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光大陸三位巨富的府第無花都到過,給無花的感覺,三位巨富都有所不同,紅鐵王是豪華中帶著皇堂,而切家是富貴中帶著質仆,至於歐裡家,在侈奢之中帶著貴氣。
無花走進大廳,只見裡面正等著一個少婦,此婦人才三十歲左右,打扮清爽明麗。不過,風韻卻頗為撩人,少婦的風韻在她身淋漓的展露出來。和瑞茜相比起來,此少婦少了瑞茜的嫵媚,卻多了瑞茜所未有的高貴和精明。
此少婦不是別人,正是歐裡家幕後的真正主持人,也就是詹姆士的女兒煙容•;歐裡。
“不知道先生你這信物是從哪裡得來的?”雙方坐定之後,彼此客氣幾句,當無花拿出那信物之時,煙容臉色蒼白,慌張地問道。
少婦人此時的神態,讓人猶見可憐。
無花也不隱瞞,把自己遇到的事說一遇,並說出那老者臨終所托之事。
煙容畢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聽到父親遭受小人暗算,也是傷心至極,流下眼淚,但,很快收起傷心,認真考慮事情。
“多謝先生不辭千裡把歐裡家的信物送回來,我代表歐裡家上下,也代表死去的父親,對先生表示萬分的感謝,以後先生有什麽幫助,我們歐裡家一定盡力而為。”煙容對無花感謝,行了一個崇高禮節。
無花輕輕點頭,說道:“死者為大,受人所托,這也我是應該做的。”不過,他在心裡面感到古怪,歐裡家的家主詹姆士是一家之主,又是燕國的財務部長,怎麽和一個好友孤身的跑到了千裡之外的青溪鎮那邊去呢。
其實,在這其中,也有著機密。歐裡家這十幾年來牢牢掌握著燕國的經濟命脈,干涉政權,這使得很多貴族不滿,因為歐裡家掌壟斷燕國經濟,斷了不少貴族的財路,所以,在貴族中,不少人有除去歐裡家的念頭,這些人是以軍部部長為首。
但是,歐裡家在燕國是財大勢大,他們也不敢輕意胡來,所來這些貴族買通了詹姆士的好友,也就是那個控儡師諾師。
諾師欺騙詹姆士說,他知道七大元素素晶在哪裡,諾師巧舌如蓮花,竟騙得詹姆士相信了,帶著護衛,跟著諾師不辭千裡跑到青溪鎮那邊。
其實,詹姆士有他的私心,雖然,他沒有篡位的野心,但,他卻是這樣想的。七大元素素晶,象征著魔法權力,這是宗教力量的象征。如果他得到了七大元素素晶,那他豈不是名揚天下,受到聖山的供奉,這可是光宗耀宗,名留史冊的好機會。
也就是這個私心,使得他命喪黃泉。
等到了青溪小鎮之後,諾師又用花言巧言打動詹姆士,擺脫身邊的侍衛,偷偷來到鎮外的大山之中,使得給了諾師機會,被諾師暗算身亡。
後來侍衛發現家主和諾師都不見了,這可嚇慌了他們,四處尋找,差點把青溪鎮都翻過來了,但,就是找不到家主的身影。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家主早就被無花埋在地下。
侍衛沒有辦法,最後隻好回來稟報。
煙容知道父親失蹤後,也驚心,知道父親出事了,派出不少侍衛偷偷尋找,就是沒有找到他父親的行蹤,但,對外,卻稱詹姆士臥病在床。
雖然有了最壞的打算,現在接到父親的惡耗,煙容心痛傷心。
見自己的事情已了,無花對煙容說道:“令尊所托,不負於命,我也該告辭了。”
含雨帶淚的煙容聽說無花要告辭,忙站起來,說道:“先生請慢,煙容還有一事想托先生。”
“什麽事?”無花隻好站住。
煙容說道:“家父屍骨埋於野外,煙容身為女兒,不願見家父孤魂無依,所以,想找回家父屍骨,葬於家鄉,還望先生告訴煙容家屍的埋家之地。”
死不見屍,做女兒的也不安心。
“這個,這個,這個。”聽到這話,無花頭皮發麻,他哪裡記得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更何況當時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根本就不知道那裡是什麽山。;
