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總聽小五說你有一手精湛的廚藝,尤其是那紅燒肉,美味得讓人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頂+◆點+◆小+◆說,”文嘉清眨巴著眼睛,滿臉的“嫂子,求一盤紅燒肉”,再不複讓人私下裡敬畏並且讚歎有加的國際知名心理專家兼律政精英的模樣。
“嫂子,我這人什麽都不會,就是有一把使不完的力氣,只需嫂子你一聲吩咐,指哪,我就絕對打哪,只需到時候嫂子你犒賞我的時候,準備那麽一些美味的飯菜和糕點就行。”林宇柏也跟著吆喝道,那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的小模樣,怎麽瞧,也不像令一眾罪犯聞風喪膽的智商和手腕皆高的冷血無情的市局刑偵科副科長。
……
唯有顧清風一直沉默不語,低頭靜靜地品嘗著杯子裡的茶水,明明依然坐在那兒,卻讓在場的眾人都生出這人在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似的感覺。
雲松濤、文嘉清、林宇柏和王鴻翔四人對望一眼,彼此都瞧見了對方眼底那抹無奈和歎息。
總歸是多年的好友,哪怕顧清風的性子再優柔寡斷,幾人也不願意就這樣聽之放之,而是想盡最後的努力嘗試說服顧清風,看能否將顧清風對許麗娟的惡感消除。
於是,就在雲松濤正準備插科打諢,將話題引到其它方向去的時候,只聽得一旁傳來這樣的聲音:“怎麽感覺有些熱?”
“你也覺得熱呢?之前,我還以為只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錯覺。畢竟,現在可是寒冷的冬天,我們還在空曠的地方吹著寒風……”
……熱?
熱!
在傅建柏、許麗娟、雲松濤、文嘉清、林宇柏、王鴻翔和顧清風幾人抬頭望天的時候。原本坐在他們身旁的那幾個熱得大汗淋漓,臉頰漲紅的男子已經再也無法忍耐地脫掉了身上那件貼身羊毛衫,而旁邊那幾個同樣額頭沁汗,臉頰也泛著漂亮的紅暈的女孩子,卻隻脫掉了身上的羊絨大衣,之後就特意站起身,走到一旁。任憑偶爾拂過身上的冷風帶走從內心深處滋生出的一股詭異的燥熱。
這是怎麽回事?!
許麗娟奇怪地看著那些面紅耳赤的人,正準備出聲詢問時,卻聽到叮當突然出聲道:“小娟。事情有些不對勁,兩千米外,有一大潑扛著攝像機的人來了。而且,你有沒有感覺到。眼前這些人好像中了某些地方專門用於調教那些不聽話的新人身上的具備催生作用的迷幻藥……”
“所以。這是準備在公眾面前,讓一場由我牽頭組織的踏青活動變成性感派對?!”許麗娟挑了挑眉,卻不得不暗暗稱讚隱藏於幕後的敵人,這一招“借刀殺人”“毀人不倦”之計用得非常好,非常妙!
這並不是資訊發達的十年後,也不是那個足不出戶,隨便鍵盤一敲,鼠標一點就能搜索到無數消息的信息爆炸的年代。若許麗娟重生前,沒有做過幾十年的阿飄。也不會知道有那麽些表面上做著正當生意,私下裡卻和黑沾邊,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無數用於毀人清白,並且還能讓對方清楚地記得發生的事情,卻身體無力,無法反抗,從而加深對方對主謀人恨意印像的藥物。
“人心哪……”知曉許麗娟已經明白了幕後人用意的叮當,搖頭尾巴地歎息著,“小娟,看來,這一世,你確實是主角,所以,才會走到哪兒都遇見這種被人當作墊腳石的陷阱。如何,可有想到了解決辦法?”
許麗娟扯了下叮當的尾巴:默默地定下了回頭就狠狠收拾一通叮當的決定,通過和小q精神上面的連接,很快就從自己的位面交易器自帶的空間裡找到了解決這樁麻煩的藥物。
——這是許麗娟前段時間和文澤宇交易到的一種氣體狀藥劑,無色無味,卻能立刻就解除人體裡的所有不良狀態,簡直和網絡遊戲中的奶媽的解毒化bug功效一致。
在許麗娟和叮當想辦法不引起其它人懷疑地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出過無數危險任務的傅建柏淡淡地瞥了眼臉頰燥紅的幾人,並沒有錯過幾人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仿佛品嘗到了天下最美味的物品似的,從身體最深處流露出一種滿足的愜意感,就連幾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本不該出現的之焰,都讓他盡收眼底。
接著,傅建柏的目光就停留在幾人曾動過的食物上面,若他沒看錯,那幾樣食物,正是許麗娟親手準備的美味點心。
讓傅建柏相信許麗娟會在自己帶頭組織的踏青郊遊活動裡做出這等給旁人下藥的事情,還不如相信今天的太陽不會升起來得比較容易。
那麽,究竟是誰煞費苦心地布下了這樣一局?!
