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草木靈力完全消化了那些黑色脈絡之後,破軍感識空間竟然有向前發展的跡象出現,這令破軍有些奇怪,那些黑色脈絡所蘊含的力量並不強大,甚至連吸收它的綠色草木靈力都沒有增進,怎麽就能夠令八卦神識空間出現升級的反應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說,這黑色脈絡與神隱之力產生了什麽古怪的共鳴?
破軍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他便不再想下去,這一直是他的優點,這件事情再好解決不過,只要將那個神秘的女人捉住,然後抽光她體內所有的黑色脈絡,若是真這麽神奇的話,那讓八卦神識空間再升上幾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種不用處理便能獲得好處的事情,破軍是絕不可能放過的,現在他倒是希望那個什麽古怪教派中的每個人都擁有這種能力,那樣的話,將他們全部吸光可是一筆大收獲啊。
雲笙看著破軍那灼灼的雙眼,感到有些不安,怎麽破軍大人的眼神看起來這麽邪惡,她感覺那些神秘教派的人要倒霉了,因為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隨著和破軍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雲笙已經逐漸體會到一種觀念,那就是任何與破軍為敵的人下場都會被修理的很慘,而任何被破軍算計上的人下場都會更加淒慘,賣兒賣女賣大米,傾家蕩產都是輕的。
小受從剛剛見過那個神秘女人之後就一直神色恍惚,似乎被什麽事情困擾著。破軍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小受,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被什麽事情困擾,有什麽事情就說出來,說出來才能將事情解決,你不說出來自己在那裡轉來轉去,難道就能想出事情地真相嗎?真是,一個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
被破軍一口氣說了一堆。小受有些暈,不過這也使得他心中輕松了人不少,是啊,有什麽事情是破軍大人解決不了的。而且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有的是,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慮了,死了的人不可能再復活。
給自己打了幾劑強心針之後,小受終於鎮定下來。“主公,先前我已經匯報過,那個黑袍女人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個人就是與上任那迦王和凡斯王情同手足的多羅王。多羅王也是八部王中除了黑暗女王之外僅有地女性,我在幼年的時候曾在八部族的訓練營見過她一面,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以溫柔的語言關心我們兄弟地人。所以我一直記得她給我的感覺。”
小受的臉上出現懷念的表情。自幼便失去依靠。成為孤兒,他與弟弟相依為命。後來雖然在生死邊緣被凡斯王救回成為八部族培養地戰士,但他們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溫暖,有時候,訓練是殘酷的,他們甚至隨時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那時候多羅王隨手所賜地溫暖和關愛便成了他們兄弟心中不可磨滅的記憶。雖然那溫暖只是幾句關心的話和一些食物,但已經足夠小受感恩一生了。
“我當時拚命訓練,為地就是有一天能夠成為多羅王地侍衛,用自己地生命護衛多羅王的安危,八部族共同收養,訓練我們這些孤兒地目的便是想打造出一批強大的戰士,只是沒想到,還沒有等到我們成長成熟,他們便已經死在那場動亂之中。”小受的表情無限悲傷,看得出來,多羅王在他心中有著十分特殊的地位,也許只是那一點溫暖,便成了這個孤兒一生中對母親僅有的幻想。
“你們找到八部王的屍體了嗎?還是有人親眼見證他們的死亡?”破軍有些不理解,無論是彌耶那迦,還是星凝,或者是小受,他們都十分肯定八部族王已經全部隕滅與當時的無色城之變。那迦王必須一代死亡,下一代才能出現,並進行傳承,這倒可以理解。但是其他八部族王呢?真的就全部戰死了嗎?
