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了很久,莊羽還在浴室裡,沒有出來。我不放心的悄悄輕步走了過去,聽到淋浴的水聲仍舊嘩嘩作響,又待了會,感覺應該沒什麽事,回到客廳開了電視。
莊羽推開了浴室的門,美麗的臉紅潤而光澤,糾纏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穿著性感的內衣,酥胸在薄紗般的衣料內若隱若現,妖豔無比,剛才的悲傷與眼淚早已消逝不見。呃?洗個澡的時間就恢復了,女人真是永遠讓人看不懂的動物。
見我關切的看著她,她微怔一下,唇邊綻開一個慵懶而嬌媚地笑容。她咯咯地嬌笑出聲“剛才你悄悄跑到浴室邊上偷聽什麽?是怕我自殺?”此時的她更是妖嬈得不亞於任何一隻狐狸精。
見我呆呆看她,她故意扭動著走到我身邊坐下,往我身上亂蹭。我坐開些,忍不住罵她:“你幹嘛啊,妖精似的,勾引我有什麽用?”
她格格地大笑起來,眼角卻沁出淚來。我看著心疼,想安慰她幾句,卻覺得沒什麽好說的。
她伸手拍拍我肩,“唉,丫頭,你也別勸我了,我什麽都明白。你都不談戀愛,能說出什麽大道理來?”
我被她氣得翻白眼,打開她手說:“要說就說你,別扯我!”
“我算是想明白了,我莊羽至今還不老不難看吧?”她回頭給我拋媚眼。
我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依然是那麽豔色過人。皮膚還那麽光潔,閃爍著乳白色的象牙般的光,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來,鼻子高挺,嘴唇豐潤紅豔,身材也保養得凹凸有致,整個人猶如熟透了的水果,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當然啊,莊羽姐是性感大美女啊!”我自從她告誡我不要找年輕的以後,心神一直都很不安。可看她心情好轉,還是急忙鼓勵她。
“所以,我不會再為別人活著了。”她纖細的手指轉著一縷秀發,若有所思。“我向來覺得女人麽,婚前不論怎樣會玩會瘋,結婚後就該守著本分。什麽約會了,聚餐了我能推則推,就怕老公說我不檢點。誰知道,我成天呆在家裡,反而變得狹隘了。管管他吧,他還火大。我憑什麽要犧牲自己的樂趣,還左右不討好啊?好了,以後不傻了,該怎麽就怎麽。我就不信我莊羽重出江湖就沒人待見了。”
我搖搖頭,“你這是要幹嘛呀?何必賭氣呢,夫妻吵架而已嘛!本來你也該有自己的朋友圈的,不玩出格就成了。”
“還是那句話,你要找老公,就得找個成熟穩重,對你一心一意的。條件不厭其好,容貌則不要太俊,伺候小弟弟尤其乾不得。這是姐姐血淚得出的教訓啊,妹妹,你別不信!”
她語氣嚴峻地警告完了我,施施然起身去了睡房。聽著她房門輕輕的關閉聲,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承認自己很害怕,以前受到的打擊已經讓我變成了另一個人。如果我全身心去愛寒楓,而不能有一個完美結局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那樣的傷實在是我不能承受的,我寧可孤獨終老,也不願意再面對傷害。雖然我們有感情,可寒楓的變數實在是太大了。
一陣短信提示音驚擾了我,查看下又是寒楓的短信。他說他要睡覺了,問我是不是還在陪朋友。
我楞了一會,一時竟不想去回復這個信息。反覆地想著,我們倆到底有沒有前途,有沒有可能。我們付出的一切努力會不會全都是徒勞的。
寒楓等不到我回信,又發了一個問號過來。
我忙收攝心神給他回復:我一個前同事和老公鬧別扭,今晚住我這裡。寒楓,你好好休息。
其實,我真的很想他,可是,總覺得隔著些什麽,我無法和他撒嬌。一來是因為年齡的問題,讓我很困擾,二來也是因為俞蘅的事情沒有解決,我無法安心。
我忽然想起經典老電影《簡愛》裡熟悉不過的台詞,簡愛在結婚的時候發現他有妻子,羅切斯特要求她留下,簡愛拒絕了他。
她說:我在乎,我不能偷偷溜過你妻子身邊,和你在一起!
