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龍躬身站在破軍龍椅的下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嚨,高聲唱和道:“盟主駕臨,各位黑獄星的高級骨乾,按照級別先後,速將你們一年來,所做出的成果報以盟主知曉。”說完司馬龍閉上嘴,獻媚的望向破軍。
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在司馬龍剛才捏嗓子,要說話的時候,破軍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會喊:皇上臨朝,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呢!
不過破軍又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司馬龍剛才喊的幾句話,跟這個意思也差不多。
兩邊殿下站立的,是那些原八幫十六會的幫首宿老們,對於司馬龍的一番裝腔作勢,無不心裡鄙視的念道:“真不虧是龍公公,真有做奴才的潛質……”
當然也有一些後加入的小幫小派首腦,對於司馬龍副盟主爐火純青的獻媚功夫大加讚揚,感覺自己也有跟對方學習提高的必要。
“屬下內三堂堂主之首,天狼堂主畢卿爻參見盟主,願盟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吾盟在盟主的帶領下,氣吞山河、橫掃八方的時日近在眼前。”畢卿爻是剛才在心裡鄙視司馬龍獻媚,鄙視的最狠的一個,可是如今輪到他報告,所表現出來的歌功頌德、馬屁滔滔一點也沒有讓司馬龍專美於前;尤其是他向破軍的一記施禮,絕對是一躬到地的完美解釋,畢卿爻的頭如果在低些絕對碰的到自己腳面。
獻媚、拍馬人人愛聽,破軍也不例外;但是一旦說的多了,就讓人覺得心煩,尤其是一旦裡面的某些詞義顯的很假時,就更有一種令人作嘔的感覺;破軍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你確實有事,就簡單點說,如果沒事,你可以站到一邊去了,不要耽誤了後面人的發言。”
看到破軍臉上的不耐,畢卿爻即使是傻子,他也知道,自己的這記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但是畢卿爻能坐到內三堂之首,黑獄盟的第四把交椅,豈是泛泛之輩可比,他正了正衣冠,隨即對破軍稟道:“屬下歷經一年查探,終於得到了一些關於日月帝國外圍組織的蛛絲馬跡。”畢卿爻說話時臉上帶有絕對的自信,他相信這個消息絕對是盟主感興趣的。
“什麽,你說你找到了日月帝國外圍組織的下落!”破軍一聲喊叫,再難維持平時的冷靜,瞬間離開龍椅,來到畢卿爻面前;看著破軍的那著急的樣子,畢卿爻心裡知道自己賭對了,經此一役,自己在盟主心目中的地位絕對會上升一大節。
聽到了有關日月帝國的消息,破軍已經無心聽取黑獄盟一年來取得的成果,畢竟對於這個他隨手創立的組織,好與壞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這只不過是他一時心血來潮做的一件玩具而已。
破軍摒棄了其他人,大殿之中除了他跟畢卿爻外,只剩下於波、司馬龍,還有他的三名隨從。
“跟我說說你探知的全部情形,要詳細,一個字不許露掉。”破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向畢卿爻命令道。
“事情是這樣的,三個月前,我天狼堂派去黑蛛會跟紅鸞宮的臥底,傳回來消息說,在半年前,紅鸞宮跟黑蛛會都來了一批神秘的客人,看那些客人的外貌都是具有中州血統的人,據說黑蜘蛛跟孽紅鸞兩人,都對去到他府上的客人特別恭敬;這兩批客人進入紅鸞宮跟黑蛛會沒多久,竟然神秘失蹤了,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黑蜘蛛跟孽紅鸞兩人,這兩個人都在一個月後才出現,據紅鸞宮臥底傳回消息說,她無意間聽到了孽紅鸞跟那批神秘客人首領的對話,那個首領說的是古中州語。”一口氣報告完所有情況後,畢卿爻束手站立於一旁。
破軍的眉頭皺了起來,細細的思考其中聯系,古中州語代表著什麽,破軍當然清楚,現在的海倫語就是在古中州語上發展出來的,只不過是去掉了其中太多繁瑣的咬文嚼字;而今海倫星系依然延用古中州語的,只有最注重傳統的三大帝國了。
想到這,破軍抬起頭注視著畢卿爻說:“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能在紅鸞宮跟黑蛛會按插臥底,而沒有被對方察覺,充分證明了你的實力,這件事情出了大殿後,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如果證明你得到的消息確實正確,憑此我找到日月帝國外圍組織線索的話,黑獄盟就可以再多一名副盟主了,畢竟於波跟司馬龍兩人操持這麽繁多的事物,也很辛苦,我也希望有個能乾的人替他們分擔一下;而且也許以後副盟主的任務更重了,他有可能負責一個或兩個區的事物。 ”
聽到破軍的話後,畢卿爻激動的渾身都控制不住的在輕輕顫抖,他最渴望的權利,在這一瞬間,竟然離他如此之近;而且破軍話意中蘊含的野心,更是讓他心潮澎湃了,他甚至飄飄然想到自己治理一個或兩個區,那種成為無冕之王的樣子;不光是他,連於波跟司馬龍也都沉浸到美好的憧憬當中去。
過了片刻畢卿爻終於恢復心神,但是他馬上發現自己在盟主眼前這個舉動很失禮,連忙惶恐的向破軍請罪;對於他的心情,破軍完全可以理解,寬慰了幾句後,揮手讓其退下。
幻城坤區漫步在街頭的破軍,感到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氣傳來,各式彩燈配合魔蠍星獨有的昏暗光線,造出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到處是一些衣著暴露的女人在當街拉客,坤區是紅鸞宮的勢力范圍,而紅鸞宮控制著幻城所有的服務行業。
在破軍的鬥篷裡,鑽出一個毛絨絨的銀色小腦袋,好奇的盯著外間的一切;影鼠王小穎,如果不是於波的提醒,破軍幾乎已經忘了自己還有這麽個寵物;當日黑獄星心愛女人被抓,給了破軍很大的打擊,混混僵僵的他竟然一個人駕駛神甲降落到密雲星,而把小穎單獨留在了於波的飛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