小受一愣,“當時無色城發生了大規模的爆炸,然後便整個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雖然有人猜測無色城還存在於雲天都的影子之中,因為這雙城是一體共存的,但在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無色城,而在那之後雲天都便傳來了八部王背叛主神,已經被處死的消息,與此同時,那迦族也傳出新王誕生的消息,隨後雲天境便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四主將率領征天軍對群龍無首的八部族進行屠殺,八部族投降的投降,被流放的被流放,沒有人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破軍冷哼一聲,“看來那些老怪物還真有可能還活著,你應該高興,也許你今天所見到的還真是你心心念念的多羅王,這樣最好,如果這個神秘教派真是多羅王搞出來的話,那麽我們雙方合作的機會便大大增加了,靠著那迦族和你們的老關系,相信他們也不
麽意見,只是,按理說那場動亂很大一部分是那黑暗的,這個多羅王與那迦王和凡斯王情同手足,又怎麽會和仇人搞在一起。”
小受還沒從破軍的話所帶來的震撼中恢復過來,他之所以守護在彌耶那迦的身邊,正是受到凡斯王的派遣,因為星諫巫主曾留下預言,新的那迦王覺醒之時,便是其他八部族王誕生之時,只要守護著那迦王,八部族便有複興的一天,到那時雲天境將重新成為他們生長的搖籃。這也正是小受和百合的使命,他們是最後一批八部族戰士,並沒有明確的分配給任何族王,所以找尋到新的八部族王成了他們共同的使命。
只是跟隨著破軍時間久了,有意無意的,小受已經淡忘了自己的使命,再說那迦族都不打算返回雲天境了,其他的部族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還談什麽複興。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竟然能夠遇到疑似多羅王地人,如果真像破軍所說的那樣的話,小受還真有些不知該如何取舍的感覺。其實小受已經有些相信破軍的推測,因為在剛剛交手的瞬間,他看到那個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和懷念,她還記得自己,所以才會手下留情。
破軍淡淡的向雲笙說道:“你就在這屋內休息吧,你剛剛受到驚嚇現在不適宜趕路,而且我已經決定在這裡停留兩天。調查一下這些事情,你放心睡吧,我們會守在這裡。”釋放出一個光罩將床鋪罩住,破軍語氣溫和的說道:“去睡吧。那個光罩能夠幫你擋住任何威脅,而且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地一切,外面卻看不清裡面,放心睡吧。”
雲笙感激的看了破軍一眼。對他的溫柔很是感動,經過長時間的空間旅行和剛剛地驚嚇,她確實有些累了,破軍這個光罩給了他安全感。躺在床上之後,雲笙再三確定破軍並沒有離開,這才安心的睡去。
那個光罩自然還有隔音的功能。但卻阻礙不了破軍。確定雲笙已經睡熟。破軍對小受吩咐道:“你去迎一下亞希吧,就算那些人還能認出你們的身份。他身上地那身行頭可是不怎麽討人喜歡。”知道這神秘教派可能與八部族那些老家夥有關,破軍可不認為亞希那蹩腳的隱身術能夠騙得了他們,他可不想為亞希收屍。
彌耶那迦只是剛剛覺醒,還沒有完全吸收歷任那迦王的力量,就已經夠強大了。上代那迦王所獲得的力量與彌耶那迦相比那定然是隻多不少,其他八部族王地力量均不弱於上代那迦王,這是什麽概念,也難怪他們能夠與死之規則作對這麽久還沒有被消滅了。
小受立刻明白破軍的意思,轉身便跑了出去,後面傳來破軍的叮嚀,“記住,不要做任何遮掩,最好是使出你們在訓練營地那些套路。”小受在心中暗暗欽佩,主公實在是太睿智了,若果真是那些八部族王,看到他使用訓練營地招式,定然不會向他們兄弟動手。
這個貝殼屋雖然已經荒蕪了很久,但裡面地器具並沒有掛上灰塵,還保持著乾淨清潔的模樣,看來是經常有人前來打掃,想必就是那個多羅王吧。破軍尋了一張貝克形狀地椅子坐了下來,手中把玩著那個黑晶石雕像,這個黑暗女王的雕像把他們引到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異相,那不斷閃爍的光芒也不見了,甚至,破軍能夠感覺到它的退縮和恐懼。
剛得到這個黑晶石雕像的時候,破軍就知道它是有靈性的,只是後來忙於瑣事,沒有時間對這個雕像進行研究。今天這兩次反常的反應,令破軍更加肯定這個雕像具有靈性甚至意識,破軍的唇角浮現一抹邪笑,對著黑晶石雕像,語氣清淡的說道:“我不管你將我引到這裡想要做什麽,也對你究竟在躲避什麽沒有興趣,你只要知道我隨時有能力毀掉你就可以了。”
一絲神隱之力緩慢的輸入到黑晶石雕像之中,其中還摻雜著綠色草木靈力剛剛吸收的那些黑色脈絡的力量。黑晶石雕像忽然光芒大作,雕像身上頓時出現暗紅色的脈絡,十分均勻,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樣,雕像木然的表情逐漸被痛苦取代,一直呈現微閉狀態的雙眼忽然睜開,放射出攝人的光彩。
破軍握著雕像的手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驟然湧進雕像內,那些血紅的脈絡立刻粗壯數倍,凸現出來,就像是一條條鎖鏈緊緊的纏繞著雕像的身體,並隨著破軍手勁的加重而繃緊,黑晶石雕像那渾然一體的身上立刻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痕,血紅脈絡還在加粗,力量也越來越大,威脅要將雕像徹底粉碎。
破軍臉上掛著譏誚的笑容,看著雕像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那雙妄圖迷惑破軍的眼睛也老實下來,現在正
看著破軍。不得不承認,這個黑暗女王是一個難得算是渾身充滿邪惡歹毒的氣息,但她的美依然是致命的,就算只是一個雕像,那種妖異的魅惑力也是致命的,這若是換一個人,也許真的會被她所蠱惑,不過。她很不幸的遇到了破軍。破軍什麽美女沒見過,還能看上一個雕像?
