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這日,人很多,尤其是將軍府,簡直是人山人海,程靈素好不容易行完了大禮,被送入新房中,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了,喜婆還在房中對她囑咐她要一些注意事宜,本來這幾天她就很鬱悶,睡覺也不安穩,聽著喜婆在耳邊嘮叨,乏意困意一起湧上來,也漸漸不知道喜婆在說什麽了,隻記得喜婆出去之前囑咐:“蓋頭一定要等新郎官才能揭起來。”
喜婆走後,她靠著床架迷糊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她一下被驚醒。一個陌生的腳步聲慢慢向她靠近,她有些緊張,不自覺地凝聚身上的功力。那腳步在她面前停止了,她看不見眼前的人,只看見他的一雙大腳。
楚厲風喝了許多酒,已有了七分醉意,赫蘭看不下去,就讓人將他送入洞房中了。他搖搖晃晃地到了新娘子面前,卻猶豫著要不要揭起她的蓋頭。
程靈素很緊張,手心都冒汗了,等了很久,可是楚厲風還是沒有將蓋頭揭起。
終於,楚厲風一把掀起蓋頭,程靈素抬頭望向他,他也望著她,兩人都呆了。
楚厲風看到程靈素的一刻,突然笑了,他不禁有些感謝起自己的父母來,不知為什麽他對程靈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本來他很抗拒這個婚姻的,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很幸福。
看著程靈素,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一直直夢寐以求的人原來就在眼前,她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斷想靠近的感覺,在燭光的映襯中,程靈素更顯得嬌柔美麗,她那宛若空谷幽蘭的氣質,還有那天仙般的容貌,楚厲風忽然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她的美麗,酒也醒了一大半,卻沉醉在她的美麗中不可自拔。
程靈素終於看到了那個將自己撞傷的家夥,而此時,他正傻傻地看著自己,仿佛被點了穴道一樣。她也打量了一下他,一張冷峻的臉估計能夠嚇死一打女人了,還有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好象隨時準備勾引良家婦女一樣,不過,為什麽他現在看她的樣子,讓她覺得他像個傻子一樣呢?
楚厲風人很高,她想如果自己站起來,估計也隻到他的肩膀而已。不知怎的,她又想到上次自己在大街上無辜被撞,心裡就有一股無名的火往上竄,雖然他是無心之失,可也太鹵莽了,幸好她反應夠快,不然有可能撞死人了。盡管她對他有不滿,她也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確實能令很多女人心動,但這些女人不包括她。
程靈素見他還傻呆呆地看著自己,開口道:“我先聲明,我不是自願嫁給你的,我知道你也不願意娶我,所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她也聽到一些楚厲風抗婚的流言,於是先下手為強。
楚厲風回過神,聽了這些話有些失望,可她說的這些話確實是他原來所想的,於是道:“這個待會再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我叫楚厲風。”
“程靈素。”
“靈素?這個名字好聽。”楚厲風讚道。
這時,程靈素的肚子“咕咕”響了起來,程靈素很是尷尬,可是天知道,她已經一天沒進食了,楚厲風善意地笑了:“你沒吃東西?”程靈素點點頭。
楚厲風也不管不顧,一把抓住程靈素的手,將她拉到房中的一張八角桌前,道:“這裡有些點心,你先充充饑吧。”程靈素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看來這個人還有一點良心,拿起點心吃了起來,楚厲風偷偷地欣賞著她吃東西的樣子。
可是程靈素隻吃了幾口,就皺起眉頭不吃了。楚厲風道:“怎麽?不好吃嗎?”
程靈素不好意思道:“我不大喜歡吃這些東西。”
楚厲風道:“那你喜歡吃什麽,我讓人給你弄來。”
程靈素道:“算了,大家都忙了一整天了,別麻煩了。”
楚厲風這才發現原來她不僅人美,也很懂得體恤人,看來這次爹娘真的沒給他選錯人。楚厲風心疼道:“那你還沒吃飽呢。”
程靈素道:“沒關系,我也不是很餓。”怎麽他也懂得關心人的嗎?程靈素心中不禁一動。
楚厲風看了桌上的酒杯,道:“那喝點酒吧?”
程靈素趕緊搖頭:“不行,我不會喝酒,一喝就會醉的。”
楚厲風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道:“喝點酒可以解乏,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邊說著,邊給她倒了杯酒,遞到她的手上,程靈素為難地看著他。
楚厲風道:“少喝點就不會醉了。”
程靈素隻好將杯中的酒喝了,楚厲風又不失時機給她倒了一杯,也順便給自己倒了杯,程靈素道:“你已經喝了那麽多了,怎麽還喝啊?”
楚厲風笑道:“你關心我?”程靈素頓時紅了臉,辯解道:“哪有啊。”剛剛那一杯酒已經開始作用了,她覺得腦袋有些暈忽忽的。
楚厲風看見她的樣子,不覺又呆了,過了一會才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怎麽能不喝呢?來,我們幹了。”
說完,伸出酒杯,程靈素道:“這是為什麽啊?”
楚厲風壞笑道:“慶祝我們今天相識吧。”
程靈素道:“那我們可隻是君子之交啊。”
楚厲風點頭:“好,就君子之交,我先喝了。”說完,一飲而盡。
程靈素隻好將杯中的酒也喝了。
楚厲風又倒了杯酒,程靈素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了,結巴道:“不,不能,再喝了。”
楚厲風道:“這杯非喝不可。”
程靈素用僅有的意識強撐著問:“為什麽?”
楚厲風道:“因為今天是我們好日子。”
程靈素漸漸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全身像燃了一樣,很熱很熱。楚厲風看她醉意酣酣的樣子,又平添了幾分可愛。
楚厲風將酒倒好,對著已經不大清醒的程靈素道:“這杯是我們的交杯酒,一定要喝的。”
程靈素模模糊糊感覺有一隻強壯的手臂勾住了自己的手臂,然後自己又喝了一杯酒。
楚厲風放好酒杯,看著已經醉了的程靈素道:“我親愛的娘子,這種良辰美景,我可不能虛度了。”
說完, 將程靈素輕輕抱起,往床上走去。
楚厲風將程靈素放到床上,喃喃道:“一刻值千金,我怎麽能浪費了呢?”說著,一雙大手捧住程靈素粉嫩的臉,禁不住低下頭將自己的唇覆蓋住程靈素的紅唇,程靈素無意識地“唔”了聲,楚厲風呼吸加重,整個身子也到了床上,一隻手將帳簾放下,另一隻手在程靈素身上遊移。
程靈素已經幾乎沒有了意識,可是身上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起,身體覺得越來越熱,手也不自覺地將衣服松了松,露出潔白如玉的酥胸,楚厲風見了,頓時高漲,迅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身壓在程靈素的身上,一雙手也在不停地為程靈素寬衣解帶,雙唇卻始終沒有離開程靈素的身上,程靈素禁不住低吟了幾聲,用手推了推,想要抗拒,楚厲風按住她的手,令她動彈不得,同時覆上她的紅唇,舌間不停在她口中攪動著,盡情享受著她的甘美。終於將程靈素身上的衣物褪去,雖然之前已經很訝異程靈素的美了,可此刻,他才真切感受到造物主的恩惠,上天不僅給了她一張美麗的臉蛋,還給了她一個完美的身子。激情湧起,他加快了自己的動作,想將自己和這個美麗的女人融為一體。
美妙的感覺席卷了兩人,任那重重的葦帳也無法遮住這裡的無限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