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漲紅了臉,看著他一臉勉強裝出的痞痞笑容,心裡充滿著不知是羞澀還是氣惱的情緒,歉疚之情登時跑光了。
若不是他嘴角還有血跡,甚至讓她懷疑眼前的人和剛才那個談笑間就讓那隻鬼筆灰飛煙滅的帥哥不是同一個。
“我下回一定能自己搞定。”花蕾氣鼓鼓的,“我這次DD隻是DD隻是沒有提防DD沒有經驗。”
包大同訝然地看著花蕾,“你之前沒捉過鬼嗎?”看到花蕾肯定的表示後,他啼笑皆非。
如果想做個溝通陰陽的靈媒,或者斬鬼除魔的法師,如果這個人本身還沒有天生良能,如果這個人再是個原本就屬陰的女人,前幾次出任務必須有法力強大的前輩帶領指點,除非路遇惡事,沒有辦法的情況。
可是眼前這位小姐,典型的無聊富家女,沒有一點天然的靈力,也沒有一點法術修煉,就懂得一點道術的皮毛,仗著不知哪裡來的古怪法寶就敢出來捉鬼,真不知道是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她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花骨朵,我得說你運氣真好,第一次出手就遇到這麽大隻的。”他抹去嘴角邊的血跡,伸手到背包中拿出那隻縛靈槍,“不過我提醒過你了,不要趟這趟混水,這凶靈不是你能對付的,你如果還有點腦子就不要夾纏不清了。東西還給你,天一亮就離開吧。我怕她沒傷到你不會甘心,會糾纏不休的。”
“說了一周後還我,就一周後。”
花蕾不接那隻槍,讓包大同很奇怪,繼而很懷疑。
這槍太先進、太精致了,他拿在手裡都想據為己有,花蕾一直拚命想拿回,這次怎麽會不要呢?難道她是想以這隻槍為借口,留在他身邊學習抓惡靈?
“說好,我不會帶你一起捉惡靈的。”他小人地說。
“誰要你帶?”花蕾抬起下巴,驕傲地說,“我隻是注重承諾,希望你也遵守諾言。”
其實,她隻是想幫他,她錯手傷了他,也看得出讓他空手對付惡靈有多難,所以忍痛把槍借給他用一周,只希望真的能幫到他。
“我?說不定哦。”包大同咬緊牙關不讓花蕾注意到他自額間傳到全身的痛楚,慢慢坐在椅子上,“過來給叔叔抱抱,我比較可能記得這槍是從某人那裡順來的。”
花蕾冷哼一聲,不理他的調戲,從包中拿出一個黃色的小包道,“那把槍裡隻有兩發子彈了,這個給你。別以為我是白給你的,你不是會看陰陽宅嗎?我要搬家了,回頭幫我看看。”
包大同接過那個以黃色綢布製成的袋子,注意到袋口的黑繩系的方法有些特別,感覺又些熟悉,仿佛在哪裡見到過一樣,卻又一時想不出。
他以前注意過這把縛靈槍中的子彈,外形雖然普通,像個玩具似的,靈力卻強大,和槍本身一樣是密封的,無法打開仔細研究。
“一言為定,花骨朵。”他順勢抓住花蕾的手,再次感覺到她身上毫無天生良能。
“我叫花蕾!”花蕾用力抽回手,感覺身體流淌過一陣電流,漲紅了臉。
“好的,記住了,你不用喊這麽大聲,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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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惡靈沒有跟蹤後,包大同和花蕾各回各家。
包大同本來想直接去警局的,可是他內傷很重,非要緊急處理一下不可。
這封印非常厲害,他的法力被封了大半,靈力被封一半,好在念力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
事實上,現在回想起來,昨晚他能讓法力穿過封印,放出來一秒鍾,就是因為強大的念力。
這也就是他這麽迷戀那把槍的原因,這槍能害他成這樣,對付惡靈也一定可以。昨晚的交手使他明白,如果沒有外力幫助,僅憑他目前的能力是絕對不能對付那惡靈的,而他又不願意去麻煩阮瞻。
那家夥是冰山一座,隻有嶽小夏才會拿這人肉大冰塊當寶貝。
整整一天他都在療傷,還裝成蒙頭大睡的樣子,以騙過那那個極其三八的女人嶽小夏。如果讓她知道他受傷了,她不僅會呱噪不止,還非要逼阮冰山男出手。
他是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需要阿瞻來幫。
晚上,他大汗淋漓的結束了一天的苦修,感覺身上還是空蕩蕩的,傷是好了,可法力還是被封得死死的,不由暗歎一口氣,感歎自己苦修的法術現在成了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了。
他決定到警局一趟,晚上值班的警察他並不熟悉,不過這沒有關系,他隻要用一點催眠術,外加一點符水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是做壞事,調查一些人而已。
倒是障眼法,以他目前的能力有點困難,可他必須讓其他人注意不到他在查什麽。
洗澡、吃了點東西後,他來到警局,中間遇到了一點困難,但讓他機靈的蒙混過關了,找了一個無人會注意的角落指揮一名年青的、被他催眠了的女警調查那些從檔案中整理出來的女人去向。
前二十年的學生檔案都有身份證號,好查得很,但其余三十年的人就有點麻煩了,好在地址都詳細,兩人從晚上八點一直乾到半夜三點多,才把最後一個人也調查完。
可結果卻是:五十年來,美院畢業的油畫系女生竟然全部健在,退休的女老師也在,最老的已經九十多歲了,可還健康的活著!
這麽多年了,連一個出國的也沒有,甚至沒有一個離開本地的, 而且全部無病無災,通通生活得很好。
包大同想查出凶靈的底細,結果秘密沒有查到,倒發現了一個奇跡。看來這學校風水好得很,旺女之地,連病死的都沒有,何況是凶死呢!
但是,那個凶靈是誰?她一定和學校有關,但即不是老師,又不是學生,難道是某老師私下教的校外學生?那為什麽要到學校來?
看看被動盯著電腦的小女警一臉疲憊,包大同有些歉意,輕輕關掉電腦後,在小女警的頭頂摩梭了一陣,讓她睡得安穩寧靜,補充透支的體力,自己則一邊思考著走出警局。
他能肯定凶靈與學校有關,可為什麽查不到?是他的方向錯了,還是花蕾她們的工作疏忽了,有漏網之魚?
昨晚,凶靈離開了林蔭道和二零五畫室而跑到檔案樓來,是無意還是要阻止他查案呢?如果是為阻止他,她怎麽知道他在查呢?難道她的能力真的強大到如此地步。
他想得太入神了,當電梯門開,也沒看看幾層就信步走出電梯,走出後才發覺他來到了地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