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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美人》二 故人心變
  謝如茵不想再見他,這個男人可共貧寒,卻難同富貴,既然他變心,她又何苦纏著他,不如毅然地放手。他既無情,她便不要。“我隻想學文、雲羅能夠堂堂正正地做人。”她不要頂著旁人妻子的名分!自小到大,學的、懂的都是如何做一個三從四德的女人,做一個賢妻良母,就算為了一雙兒女,她也不能同意凌德愷的決定。

  “不知好歹!”他面露厭惡地拂袖而去,仿佛這個地方、這裡的人都是他道不出的厭惡,來匆匆,去亦匆匆。

  淚水,朦朧了謝如茵的雙眼,他的身影在她的眼裡化成了一團黑影。

  謝如茵扒在案幾上嚎啕大哭,直哭得渾身輕顫。

  雲羅的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胸腔裡跳躍著憤怒的火苗。這火苗似要破腔而出,似要將這世界都燒成個灰燼。當雲羅穿越而來,變成謝如茵懷裡吃奶的孩子,看到那一張久違的、屬於母親的臉,她樂得哭出了淚來。她靜默地感受著夢寐以求的母愛,安心做她的女兒,想再享受一回童年的美好時光。

  前世的雲羅是孤兒。父親在她出生那年出國深造,母親在她十二歲那年死於車禍,因聯系不上國外再婚的父親,她被迫送入福利院。她做夢都渴望有個家,有疼她的父母、長輩。為了得到院長和孤兒院叔叔、阿姨的喜愛,她努力學習,讓自己成為孤兒院裡成績最優異的孩子。十七歲那年,她順利考上S市重點大學。四年大學生活,從大二開始她就是大學裡的學霸、學生會副主席。不曾想,在畢業酒會上喝醉了酒,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一個搖搖學步,呀呀學語的小女孩。

  雲羅扁著小嘴,眼裡蓄著淚很想陪母親大哭一場,轉而又想她若一哭,謝如茵會更傷心,隻化成一句:“娘,我餓。”

  謝如茵止住哭泣,抹乾眼淚去尋冷面婆子取吃食,不多會兒就從廚房捧了飯菜來。

  一隻半大的黑白花紋貓聞著肉香,從偏廳臨街的窗戶上跳進來,圍著八仙桌“喵嗚”叫過不停。

  謝如茵拋了兩塊肉給花貓。

  今晨,謝如茵隻吃了半個饅頭,另外半個被雲羅吃了。中午時,她給雲羅買了二兩陽春面,她隻喝了半碗面湯。即便現在又累又餓,她還是沒有胃口。

  雲羅仰頭看著心事重重的母親,“我永遠跟娘在一起。”

  這一句最尋常卻出自真心的話,頓時令謝如茵怔怔凝眸,淚盈於睫,她伸手輕撫著雲羅的小腦袋。花貓悲慘地發出幾聲低低地、痛苦的嗚咽,謝如茵一扭頭,花貓蹬著四肢,口吐白沫。

  菜裡有毒!此念一閃,謝如茵一把推開雲羅的碗,驚得整個人無法相信,可那花貓確實死了,吃了她拋的肉中毒死了。

  再呆下去必死無疑!

  謝如茵趁婆子不備推開後院臨街的窗戶,抱了雲羅從窗口逃走。

  待婆子發現謝如茵母女不見,已經是一刻鍾後,這院裡隻得她一人在此看守,當即去了神寧大公主府稟報。

  凌德愷聽罷,抬腿就賞了婆子兩腳“廢物!連個人都盯不住!”若讓朝臣知道他在老家曾有發妻,這罪名可就大了:欺君之罪,足可殺頭。不行!到手的榮華豈可溜走,更不能獲罪。薄唇無情一咬,喝了聲“滾!”婆子嚇得立馬退去。

  半個時辰後,凌德愷繪好了畫像:一個鵝蛋臉的年輕婦人,頭上裹著藍色碎花布頭巾,左側別著一枝梅花銀釵,清秀可人。“來人,傳穆護衛!”