聯想到自己得到這個雕像地出處,破軍不禁惡意地想道,難道那個索斯米塔便是被這黑暗女王的雕像迷惑了,所以才會將這塊冰冷的石頭寶貝一樣放在儲物空間之中隨身攜帶,他該不會是有戀物的癬好吧,想到索斯米塔拿著這個雕像做某些齷齪事情的場景,破軍立刻嫌惡的將雕像扔在桌子上。到外面快速的洗了洗手。他並不害怕那個雕像作怪,他的力量還殘留在雕像內。隨時能夠讓它成為碎片。
強忍下惡心地感覺,破軍對著擺出楚楚可憐模樣。勾引自己的雕像冷冷地說道:“你最好是安分點,就算你是一個大活人都無法引起我的興趣,何況你現在只是一個不應該具有生命地雕像。別把我當成索斯米塔那個白癡。你最好不要惹惱我,否則我可以隨時讓你成為碎片。”
雕像的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看著破軍地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仇深似海地仇人,破軍邪魅一笑。“你是在想上任那迦王吧。可憐那,主動送到人家面前都不被接受。你還有什麽資格誘惑別人。真是失敗啊。黑暗女王。”
聽到破軍提到那迦王,雕像眼中的怨毒立刻轉為希冀。破軍腦海中有一個驚人的念頭一閃而過。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就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他試探的說道:“你很想知道新任那迦王是誰吧,你很在乎嗎?看在你懇求地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新任地那迦王叫彌耶那迦。剛剛覺醒。哦,對了。你大概想知道他是怎麽繼承王位的吧,他是在天命之下自然覺醒地,他繼承了歷代那迦王地一切,沒有通過任何人地幫助。”
黑暗女王雕像的表情在聽完破軍地話之後立刻變得瘋狂和猙獰,眼中寫滿不甘和恨意。若不是那些血紅色的脈絡死死地壓製著它,破軍毫不懷疑,這個雕像會跳起來向他撲過來。破軍嘲諷一笑,“你很不甘心,你憑什麽,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憑什麽怨恨。哦,對了,最近上天感念新任那迦王的德行,讓他找到具有親近血緣地同胞弟弟,那迦王族不再一脈單傳,這真是可喜可賀地事情,你說是嗎?”
雕像瘋狂地舉動立刻停了下來,它懇求的看著破軍,那眼神中還有一種很深很深地感情,破軍不懂,但卻隱約明白那是什麽,心稍稍有些軟了,“你很想知道關於這位那迦族王子的事情吧,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他叫迦葉,是由雲天……”
“破軍大人,千萬不要上那個惡毒賤人的當,絕不能讓它知道太多的事情。”一個焦急的女聲傳來。破軍一愣,心說好險,差點就上了這個雕像的當了,看來是對親情的渴望削弱了自己的意志,不過不得不承認,剛剛那雕像眼中慈母般的慈愛確實打動了破軍這個孤兒的心。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女子從外面衝了進來, 她看到桌子上的雕像,立刻手結法印,幾道凌厲的白光便將黑晶石雕像完全冰封。中年女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的動作雖然急促,卻不失優雅,雖然外表已經有些衰老,但卻自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破軍看著她始終從容不迫的動作,不禁有種錯覺,這個女子身上應該裝扮的是象征權利與莊嚴的華貴王裝,而不是這一身簡陋的黑色長袍。
女子轉向破軍,一手附在胸前,優雅的深施一禮,“多羅王多納西亞參見破軍大人,破軍大人的事跡我已經聽那兩個小兔崽子說過了,感謝你收留那迦王,並幫助那迦族重建家園,我們八部族向來同氣連枝,那迦王又素來是八部王之首,既然那迦王已經向您效忠,那麽我們其他部族也將奉您為主,請破軍大人接納。”
破軍看了緊隨在多羅王身後的亞希和小受一眼,淡淡的說道:“多羅王不必如此多禮,我與彌耶那迦的靈魂契約是我們個人的事情,並不牽扯其他的事情,至於那迦族,我也是看在一位朋友的面子上才插手的,你也不必感謝我,我可不是什麽拯救天下的救世主,我隻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多羅王站起身歎了口氣,“既然破軍大人話已至此,那麽多納西亞便不再強求,只是希望破軍大人能夠將這個雕像交給我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