不僅傅建柏,就連雲松濤、文嘉清、林宇柏、王鴻翔和顧清風幾人腦子裡也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相比起找不到事件的源頭,且細細體會,也感受到從心裡最深處泛出一股燥熱感的幾人,同樣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的顧清風,那平素只有在遇見顧婉婉的事情時才會秀逗的腦袋也難得地轉動起來,立刻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顧婉婉那番別有用心的話語,心裡也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看似荒謬,但越思索,就越發地覺得自己的猜測無限地接近了事實真相,立刻就覺得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冒,那從心裡突然冒出來的欲焰也因此而被澆熄。
當然,顧清風的感覺確實無誤,因為,從許麗娟身上竄下來的叮當飛快地繞著眾人跑了一個圈子,而趴在它身上的小q則趁機將噴劑噴到了空中,所以,除了對周圍環境變化異常敏銳的傅建柏以外,不論是文嘉清、林宇柏、王鴻翔和雲松濤。抑或是其它依然圍坐在餐布上品嘗著美味食物的眾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就連那幾個脫下了大衣,站在不遠處吹風,偶爾閑聊幾句的女孩子。在看見那幾個脫掉了貼身的羊毛衫,立刻就渾身打起冷戰來,那紅潤的面容也迅速褪去血色,就連嘴唇也都開始發青時,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然後齊齊笑出聲來。
因著這些笑聲,大部份人都將視線投射到那幾個渾身戰栗不已到連手指都沒辦法抓住衣服。卻礙於還要在眾人面前維持那所剩不多的“精英形像”而謝絕旁人的幫忙的男子身上。此刻,這幾人苦著一張臉,顫抖著身子。將大衣披在身上,攏了許久,又喝了幾口熱湯,感覺到身體暖和過來後。就立刻換上了衣服。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裝出一幅“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的純然無辜的模樣。
即使顧清風自詡自己的情緒變化很隱秘,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但,他卻忘記了,今天,他的表現本就和平時不一樣。早就在無形中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再加上傅建柏恰好坐在他對面。正好將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惋惜和慶幸等複雜的神情盡收眼簾。
於是,傅建柏那本就對顧清風所剩不多的情誼再次減少了一分,看向顧清風的目光裡帶著淡淡的冷漠:“阿風,有些事,我以為,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啊?!
因為這一切發生得很快,故,恰好坐在傅建柏不遠處的雲松濤、文嘉清、林宇柏、王鴻翔、林宇柏和於佳宜等人,只是單純地以為傅建柏察覺到了幕後黑手的用意,所以毫不猶豫地往外逸散著寒氣,再兼之那幕後主謀到底還不算太腦殘,知曉圈子裡的行事準則,並不敢越過這條分界線,只是帶上了一絲警告之意地下藥,所以他們身體裡的燥熱感才會這麽快就消失。
不過,此刻,聽得傅建柏這句出乎於眾人意料之外的問話,繼續慢悠悠地品嘗著許麗娟準備的精美食物的雲松濤、文嘉清、林宇柏、王鴻翔四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然後齊齊看向顧清風,最後,再將目光移向傅建柏和許麗娟,怎麽也想不明白顧清風又做了什麽“腦殘”的折騰人的事情。
同樣坐在一旁的林宇文和於佳宜這對準未婚夫妻倆也都齊齊皺眉,然後,同時間瞪向顧清風,若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此刻的顧清風早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被眾人拿詭異目光瞅著的顧清風,身上的肌肉立刻變得緊繃起來,就連那原本捏著碗沿的手指也因為用力而變得青白起來。不過,很快,顧清風就用“剛才那一幕,肯定是他的錯覺,所以,傅建柏一定又是被許麗娟給挑撥到故意借題發揮了”這樣的話語說服了自己。
唯一令顧清風覺得慶幸的是那些和幾人不太熟悉的世家子和世家女們,在這一刻,仿佛約好了似的齊齊起身,然後三五萬群地前往桃林深處繼續欣賞那難得一見的美景了,將這樣一個偌大卻又安靜且根本就不用懼怕會有旁人偷聽的空間留給了幾人。
接著,顧清風抬起頭,神情如常地回望著傅建柏,眼底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抹疑惑不解:“阿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話落,不知顧清風出於何種想法,竟然還似有若無地瞥了眼一旁被眼前這一幕詭異的發展而驚到愣怔住的許麗娟,那模樣,就只差沒有直言傅建柏是否真得決定打算為了許麗娟這麽個女人,而準備無所顧及地捅兄弟幾刀了!
