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旦聊起天來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就如此刻,被傅建柏的話語調動起所有好奇心的許麗娟,還正沉浸在傅建柏話語裡描述出來的那些驚險萬分的畫卷裡,下一刻,就只聽得傅建柏突然開口說道:“小娟,到了。”
“嗯?”許麗娟下意識地應了聲,眨了眨眼,順著傅建柏的目光望向窗外,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b大校門口,不由得遺憾地說道:“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傅建柏點點頭,微微側身為許麗娟解開安全帶:“下午四點,我再來接你,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後面發生的事情。”
“好。”許麗娟點點頭,打開車門,就準備下車。
早在傅建柏停車的時候就跳到了許麗娟的肩膀上面,正拿一種戲謔得意的目光瞧著傅建柏的叮當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它就從許麗娟那軟軟的、香噴噴的肩膀上面轉移到了傅建柏那堅硬且奇臭無比的懷裡!
“喵!”傅建柏,你這個混球,還不速速放開本系統!
叮當雖也有點重量,但對服食洗髓丹和a級基因進化劑的許麗娟來說還真不值一提,故,若不是叮當那淒厲的叫聲,許麗娟還真不會注意到叮當已經不在她的肩膀上了!
“傅大哥?”許麗娟微微彎腰,一臉遲疑地望著被傅建柏以一種強硬的姿態按在懷裡,四隻爪子用力地掙扎著,卻因為顧及傅建柏的身份和她剛才的吩咐根本就不敢暴露出異於尋常小貓咪的能力,此時不得不拿一種哀怨委屈的目光瞅著自己的叮當,嘴唇動了動,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被早有準備的傅建柏擺手阻止了。
“小娟,我和叮當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先去上課,就將它留在我這兒吧。我保證,等你下課回來後。一定能看見完好無損的叮當。”雖傅建柏也疑惑以往許麗娟用了什麽法子,才能在不驚動其它人的情況下,將叮當這隻小寵物貓也帶到教室裡,但,這時的他卻不打算問出心裡的疑惑。
許麗娟遲疑了下,末了。還是在傅建柏那堅決的目光裡敗下陣來。給了叮當一個安撫的眼神後,道:“好吧,那就麻煩傅大哥幫忙照顧一下叮當了。”
傅建柏定定地凝視著許麗娟。眼底有著不再掩飾的不悅。
許麗娟訕笑了聲,忙不迭地揮了揮手,就迅速跑開了。那模樣,活似後面有虎狼在追著她似的。
“這是第二次了……”事不過三,若下次許麗娟再犯這樣的錯誤,那麽……
傅建柏雙眼微眯,嘴角微勾。雙手捧著叮當,直視道:“小貓咪,你說呢?”
叮當憤恨地瞪著傅建柏,咧開血盆大口,嘴裡也發出“嗷嗚”的聲音:“喵!”你才是小貓咪,你全家都是小貓咪!
“不許在心裡罵人。”傅建柏單手捏著叮當的脖子。不輕不重地敲了叮當的腦門一下。立刻就換來了叮當一聲淒厲的慘呼:“喵……”我要告訴小娟,你欺負我……嗚嗚哇……
與此同時。許麗娟一邊和路兩旁經過的學長學姐們打著招呼,一邊不時看向身側彈開的屏幕裡,正將傅建柏欺負它那一幕給活靈活現地演繹出來了的叮當,心裡那些不知何時浮現的擔憂等情緒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無奈和歎息。
“乖啦……回頭補償你一箱靈果。”
“本系統是那麽容易就能收買的嗎?!”叮當微抬下巴,舉起右爪,比劃了一個四的數字。
許麗娟笑了笑,依然咬定不松口:“一箱。”
叮當依然舉著右前肢,毫不放松。
……
兩人僵持了許久,末了,許麗娟再次折服在叮當那幅欲哭無淚的委屈小模樣之下,點頭應道:“好,四箱就四箱,回去後就拿給你。”
叮當一臉滿足地收回右爪,不打算繼續理會那個化身“八公”,一直在自己耳旁嘮叼的傅建柏,將大腦袋往前肢上一搭,闔上雙眼就準備睡覺了。
“……”正威脅利誘叮當的傅建柏愣怔住了,半晌,他的眼底浮現一抹無奈,輕輕地捧著叮當,將叮當放到了副駕駛坐上,並且還取出一方柔軟的小毛巾蓋在了叮當的身上。
“嘖!”叮當撇撇嘴,暗地裡腹誹道:看在你這樣恭謹的份上,我就大方慈悲地原諒你一次吧!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許麗娟輕舒了口氣,笑了。
就在傅建柏準備開車回傅宅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不停閃爍的號碼,原本輕松的神情立刻消失,打開車門,隨意地倚在車身上後,才按下了接聽鍵。
“小四,讓你幫忙調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傅建柏嘴裡的“小四”,正是許德宇的合夥人,文嘉佑的弟弟文嘉清。
此刻,再一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文嘉清不由得推了推眼鏡,以遮擋住眼底浮現的一抹無奈:“傅哥,你將我這個大律師當私家偵探用也就罷了,但能不能不要在每次接到我的電話時就問起這件事情啊?我真得不是孫悟空,沒有三頭六臂啊……”
“廢話真多。”傅建柏根本就不耐煩聽文嘉清的抱怨之詞,將手機從耳旁移開,就準備切斷電話。
“唉……等等……”文嘉清忙不迭地喚道,只可惜,傅建柏充耳不聞。
末了,文嘉清只能拋出自己的來意:“那件事情有頭緒了……”
傅建柏立刻就將電話移回耳朵,冷聲問道:“誰?”
文嘉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即使隔著電話,他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傅建柏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狠戾之氣。
這……就是那個往日裡那個被人戲謔地稱之為已經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境界的冷血狂魔傅建柏?老天爺啊,來一道雷劈暈他吧!
“顧婉婉。”文嘉清下意識地吐出答案,原本已經到了喉嚨的勸說話語卻怎麽也沒辦法繼續說出來。
“是她?!”傅建柏身上的怒氣如出現那般迅速消失,但,做為傅建柏曾經的心理治療師,現在的好友,文嘉清卻知道剛才那一幕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是啊,除了她,還能是誰?”第一次見到傅建柏這一面的文嘉清在利用顧婉婉轉移了視線後,難得有些閑情逸致地調侃起傅建柏了:“傅哥,你也太能招桃花了。若當年你能低調一些,不招惹到顧婉婉,那麽,現在你也就不用擔心顧婉婉這條毒蛇會在因愛生恨, 求而不得的情況下不顧一切地賭上自己的所有來報復許家小公主了。”
畢竟,許麗娟雖是許家小公主,但和傅建柏這個風裡來雨裡去,早就習慣了與危險為伴的特種兵王不同,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顧婉婉設下的毒計裡。
“羅嗦!”傅建柏雙眼微眯,仿若漫不經心地四顧,目光在不遠處那輛淡藍色的甲殼蟲車身上打了一個轉就迅速收回,神情平靜得仿佛沒有發現那輛甲殼蟲的主人就是顧婉婉,更像沒有留意到顧婉婉看向自己時那灼熱中混合著濃重愛意的目光似的,“沒有其它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文嘉清抹了一把臉,雖心裡默默地吐嘈傅建柏這種用過就丟的不道德行為,但卻也知道以傅建柏這種別扭的喜歡將自己的感謝付諸行動,絕對不會流於表面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為他破例,遂關切地問道:“傅哥,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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