“先生,有什麽難處嗎?”煙容問道。
煙容是個經商天才,其智慧不能小視。
無花苦笑,說道:“很抱歉,我對路徑常常會有遺忘的症狀,你父親埋家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說不出去那的路徑來。”
煙容一怔,沒有想到這個俊美得一塌糊塗的男人竟然是個路癡,隻好問道:“那先生可記得大概的位置。”
“這個倒是記得。”無花頗為不好意思說道。自己這個路癡的毛病,有時連他自己都頭痛。
煙容懇求說道:“煙容想勞煩先生,能否帶煙容前去取回家父的寒骨。”
無花這就為難了,此去青溪小鎮是千裡迢迢,他和婭瓊的事剛剛得到她們家人的允許,現在他應該在家抱著美嬌娘享清福才是,跟著別人跑到千裡迢迢去,這就有些不劃算了。
此時的無花不再是佛,個性中有著自私的一面。
煙容是何等人物,當然看出無花為難。她輕聲地說道:“家父屍骨未寒,又落於異鄉。現在歐裡家只有我這麽一個弱質女子。此去有千裡之迢,煙容也知此乃是有為難先生之舉,但,若是煙容不知道家父屍骨所在之地,我一介弱女子此去也所投無門,也只有翻山越嶺一一去個遍,希望家父在天有靈,能保佑煙容找到家父屍骨。”
煙容是越說越可憐,最後流下了眼淚,可憐楚楚,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心生憐惜。
無花被她這麽一哭,他也心軟了,無可奈何,說道:“我帶你去就是了。”女人的淚,永遠都是他的克星。
煙容破涕而笑,說道:“先生真是慈悲為懷,煙容代表死去的家父對先生表示萬分的感謝。”
好一個女人,手段夠厲害的,一點都不遜色於瑞茜,或者,瑞茜和婭瓊兩個人加起來才是她的對手。
“媽媽,媽媽,我回來了。”此時外面響起了清脆的叫喚聲,一個人影撲了進來。
這是個小女孩。對這個小女孩無花不陌生,正是街上救到的那個小女孩子,也就是煙容的女兒,水瑤。
“媽媽,你怎麽了?”見母親臉上帶淚,水瑤一驚,然後望向無花,一怔,說道:“美麗的哥哥,你怎麽在這裡?是你欺負我媽媽?”說到最後,有些凶巴巴的,一副保護媽媽的模樣。
無花苦笑了一下。
“瑤兒,不得對客人無禮。”煙容急忙地喝止。
水瑤就不明白,說道:“媽媽,那為什麽你哭了?”
煙容暗暗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媽媽沒事,你不得對客人無禮。”然後對無花說道:“這個小女,得罪之處還忘先生包涵。”
無花苦笑一下,點了點頭,對這個小女孩子,他都有些頭痛。
“嘻,媽媽,我認識這個長得美麗姐姐哥哥喲,剛才在街上,就是這個美麗姐姐哥哥救了我的。”水瑤見不是無花欺負她媽媽,高興萬分。
無花頭額現青筋,一個美麗也就罷了,還加一個姐姐,“美麗姐姐哥哥”,這樣的稱呼,真是讓他感到頭痛。
煙容聽這話一怔,但,見無花那俊美得像女子的容貌,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想笑,但是想到自己剛喪父,也忍了下來。
“你又偷著出去玩了。”煙容隻好轉向教訓自己的女兒,對無花抱歉一笑。
水瑤吐了吐舌頭,偷偷地對無花扮個鬼臉,真是一個調皮的小女孩子。
“家父剛逝,煙容還有事要去處理,還望先生在這裡住上兩天,後天啟程前往,還望先生能諒解。”最後煙容對無花說道。
有了詹姆士的教訓,她更加要小心,所以,她布置周全之後才敢離開燕國。
無花都答應人家了,也沒辦法。說道:“好的,那你派個家人,幫我送信到越國去。”他要把這事告訴婭瓊免得他們擔心。
對無花的要求,煙容一口答應,招來侍女,安頓無花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