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各月過去了,以往難得著家的楚厲風這半個月來,卻天天守在家中,一步也未出門。白天,程靈素到廚房去教廚師們,整個將軍府中的菜色大有改善,赫蘭和楚子衡也不總讓程靈素親自下廚了。晚上的時候,楚厲風根本不給她任何借口,每天晚上都被他折騰到很晚才能入睡,開始她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後來才漸漸早起,不過楚厲風總是起得比她早,也不管晚上多晚才睡,她第二日醒過來,都不見了他的身影,可是每次她起來的時候,他又很準時地出現,仿佛他算準了她什麽時候起來一樣。
皇上給的婚假也很快過去,楚厲風也得回兵部上班了,程靈素感覺自己終於有了一點自己的時間,可以做點自己想做的事了,可是見不到楚厲風的時候,自己居然很想他,到了夜裡,當他緊緊擁著自己入眠的時候,心裡有種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覺。
這日,楚厲風出門後,赫蘭對程靈素道:“素兒,你打扮打扮,再弄幾個點心,我們進宮去。”
程靈素有些驚訝,赫蘭道:“我始終是皇家的女兒,得帶你這個新媳婦去認認娘家的。”
程靈素這才開始準備,不過她也隻準備了幾個簡單的點心。
進了皇宮,她才發現皇宮有多大,幸好有人領著,不然她一定會迷路的,難怪空空兒找不到龍須草了,這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路上,她認真地打量了周圍的建築,希望能對自己走過的地方有個清晰的印象。
皇后寢宮,威嚴莊重。
程靈素隨著赫蘭向皇后行禮:“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皇后的聲音也很莊重。
程靈素站起來,微抬雙眼,見到了皇后的真容,皇后已經年過半百,早已不複年輕時的風華絕代,但是即使她年輕的時候容貌也不能算是絕色傾城的,不過她有一種天生的國母的氣度,讓人看著就覺著莊重,情不自禁地會尊敬她。
皇后也認真地打量著程靈素,道:“果然是個標致人兒,難怪赫蘭妹妹和楚丞相極力要促成這樁婚事。”
赫蘭道:“素兒,不但人長得標致,才情更是非同凡響。”
“哦?”皇后有些疑惑地看著程靈素,道:“你都會什麽啊?”
程靈素謙虛道:“臣妾對琴棋書畫略懂一些。”
皇后向來對琴棋書畫很趕興趣,見她這麽一說,頓時來了興致,道:“那你給本宮演奏一曲,如何?”
她話語一落,就有兩個宮女抬了一把琴過來,程靈素走過去,坐下,輕輕地撫了起來,悠揚的琴音如流水般傾瀉出來。
曲子終了,一個熱烈的掌聲從門外傳來,接著一個如洪鍾般的聲音響起:“好,好,彈得好。”
皇后和赫蘭立刻起身迎了出去,程靈素也趕緊跟在她們身後,跪了下去:“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皇上慈眉善目對程靈素笑道:“剛剛是你彈的琴?”
“是的,皇上。”程靈素回答得不卑不亢。
“彈得好,朕很久沒有聽過這麽美妙的琴聲了。”皇上說著伸出大拇指。
“謝皇上誇獎。”程靈素說話很得體。
赫蘭道:“皇上, 我們還帶了些點心給您哪。”
“點心?”皇上向來喜歡美食,聽到有吃的就高興。
幾個宮女端著銀器上來,皇上看到那些精致的小糕點,立刻來了興致,馬上伸手拿了一塊來吃,不斷點頭,道:“好吃好吃。”
赫蘭笑道:“這是我的兒媳婦素兒做的。”
皇上連著吃了幾塊,最後對程靈素道:“今日朕聽了美妙的琴聲,又品嘗了這麽美味的食物,看來朕得好好賞你啊。”
還不等程靈素開口,赫蘭就拉著程靈素跪下,道:“謝皇上。”
程靈素驚疑地看著皇上,沒想到,這就能得到賞賜了。
皇上最後歎道:“看來震遠將軍不僅有豔福,還很有口福呢。”赫蘭道:“這多虧皇上成全。”
“哈哈……”皇上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