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命人啟動戰艦上的磁力裝置,十艘戰鬥艇被吸回了主艦的艙室;用飛船內的器械手臂打開艘戰鬥艇一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駕駛室內十名士兵都變成了皮包骨頭的乾屍,枯黃的頭髮灰白的牙齒,仿佛已經他們已經死去了百十年的時光。
十艘戰鬥艇都被打開,像那樣的乾屍,立刻又多了九十具。
“長……長官,咱……咱們撤退吧,這個星球已經被魔鬼佔據了!”一個軍官顫抖的建議道。
指揮官掃視了那人一眼,隨即向身邊的衛兵說道:“戰前動搖軍心,把他拖下去,處以槍決。”
那名軍官哭喊著被衛兵拖了下去,最後一聲槍響傳來,這個世界安靜了;剩下的軍官雖然怕的渾身發抖,但是再也沒有膽敢上前建議撤退了;指揮官施以鐵腕手段其實也是迫不得已,他知道那名軍官的建議是當前的正確選擇;但是他不能聽從,如果聽對方的建議撤退的話,所有責任都會降到他的身上;臨陣退縮的罪名不光會讓他性命不保,而且會禍及家人;他沒有選擇,只能拚了。
“全體聽令,本艦除主炮外,所有副炮目標爪哇星,齊射!”盡管覺得有些不安,那名艦長為了自己跟家人的性命,還是下令開火了。
一百八十門副炮一起開火,一片光雨撒向了爪哇星;可是這片光雨剛飛至爪哇星的表面,就被一面看不見的光牆擋了下來,僵持了幾秒鍾後,這陣光雨竟然被一股怪異能量操控的順著原路返回,並且返回的速度是射來時的一倍。
指揮官隻來的及讓士兵升起護罩,光雨就傾灑在指揮艦上;艦身一陣強烈的搖晃,防護罩指數降到歷史最低點;艦船上的士兵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當他們爬起來時卻驚訝的發現,他們的指揮官像尊石像一樣矗立在艦船的屏幕前;順著指揮官的目光盯向屏幕,他們疑惑的發現那裡什麽也沒有啊?等等、所有人忽然回味過來,那裡不應該什麽也沒有,那裡不光應該有東西,還應該有個很大的東西——爪哇星!
亨利今年已經有五十四歲了,從事軍隊生涯三十八年;歷經大小戰役上百場,八年前被委任後勤艦隊指揮官,可以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星球竟然在他的眼前,化成了一陣黑煙消散了。
亨利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他的臉都拍腫了,爪哇星依然沒有再出現。
“指揮官大人您看,那裡好像有個人!”亨利順著瞭望兵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原爪哇星的所在地,發現一個小黑點,通過雷達掃描基本可以確定是個人類;亨利連忙命令艦隊向前開去,他隱隱中有個感覺,一切的答案就在前方那人身上。
艦隊飛快的航行,只是一瞬間,那人的樣貌已經在雷達上清晰可見,一頭烏黑的長發象蛇一樣在虛空中不斷的飛舞;皮膚像雪一般的蒼白,卻發出閃亮的金屬光澤,他的眼睛緊緊閉合,看不出是什麽顏色;在他的身周環繞運轉著紅、綠、藍、黑四色拳頭大的晶石;但是最吸引亨利目光的卻是那人背後,有八隻百米多長的黑色光帶;就像是八隻巨大的觸手,在真空中飛舞。
黑色光帶?亨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色怎麽可能發光;但是他卻真的看到了,這種光讓人目眩神迷;突然屏幕前的那個人,睜開了雙眼;亨利終於看到了對方的雙眼,但是亨利後悔了,因為這個人雙眼就像是一個黑洞,它把一切都吸進去了,包括亨利的靈魂。
海倫歷9528年四月六日,波旁王朝的下屬畜牧星球——爪哇星,在星系內消失,隨著這個星球一同消失的,還有波旁王朝第四後勤艦隊;一時間波旁王朝草木皆兵,人人處於戒備當中。
兩個月後,牽牛星,一個身體完全被黑色鬥篷包裹的男子來到了姚府門前;他不發一言就那麽直直的向內闖去,門邊的侍衛很像盡職盡責的攔住他,不過卻連動動手指的力量也沒有,這個神秘的男子一路走進姚府內院,整個姚府被一股巨大的壓力所籠罩,不論雜役還是侍衛,都像置身於泥沼之中;整個姚府之中,只有十幾人能夠行動,但是速度也只能達到普通人的水準。
當然也有一個人是例外,神秘男子的“獄“對他毫無影響;他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對方面前。
“閣下是什麽人,擅闖姚府所為何事?在下姚東城,添為姚府太上供奉。”說話就是姚家唯一的八星級強者。
“我不找你,我找的人就要到了。”冰冷幽森的聲音,雖然從鬥篷下傳出,但是卻給人一種飄乎不定的感覺,看到對方竟然如此邈視自己,有心與對方一較長短,正這時聽到幾聲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知道是家主到了,於是站在一旁等待家主到來之後再做道理。
隨著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十幾個人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內,當先者正是姚家家主姚令公,緊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姚泰北;再之後,就是姚府之中的一乾六星級強者,冷蕭赫然也在其中;當初破軍離開之時,曾經留給他幾十株紫參、肉芝、雪蓮等天地靈才;如今只是半年的時間,沒想到冷蕭竟然一舉突破到了六星級的境界,讓人不得不慨歎饕餮族天賦的得天獨厚。
姚令公到來後,先對姚東城深施一禮,口中說道:“拜見太叔公。”在姚東城示意他不用多禮後,這才轉身面對神秘男子,開口詢問道:“這位前輩,不知蒞臨我姚府有何見教啊?”姚泰北通過對方覆蓋全府的“獄”,知道對方最少也是八星級的強者,所以做到禮數全足,絲毫不敢怠慢。
“才三年的時間沒見,家主就不認識在下了嗎?”神秘男子說話的同時慢慢揭下頭上的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