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淇就如同往常一樣,每日上下午兩場說書雷達不動,同時天龍八部也要說完,即使經過了他的加工和充實,一部天龍八部也撐不到一個月啊。
還好李子淇的存活頗多,沒有了天龍八部,他還有射雕英雄傳不是?
換了故事之後,生意倒是沒有受到多少影響,收入自然也沒有減少。
李子淇見此,講得也就更歡了,他在台上越有狀態,收入也就越高,這也成了一個良心循環了。
木桑每日都在後院照顧著那白衣漢子,包括喂他喝水,幫他換藥,直到第三日,這漢子終於醒了。
這天下午,李子淇的下午場已經說完,和茶館分贓完畢之後,便揣著自己的血汗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木桑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待在屋裡,他估計是去廚房吩咐吃的了,說起來,木桑道人雖然年紀頗大,又是李子淇的師父,可是卻一點架子都沒有,李子淇和他生活在一起十分愜意,一點也不拘束。
李子淇將銀子放好之後,便來到了床頭,看看這個人醒了沒有。
見他的臉色比才來的時候要好上許多了,便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這大叔還真是幸運,若不是遇到我們師徒倆,你就完蛋了。”
就在李子淇還在發愣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這白衣大叔的眼皮動了一下。
看見這一幕,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於是他湊近了一些,發現這白衣人還真是有了些許動靜。
於是李子淇心中有些欣喜的說道:“嘿!你居然醒了!”
“吱呀”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李子淇回頭一看,卻是端來了吃食的木桑,李子淇頓時高興的站起身來對木桑說道:“師父,這個大叔醒了,我看見他的眼皮在動彈了。”
“噢?真的嗎?”
木桑聽後亦是高興的回了一句,他穩穩的將手中的餐盤放好之後,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這白衣人,發現他的眼皮的確是在動,便是欣慰的摸著自己的胡子笑道:“這漢子的氣血已經恢復了正常,此刻此人眼皮微動,想必馬上就要醒了。”
說完,木桑轉頭對李子淇說道:“子淇,你再去廚房一趟,吩咐廚房弄一碗粥來。”
李子淇知道昏迷多日的人醒來最好是喝水或者喝粥,所以面對木桑的吩咐他一點疑惑都沒有,立刻轉身就去吩咐廚房了。
而等到李子淇將稀飯端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那白衣人已經清醒過來了,正在和木桑聊天呢。
“哎呀,大叔,你終於醒了啊。”
李子淇關上門之後,笑著對那白衣人說道。
白衣人估計已經從木桑那裡得知了這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拱手對李子淇說道:“小兄弟,大恩不言謝,日後小兄弟行走江湖若有麻煩,可去雲南沐王府尋求幫助。”
聽了這漢子的話之後,李子淇大吃一驚,他看著這人說道:“大叔是沐王府的人?”
“在下沐王府沐天波。”
沐大叔一臉嚴肅的對李子淇說道。
木桑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所以此刻也沒有半點驚訝,隻是對沐天波說道:“沐公爺不在雲南納福,為何來到這北方地界?”
“道長有所不知,在下的確是長期在雲南活動,可是日前得到消息,顧命大臣鼇拜要在此地處決幾名反清複明的好漢,其中還包括我沐王府在北方安排的眼線,試問面對如此情況,在下怎還能安心在雲南?故而聯系上了府中幾名高手一起北上,準備阻止鼇拜。”
“誰曾想,我們的行動似乎被朝廷給知曉了,還沒有到達北京,就在途中遭遇了多次截殺,前幾日更是大意之下落入陷阱之中,若不是道長和小兄弟相救,隻怕沐某已經慘死了。”
沐天波說起這幾日的遭遇,當真是唏噓不已。
木桑聽了他敘述之後,亦是讚道:“沐公爺不以手下卑微而冒險相救,真是義薄雲天!”
“道長說的哪裡話,那都是我沐王府的兄弟,沐某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鼇拜那賊子給害死!”
說到鼇拜的時候,沐天波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齒,看來鼇拜這個人真是他們這些反清複明之士共同的敵人啊。
“沐大叔,你說你來之時,是和幾個同伴一起來的,那他們人呢?你們走散了嗎?”
李子淇這時候插嘴說道,倒也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沐天波看向李子淇道:“我和幾位兄弟在湖南地界的時候,就因為清軍追捕而失去了聯系,一路上我雖留下了我沐王府的暗號,可是卻始終沒有聯系上任何人。”
李子淇恍然大悟,難怪沐天波一個公爺竟然敢冒險獨自出現在這裡,原來他不是不帶人,而是帶了人卻沒辦法聯系。
“那沐大叔便在此間休息幾日吧,待你把傷養好了再走也不遲,正好這鎮上的人和事我也是頗為熟悉,可以給沐大叔遮掩幾天。”
李子淇信心十足的拍著胸脯對沐天波保證道。
沐天波見李子淇人雖小,可是說話做事都和成人無疑,再加上李子淇又救了自己的性命,頓時對他好感大增。
“沐某在此多謝小兄弟的仗義相救了。”
木桑亦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明顯對於李子祺的俠義心腸很是滿意。
“誒,對了,沐大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啊。”
忽然,李子祺做出了一副好奇的神色看著沐天波,沐天波對他此情也不做任何懷疑,隻當他是孩子心性,於是便笑著點頭道:“小兄弟想問什麽直說便是。”
“我流浪江湖之時常聽聞沐王府和天地會一樣,都是反清複明的好漢,既然如此,不知道沐大叔有沒有見過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啊?”
李子淇睜著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沐天波。
這話若是別人說來,定是要惡了沐天波了,雖然沐王府和天地會都是反清複明的組織,可畢竟還是兩個組織,兩方多少還是有些爭比的心理。
這在沐王府的面前談及陳近南和天地會,這不是小瞧了沐王府嗎?
不過此刻問沐天波的卻是李子淇,先不說李子淇還是一個孩子身份,童言無忌,就算沐天波會生氣,也不會怪罪李子淇。
單說李子淇還是沐天波的救命恩人,他就不會在意這件事。
於是他微笑著對李子淇說道:“我與陳總舵主神交依舊, 兩年前倒是機緣巧合之下,和陳總舵主在雲南見過一面,人們常說為人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倒也不假,陳總舵主為人正直又不失風趣,沐某僅見此一面,便將陳總舵主引為生平知己。”
從沐天波的話之中,可以看得出沐天波對陳近南頗為推崇,倒是沒有門戶之別。
於是李子淇繼續問道:“既是如此,沐大叔和陳總舵主有過比試嗎?我聽說陳總舵主的凝血神爪威力不凡啊。”
木桑在旁邊搖頭失笑,卻是沒有阻止李子淇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沐天波亦是笑道:“小兄弟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我卻是沒有和陳總舵主交手,當日見面亦是匆匆。”
李子淇了然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少失望,他也是想通過別人了解一下被人所陳讚的陳近南到底有多厲害而已。
“沐大叔,我還有一個問題,您也別嫌我擄 !
李子淇訕訕的笑著對沐天波說道,沐天波卻是大度的笑道:“小兄弟但說無妨。”
“沐大叔在江湖之上頗有威望,不知道是否聽說過我師姐九難師太的名號?”
聽了李子淇的這個問話,剛才一直在打醬油的木桑終於是認真了起來,他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這次卻被李子祺給問出來了。
PS:昨天帶夫人去看相聲,下午耽擱了……今天三更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