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是個什麽樣的貨色,米脂是心知肚明的很,她對這個有時候看到自己,都會流露出色迷迷神情的家夥,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米脂相信假如自己不是胡軍寶的女人,假如說胡軍寶不再寵愛自己,信任自己,而是置之不理丟到一邊的話,胡東絕對會沒有任何顧忌的湊上來的。
胡東那種毫不掩飾的那種貪婪,讓米脂心中有種莫名畏懼。但她也清楚,只要有胡軍寶在,給胡東天大的膽子都不敢染指自己。
在聽為集團、在胡家,胡軍寶就是絕對的主宰,誰都不能挑釁他的權威。
大家都見過過胡東的老媽,因為曾經對胡軍寶的不滿,仗著自己是所謂的原配夫人就耍潑鬧騰,結果被收拾的多慘嗎?直到現在都如同變相被軟禁似的,都不敢走出家門半步。
心狠手辣胡軍寶,這不是說說而已的一句話,而是有充分事實可以證明的。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好好說話。”米脂盡管說心中對胡東是厭惡的,卻也謹守本分。
胡軍寶只有胡東和胡西兩個兒子,胡東年長,胡西年幼。所以說胡軍寶的心思都放在胡東身上,對他是很看重。要是說自己知道胡東遇險卻知情不報,不及時給予幫助的話,哪怕自/ 己是受到恩寵,都會被胡軍寶毫不客氣的收拾。
“什麽怎麽了,米脂,你立即去找我爸,跟他說我在學校附近的似水年華酒吧中被人給打傷了,我身邊的人全都被打走了,如今這個酒吧已經是關門歇業。我被他們扣留在這裡當人質,讓他趕緊派人來救我。遲點的話,他可能就見不到我了。米脂,你別以為我騙你玩,是真要命啊,趕緊告訴我爸!”胡東淒厲喊道。
“你…”
米脂還想要繼續詢問的時候。胡東那邊卻是已經將電話掛掉。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事的米脂,敏銳的察覺到胡東這次恐怕是真的倒霉了。
想到這裡,她就起身走向包廂。她知道不能隨便進去,但這事畢竟是牽扯到胡東,要是說胡東真的被扣留,或者說是被綁架的話,那這事的性質就非常嚴重,是米脂不能扛下的。
咚咚。
米脂敲門進來,胡軍寶不著痕跡的皺皺眉。“有事?”
只是這麽隨意的皺眉動作,就讓米脂心驚膽顫,她說好聽點是秘書是心腹,但其實就是胡軍寶養著的一個金絲雀,當寵物的若不能隨時領悟到主人的心情,那麽距離被丟棄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胡軍寶之前是反覆叮囑,絕對不能讓人打擾到今晚的品嘗聽琴,即便是米脂都不行。但如今米脂卻這樣闖進來。你讓胡軍寶如何能有好心情?
“胡總,有點事。”米脂低頭喏喏道。
“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我們嗎?”胡軍寶冷聲道。
“胡總。沒必要這麽嚴肅嘛,若是急事的話可不能耽誤。”蔡倫瞥了一眼米脂無所謂說道。
“說吧,到底什麽事。”聽蔡倫這麽一說,胡軍寶這才收起冷漠的神態低聲問道。
“胡總,胡東出事了,剛才他給我打過來電話。說是被人扣留在學校附近的似水年華酒吧中,說您要是再不前去就他的話,他會沒命的。”米脂強忍著心中的畏懼將剛剛的電話內容說出來。
“胡東?是你兒子嗎?”蔡倫順口問道。
“是的,就是犬子,這個混帳東西快畢業了。所以整天閑著,就喜歡到處惹事生非,這次不知道又惹了什麽麻煩,估計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打電話給我呢。”胡軍寶陪笑著解釋道。
“既然是你兒子,那就趕緊安排人去看看吧。
”蔡倫笑著道。“是是。”
胡軍寶揚手衝著米脂說道:“你和老馬過去看看吧,到底什麽事。”
“是。”米脂躬身從雅室中倒退走出去,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雅室中三人繼續喝茶聽琴。誰都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就算是胡軍寶也是如此。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多大點事,至於擔心嗎?胡東的話聽著是滲人,但以前他哪次惹禍了,不都這樣虛張聲勢,故弄玄虛。有米脂和老馬過去,再大的事都能解決掉。
米脂負責陽面,老馬負責陰面,無往不利的陣容。
似水年華酒吧。
就像是胡東所說的那樣,這裡的確已經打烊,所有客人全都被請出去,今晚的所有花費一律免單。老板姿態擺的這麽端正,態度十分客氣,那大家也沒有必要非留在這裡不可。
盡管說他們也很想要繼續看熱鬧,但也清楚有些熱鬧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看的,弄不好會把自己看進坑裡面。因此短短片刻之後,似水年華就只剩下該剩下的人。
比如說胡東和他的那群跟班。
比如說蘇沐他們。
至於說到楊小筍的那些同學也都被請出去,他們是沒有資格留下來欣賞大戲的。這出大戲的導演是蘇沐幾個,他們要導的戲碼有點大,一般人真的是會經受不住。
胡東雖然說沒有像是那些跟班似的躺倒在地上,但模樣也好不到哪裡去,鼻青眼腫,滿臉血跡,眼神狠毒的盯著站在眼前的朱槐笛,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掉。
就是這個魔鬼般的男人教訓的自己,渾身上下骨頭都仿佛要碎了,鑽心的疼,他還逼迫著自己給老爹打電話,卻又不讓自己解釋的多麽清楚,只是說完那些話後就奪走手機掛掉。
你們這簡直太欺負人。
要知道就算是綁匪,都會善待人質,給個機會和家人通話,你們只是讓我和米脂說,我都沒有找到老爹呢。
“你們幾個有種就等著,等我爸過來,要你們的好看。”胡東梗著脖子怒喝道。
“哦。你是說你爸很厲害?他過來後就能要了我的命嗎?”朱槐笛冷笑著問道。
“哼,害怕了吧?你要是害怕的話,趁早給我磕頭道歉,端茶倒水,好好伺候,這樣等到我爸過來後。我會讓他只是卸掉你一隻手,要不然我會讓他將你的雙手雙腳全都廢掉。”胡東冷笑連連。
“嘖,你還敢恐嚇我?”朱槐笛不屑道。
“我就是敢,我…”
啪!
