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個社會從來不缺男盜女娼的極品人物,其實和某些人物比起來,所謂的男盜女娼壓根都不入流。別說那些個狼狽為奸的偷情男女,就說是那些個同床異夢,所謂的婚姻不過是用來對外進行掩飾,其實他們都是各玩各的主兒來說,所能夠玩出的花樣都是千奇百怪的。
婚姻這種話題,在古代或許還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別說是自由戀愛,哪怕是指腹為婚,只要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女的都將為男的守住一輩子的貞操。但在現代這個社會,這樣的貞操觀念實在是可笑的很。這年頭,離婚比結婚還要來的痛快,還要來的果斷。
結過婚的都這樣,就更別說那些只是玩玩當情人的,所謂的忠誠觀念那就更加淺薄。
米承是喜歡米娘,或者說米承是米承,米娘這個名字只不過是用來進行掩飾的,她的真實名字就連她都快要忘記的差不多。方麗珍,一個很普通的卻又讓米娘一輩子沒辦法忘記的名字。
當最後一道喘息聲在房間中消失掉後,米承摟著米娘的胳膊,臉上帶著一種滿足的享受,“走吧,收拾好東西後,咱們就出國。麗珍,這輩子我是不會再放開你了。”
“真的?”米娘問道。
“當然!”米承沉聲道。
“米哥,你真好,我這就收拾東西。”米娘嬌聲道,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卻怎麽都沒有瞧見米承眼底一閃而過的那抹狠辣。米承能舍棄米娘嗎?那當然是毋庸置疑的。但他現在卻不敢。原因很簡單,米承是個窮光蛋。趙瑞安的所有犯罪證據,趙瑞安貪汙掉的小金庫。全都在米娘手中。
在沒有得到這些東西之前,米承無論如何是不會對米娘怎樣的。
兩人說走就走,而就在兩人剛剛離開這個房間沒有多久。一隊刑警便破門而入,在瞧見這裡空無一人後,對講機中便傳出緊急的對話聲。
金色輝煌酒店。
咣當!
孫元勝狠狠的將一個裝飾砸倒在地,臉上布滿著陰狠的神情。沒錯,他是想著讓趙瑞安滾蛋,這樣他大哥就能夠過來接管這裡的縣政府。但要知道這裡有著一個前提,那便是等到孫元培將手頭的事情都安頓好後才成。孫元勝也不相信趙瑞安會這麽窩囊,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抵擋不住。
趙瑞安這麽突然被拿下。一下子擾亂了孫元勝的計劃,他必須將所有的計劃全都推到不說,更為嚴重的是,這將對他的名聲造成一定的影響。
要是讓人都知道,孫元勝就是一個喪門星,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便會有人倒台的話。還有哪個官員敢投靠孫家?別說是投靠,就算是孫家內部想要保持著完整性都很困難。
官運官運,當官的要有運氣,這並非是一個虛幻的說法。
“勝哥,這不是你的錯。誰能夠想到,昨晚還在咱們這裡吹大話的趙瑞安,會被人給拿下!而且我通過關系已經問到了,他短時間內是沒有可能翻身了。現在的邢唐縣,是由縣委書記聶越臨時主持政府工作,可謂是大權在握。而聶越又不是咱們的人,他是秦蒙那邊的,是團系的力量。”孫賓低聲道。
“該死的趙瑞安!就知道玩女人,現在知道女人的可怕了吧?玩歸玩,竟然將底細暴露給女人,簡直愚蠢的要死!”孫元勝憤怒道。
“勝哥,現在怎麽辦?”孫賓問道。
“能怎麽辦?回去!”孫元勝不甘心道。
“回去?咱們就這麽回去?”孫賓著急道,不給蘇沐弄點麻煩,就這麽走掉,孫賓絕對是不甘心的。
“不回去又能怎麽樣?你知道的,現在的形勢對咱們很為不利,要是繼續留在這裡,不但幫不上忙,還會引來一身麻煩。而且現在邢唐縣正處於一個敏感期,就算讓咱們的人過來爭奪縣長,也得拿出別的代價。總之,離開就是!”孫元勝越說越心煩意亂。
好像自從遇到蘇沐後,孫元勝以前的好運就到頭了,淨是倒霉事,這讓孫元勝感到一種壓抑著的憋屈。真要是可能的話,他真的想將蘇沐給狠狠踩在腳下。
“是,是,那咱們就回去。”孫賓急忙道。他可不敢招惹孫元勝,惹了蘇沐還能在老爹面前挑事,但要是得罪了孫元勝,那就算挨打也是白挨。
“蘇沐!我記住你了!”孫元勝心底惡狠狠道:“等著吧,等到我老哥過來後,你的好日子便會到頭了,你最好盼著這段時間還能夠逍遙幾天。”
趙瑞安被雙規事件在邢唐縣城內鬧的那是滿城風雨,但幸好有著聶越主持大局,總算是沒有出現什麽大的風波。而且市調查組在將該抓的人都抓起來後,便離開了縣城,回到了青林市,這在無形中釋放出一個信號,那便是整件事情將會到此為止,市裡不會再追究,這對維穩也起到了一個不可估量的作用。
但正因為如此,所有縣直機關的頭頭們都開始心思活動起來,別管是眼前站在聶越這隊的,還是以前站在趙瑞安那隊的,這時候全都一窩蜂的衝向了縣委書記辦公室,爭著搶著,希望能夠有向聶宇匯報的機會。誰都清楚,在聶越原本就佔據主導地位的情況下,如今更是監管縣政府,再沒有誰能夠和聶越相抗衡。
簡單說,聶越在如今的邢唐縣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就算是李橋都不敢和他硬碰。那樣做的結果,便只能是自取其辱。真要細說的話,現在的李橋倒有點像是當初的聶越,掛著黨群副書記的名號,實權卻是被壓製的很。
而就在這樣的暗流中,有一個人的辦公室前面,也站滿了人,那便是蘇沐!