“是嗎?”傅建柏眼裡的失望不加掩飾地流瀉出來,配合身體裡不停往外逸散的寒氣,活靈活現地演繹了“冷血狂魔”的令小兒止哭的恐怖效果。
雲松濤暗歎了口氣,勸說道:“阿柏,這些年來,阿風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們大家誰能不了解,所以,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誤會。不如找個機會大家坦誠公布地談一談,免得落入那些有心人的算計裡,賠上了我們用心經營多年的兄弟情誼,哪怕事後後悔到痛不欲生,恨不能時光重流。卻也都晚了。”
文嘉清也跟著勸說道:“是啊,阿柏,不管怎麽說。阿風都是我們多年相交的兄弟,總不能什麽緣由都沒有的,就隨便定了他的罪。”心裡卻暗道:md,真不枉費今天他按壓下滿腹的憤懣前來參加這場踏青郊遊活動。果然,如他意料中那般,顧婉婉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把持住傅建柏的機會!
這話,真得是勸說。而不是火上燒油?!
林宇柏嘴角抽搐了下,心裡卻也知道這些年來,文嘉清只是看在眾人的面子上才保持著和顧清風“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相處模樣。實則私下裡早就恨不得將顧清風套了麻煩狠揍上幾通以發泄心裡的怒氣,誰讓顧婉婉當年曾陷害過的一個女孩子就是文嘉清的堂妹呢!偏偏,哪怕事後,文嘉清將事實和證據都擺在顧清風面前了。顧清風依然不相信那個可謂是無惡不作的心腸狠毒的女孩子是他呵護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妹妹。甚至還在氣急之下說文嘉清的妹妹是自作自受!
瞧瞧,這都是什麽話?!
哪怕到了現在,林宇柏都還記得文嘉清聽到顧清風這些推卸責任的話語時,那幅暴怒得恨不得立刻捅死顧清風的模樣。若不是傅建柏反應及快地阻止了他,估計此刻文嘉清早就進了監獄,而不是成為了國際知名心理學大師l博士的關門弟子,並和許德宇合夥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雖然說,文嘉清之所以會選擇心理學和律師這兩個八杆子都打不著關系的工作作為自己的終生職業。就和那個被顧婉婉算計得差點就跳樓自殺,雖被救回來。卻依然得了抑鬱症的堂妹有關;雖然說,自那之後,除非必要,文嘉清絕對不會和顧清風出現在同一場合,哪怕兄弟之間的聚會,也要麽就只有文嘉清參加,要麽就只有顧清風參加;雖然說,在眾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文嘉清和顧清風兩人之間不知交了多少次手,更曾不止一次地找那顧婉婉的麻煩,只為了揭掉顧婉婉那張端莊賢淑的美人皮……
不過,以往,再怎麽樣,文嘉清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直接表明自己對顧清風的不喜,甚至……
在這一刻,林宇柏心裡也難得地生出一股無力感。尤其在他瞧見顧清風那幅佯裝出來的迷茫不解的神情時,不由得輕哂一聲,那原本到喉的勸說話語也就截頭去尾,變得單調得沒有絲毫說服力了:“阿柏,有什麽事情,私下裡再說吧。”心裡卻暗忖:真當他沒有注意到顧清風那繃緊的身體呢?呵呵……要知道,他可是讓一眾罪犯聞風喪膽的市局偵察科副科長哪,沒有一雙觀察入微的眼珠子,那哪行呢!
當然,林宇柏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早就看顧清風和顧婉婉這對“狼狽為奸”的兄妹不順眼了,若不是自家老爺子一個勁地勸說他“慢慢來”,他早就和文嘉清聯手將顧婉婉這個毒婦送入監獄,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了!
……呵,所謂的顧家子弟,所謂的兄弟情誼,嘖!真當他不知這些年來,顧清風為何要有意無意地討好傅建柏?甚至,還不止一次地不顧眾人的反對,走到哪兒都帶上顧婉婉?
