,就讓他們一起到流求吧。”
“那老身在這裡先謝謝許大人了,謝謝許大人對我們佘族的照顧。”藍太君要起身施禮,卻被許漢青扶住了。
“老太君不必如此,許某曾經說過,在許某打下的土地上,各民族一律平等,不存在誰壓迫誰的事情。”許漢青笑著說道:“老太君也可以到流求走一走,看一看許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哈哈,就算許大人不說,老身也要去一趟流求的,看一看那裡究竟是怎樣的世外桃源。也許老身看那裡好,便把這把老骨頭埋在那裡呢!”藍太君開著玩笑。
“老太君身強體健,一定能看著漢青趕跑韃子,建立一個眾民族平等共處的新天地呢。”許夫人抱著藍太君的胳膊,笑著插話道。
“是呀,是呀,這是許某將為之奮鬥終生的目標,老太君可要好好地看著許某怎麽一步一步地實現它呀!”許漢青附和道。
………………
“玉成,軍隊訓練得怎麽樣了,你把詳細情況匯報一下吧!”送走了藍太君,許漢青揉了揉太陽穴,對朱玉成說道。
“回大人,剛來時有新兵三萬八千人,陸陸續續淘汰了四千多,還有四千多不想加入我們,現在共有新兵二萬九千余人,按大人的意思,編成了兩個獨立師,一個山地旅。現在正在進行模擬實戰的訓練,情況就是這樣。”
“依你看,這些部隊的戰力如何?要想帶出去打仗,有沒有把握?”許漢青追問道。
朱玉成想了一下,回答道:“戰力比起四個老部隊還是有差距,主要是實戰經驗的欠缺,大人您不是說過,沒經過血與火的考驗,訓練得再好,也不能稱之為真正的戰士。不過,這兩個獨立師和山地旅的軍官都是經過夜校培訓,從其它老部隊調來的老兵,在他們的指導下,要是對付新附軍還是很有把握的,和探馬赤軍也有得一拚,要是和蒙古精銳對陣,恐怕…”
“恩,你是訓練他們的主官,我相信你的判斷。”許漢青沉吟了半晌,抬頭說道;“我準備把兩個獨立師派往泉州,把104師調來此處,雖然他們戰力比不上老部隊,但守起城來應該可以勝任。而留在此地的部隊,將來是要在外圍牽製元軍,也確實需要一支經驗豐富的部隊。”
“大人說得有理,在泉州守城也能讓這兩個獨立師盡快地成熟起來,再說還有102師、103師帶著他們,四個師守城應該足夠,元軍少於十萬,恐怕連城牆都爬不上去。”
“呵呵,光守是不夠的,現在是冬季,元軍只是在泉州三面做出了包圍的態勢,開春就要大舉進攻了。我們不能讓他們舒舒服服地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想什麽時候打就什麽時候打。”許漢青笑著用手指著桌上的地圖說道:“咱們要主動出擊,打破元軍三路進攻的意圖。”
“大人,這三路元軍每一路人數都不少,而且聽說索多的兒子百家奴更是從兩浙范文虎手中帶來了十萬人馬,恐怕要打破其中的一路,並不容易。”朱玉成看著地圖皺起了眉頭。
“據可*消息,新近駐扎邵武的頁特密實有四萬五千人馬,其中蒙古精銳三千人,探馬赤軍五千人,剩下的都是新附軍。我已經命令張天河對其進行騷擾和打擊,並制定相應的殲敵計劃。一個月後,104師、教導旅、騎兵旅、山地旅,共兩萬余人隱蔽接近邵武地區,尋機先殲滅追剿張天河部的元軍,再相機對頁特密實進行打擊,把這一路元軍打殘還是有把握的。”許漢青細致地進行了分析。
“恩,頁特密實肯定不會全軍出動征剿張天河,只要咱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肯定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兩萬余人再加上張天河的部隊,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們應該可行。況且咱們的主要對手是蒙古人和探馬赤軍,那些新附軍容易對付。”朱玉成是一個比較沉穩的人,仔細地分析後,得出了結論。
“不錯,估計等到咱們趕到邵武的時候,元軍已經被張天河折騰得筋疲力盡了呢!”許漢青笑著說道。
“大人,那支秘密部隊是不是也該行動行動了?”朱玉成試探地問道。
“哦,讓我想一下。”許漢青托著下巴陷入沉思。半晌,抬起頭說道:“好吧,這次行動就讓他們參加,先讓他們和你的教導旅一起行動,到時候再交待任務。”
“是,屬下遵命。”
“山地旅的訓練還要加緊,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許漢青鄭重囑咐道:“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其他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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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雲山的自然風光,集雄奇與壯美於一體,懸崖山峰、迭嶂、岩洞、瀑布、山泉,使這塊古老的土地既富傳奇色彩,又有幾分神秘。
許漢青、藍太君、許夫人一行人慢慢地向大山的深處行去,來到了名為甕圪廊的山口。
甕圪廊兩峰合圍。峭壁千丈,長1.5公裡,寬僅丈許,是一條呈“s”形的天然山廊。從中觀天,頭頂只見藍藍的一線,所以人們又叫它一線天。
除了許漢青以外,其它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看到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關險隘,眾人不由得連連讚歎。
“許大人,這裡的地勢如此險要,看來裡面是極為機密的所在,不知許大人要給我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呢?”藍太君問道。
“老太君說得極是,這裡面是我們光複軍的機密地方,也是光複軍出奇製勝的基礎。”許漢青解釋道:“過了這道山口,裡面就是科學院的所在了,光複軍現在使用的各種新式武器都是這樣研製出來的,以後還會有更多威力巨大的武器從此而出,您說重要不重要呢?”
“國之利器,不可輕易示於人。”許夫人接口道:“夫君今日帶我們來,是讓我們開眼界的吧?”
“也不光是這樣,我和大家以後將患難與共,生死同舟,有些東西還是要讓你們知道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