胡東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來,臉上就被朱槐笛扇過來一巴掌。依著朱槐笛的力量,胡東怎麽可能擋得住,清脆的響聲中,胡東的身體被那股力量帶動著不斷後退。
他眼神無比怨恨的盯著朱槐笛,剛剛想叫罵時候。誰想朱槐笛竟然如影隨形般欺近。
然後又是一巴掌。
第三巴掌。
第四巴掌。
第五巴掌。
五巴掌下去當場就將胡東想要痛罵出來的話全都給壓了回去,這時的胡東面頰腫脹起來,活脫脫的像是一個豬頭。控制住力量的朱槐笛,跟著一腳踢出,讓胡東和他的那些跟班全都躺倒一起,這才停止動手。
只要不死,隨便折騰,這是蘇沐剛才給朱槐笛的命令。所以說他才會這樣做。至於說到不死,他有的是辦法讓胡東痛不欲生。
要知道朱槐笛這次是帶著乾龍保安的一隊過來。已經完成修煉的他們,此刻正處於精神身體狀態的最巔峰之時,誰要是敢來招惹,活該被羞辱。在朱槐笛他們的心中,就你胡東這樣的小角色都敢和我們蘇少挑釁,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包廂中。
徐龍雀他們看著朱槐笛這群突然冒出來的人。如此彪悍凌厲的身手,眼神都不由閃爍著亮光。楊權不知道其中門道,只是認為朱槐笛這群人實力不凡,看的是個熱鬧。
但徐龍雀和蒙泰可都是實打實的軍人,徐龍雀更是特種兵。他的眼光當然是很毒辣,一眼就發現朱槐笛他們的不凡之處。不要說朱槐笛了,就那邊的幾個人,都能感覺到格外的強大。
他確信要是和這群人對上的話,落敗的肯定是自己,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沒準還會被對方秒敗。
徐龍雀知道蘇沐有商庭這層關系在,所以有時候有些事是很神秘的,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麽神秘。不說別的,光是這幾個人,就夠讓徐龍雀驚豔的。要是說可以的話,他真想將他們全都拉到自己的隊伍裡面。
“蘇沐,說好英雄救美的事情咱們一起做,你怎麽能自己跳出去單乾呢?好歹楊小筍也是喊了我聲哥的,難道說我這個當哥哥的能不幫忙嗎?”徐龍雀暫時性將炙熱的目光從朱槐笛他們身上挪開, 想著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後再找蘇沐聊聊這事,所以說他將話題就給拉到楊小筍身上。
“早知道我剛才就該衝出去的,你看到沒有?不但是楊小筍,就連這兩個小美女看著你的眼神都是那樣崇拜。英雄人物啊,我也想當,你怎麽能剝奪我當這個大英雄的機會,說吧,給我個理由,要是說理由不夠充分的話,我和你沒完。”
“是啊,蘇沐,這事該我們一起做。”蒙泰也附聲道。
就連楊權也是帶出一種抱怨。
“蘇沐,說好的有事一起擔,你怎麽能擅自行動呢?”
這時剛剛帶著楊小筍進來的蘇沐,聽到這樣的質問,不由無奈的聳聳肩。
“我說哥哥們,你們就放過我吧,這事貌似除了我之外,你們誰出頭都不合適吧?這裡畢竟不是嵐烽市,我現在又是處於休假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再正常不過。”
“再說了,楊小筍她們幾個都是我嵐烽市的人,她們被人那樣欺凌羞辱,眼瞅就要被胡東給強行帶走禍害,你們說我能不管不問嗎?作為嵐烽市父母官,我要是說連自己的老百姓都沒法保護,我回去後怎麽有臉面對父老鄉親啊?”
“還有就是楊哥,你的身份可不能隨便暴露,就算是要暴露也要一鳴驚人那種,後面的事還需要你來主持。雀哥你和蒙哥好歹也是軍人,更是要注意影響,別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不過我將人救回來,這出大戲的導火索便是點著,下面該怎麽演就要看幾位哥哥的表演嘍,我保證不會再隨便出手,會靜觀其變。”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