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暗覺奇怪,喝多了?怎麽可能?
以他的酒量,別說三杯紅酒,就算是三罐子烈酒,都未必能把他喝醉。
可今天怎麽這麽容易就上頭了?這感覺,怎麽這麽熟呢?
如果是和別人喝酒,他肯定會懷疑對方在酒裡下了藥,但杜曉娟絕不會這麽做。
王有才敢肯定的說,這個世界上至少有三個人,絕對不會害他。
第一個自然是徐巧鳳,第二個就是杜曉娟,在這一點上,鄧連香都要排在她之後,畢竟鄧連香把公事看得太重,雖然沒害過他,卻也曾把他收拾的不輕。
“呃,曉娟姐,你這酒哪兒……買的?”
“就是在村裡雜貨鋪買的啊,你又打岔,來,這一杯,祝你和巧鳳姐以後的日子,過得和和美美,開開心心。”
王有才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揉了揉眉心,跟她碰了杯。
第三杯酒一下肚,他就意識到不對了,視線竟開始扭曲,杜曉娟的笑臉,似乎變得格外動人心魄,那嬌豔的笑容看在他眼裡,就像是能勾魂似的,讓他有種撲上去把她按倒的衝動。
與此同時,他的嗅覺也變得格外敏銳,紅酒的香氣,菜肴的味道,連對面杜曉娟身上散發出的清雅幽香他都能清晰的聞到。
這種感覺,他不但熟悉,而且也不只一次在旁人的身上看到過,最狠的一次,把牛鐵生他們幾個人都弄得理智全失,事後連自己做過什麽都不記得,他現在的狀況,怎麽跟當時的牛鐵生那麽像?難道真是杜曉娟在酒裡下藥了?
他忍不住站了起來,可腳下一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旁邊栽去,好在杜曉娟似乎早有準備,已經搶先一步起身,順勢扶住了他。
她的玉手剛一接觸到他,他就覺得像是被烙鐵燙到了一樣,渾身一顫,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村裡的雜貨鋪,哪兒來的高檔紅酒?”
轉頭隱約看到,杜曉娟面前的兩瓶酒,竟然都是打開的。
他瞬間醒悟過來,她喝的是另一瓶,該死,之前他怎麽就沒注意到!
“曉娟姐,你……”王有才自己就熟悉各種草藥配成的藥,雖然腦子變得有些遲鈍,本能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但他還是強撐著推開了她。
杜曉娟被他一推連退好幾步,一下靠在牆上呆呆的看著臉色漲紅的他,眼裡酸酸的。
最近這段時間,王有才就像是轉了性似的,幾乎沒怎麽碰過她。她就覺得,一定是因為王有才想收心結婚,決定以後都不再浪蕩,所以才會對她這麽老實。
如果擱在以前,她只會默默祝福他。
可是經過錦江賓館那晚之後,她卻發現,想起當時把他推開的景象,她就覺得後悔,心裡針扎似的疼,總是忍不住會想,如果那一夜把身子給了他,是否就能得到他的心了?
然而此時再想這些,似乎已經晚了,王有才注定只會離她越來越遠。
昨晚,她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最後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很清晰的想法。
如果王有才從此之後真的隻把她當成姐姐看待,她肯定受不了,與其如此,不如趁還來得及,做一些她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藥性發作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會把她推開。
“有才,我真的喜歡你,就這一次。”
她下定決心,一咬牙,抬手脫下了寬松的毛衣,一邊反手解開了胸衣的扣帶,一邊緩步向他走去。
而王有才這會兒已經跌坐在椅子上,隻覺血衝腦門,渾身燥熱難當,身子漲得像是要爆開一樣,他推開她,其實就是想問明白一個問題,為啥杜曉娟要給他下藥?
