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此次,傅建柏新婚大喜,雖然依然板著一張面癱臉,但那柔和了許多的眼神,以及偶爾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淺笑,都讓一眾原本還心裡惴惴,不太敢衝上前來敬酒的人,猶如得到了一個什麽信號似的,陸續地衝上前來。
敬酒怎麽能用小酒杯,那不是對傅建柏這個“全能特種兵”的侮辱嘛!撤掉,撤掉,換大海碗來!
大海碗不夠,就直接對著酒瓶子吹!
啤酒不夠,上紅酒!紅酒再不夠,上白酒!總之,有什麽酒就上什麽酒,別說幾種酒混在一起容易醉,要的,就是灌醉傅建柏!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遇到這種能肆意灌酒,還不用擔心被傅建柏報復回來的機會呢!
……
只可惜,這些人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傅建柏不僅是千杯不醉的體質,還提前就得到了許麗娟送出來的解酒丸——不論什麽酒,到了他的身體裡,就會變成最普通的水排泄出去,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那小解的次數比往常還要多!
以至於幾十個人都趴下去,而傅建柏依然神情不動,連臉色都沒有絲毫變化,挺胸抬頭地站在那兒的時候,眾人心裡不由得生出這樣的懷疑:該不會傅建柏那家夥喝的就是水吧?又或者,傅建柏之所以頻繁地小解,其實,只是為了摳喉嚨,將胃裡的酒水吐出來,然後再繼續同他們拚灑?
……這,不太可能吧?眾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眼正笑眯眯地欣賞著這一幕的許老和傅老一眼,發現從兩位老爺子臉上根本就瞧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之後,又將目光移向許安康和杜夢琪這對夫妻檔,依然沒能發現不對勁後,再將目光移向許安邦、李凌萱,許安國和錢涵柏,杜玉軒和谷雪這三對,最後,才將目光移向許德佑、許德輝、許德海、許德曜和許德宇這五人,和站在一旁的那兩位許麗娟的表哥杜浩歌和杜浩瀚,依然未能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時候,他們才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這樣一個事實——傅建柏他確實是千杯不醉哪!
臥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論武力,他們拚不過傅建柏;論心計謀略,他們好像還是鬥不過傅建柏;而,如今,難得遇見傅建柏大喜能隨意嬉鬧,而不用擔心傅建柏來一出秋後算帳的大好機會,竟然就這樣看著它們在自己指尖溜走,真是讓人想想,就覺得心塞哪!
不將傅建柏灌醉,如何鬧洞房?
不將傅建柏灌趴,醉眼朦朧,思緒發散,根本就記不得都有誰參與了這次活動,如何才能達到“法不責眾”的目標?
……
總之,很快,眾人就深刻認識到“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萬分殘酷的”這句話的含意,就如眼下,想將傅建柏灌醉的人齊溜溜地趴到了桌子上,而傅建柏還特別豪放地又一次性灌下了三瓶酒,然後,抹了下嘴巴,不等許老等人出聲,就徑直跑到喜房裡去了!
“小娟……”
撲面而來的酒氣,隻令許麗娟忍不住怎舌:“阿柏,你這是喝了多少瓶酒?”
“也沒多少……”傅建柏語嫣不詳地說道,順手接過許麗娟遞來的沐巾和睡服,不待許麗娟退離開,就迅速親了許麗娟一下,然後才竄到浴室裡。
看著在自己眼前緩慢闔上的木門,許麗娟鳳眼微眯,即使傅建柏沒有說實話,但,有叮當這隻時刻都盯牢了傅建柏的“外掛”存在,她依然立刻就知曉了傅建柏一個人喝了多少瓶酒!
嘖!
整整五十瓶哪!傅建柏這家夥還真是仗著她特意提供的將酒化為水的藥丸,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想想看,經此一役,眾人都知道傅建柏是千杯不醉的體質了,若下次再有喝酒慶祝的場面,傅建柏不被眾人逮著機會再灌才怪。到那時,若沒了化酒丸,看這家夥該怎麽辦!
“這混蛋……往後是該讓他跪鍵盤好,還是跪算盤,再或者跪搓衣板比較好?”
許麗娟磨了磨牙,因為傅建柏這突如其來的打岔的行為,倒是讓她立刻就將心裡滋生出來的即將和傅建柏共度這個浪漫的洞房花燭夜而生出來的緊張不安感給摒棄了,那不知何時變得緊繃起來的身體也恢復如常。
……
十分鍾後,傅建柏就一身清爽地走出來了。
等到他發現許麗娟竟然換了一身適合外出的淡粉色薄款運動裝,並且在房間裡忙碌地收拾行李時,不由得驚訝地問道:“小娟,你在做什麽?”