誰都知道趙瑞安是針對蘇沐的,而且趙瑞安被帶走就是在縣政府舉辦的縣長辦公會議上,更離譜的是,就在何味剛想著炮轟蘇沐的時候。這一切的發生是那樣的突然和離奇,事後不知道怎麽便傳了出去。說是蘇沐有著很強硬的後台,趙瑞安和他鬥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再加上蘇沐原本就很得聶越青睞,要是能夠和蘇沐搞好關系,對他們的位子將會有著很大的幫助,所以大家便開始退而求其次的前來這裡匯報工作。
反正蘇沐是副縣長,過來向他匯報工作也沒有超出職權范圍。
邢唐縣政府就在周末,上演了讓很多人看在眼裡卻不由啼笑皆非的一幕。不過對於這樣的情況,蘇沐倒是很樂意見到,別管怎麽說,手中沒有權利,始終是一個大製約。
一直以來蘇沐其實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自己能夠走到現在,靠著的無非就是一種潛藏的人脈關系。說穿了,這裡面便是幾位大佬的厚愛。
像是吳清源,如果不是吳清源的關門弟子,他是沒有辦法入了鄭經綸的視線。
像是梅錚,如果不是梅錚的徒弟,蘇沐辦事便會受到很多限制;
像是徐中原,自己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他的孫子,想要真正引起李樂民的興趣,那是斷然不可能的。更別說讓更高級別的人關注,比如說鄭問知和葉安邦;
吳清源所說的很對,任何時候都要擁有著人脈,沒有人脈其余的都是白搭。而這個人脈,現在蘇沐更為深刻的理解便是班底,便是根基。
不可否認上層路線的人脈是蘇沐能夠繼續前進的保證,但要是說自己沒有辦法創建出屬於自己的班底,光是他一門心思的往上升職,那到最後又有什麽用?只是空守著金字塔的頂尖,所發布下來的每一道命令,全都是陽奉陰違,這樣的高官做起來又有什麽意思?
所以說別管是任何時候,想要做成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會聽話,只有自己人才會更好的為蘇沐服務。除此之外的其余人,就算是合作的聯盟的,事情結束後都將化成虛影。
“雖然我現在還很弱小,但我卻擁有著官榜,擁有著官榜,我便能知道誰對我好, 誰對我有敵意,唯有這樣,我才能夠更好的提拔任用人才。所謂官榜在手,封疆拜候,說的便是如此。”
蘇沐想到官榜這件大殺器,心底便感覺熱血澎湃的很。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如果說自己不想辦法構建屬於自己的人脈網絡,不想辦法組建屬於自己的根基班底,等到徐老,等到梅錚,等到吳老他們全都與世長辭後,自己難不成要成為一枚棄子嗎?樹倒獼猴散,牆倒眾人推,人走茶涼是官場不變的黃金法則。
所以人不能一輩子總靠別人!
人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夠做到掌控大權。
而眼前這麽多人前來主動示好,便是一個機會,一個讓蘇沐驗證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信賴他們的機會。
只不過很為可惜的是,現在的官榜每天只能夠使用五次,也就意味著蘇沐必須有條件有針對的選擇出五個人進行試探。再多出一個,都將成為不可能。
比如說眼前這位,便算是入了蘇沐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