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感受到一股無匹的怒氣,頓時警惕的退後幾步。房間的老劉和馬長臉已經被空氣當中遊離的電離子電的失去了知覺,便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拉進自己的小世界當中。
都不暇了,竟然還想著救人,真是愚蠢的家夥!”
當他低頭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之後,整個人頓時變得深沉起來。是真的憤怒了,哪怕此時他體內的能量只剩下原先的十分之一,被一個小輩弄成這個狼狽的樣子,還是讓他覺得臉上無光。一陣清爽的光芒閃過,頓時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剛才的樣子仿佛只是一場幻覺而已。
他緩緩打量破軍的樣子,冷冷的開口道:“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點顏色你倒真開起染坊來了,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是多麽不明智的事情,小子,受死吧!”
破軍聞言頓時一陣憤怒,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反而變得更加冷靜。看著光鮮的樣子,不屑的開口道:“就憑你,還差得遠呢!別在那囉裡囉嗦的,要打就打,難道我堂堂暗魔城主還怕你不成!”
話一說完,破軍那紫金色的元神便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脅,還沒他做出反應,元神便強行召回了攝魂珠。八件法寶齊聚的情況下,那元神頓時又變得強大了幾分。破軍將那還沾著紫金色血液的鬧海叉拋到元神手中,他完全沒注意到那元神接觸到紫金色地血液之後。微微亮起的一道毫光。
地空間停滯在原地,根本沒有半絲空間能量可以在這種時刻從裂縫當中滲入。
“碎空拳——!”
破軍體內地混沌之力瞬間凝聚在他手臂前端。他猛然揮出一拳。那些停滯的空間裂縫緩緩蠕動,將困在這些鐵鏈牢牢擋住。
而夾雜在其中的困獸之力卻順著那鐵鏈攀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侵入他體內。破軍心中一喜,可是突然從元神上傳來的巨大痛楚卻令他口吐鮮血。
破軍勉強站立著,轉頭看向元神的方向。原來剛才他擊出“碎空拳”的一刹那,手中地鐵鏈已然穿透元神的身體。
那元神此時也變得有些暗淡,連帶破軍體內的傷勢也恢復的非常緩慢。的外衣在空間氣流的肆虐下碎裂,纏縛在他身上的鐵鏈緩緩舒展,在空中舞動不休,仿佛某種軟體動物的觸須一般。
時間仿佛也保持在靜止的狀態,破軍甚至能夠清楚地看見那鐵鏈舞動的每一個軌跡,可是卻沒有半點把握能躲開。他心中有些惶恐,身體就像是被黏在原地一般,不管怎麽掙扎都動彈不得。
然而當破軍看到那好像已經勝券在握的笑容時,心中猛然迸發出一股不屈。他體內的小宇宙猛然爆發,深紫色的源能量瞬間破除束縛他的空間壁壘,那星辰鋼感受到源能量的氣息。竟然就這樣詭異的在空中靜止。
很快便被更加堅定的殺意所取代。破軍的頭髮變成紫金色,眼睛當中仿佛涵蓋了整個宇宙。他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如同遠古的蠻荒野獸,充滿了擇人而噬的凶猛。
霧隱的身影飛快出現在這個房間當中,她冷冷的看著一臉驚詫的,神情當中充滿了鄙夷。她感覺到破軍身體當中的變化,心中暗自驚訝。不過這種變化對霧隱來說有益無害,現在她也能夠憑借契約的關系借用一部分源能量。
她轉頭看著樣子有些狼狽的,冷冷的開口道:“你也該鬧夠了,還不收手嗎?”
霧隱看到破軍那暗淡的元神,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她身邊燃起紫金色的火焰,瞬間將原本就殘破不堪的空間壁壘燃燒殆盡。
破軍看著那紫金色的火焰,眼中忽然出現一陣恍惚,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從什麽地方見過這種火焰,只是那些記憶實在是太模糊了,讓他根本就想不起來。
這火焰赫然正是凌駕於四大名火之上的璿璣天火,這種天火和其他的火焰完全不同,就連鳳凰涅槃時的聖火也比不上這種天火的威力。璿璣天火的意義就是燃燒一切,不管阻擋它的到底是什麽,都會遭到毫不留情的焚燒。
也不曾釋放出這種威力的火焰,按理說她和破軍簽訂契約之後,修為應該下降才對,為什麽她竟然能夠釋放出這種傳說當中的火焰?
