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你真的太過分了!人家為了你,這個節目我努力了很久呢!”休息室內,陳菁菁嘟著嘴氣惱的抱怨道。
她本來以為不是開頭,至少會留中間或者結尾的時間給她表演,可是,沒想到卻讓自己失望了,這次她在Alan的演奏會沒露面,媒體又不知道會怎麽報道了!
“對不起。”童痕的聲音低沉沙啞。
“可是,你知道為了給你造勢,我這次回國推掉了紐約多少節目多少劇本我讓公司損失了多少你知道嗎?你這樣讓我怎麽跟公司交代呀……”陳菁菁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想到。”童痕抬起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抱歉的說。他知道這次是他過分了,只是,當時的他根本沒想那麽多。
“好啦好啦,難得回國的首次演奏不靠外界力量而辦得那麽成功,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也當作向菁菁小姐賠罪嘛!”ken站出來想要打個圓場。
“哼!”陳菁菁不屑的向他拋個白眼。
ken吃了蹩,假咳一聲,不再說話。
“呢?”童痕環視一周,沒看到的身影。
“我在這裡。”從休息室的另一扇門挽著袖子走出。
“走吧,是應該去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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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小琪坐在床邊,輕輕的靠在子夜的肩膀上。
如果她可以陪著子夜一起,那麽她或許就不會昏倒了。
哥哥說子夜是因為現場人太多,被擁擠頭暈才昏倒的。如果她在,她一定可以保護她!
“傻瓜!”子夜微笑著拍拍小琪的頭。
“我沒事。”
“可是——”想起醫生說的癌細胞擴散之類的話,她忍不住又大哭起來。
雖然她不懂得醫生說的那麽多的專業名詞具體是什麽意思,可是,她知道,那一定很嚴重……
“小琪……”子夜張了張嘴巴,不知道再說些什麽。
她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
看到小琪這樣為自己難過,心裡是幸福的,至少那代表在乎。
“好,我不哭,我不哭你就會好起來是不是?是不是?”小琪慌亂的擦去臉上的淚水,極力壓抑住想要哭泣的情緒努力的對子夜擠出一個笑臉。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子夜,是不是因為我沒有照顧好你,所以你不喜歡跟我在一起?所以才想回去?”聽到子夜的話,好不容易乾枯的眼睛又冒出淡淡的氤氳。
“今天,是我爸媽的祭日…我沒有去看他們,按照我們那裡的習俗,至少要趕在明天……”
“真的麽?”
“恩。”
子夜欺騙了她。
每年的八月是她最壓抑的時候,在別人與家裡團圓賞月,一起吃月餅的時候,她卻不能。
是尹景赫和肖芸倆夫妻賜予的。
偏偏在中秋這一天死去。
這對她和小落是多大的諷刺呵……
她恨。
她以為,至少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對他們的怨恨漸漸的消退,減淡。
可是沒有。
每過一次中秋節,她內心對那夫妻的怨恨就又多一分。
無法抹去,那將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的醜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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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今晚你表現得很精彩,來,我敬你!乾杯!”酒吧包廂內,替童痕倒滿酒,嚷著要乾杯。
“你已經和我幹了十幾杯了……”童痕斜眼看他。
“因為……真的很精彩呀……作為兄弟,我為你感到高興……來,乾!”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酒的味道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般苦澀。
童痕靜靜的望著,突然笑了。
“可是,她都不在……我沒有看見她……也許她根本就不在……”低下頭,童痕紅了眼眶。
“你說誰不在?我在你又不讓我上場,為什麽不讓我為你加油呢……”一旁陳菁菁拿著酒杯歪歪斜斜的站起來,跌坐在童痕的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
“子夜……我說尹子夜!”
“誰?什麽耶……”陳菁菁明顯喝醉了,臉蛋酡紅,不一會靠著童痕便睡著了。
將陳菁菁平放到沙發上,往童痕的杯裡倒酒。
“來……我們繼續喝……”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啊?有點怪……”
“想什麽呢……來,乾!”
“好!乾!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