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sas的直升機逃離了戰火中的布拉格,還是“國際通緝犯”的身份的肥皂,自然沒有一起前往sas的總部。而是在由幽靈提供的,位於倫敦郊外的一棟破舊房屋中隱居養傷。
由於之前的高空墜落,自己大量失血差點掛掉,要不是及時趕到為自己輸血,恐怕就真的交代在布拉格了。
一名士兵必須要有自知之明,就算現在就想立刻乾掉馬卡洛夫,還是需要修養一陣才行。
在養傷期間,他並沒有忘記關心新聞中的世界局勢:
——《俄總統簽署停戰協議,世界大戰結束》
——《埃菲爾鐵塔重建?關注歐盟戰後重建工作進展》
“老家夥做的還不錯。”
看著電視新聞中的停戰消息,坐在髒兮兮的破沙發上的“肥皂”,點燃手中的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不規則的煙圈。
本來還處於白熱化階段的戰爭突然結束,很顯然是托了某些“幕後人士”的努力,作為這些人中的一員,肥皂自然已經大致了解了事情的過程。
隨著蔓延到歐洲的美俄大戰結束,這個疲憊不堪的世界,也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時機。不過,現在的自己還不能休息,因為——
弗拉德米爾.馬卡洛夫還活著。
那個通過莫斯科機場慘劇挑起美俄大戰的家夥,現在依然逍遙法外,不知正在什麽地方享受愉悅的假期。
對於肥皂來說,這種事是無法被容忍的。
所以,他拜托了幫自己打聽馬卡洛夫的位置,根據軍情六處那群“007”的辦事效率來看,馬卡洛夫的所在地,現在也應該浮出水面了。
正思索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郵件。打開一看,果然是發來的線報,內容只有一個名字:
“迪拜帆船酒店。”
看到這條情報,肥皂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拿起放在屋子角落裡的一個黑色包裹,在離開之前,沒忘了確認一下特工滲透時必備的護照和錢幣。
是時候進行最後的斬首行動了。
由於沒有了141特遣隊總部的協助,他孤身一人潛入迪拜費了些工夫,終於抵達帆船酒店附近開始潛伏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天之久。
作為全球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富麗堂皇的帆船酒店,坐落在迪拜海邊的一座人工島上,外形如同一張鼓起來的淺藍色風帆。
在行動之前,耐心的觀察了幾天,雖然看不到馬卡洛夫的蹤影,但是帆船酒店的安保措施,明顯要比平時嚴格了許多,大批攜帶武器的黑衣人不停的進進出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馬卡洛夫那家夥,的確是躲在這裡沒錯。
既然如此,那麽也不需要再繼續等待了。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肥皂開始按照之前計劃好的路線,從玻璃幕牆爬上去潛入帆船酒店。
但就在他才剛剛溜到酒店旁邊準備伺機行動的時候,意外卻突然發生了。
突如其來的急促轟鳴,撕裂了靜謐的夜晚,帆船酒店的正門亮起機槍的巨大槍口焰,在黑夜中如同耀眼的煙花。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肥皂還是立刻臥倒,舉起手中的m14ebr,把瞄準鏡對準了帆船酒店門前槍聲爆發的位置,隨後便吃了一驚:
兩個身穿形似宇航服的重型防彈護甲的家夥,一人抱著一把m240通用機槍,用暴虐的火力橫掃酒店門口站崗的黑衣警衛。看起來像是打算直接衝進去大開殺戒。
“那是什麽人?”肥皂詫異的看著狙擊鏡中的兩道笨拙的人影,這種護甲他以前經常在“無畏戰士”的身上見到。
隨後,通過其中一人肩膀稍歪的動作,他立刻便辨認出了那家夥的身份:
“普萊斯隊長?”
——那個老家夥的肩膀曾經中過兩槍,所以動作有細微的變形,身為他的老隊友的肥皂完全不會認錯,那個人肯定就是普萊斯。
“老頭子竟然這麽奔放,你的戰術都去哪裡了……”
注視著瞄準鏡中直接殺入帆船酒店的普萊斯二人,肥皂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聽著酒店中爆發的激烈交火聲,他開始繼續自己的行動計劃。把槍背在身後,沿著大樓外側的牆壁向上攀爬。
藏身處爆發了戰鬥,馬卡洛夫大概正在準備逃跑,突然發動偷襲的話,說不定可以把那家夥打得措手不及。
意識到這點,肥皂也是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爬到十五層左右的時候,突然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開槍擊碎身旁的窗戶,狼狽的跳進屋子裡打了個滾,甚至來不及拔掉插在自己衣服上的玻璃碎片,便看到幾名黑衣人衝進屋子,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就像過去一樣,夥計。”
熟悉的生死攸關感覺,令久疏戰陣的肥皂熱血沸騰,拔槍射殺了面前的幾名士兵之後,正打算向樓上進發的時候,便發現兩道耀眼的“流星”狂飆而來,大樓外側的直升機發射了導彈。
“見鬼。”
還以為導彈是衝著自己來的,肥皂立刻臥倒在地,但卻發現那兩枚導彈並沒有轟向自己,而是命中了大樓外側一台正在上升的露天電梯。
而那電梯裡站著的,正是剛才自己看到的兩個身穿防彈護甲的身影。
“糟了。”
看著那台電梯上方被導彈命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向樓下墜了下去,肥皂頓時心頭一沉。
——就算穿著防彈裝甲,從這麽高的樓上摔下去也是必死無疑。
見普萊斯的情況不妙,肥皂立刻暫時放棄了獵殺馬卡洛夫的行動,又順著牆壁向下爬了幾層,找到了電梯的殘骸。
但是他並沒有看到普萊斯的身影,只是看到了重傷倒地,腹部被一根鋼筋洞穿的尤裡。
在見到已經被眾人認定死亡的自己之後,尤裡出乎意料的並沒有驚訝,而是咳著血說道:“……幫我把鋼筋……拔出來。”
“拔出來的話,你會死的。”肥皂盯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俄羅斯小夥。
以尤裡的傷勢來看,拔出鋼筋無疑會造成嚴重的出血。那種失血過多全身發冷的絕望感覺,自己以前已經領教過兩次了。
“我……要……殺掉馬卡洛夫。”
尤裡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堅如鋼鐵。
聽到尤裡的意願, 肥皂點了點頭,蹲伏在他身邊,用手握住貫穿他身體的鋼筋:
“可能會有點疼,忍耐一下。”
“啊啊啊啊啊!”
在尤裡的慘叫聲中,肥皂拔出了那根鋼筋,然後把沾滿鮮血的鋼筋扔在一旁。對那名堅強的士兵伸出右手:
“能站起來嗎?”
“可以……”
尤裡捂著自己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抓住肥皂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光是看他面色發白全身打顫的樣子,肥皂就知道此刻他正在承受無比強烈的痛苦。
“我們……走吧。”尤裡慢慢的說。
“嗯。”肥皂穿過窗戶,走上帆船酒店的樓梯。
該了結這一切了。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