他勉強笑著說道:“霧隱,我並不想與你為敵,只要你帶他離開,今天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怎麽樣?”並沒有把握勝過現在的霧隱,只有退而求其次,只要他們不和辰天聯手,一切都無所謂。
霧隱冷笑著說道:“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當初就連你的本尊見了我也是不敢這麽說話,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忍這麽久?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執迷不悟,這次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身上的璿璣天火灼燒地更加旺盛了,仿佛要將這天地都燒個乾淨。臉色一變。全力抵抗著這灼人的溫度。
皇煌忽然感覺到這個平行空間即將塌陷,而此時還有近十分之一的怨氣不停衝撞著儲藏室的牆壁,咆哮著想要重現人間。它心中一沉,隨即做出一個決定。一股令人心慌地壓力從它體內散發。逐漸擴散到星極位面地各個角落。
它張開嘴巴猛然一吸。那些固若金湯的儲藏室頓時分崩離析,一股股濃稠地紅色怨氣滾滾而出。它們不斷翻湧扭曲,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那無形的束縛。到最後。它們只能無奈地飛入那張巨口,成為異獸朱厭覺醒的最佳補劑。
很快,辰天也循著氣息找來,當他看到霧隱的樣子,頓時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道驚慌的光芒,他在限制實力的情況下,根本就無法和盛怒當中的霧隱對抗,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辰天。
“。我記得當初我們地約定是各安天命,絕對不招惹守護神獸之外的人,你做的事情似乎違反了這一點啊。怎麽,難道他已經決定好要這麽做了嗎?還是說這一切不過是你擅作主張?”辰天淡淡的說著,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神情。
約定啊。說好了各安天命沒錯,不招惹其他人也沒難道不是你找來嗎,開什麽玩笑,你能找幫手我就不能嗎?”
辰天冷笑不已。他指了指霧隱說道:“你是白癡嗎,霧隱和他簽訂了心靈契約,他怎麽能算是其他人!”
抱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態,他猛然發力,想要將身上的鐵鏈掙斷。辰天臉色大變,飛身上前想要阻止他的舉動。這一刻,異變突生。時間仿佛完全靜止了,辰天甚至能夠看見自己地身體在空中留下的軌跡。
霧隱的身體倏地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破軍的身體上忽然出現一朵炫目的火焰圖騰。刑天寶鑒在這火焰當中載浮載沉,看起來多了幾分莊嚴的氣息。辰天眼中閃現一抹喜色,他知道這種絕無僅有的景象正是神獸合體的象征。
一層肉眼看不見的薄膜瞬間將三人攏起,薄膜當中儼然自成另外一個空間。在那火焰能量的催化下,辰天腕間的鐵環赫然破裂,隨著鐵鏈碎裂的沉悶響聲出現,身上的束縛也悉數消失。
在這狹小的空間當中,激越的能量化作一股股暴風,在三人之間不停回蕩。破軍眼角的火焰符文越發靈動,那金色的閃電在火焰當中,遊蕩的更加歡快。一股股令人忍不住想要臣服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令在場的另外兩人忍不住變了臉色。
破軍本人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他只是靜靜感受身體當中多出的那一股能量。那是一種仿佛將天地控制在自己手間的力量,就連他身體當中的規則之力在這種能量面前,也像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可憐。
而源能量似乎並不排斥這種能量,反而還與其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火焰圖騰當中的刑天寶鑒悄然發生改變,而破軍身體當中的七星神識空間也悄然發生改變。這七個空間的空隙當中,出現了七個微小的循環,每一個循環,仿佛是一個星系的集合。這些循環巧妙的將小宇宙圍在中間,儼然自成了另一個宇宙。
面毀去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只是他的想法被破軍徹底破環,這個小子不但吞噬了源,並且還練就了十方韋陀的元神,就連最高傲的五大守護神獸之一的火神獸也和他簽訂契約。這個人就像是上天派來克星,專門過來和逆星之魂作對。
