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王有才就瞅見,一幫人圍在他家外邊,把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看不到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的心猛的一沉,想起了林二狗子死時的情況,當時,村委會外也圍著這麽一群人。
想到家裡只有徐巧鳳,他心口驟然傳來一陣刺痛,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他猛的一咬舌頭,嘴裡冒出一股血腥味兒,但也讓他立馬精神了許多:“快過去!”
田啟發也看著了前邊的情況,猛按喇叭,刺耳的喇叭聲震得前邊的人紛紛回頭,一見王有才坐在車裡,人人臉上變色,一時竟忘了讓道。
王有才一把按住了喇叭,喇叭長鳴的同時,抬腳踩在了油門上。
駕駛位上的田啟發毫無準備,油門和他的腳一起,都被王有才這一腳直接踩到了底。
切諾基發出一聲低吼,轟的竄了起來,筆直朝人群扎過去。
人群頓時炸開,驚慌躲閃,動作稍慢的,當場摔了個趔趄,軲轆好幾個滾兒。
田啟發嚇傻了,人群距離車頭不足五米,這一腳油門到底,要是有一個反應慢上半拍的,那當場就得出人命。
他急踩刹車,切諾基刹住,可這麽一眨眼的工夫,車已經穿過人群,衝到了院門口。
看到門前的景象,王有才的眼珠子一下就紅了。
十二三個大老爺們,抄著撬棍,拿著鐵鍬、鐵鎬,正在拆他家房子。
只見木板障子亂七八糟的倒了一地,院裡的柴火堆塌了,大水缸碎了,屋子的門窗被砸得大窟窿小眼子。就連徐巧鳳的房子都受了牽累,牆被鑿塌了好大一片。
牛鐵生正掐著腰站在房子前邊,手裡握著跟木頭棍子,明顯一副指手畫腳的架勢。
如果只是這樣,王有才會掂量掂量,要不要一個人上去,跟十幾個抄著家夥的拚命。
可讓他眼紅的是,牛鐵生後邊,站著兩個男的,一人架著徐巧鳳的一條胳膊,把徐巧鳳架得兩腳懸空,無論她怎麽踢打,都掙不下來。
徐巧鳳原本光亮的秀發,此時亂蓬蓬的披散著,臉上的紅印子隔著老遠都能清晰可見,小棉服被拽掉了半邊,隻套了半個肩膀,連裡邊的襯衫都被拽脫了幾個紐扣,大冷的天,白嫩的小腰露出來大半截,鞋也只剩一隻,另一隻早不知道踢打到哪兒去了。
看到這一幕,王有才什麽都明白了。
牛鐵生這是以為他被張庚逮了,回不來了,於是帶人拆他的房子,想在村裡重新立威。
但牛鐵生想要拆他的房子,徐巧鳳肯定拚命攔著,結果就成了這樣。
想清這一點,王有才就覺得胸口一陣抽痛,好像有人拿著一根生鏽的攮子,在他心肝脾肺裡使勁攪合,那股疼勁兒,讓他頭皮發麻,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猛一咬牙,就聽嘎嘣一聲,不知道哪顆後槽牙生生咬斷了下來。
他噗的一口連牙帶血全都吐了出去,血水還沒落地,他已經跳下車,奔著院裡走去。
他走的不快,每走一步都很扎實,每一步好像都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大腳丫子踩在地上,像是鼓點一樣,咚咚作響。
院裡的人,這會兒全都嚇傻了眼,傻愣愣的瞅著他,一個個眼神發直,滿臉驚恐。
任他們想破腦瓜子也想不到,王有才為什麽能完好無損的回來,牛鐵生不是拍著胸脯保證,他已經被派出所關起來了嗎?
“這小畜生肯定是從派出所逃出來的,是逃犯,快抓住他!”
“把徐巧鳳架遠點,抓牢點!”
牛鐵生大聲嚷嚷著想指揮眾人攔住王有才,可他忘了,這些人不過是他花錢雇來的。
此時,所有人臉上全都變了顏色,那些拆房子的,一個個像被扔進了冷庫,渾身直打哆嗦,手裡的鍬、鎬,叮鐺掉了一地。
架著徐巧鳳那兩個,更是嚇得手腳發軟,丟下徐巧鳳轉身就跑。
“你們……”牛鐵生一見,頓時慌了神,憑他自己,那敢跟發瘋的王有才撕巴?
他趕緊指著王有才:“你別胡來啊,我這是執行村委會的決定,這麽多人看著……”
王有才沒吭聲,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把鐵鍬,朝他走了過來。
牛鐵生嚇得四處張望,可眼瞅著王有才離他不過幾步了,他把手裡的木棍兒使勁兒砸向王有才,回身連滾帶爬的衝向一邊,去抓地上的一把撬棍。
王有才任木棍砸在肩膀上,緊趕兩步,趁著牛鐵生彎腰的工夫,一鍬拍在他屁股上,牛鐵生哎喲一聲蹌了出去。
王有才緊跟上前,又是一鍬。
這一鍬,狠拍在牛鐵生腰眼上,把剛撐起身子想跑的他,徹底拍得趴了下去。
王有才不急不忙的踩住他的後背,一聲不吭,掄起鐵鍬,啪嚓一聲拍在他臉上。
牛鐵生被拍得猛的一甩頭,噴出一口血來。
四周的人群嚇得尖叫,大部分人四散奔走,只有少數恨牛鐵生的,躲得遠遠的看著解恨,上百圍觀的人,不管是害怕還是什麽,竟沒有一個上前拉架的。
牛鐵生連挨幾下狠的,已經徹底懵了,含混不清的求救:“救命,王有才殺人……”
沒等他說完,王有才啪嚓又一鍬拍在他臉上,血水連著半邊牙齒,全都噴了出來。
一連四鍬,把他拍昏在地,可王有才沒有一點放過他的意思,鐵鍬高高揚了起來。
可這一回,鍬把兒卻被人給抓住了。
徐巧鳳兩手抓住了鍬把兒,拿肩膀頂著,一臉眼淚的看他:“有才,求求你別打了!”
