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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侯》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韓通?趙匡胤?
如果現在就爬暗梯上去,和杜沁娘幽會,那他李中易還有何面目,自詡為花叢大魔頭?

 經過兩次暗通款曲之後,李中易基本上掌握住了杜沁娘的心態,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杜沁娘已經被李中易入過了,再入一次和n次,又有啥區別呢?

 以李中易泡妞的經驗,女人只有被你入過之後,才會真正的把你當作最親密的男人,滿心滿眼的裝著你。

 想當初,和李中易一起追校花老婆的狼友,不敢說超過了一個加強排,至少也有一個加強班之多。

 李中易的長相並不出眾,家世也很一般,而且,當時的校花女友實在是太搶手了,一直對他若即若離。簡單而言,李中易如果追得過緊,情緒過熱,校花女友總要冷落他一陣子,把他折騰的如同百貓撓心一般的死去活來,

 然而,李中易橫下一條心,采取先下手為強的策略,發誓不能把好白菜留給豬拱!

 在最正確的時間裡,於最正確的地點,李中易半哄騙半強迫的將校花女友入了之後,一舉扭轉了始終處於劣勢的乾坤,並最終把校花女友變成了兒子的親媽。

 這年月,只有累死的牛,卻絕無被耕壞的肥沃良田。

 怎麽說呢,自從李中易碰過杜沁娘之後,也許是她此前壓抑得太狠了,可謂是地地道道的乾柴。

 只要,兩人單獨在一起偷歡,至少是梅開五度。杜沁娘的體質還真是十分特別,剛纏綿不久,她只需要略微休息一刻鍾,就又可以勾住李中易的脖頸主動邀戰。

 李中易有心吊一吊杜沁娘的胃口,他故意又坐回了書房裡,隨手拿起那本沒看完的《唐書》。

 起初,李中易只是裝模作樣的讀書,等信手翻到玄武門那一章節時,他很快便沉浸到了李淵的往事之中。

 關於玄武門之變,已是上位者的李中易,他的看法自然和吃瓜群眾們,有著天壤之別!

 上位者的邏輯,向來是天下萬權,兵權至要!

 李淵不僅加封李老二為秦王,還給了開府建牙的權力,這就讓李老二在京城裡面掌握了基本的謀臣武將團隊和一定的軍事實力。

 盡管,李老二沒有拿到朝廷經製軍——府軍的兵權,但是,有了玄武門守將常何這個內應的存在,便一切皆有可能!

 玄武門兵變的成功,主要和三個人有關,李建成、李元吉和李淵,其中的重中之重,其實是皇帝李淵。

 俗話說的好,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只要,李老二順利的挾持或是殺掉李淵,再利用矯詔號令駐扎在京城的府軍,李建成和李元吉哪怕一時僥幸逃脫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魏征那麽聰明的腦袋瓜子,想方設法的東躲西藏,卻終究被擒,就是鮮活的例子。

 大明朝的靖難之役,其實和玄武門之變後的最高統治權更迭的邏輯倫理,如出一轍。

 朱棣攻入南京,掌握了京城的中樞大權之後,因為江山還是掌握在朱重八的兒子手裡,也就是說,肉依然爛在了鍋裡。

 各地的文臣武將們,不管是忠於朱家也好,還是懾於燕軍新勝的軍威也罷,順勢投靠新主,沒太大的毛病。

 站在李中易的角度而言,《舊唐書》裡的李淵,明顯被汙名化了。道理其實很簡單,他如果真的那麽無能,怎麽可能肇基大唐呢?

 李淵犯的兩個最大的錯誤,一是優柔寡斷,二是沒有提防變生肘腋的可能性。也就是說,他既沒有斷然將李老二貶出京城,又沒有徹底掌握住皇宮的宿衛部隊,活該被關進太極宮和大安宮裡苟延殘喘。

 和大明朝相比,野豬皮政權顯然更野蠻、更落後、也更愚昧。但是,野豬皮入關前後,從老虜努爾哈赤開始,一直到乾隆的前半生,歷代君主都非常善於總結漢人政權被顛覆的得失。

 撇開民族意識不說,單單是野豬皮的三項正確舉措,便基本上堵死了皇族宗室可能篡位的禍端。

 其一是負責護衛皇宮安全的領侍衛內大臣,由上三旗中貴族充任,共有六名之多,他們輪流值宿守衛皇宮,其中的任何一位都不可能獨掌宮中的侍衛大權;

 其二是,京城外的駐軍,包括:豐台大營、密雲大營以及京城裡的步軍統領(九門提督),都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其三是皇族宗室都被圈住於京城裡,他們可以安享榮華富貴,卻因手無兵權,根本不可能成事,只能混吃等死;

 就在李中易專心研究古史之時,八百裡加急軍情急遞,已經送入了開封城的政事堂。

 范質的臉色一片鐵青,仿佛是在研究上古的文物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裡的急遞戰報,久久不語。

 一旁等得異常焦急的楊炯,也顧不得什麽禮節了,抬手便抽走了范質手裡的急遞戰報。

 “奉先帝遺詔,以正國本檄……”楊炯也許是關心太過的緣故,居然忘乎所以的念出了聲。

 “滋……今上病篤無法臨朝視事,先帝嫡親血脈曹王……理應監國……”楊炯小聲讀完檄文之後,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厲害的檄文呐!”

 范質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冷冰冰的瞪著楊炯,他真是瞎了眼,才看中了這麽一個蠢貨!

 平日裡,范質瞧著楊炯是個機靈鬼。卻不成想,一到了要命的時刻,楊炯立即原形畢露,不僅廢話連篇,而且離題萬裡!

 “當務之急,不是欣賞檄文的絕妙之處,而是趕緊調兵遣將,將逆臣賊子斬盡殺絕。”范質史無前例的當面訓斥,把楊炯臊得老臉通紅。

 “其實呢, 兵馬和糧草早就準備好了,方今之計,就一件大事,命誰為帥?”范質不愧是老成謀國的首相,一句話便點明了問題的本質。

 自從李中易接走了家眷之後,范質即知將來必有一戰,早早的密令靠近平盧的各地官府和駐軍,務必嚴密監視平盧方向的一舉一動。

 與此同時,范質暗中調動兵馬和糧草,已經在黃河與大運河交匯處的博州地區,囤積了五萬重兵和幾十萬石糧食。

 范質派去博州的主將符昭信,既是符太后最信得過的兄長,又和李中易有過共事的一段不尋常的經歷,恰是極為合適的人選。

 說句心裡話,文臣們一直主張強乾弱枝,務求把最精銳的兵馬,牢牢的掌握在手裡,而不能便宜了邊關的武夫,范質就是他們的代表。

 然而,二十余萬精銳禁軍的主帥寶座,至關重要,非同小可!

 在韓通和趙匡胤之間,究竟派誰為主帥,范質卻一直舉棋不定,猶豫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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