他早想要了她,她卻不肯,現在反過來給他下藥,女人呐,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
當他看到,杜曉娟緩緩走過來的時候,他直接放棄了追根究底的念頭,管她為啥,既然她心甘情願,他還有啥好尋思的,先辦了正事兒再說。
他一個虎撲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直接衝上前把她抱在懷裡。感受到那柔軟細嫩的嬌軀,還有那讓人幾乎為之瘋狂的香味,他控制不住,立馬扯掉了她上身最後的束縛。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她身前已經完全挺立起來。
王有才覺得兩個眼球都要充血爆開了,雖然還有一絲神智,身體卻好像根本不受控制,一俯身,把臉扎進了她懷裡,她身子輕輕一震,伸出玉手摟住了他。
可隨即就被他那近乎瘋狂的動作,弄得嬌軀直顫,吃疼之下,忍不住呻吟起來。
她不出聲的時候還好,一出聲,王有才親的更狠了,侵略到了她嬌嫩的小腹上。
牛仔褲哪能抵擋他的大手,衝動之下,他扯住褲腰使勁一拽,嘭的一聲輕響,褲扣飛出,褲子順勢就給扯下了半截。
隻瞥了一眼就他血脈賁張,三把兩把扯開彼此的束縛,直接壓了下去。
“啊!”杜曉娟忍不住疼得喊出聲來。
這下可苦了毫無準備的杜曉娟,她嬌軀激顫,原本透著粉紅的肌膚,很快就沒了血色,渾身香汗淋漓,緊咬櫻唇她閉上了眼,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肩,淚水從她眼角滲出,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
可最終,她還是咬著嘴唇,挺直了嬌軀,雖然身體疼的要命,可她卻沒有一點後悔。
老屋之中,低沉的喘息聲不知響了多久才最終歸於寂靜。
王有才再睜開眼的時候,屋裡已經亮起了燈,他隻覺頭疼的要命,口乾舌燥,見窗台上擺著茶水,他強撐著爬下炕,直接拿起茶壺,咕嘟嘟猛灌了一氣。
喝幹了整壺涼茶,他卻還是意猶未盡,但至少已經清醒了一點,這才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裡頓時一驚。
回頭再看炕上,卻是一番凌亂,杜曉娟裹著被子蜷縮在炕梢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可他剛剛躺著的地方,白花褥子上那一抹刺眼的血色,讓他如遭雷擊。
他對杜曉娟都做了些什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即便在藥力上腦的時候,他的神智也並不是完全混沌,事情的經過,至少記得大半。
低頭看看自己,還是光著身子,他緊忙撿起堆在炕上的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了起來。
直到穿齊了衣服,他才稍稍定了定神。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開溜,當時精蟲上腦沒去細想,現在想來,她這麽做,多半是想讓他娶她過門,可那卻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別的條件他都可以答應,但這件事卻萬萬不能,他什麽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徐巧鳳,失去了她,他即便當上省長又能怎麽樣?
雖然這樣把杜曉娟丟在這裡實在有些於心不忍,多少有點對不起她,但如果等她醒來提出條件,他該怎麽回答?眼下也只能躲一時是一時,回頭再想辦法了。
他躡手躡腳的往門邊走,伸手正想推門,杜曉娟抬起了頭:“有才,你想幹嘛去?”
雖說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卻出奇的透著一絲輕松的味道。
王有才趕忙縮回了手,乾笑:“沒,沒幹啥,就是想上趟茅房,尿急。”
杜曉娟微微哼了一聲:“又想尿遁,你當我猜不到?”
王有才無奈了,隻得硬著頭皮坐回了炕沿上,看著神色疲憊,卻還在微笑的她:“曉娟姐,你怎麽樣,疼嗎,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她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顯然剛剛的衝擊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這到讓他真的有些擔心。
稍一琢磨,他輕歎了口氣,既然被逮住了,再走也是枉然:“你放心,我不走了,我去燒點開水幫你揉揉肚子,至少能讓你舒服一點。”
誰知杜曉娟卻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你是不是擔心我這麽做, 是想要挾你娶我?”
王有才語塞,他能怎麽回答?要說是,未免有點傷人,要說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他在撒謊,因為他根本就是這麽想的。
不等他回答,她就略帶苦澀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賴著你不放,更不會攪合你和巧鳳姐的婚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她這麽一說,王有才有點愕然了:“曉娟姐,你的心意我知道,可你為什麽這麽做?”
杜曉娟沉默了一會兒,才堅決的說:“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了巧鳳姐,可是有才……我不求你明媒正娶把我接進門,只是希望,不論什麽時候,你的心裡能有我的一個位置。”
“難道你覺得,你不給我下藥,我就會把你忘到腦後去?”
王有才心裡忍不住再次哀歎,女人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就算是再了解女人的男人,恐怕也猜不到下一刻她們的腦子裡會想些什麽。
杜曉娟看他神色古怪,知道他沒想啥好事,輕哼了一聲,但轉眼又露出了笑意。
不管怎說,目的達到了,就算他結了婚,也無法跟她做一對真正的姐弟了吧?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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