“你不是瞧見了嗎?”許麗娟斜了傅建柏一眼,將那麽多人都灌醉了,還不趕快跑路,等到明天大家醒來的時候,還不知會發生什麽流血傷亡的事件呢!
“呃……”傅建柏立刻就明白了許麗娟的話外之意,不由得摸了摸鼻尖,走到許麗娟身旁,長臂一伸,就摟住了許麗娟那纖細的腰身,順便還在許麗娟那粉嫩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笑道:“小娟,別擔心,不到明天下午,他們是沒辦法醒過來的!”
“你又做了什麽?”許麗娟停下手裡的動作,放松自己的身體,依在傅建柏胸膛裡。
“也沒有什麽,就是在他們的酒裡添了點具有解酒化醉兼具安眠效果的迷藥,讓他們能睡到自然醒,如此,也不會出現那種醉酒後頭暈眼花的痛苦了。”話落,傅建柏還一臉的“瞧,我對他們多好”,隻令無意中偏過頭瞧見這一幕的許麗娟瞬間無語。
“好了,別管他們了,接下來,是屬於我們的夜晚……”狀似呢喃中又混合著淡淡情意,濃濃的話語,結束在彼此的唇舌尖……
第二日,五點,一夜未能安眠的許麗娟依然鬧不過生物鍾,準時睜開了那惺忪的睡眼,抬頭看了看牆壁上面的鬧鍾,就準備為特意從國內其它城市趕來京城參加她和傅建柏婚禮的親人朋友準備一桌豐盛的早餐。
“小娟,還早呢,再休息一會兒。”比許麗娟早幾分鍾醒來的傅建柏翻身摟住了許麗娟的腰身,然後將許麗娟的身體再次塞入了還帶著彼此體溫的被窩裡,接著,一個淺吻就落在了許麗娟的額頭上。
“不早啦,得起來做早飯了……”許麗娟眯眼說道,雖然身體醒來了,但大腦卻依然處於迷蒙中,“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得讓他們嘗嘗我的手藝才行,免得他們每次在電話裡都嘮叼,沒能親自品嘗到我做的美味的飯菜……”
傅建柏默默地將到喉的“一頓不做,不會將他們餓死”這句話咽下肚去,安撫地輕拍許麗娟的後背,輕聲道:“放心,他們會理解的。你昨天累著了,好好休息一下,將身體養得棒棒噠,然後生幾個大胖小子給他們抱,他們絕對不會再記得這些事情的。”
“我這麽累,怪誰?”許麗娟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嗅聞著從傅建柏身上傳來的令自己安心的味道,再加上那和傅建柏身體相貼處傳來的皮膚特有的暖意,薰得她那本就沒有恢復清明的大腦愈發地暈暈然,很快,就再次陷入了甜蜜的夢鄉。
察覺到許麗娟已經入睡的傅建柏,繼續摟著許麗娟的腰身,又等了一會兒,待到許麗娟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中後,才輕手輕腳地起身,動作迅速地將昨夜許麗娟沒來得收拾好的行李打包。
於是,等到許麗娟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開往機場的越野車裡。
“阿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許麗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中袖繪娃娃頭像的t恤和淡粉色的七分褲,最後,目光停留在自己腳上那雙白色的帆布鞋上,一瞬間,霞飛雙頰。
“度蜜月。”傅建柏回答得特別簡練,隻令許麗娟忍不住偏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立刻就被傅建柏身上那同款的白色中袖繪娃娃頭像的t恤和黑色的七分褲,以及腳上的同款白色的帆布鞋的裝扮吸引了。
“真難得,你竟然終於想起要跟我穿這套情侶裝了!”
這話, 許麗娟說得特別有怨念。誰讓這些年來,不論她如何的威逼利誘,傅建柏可以接受其它款式的情侶裝,就是不能接受這種將他的年紀一下子就縮水至少十歲的娃娃款的情侶裝呢!
“嗯。”傅建柏轉過頭,笑了笑:“小娟,我才發現你的眼光很好,我一穿上這套衣服,立刻就拉近了我和你的年齡差距,往後,你再多幫我準備一些這樣的衣服吧。”
“不怕你那些戰友說你是在‘裝嫩’了?”難得傅建柏聽話一次,許麗娟總算是露出了淺笑,暫時放過了傅建柏趁著她昏睡的時候,給她洗澡,換衣服的這種越想就越發地讓人覺得羞燥的聯想。
傅建柏一語雙關地說道:“不怕,我本來就很嫩的。”
“哼!”許麗娟毫不猶豫地翻了一個白眼,對於傅建柏這種如同餓了不知多少天的野狼般,見了肉就要一口氣吃個飽,根本就不顧及她的身體承受能力,折騰得她在昏睡中被打包到機場的事情,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吐嘈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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