想到這裡,我又埋怨自己胡思亂想,這是什麽**喻啊。
前有狼後有虎,我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來這句話,實在是阻力重重的,我想起來要面對的那些就累。而且莊羽說得有她的道理,就算我們可以無視來自別人的阻撓,也很可能逃不過我們自己的不和諧。
鬱鬱地去睡了,又是一夜的淺睡,思緒昏亂地讓我感覺頭都是沉沉的。
一早起床的時候,莊羽已經在客廳裡等我了。我詫異地問:“你不是不上班麽,怎麽起得比我還早啊?”
她輕輕地旋轉了一個圈,裙擺像孔雀開屏般飄了起來。她半蹲著按下飄起的裙子,側頭問我:“至穎,這個造型像不像《紅衣女郎》裡那個?”
我鼻子差點被她氣歪了,這個女人真是瘋了,至於這麽開心嗎?一大早給我演超級豔星?昨天像難民一樣坐在我門口哭的那個人,難道是我的幻覺嗎?
我無視地走進衛生間梳洗,我可沒空陪她瘋,我還得上班去呢。
她跟到門口,對我身上的衣服嘖嘖不滿:“唉至穎,你也該換個造型啦!老是這樣,誰喜歡你啊?”
“不是說嫁人很痛苦麽?我不嫁豈不是乾淨?省的以後哭到你門上去訴苦!”
她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表示不與我一般見識。
“哎至穎,你去上你的班,不用管我。我已經打算好了,今天我要去做做頭髮,逛街買買衣服,晚上帶你這個土包子去玩玩。”
“隨便你!”我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收拾好東西趕車上班去了。
快下班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打了無數電話了,催促我快快回家。
進家門的時候,我開始真正佩服了莊羽這個女人。
我的客廳已經成了服裝小市場了,地上、沙發上都幾乎堆滿了,花花綠綠的亂人眼。莊羽正在衣服堆裡試穿這個,試穿那個,不亦樂呼。
細看她,髮型也變了,頂著一頭新鮮**的時髦頭髮,更見年輕。身上在試著的衣服,更是低胸加露背,隻掛著兩根細細吊帶。
“我說,這是要幹嘛呀?”
“親愛滴至穎阿妹,姐姐我重生了,今天就是一個紀念日!”
“瘋子,你老公還沒來找你啊?”
“愛找不找吧,我也出去好好泡泡吧,多久沒去感受下時尚前沿的生活了!”
一把扯了我過去,拿起幾件衣服就往我手裡塞。“這些比較保守些,不過也很好看哦,快試試,晚上去酒吧可不能穿成老巫婆的樣子。”
我被他扯來扯去弄得發暈,把衣服扔回給她說:“我可不要,也不想去什麽酒吧。”
“你敢不去?今天你陪我也得陪,不陪也得陪!如果真敢不去,我們就絕交!我去睡水泥管子!”
我交友不慎!我終於舉了白旗。
挑了一件比較低調的米色洋裝,把黑框眼鏡換成隱形的,稍微點了唇彩。攬鏡自照的時候,已經覺得是比往常出色了不少,隱隱然恢復了幾分大學時代的風采。
“這樣行了吧?”我無奈問那個挑剔看我的人。
“好多了,卻還不及格。”莊羽一陣風過來,又給我加了點淺藍眼影,描上眼線,把我的頭髮打散了,讓略卷的長發披到後背。看看,還是不滿意,又抓了啫喱水拚命捏吧。
“醃鹹菜呢?”
“對咯,等鹹菜醃好,你就漂亮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等我那鹹菜被她捏得成型,成功地收到了莊羽讚許的目光。“我說至穎啊,你也該打扮下啦,誰說白領就要穿黑的戴黑邊眼鏡?你簡直是破壞知性白領美女的光輝形象!”
“你囉嗦得像飯泡粥!”我不堪其擾,盼她少跟我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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