不過是看在顧老的面子上,再兼之這些年,顧清風確實付出了一部份真心,否則,早在文嘉清的堂妹出事,顧清風竟然做出那種決定的時候,他們就和顧清風“割袍斷義”了!雖然說,其實,這些年來,每次,只要有顧清風在的時候,他們都不會談論到一些重要的事情,並且有意無意地疏遠和顧清風的關系,奈何,也不知該說顧清風是臉皮厚,還是真得單蠢到沒有察覺到幾人的想法,不僅一如既往地和幾人保持著聯絡,並還有意無意地在他人面前裝出一幅和幾人依然“兄弟情深”的模樣……
想起前段時間文嘉清告訴自己的那件事,很多年都沒有回到京城,雖和文嘉清、雲松濤、王鴻翔、林宇柏和顧清風幾人一直保持著聯絡,但確實不知道幾人私下裡竟然淡漠成這樣的傅建柏,在這一刻,不知該惋惜顧清風這樣一個以往在他看來除了有些過於“妹控”,但。其它方面卻讓人敬佩的顧家下一代的接班人,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愚蠢了,還是該歎息顧婉婉那蠱惑人心的本領越來越高了。以至於哪怕到了現在,顧清風依然竭力保她!
不過,傅建柏並不是當年忙於學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顧婉婉對其堂妹的迫害,待到終於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卻因為顧婉婉已經將所有真正指向她的痕跡全部抹清了,而不得不按下滿腹的憤怒。在顧清風一如既往地保護顧婉婉的情況下,而和顧清風撕扯開來的文嘉清,所以。他目光平淡地看著顧清風,冷聲說道:“阿風,你太讓我失望了。”
“阿柏,你也讓我失望。”顧清風一臉傷感地看著傅建柏。既然傅建柏等人不再乎形像。當眾拉下臉面地質問於他,那麽,他又為何要一直地忍耐,只為了繼續維持在眾人心裡的“幾人依然兄弟情深”的模樣?
哪怕,幾人中,真有人出了問題,也是其它人,而不是自己!
“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們幾人中最正義的人,是非黑白。在你眼裡是那麽地清晰,根本就沒有任何妥協的灰色地帶。如今,我才發現,你並不是真正的清明,而是那些事情沒有牽涉到自身,所以才能保持著一顆理智看世間萬物的冷清之心。”
傅建柏還沒有出聲,旁觀了這一幕,正為傅建柏不顧一切維護自己的行為而感動不已的許麗娟就再也按耐不住地出聲道:“顧清風,我一直以為,這些年來,我見過無恥的人已經夠多了,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以往我見的那些人都還只是小case!”喵的,真當她看不出顧清風的用意呢?想捏著傅建柏冷漠寡言的性子就為所欲為,什麽髒水都往傅建柏身上潑,真是青天白日盡做夢!
“許小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顧清風淡淡地看著許麗娟,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被人指著鼻子罵“無恥”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似的,唯有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嫌惡和憎恨,將他心裡的真實想法給出賣了。
說完這句話,顧清風也懶得繼續跟許麗娟爭辯,徑直看向傅建柏,道:“阿柏,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牽扯到其它人。”
這所謂的“其它人”,不僅僅是指許麗娟,也指顧婉婉這個在顧清風看來,今天純粹是背了黑鍋的人。
許麗娟挑了挑眉,正準備反駁的時候,卻被傅建柏阻止了。
再怎麽說,顧清風也是傅建柏的高中同學兼多年兄弟,於情,於理,若不到最後,傅建柏都不想做絕。畢竟,這件事情往小了說,只是牽涉到顧清風、顧婉婉、許麗娟和他自己四個人,不過是小兒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往大了說,則牽涉到顧家、許家和傅家, 稍有不慎就會鑄成大錯。
不過,這都是以前了。
如文嘉清、王鴻翔、林宇柏和雲松濤四人所預料中的那般,傅建柏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被人蒙在鼓裡的。更何況,為了能和顧清風撕虜開,文嘉清還做得那般絕,又如何不令在前幾年就隱隱察覺到幾人和顧清風之間的兄弟情出現問題的傅建柏心生懷疑?
只是,以往的傅建柏確實太過於忙碌了,再加上傅建柏一向頗有識人之術,他一直都堅信文嘉清、王鴻翔、林宇柏、雲松濤和顧清風五人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更明白自己等人因為身份不同而肩負的責任,所以,傅建柏也就沒有特別地分心思在這上面。
不過,這次,傅建柏回京,並且和許麗娟慢慢地走近了後,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顧清風的不同之處,心裡生出來的那些惋惜、遺憾和懊惱等不容為外人所知的情緒,早已在他發現顧清風一如既往地想攝合他和顧婉婉的想法裡慢慢地淡化,尤其這段時間顧婉婉做出來的那些已經踩到了他們這樣的世家圈子底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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