  話音剛落,“砰啷”一聲書房的門被人踹開,一襲華衣的婦人站在門口,一見凌德愷手裡拿著女人畫像,她提著裙擺,花顏失色:“說!你畫的是誰?你是不是又被哪個狐媚子給迷花眼了,啊?”竟是神寧大公主見他繪了女人畫像,打翻了醋壇子,一副說不清楚就要與他拚命的模樣。

  凌德愷勾唇一笑,柔聲喚了聲“神寧”。

  神寧厲聲道:“少哄我,說不清畫上是誰我饒不得你。”難怪今晚瞧不見他的人,竟是躲在書房畫美人圖。

  謝如茵入京城半月,尋他半月,隻怕現下知道他在梓州有發妻的人不少,他不打算再騙了。“是早前與我有過婚約的謝氏。”他曾與神寧提過,在老家是訂過親的。眼珠一轉,神寧最是霸道,為防他日神寧大鬧,倒不如實言相告,凌德愷拿定主意:“她……其實是我的發妻。”

  神寧鳳目肅厲,目閃劍光,“混蛋!”手臂一抬,狠狠地在凌德愷胳膊上擰了一把,似要把肉給擰下去,他卻不敢叫疼,“她是你發妻,本宮是什麽?凌德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我!”

  不能觸怒了神寧,否則那將是滅頂之災,凌德愷忙深情款款地道:“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公主太美,怪公主初次與我相識,凌亂我的心。讓我食不知味、夜難成寐,讓我終曉什麽是愛情,那一刻,便是為你死了也甘願。”

  他的情話,是這世間最厲害的毒物。

  可神寧還想著欺騙她的事,有發妻不說,還繪她的畫像,難道他到底忘不了那個賤女人?

  凌德愷靈機一動,抱住神寧就是一陣熱烈的親吻,與她唇齒糾纏,讓她難以拒絕。她失了平穩的呼吸,落在他懷裡,初是掙扎,揮舞著拳頭不停的擊打他,他還是不放,隻與她繼續,終是用熱情減輕了她的怒意。如此熾烈的吻,這樣深情的交融,令她無法回拒。

  待凌德愷松開神寧,她憤然道:“有她沒我,選她還是選我?若是選她,明兒我們就和離,大皇姐、二皇姐都是和離過的,本宮不在乎……”

  和離後的公主,依舊可以挑優秀男人為夫,世人常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便是這個理。

  “我的公主,是我錯了!我選你,我自是選你!”凌德愷越發將神寧擁得緊了,“與她成親時,我不懂感情,是奉母命娶她。在我心裡,唯公主才是我妻。”

  神寧含著淚,半是嬌嗔,半是逼迫,“不能有她!她若活著,讓皇兄知曉她的存在,便是我們聯手欺瞞了皇兄,欺騙了母后。”

  “好!好!”凌德愷一面哄著,一面道:“你說怎麽辦?”

  “殺了謝氏!我就當再無這事!”神寧雖很怒,見他認錯,也不願再鬧,既然事是由謝如茵而起,除掉謝如茵這個麻煩便是。見他不接話,她的怒意又回升兩分,“怎麽,你舍不得?”

  神寧知曉真相,他也少了許多解釋,以神寧對他的喜歡,萬不會告訴皇帝和太后實情,還會替她遮掩。現下,神寧已經為他育下了一雙可愛的兒女,已有兩歲多的昭寧郡主,還有剛滿一歲的兒子凌學武。他們才是他凌德愷的兒女, 他們身上有著一半高貴的皇家血統,凌德愷咬咬牙:“好。”

  神寧釋然而笑,“可不許騙我,我要她死。”

  他的妻,唯她一個。

  她絕不容許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謝如茵必須得死。

  穆侍衛到了,垂手靜立在側,等候凌德愷的吩咐。

  凌德愷看了眼還有些慍怒的神寧,低聲道:“黃金二十兩,殺梓州東溪縣謝氏!”

  穆侍衛一陣錯愕,讓他去殺一個女人,他是護衛而非殺手。

  神寧動了動身子,對於凌德愷的所為頗是滿意。隻要他對她一個人心軟就好,至於旁的女人,心狠也是無妨。

  神寧對穆侍衛道:“這事兒要辦得乾淨利落,最好找江湖殺手去做,不能讓人懷疑到是本宮和駙馬爺的意思。聽明白了?”

  穆侍衛抱拳道:“屬下明白!”退出偏廳,只見神寧搖搖曳曳走近凌德愷,定定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德愷,你要是敢對旁的女人生情,我便要你殺了她!今生今世,你喜歡的女人唯我一個!你的妻隻我一人。”

  她說得狠決,換來的是凌德愷得意的一笑,“我的公主,為夫心裡、眼裡可隻有你。”

  神寧挑著秀眉,“最好如此。”

  他彎腰將她橫抱懷中,四眸相對,換來的是彼此會意的笑,穿過珠簾大踏步移往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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