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回家,石界就急匆匆的去找人還原和細化那張詭不到一天他就又跑回到雜志社,直接宣布,“那笑臉就是一個臉譜。”
“拿來我看。”花蕾也很急切,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作為搭檔,而不是打下手的雜志社小職員跟隨在包大同身旁。
“幹嘛啊這麽積極?想證明自己的能力,還是想盡快和包大神棍成為神雕俠侶?”看到花蕾積極的樣子,石界倒賣起關子來。
一邊的小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前些日子,大家都忙於花蕾的事,有好幾期雜志停刊,幸好這本雜志培養了不少鐵粉,現在有了時間,天天忙碌雜志的事,阮瞻又被捉來做義工了。
“花骨朵,我決定了,如果過一分鍾還看不到圖片,我就不管這事了。”包大同在一邊插嘴,威脅意味十足。
石界一聽,立即跳起來,撲向電腦,花蕾給了包大同一個笑容,第二個撲過去,然後是一貫多事的小夏,倒把包大同和阮瞻兩個真正的高手晾在一邊。
遠遠看去,電腦屏幕上花花綠綠一片,走近一點,就會發現那確實是個臉譜,確切的說是個陶製的面具,眉眼有點像江蘇無錫的泥娃娃“大阿福”,但又不是,類似於一種產自鄉村的民間玩意,粉粉白白臉蛋,紅眉綠眼,喜慶吉祥,民俗氣息濃重,沒有一絲邪惡之氣。
“這應該不是他附身的東西,只是一種情緒表達。面具形象只是他心中印象最深刻地影子。大概是他經常看到或者非常喜歡的。”阮瞻沉靜地說,“找到這個面具的出處,就能很輕易的查到凶手地家鄉,這樣調查地范圍就基本可以確定了。”
“這樣一來。被害人的家鄉和身份也能確定。”包大同接口道。“之前,我從被害人十幾年來不斷變換生活地點判斷出。他們在少年、甚至童年時代就彼此認識,既然凶手追殺他們。十之也是幼時地夥伴之一,說不定還是青梅竹馬。”
他們兩個低聲分析,但房間才有多大,何況每個人都豎著耳朵,所以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青梅竹馬?”石界重複了一句。
包大同點點頭,“對啊,就像你和花蕾,只是不知道你做了什麽萬惡的事。要讓花蕾追殺不止,不宰了你不足以平息憤怒。”
石界知道包大同是開玩笑,但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你是說凶手是女地嗎?”
包大同攤開手,“我什麽也沒說,我只是打個比方。我對這些童年的夥伴們之間出了什麽事,最後導致了慘案比較好奇。你不要亂猜了,快點調查這面具的出處,但是我提醒你,這是咱們的調查。不要通知警方,因為你知道這事警方管不了。你透露消息,倒使我們礙手礙腳。”
“這個我知道,不會泄露情況的,但你們有任何消息都要讓我知道,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答應你。”包大同想了一下道,“可是你要從哪裡查呢?”
“我覺得上網就可以。”石界指了指電腦,“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的東西,只要上各大旅遊網站,還有介紹民俗文化的網站就行了。不過要想快點查出,就得大家一起來。”
包大同抓了抓頭,眼見雜志社中只有兩台電腦,於是吩咐道,“石界回家去查,我和花骨朵回海家,小夏和阿瞻就待在這兒吧。”他沒說讓小夏和阮瞻也查,但他知道是小夏是個特別好奇的性子,自然會逼阮瞻一起上電腦搜尋地。
“為了不重複勞動,我回家先搜索一下,找出幾個這類信息比較多的網站,我們分配好,
查幾個就行了。”石界提議。
結果大家同意,就算阮瞻冷著臉站在一旁也沒用,其余四人當他是透明的,連他老婆都沒問問他的意見,之後大家就分頭行動。
網上信息多且雜,臉譜又屬於比較抽象的信息,所以這項工作並不如想像中的容易,幾個人一連工作了一天一夜,才各自找出比較相近的圖片和相關介紹,再一起研究、對比、最後確定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叫堂春,是中國南方一個偏遠的小地方,附近有一座山,名子很古怪,叫拴牛峰,人口只有一萬多,據網上的介紹,那裡出產的蜜桃非常出名,只可惜產量少,酒也一樣,有名地高純度白酒,一年外銷極少,也正因為少,在市場上極為搶手。
看當地的風土人情介紹,堂春風景秀麗多姿,但並不是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大部分當地人都是漢族人,從電子地圖上看,一條大河把這片小而富庶的土地一分為二,河岸兩側的村鎮星羅棋布,河的源頭大概就是拴牛峰了。
“那地方沒有開發旅遊業,看來很閉塞的感覺,但是說那邊又有特產,應該是很富的邊遠小鎮。”石界總結,“這樣的話,要以什麽身份去調查案子呢?”
“自助旅行唄。”花蕾道,“就說是在網上看到這個地方,所以來看看自然的山水,不想和那麽多人去擠旅遊景點。”
“其實我覺得說蜜月旅行更好。”包大同一臉正經,“你們別瞪我啊,夫妻的身份比較容易打掩護,要不然孤男寡女遠行到這個地方,如果當地民風保守,說不定會給沉塘的。”
他前面幾句說得還在理,後面一句卻招來反對。
“別嚇唬花蕾,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講動用私刑的?”小夏懷疑的看著包大同,“你就是想借機吃掉花蕾罷了。”
“別說的這麽明嘛。”包大同壞壞一笑。
“不是沒有可能。”阮瞻突然插話,“有很多偏遠地方,還保持著殘酷而野蠻的風俗,這是真的,我親身經歷過。而且如果我們沒判斷錯,那個地方十幾、二十年前出現過很凶的事,無論如何,不能說是個平和的地方,還是小心為上。”
“我老公說得對,我老公偉大,我老公萬歲。”小夏連忙改口、喊口號,不過這肉麻的話只有阮瞻很愛聽,其他三人都很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 誰去堂春看看?”石界在被惡心死前,沙啞著嗓子問。
“當然是我和花蕾。”包大同道,“蜜月旅行嘛。到於你看了一眼石界,“你得坐陣在這兒,我怕那凶手也許還會動手,假如他真是報仇報怨,並且還沒有完全安寧的話。”
“我和阿瞻呢?”小夏目光閃閃,看模樣想重出江湖。
“老實待在家裡,把那兩期沒出的雜志搞定,不然這個月就發不出工錢了!”包大同打消了小夏的積極性,聽到身邊的阮瞻滿意的歎氣聲。
如果不是危及到花蕾的生命,包大同不願意牽連阮瞻,雖然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他是個男人,想要自己解決一切問題。況且,小夏身體不好,阮瞻本來是不願意摻和這些靈異事件的。
一邊的花蕾很興奮,因為包大同帶她真正辦案了,可是當她回頭看到電腦屏幕上的面具臉譜,心裡又響起那聲淒厲的呼叫。
不過這次不是進入被害者的感覺,而是那叫聲太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