辰天可不管他現在在想些什麽,這片空間雖然是脫離星極位面獨立存在的,不過卻保持不了太長時間。他必須要速戰速決,徹底解決眼前的麻煩。
在同一時間內,場中三人有志一同的開始攻擊。當辰天和的攻擊相撞的一刹那,這片由破軍體內的困獸之力製成的空間猛然顫抖,似乎承受不了這突入其來的壓力一般。辰天不自覺的放輕自己的動作,而卻趁著這個機會發動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只可惜他忽略了破軍的存在,也忽略了困獸之力那強韌的特性。不管他如何衝撞,那層透明的壁壘都沒有出現半點損傷。辰天的眼神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便被喜色替代。
體內的暗傷並沒有痊愈,這一階段中,他顯然是稍勝一籌。當然,如果那個已經和神獸合體的破軍突然出手,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能夠和神獸簽訂契約的,無一例外都是一些光明磊落的人,根本就不擔心破軍會出手偷襲。只是,他並不知道破軍到底是怎樣擺平那些守衛的,兀自用尋常的眼光評斷神獸契約人的人品。也正是因為他這種想當然的態度,直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辰天雖然和霧隱是雙生神獸,不過卻是五大神獸當中最弱小的水屬性神獸。而雖然是分神,可是他和本尊的能量根本就差不了多少。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是辰天陷入了苦戰當中。
一片氤氳的水霧莫名出現在這片空間當中,那水霧中蘊含的能量頓時令困獸之力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的臉色有些凝重,他手中再次出現那種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的能量,只是這一團能量和之前那團能量明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辰天的身體沉浸在這些水霧當中,逐漸變得有些朦朧。他手中匯集一條條晶瑩的能量,逐漸鋪滿所有閑散的地方。破軍身邊的火焰悄悄吞噬了幾條能量,隨即變得更加旺盛,而當那帶著吞噬氣息的能量出現之後,他身上的火焰圖騰就變得極不穩定。
刑天寶鑒輕輕在火焰當中跳躍,破軍的意念只要輕輕一動,便能驅動這神奇的法寶。不過他並沒有妄動,而是在一邊悄悄等待時機。
即使辰天身上的舊傷沒有痊愈,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敗的。他手中那晶瑩的能量正是傳說當中的水母精華,看來這次他是下了血本,一定要將徹底消滅。那團吞噬性的能量雖然強悍,可是面對水母精華還是有些不足。
多年來也沒見你進步多少,耍來耍去就是這麽幾個花樣。我既然知道你的絕招是這些水母精華,怎麽可能不準備好對付它的東西呢?”
辰天心中一緊,他冷冷的開口道:“廢話少說,盡管放馬過來,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驚的發覺那寶瓶竟然和碎靈擁有異曲同工之妙。辰天自然知道這隻寶瓶的來歷,更知道這件法寶專門克制自己的水母精華,此時來不及計較什麽,如果不及時收回自己的能量,他必定能量盡失而亡。
破軍心中突然出現無比憤怒的情緒,他心中明白,這種情緒來自於已經化為火焰圖騰的霧隱。雖然不明白霧隱為什麽生氣,不過臉上露出的那種得意的神情令他心中分外不爽,不管怎麽樣破軍都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刑天寶鑒從火焰圖騰當中一躍而出,不管是水母精華還是吞噬之力在這個寶鑒面前都顯得異常蒼白。的臉上立刻顯現出驚慌的神色,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吸入刑天寶鑒當中。辰天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那掉落在地面的寶瓶仍舊源源不斷的吸收水母精華的能量。
收服的,即使是刑天寶鑒也只能暫時將其關押,而不能徹底將其消滅。他只是在驚慌失措之下才不小心被吸入刑天寶鑒當中,單憑破軍或者是霧隱現在的能量,根本不可能長時間將其困在寶鑒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