王有才手裡的鐵鍬當啷落在地上,緊緊抱住了徐巧鳳,輕拍著她:“不打了,嫂子,沒事兒了啊,沒事兒了。”
徐巧鳳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王有才也不理會旁人,抱起徐巧鳳走向切諾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前後不過片刻時間,等眾人緩過神來,牛鐵生已經滿臉是血的躺在了血泊中,在場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都是亡魂直冒。
而到了車旁邊的王有才,回頭瞅了一眼眾人,眼裡凶光直冒,就連那些沒幫牛鐵生的人,也被看得脊背發寒。一些本來想上去救牛鐵生的人,也都停住了腳不敢動彈。
直到王有才上了車,飛馳而去之後,人堆裡的劉么才壯著膽子召喚人,七手八腳的把牛鐵生抬走了。
王有才這邊,已經把徐巧鳳抱到了農家樂的炕上,給她蓋上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緊緊的摟著她,任由她趴在他胸口哭了許久。
直到她哭聲小了,他才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嫂子不怕,我保證,以後沒人敢碰你一根指頭,誰的指頭碰了你,我就剁了他的手!”
徐巧鳳把臉使勁兒往他的臂彎裡湊了湊:“不要,那些人也是受了牛鐵生挑撥……”
王有才心裡冷笑,挑撥?收了錢才是真的。
拆他房子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必須好好擼一遍,至於牛鐵生和架著徐巧鳳的那兩個混帳,絕不能讓他們挺過今晚,去特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是小人!
“嫂子放心,我不顧著自個兒,也還得顧著嫂子呢,對吧?”王有才傻樂著摩挲著她的胸口,看著像是幫她順氣,可摸著摸著就變了道兒,拐到玉兔上邊去了。
徐巧鳳抓住他的怪手,笑容裡透出幾分淒苦來:“有才,咱的房子毀了,咱沒家了。”
王有才樂了:“這是老天要成全咱倆啊,明天咱就動工蓋小樓,連拆房子都省事了。”
他把徐巧鳳抱在懷裡,讓她倚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幫她把蓬亂的秀發捋順,一邊輕聲安撫她。她果然平靜了些,可臉上還是帶著一絲不安的神情:“那還不知道要蓋到什麽時候。”
“一個月內,我就讓嫂子住進裡邊兒!”
“可……可,咱一共就那些錢,能夠用嗎?”
“這錢不用嫂子操心,家裡那十幾萬存好,蓋房子的錢,我自有辦法。”
徐巧鳳睜大了眼睛,滿眼驚惶的看他,雖然沒說話,可擔心害怕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他趕忙笑著湊到她面前:“命比錢重要,這事兒我懂,嫂子你別瞎想,我保證,以後不管幹啥,都先保證咱倆的安全,我還等著嫂子給我生一個排的小有才呢,是吧。”
徐巧鳳被他那色眯眯的眼神給瞅得臉色微紅,可還是硬撐著跟他對視:“你可不許胡來,你有錢,我就跟你住小樓,你沒錢,我就跟你住窩棚,吃糠咽菜我都不嫌,只要有你跟我一起,就行,你聽清了嗎?”
前兩句,她語調還很清楚,可說到後邊,動靜越來越小,最後一句,聽著就像是說夢話了,那嬌羞動人的模樣,那娓娓動人的話, 聽得王有才心裡一陣波動。
徐巧鳳很少會這麽明白的表示自己的心意,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可是難為了她。
王有才臉上的賤笑收斂,想了想,才貼著她元寶似的小耳朵,一字一頓的說:“嫂子的話,我都記在心尖兒上了。”
說話的工夫,他舌頭一卷就把徐巧鳳纖巧的小耳朵含在了嘴裡,像小孩舔棒棒糖一樣,輕輕的舔來舔去。
徐巧鳳本來已經平靜了許多,此時被他一舔,身子不由自主的卷曲起來,縮成一團,嗚嗚連聲,再也沒心思去苦澀淒傷了。
王有才最了解她,想讓她放松下來,只要使勁兒撩撥她,保準好使,百試百靈。
他心裡偷笑著,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遊走,很快褪去了外套,剝開她的胸衣,一雙白嫩嫩的玉兔打著顫在他眼前晃動,他輕柔的摩挲著頂上那嫣紅,伸出舌尖一下下的繞著圈舔起來,像是上邊抹了蜜似的。
她之前可能真是嚇壞了,這會兒不但沒推拒,反而眯著眼,偷著看他,小嘴裡情不自禁的發出嗯哼嗯哼的嬌吟,兩隻手緊緊的抓著他,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又不見了。
他趁機把她身上僅剩的褲頭也扒了下來,忍著聞一聞那純白褲頭上的香氣的衝動,把它撇到了一邊,大嘴一下下嘬著她光滑溫潤的身子,一路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