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陌的口中輕吐出“銀焰”這兩個字時,我不由自主地一震。
“雲曦,以後我就這麽叫你了,你就叫我焰吧。”
“世上的人並非你想的那般單純……”
“雲曦,要照顧好自己。我會來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逍遙城的那一幕幕再現在眼前,而他從身後的包袱中拿出一件紫色披風披在我身上,溫柔地系上蝴蝶結的那一幕將是此生我心中最珍貴的記憶吧。
看著陷入沉思的雲曦,她臉上的柔情,紫陌有著失落的欣慰。失落於那樣的柔情不為他,欣慰於少主的付出可以得到回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紫陌再次開口:“雲曦,還記得他嗎?”
那個叫銀焰的人,會是我此生的遺憾吧。因為我們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點,所以便只能錯過。拉回神遊天外的心思,對上紫陌期待的神色甚是不解,他大半夜的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將我帶來此地就為了問我是否認識那個叫銀焰的人?”我記得,紫陌也認識他嗎?”
“他……”紫陌頓了頓,道,“他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
“原來他是紫陌的朋友阿。”看來那個叫銀焰男子也不是一般的角色了。不知道紫陌興師動眾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但直覺他不會傷害我。”只是你大半夜將我帶來此地就為了問這個問題嗎?”
聞言,紫陌的笑慢慢退去換上一臉的憂慮:“雲曦,你中毒了。”
“什麽?我中毒了?現在嗎?”雖然看到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隱隱覺得不會有什麽好事,但也不用給我這樣一個答案吧。到了這裡我都中了多少次毒了,敢情我穿越過來就為了當一中毒專業戶阿?三天兩頭就中上一次奇毒,再這樣下去我不是百毒不侵就真的成毒人了。”這次又是什麽毒?”
“醉戀。”話語間帶著隱忍的疼痛。
“醉戀?”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嘛,至少比什麽蝕心丸好聽多了。可是越美的東西越碰不得,它不會正好屬於碰不得的那種吧。雖然毒肯定好不到哪裡去,但也不要會讓人變傻變醜的那種。雖然我長得不漂亮,但我不希望變得更醜。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它對我會產生什麽影響?”
“雲曦,你……”紫陌實在不願意問出“你是否愛上風輕落了”這樣的話,即使知道那是由於“醉戀”在作怪,但要親口問心愛的女子是否愛上了另一個男人真的需要非凡的勇氣,即使他已決定放開她,但在未放下之前他做不到。
“你怎麽啦,吞吞吐吐的?”隱士,在我心中是運作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的人,而眼前這個暖如春風的人給我的也確實是這種印象,現在的情形還真的不像他,不像我心中的隱士。
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你是否愛上風輕落了?”
“阿?”他突然的問話,而且又是如此敏感的話題,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回答我。”
我愛上風輕落了嗎?那股莫名的情愫,被他影響著的心緒,在他懷中的心跳失律,貪戀他的溫柔,沉醉於他的甜言蜜語……這些症狀加起來算不算愛?我不懂,是真的不懂。在那個時代,21歲的我從未涉及過情愛,所以我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只是如果這都不算愛,那愛會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
“什麽叫你不知道?”如果她已愛上他,那麽即使解藥研製出來也為時已晚了。”雲曦,你再好好想想。”
為什麽紫陌一定要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呢,剛才不是還在討論我中毒的事嗎?難道……”我是否愛上落與‘醉戀’有關?”
“是……”紫陌扯起一抹苦笑。落,她與他已如此親密了嗎?答案,無需她開口,他業已明了。只是少主……”如果現在開始要你離開風輕落,你願意嗎?”
“離開他?”
“對,跟我回紫玉谷,我帶你去見銀焰,他很想你。”
“我不要。”為什麽聽到要離開他心會這麽難受,我不想離開他,一輩子都不想。
“雲曦,‘醉戀’會讓你愛上中毒後見到的第一個男子,不顧一切的愛,無怨無悔的愛,至死方休。趁現在還來得及,跟我回去好嗎?焰他已經在研製解藥了,我可以幫你暫時控制住毒性……”
我只聽到他說“‘醉戀’會讓你愛上中毒後見到的第一個男子,不顧一切的愛,無怨無悔的愛,至死方休……”其他的紫陌在說什麽我再也聽不進去了。原來我的初戀竟是如此情非得已。不顧一切,無怨無悔嗎?怪不得好像我都沒考慮過以前掛在嘴邊的男友標準:不能太帥,不能太有錢,也不能太有權,因為有貌有錢有權這三者是男人變質的隱患。而風輕落好像這三樣都佔了個極致,而且注定是要左擁右抱、后宮佳麗三千的,我竟然真的愛上他了?還真是不顧一切、無怨無悔!在心底冷笑。
紫陌心疼著她的失魂落魄,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安撫她混亂的心緒:“雲曦,跟我回去好嗎?”
離開嗎?不,我不要。”那些你注定要與之糾纏的人已經開始出現在你身邊。你的心會告訴你誰是你今世的幸福。莫逃避,莫猶豫,心之所系,情之所至。”那日夢中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莫逃避,莫猶豫,心之所系,情之所至。只是情非得已的愛,會是我要找的幸福嗎?罷了罷了,就賭一次。贏,則皆大歡喜,和那裡的親人一起幸福;輸,即使輸了我也一樣要幸福。”紫陌,我不想離開。”
雖然早已知道了答案,但從她口中得到證實仍是如此殘忍。他尚且如此,那少主呢?如果他知道了會怎樣?從此無心,隻為她而守江山嗎?”雲曦,先不要急著回答。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裡嗎?”
對阿,紫陌怎麽會在這裡?
“雲曦,收拾好你因風輕落而亂的情緒,聽我講一個故事好嗎?”
“嗯。”我現在的心情真的亂透了,只要他不逼我做抉擇,我什麽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