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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侯》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雲動
今天是半月常朝的時間,李中易早早的起了床。吃罷早膳後,在李七娘的伺候下,李中易頗費了些工夫,才穿戴整齊。

 自從李中易登基之後,他就廢除了每三日一次常朝的慣例,改為半個月才召集一次常朝。

 所謂常朝,也就是在京城裡的升朝官們,齊聚於大慶殿前,集體參拜李中易的儀式。

 說句心裡話,李中易很不待見所謂的常朝。幾百名升朝官,集體參拜皇帝的儀式,也僅僅是行禮如儀罷了。除了展示一下皇權至高無上的威嚴之外,就實際而言並無卵用。

 然而,李中易可以規定每月常朝兩次,卻無法徹底的廢除常朝制度。

 畢竟,儀式感,是做官必不可少的功課之一!

 不管是早朝,還是在野,只要是有組織的人群,都必然會有一定的表現儀式。

 比如說,社會幫派、土匪群體或者是封建會道門,都需要一定形式的儀式,以增強向心力和凝聚力。

 原本,常朝服需要穿九琉袞冕,以增強皇權的威嚴。李中易不耐煩受那個折磨,索性隻穿了平裡日召見內閣諸相的簡服,這麽一來,也就輕松了許多。

 “劉相公……”

 “拜見劉相公……”

 劉金山緩步進宮,退避到兩側的官員們紛紛主動和他打招呼,大家的姿態都擺得很低,免得給劉金山留下目無上官的不良看法。畢竟,在場的人心裡也都有數,劉金山是下任內閣首相的最熱門人選。

 昨晚,劉金山失眠了,今天索性起了大早床。在書房裡料理完手頭的政務之後,劉金山出門也比往常早了一刻鍾。

 別看早到了區區一刻鍾的時間,升朝官們大部分已經到了宮門前,劉金山正好趕上了入宮的高峰期。

 劉金山正走著,忽聽身後傳來官員們的竊竊私語,李瓊也比平日早到了。

 不管怎麽說,李瓊都是現任的首相,必須給予應有的尊重。於是,劉金山毫不遲疑的退到了道旁,讓李瓊先過。

 “呵呵,光清相公,老夫正好有事相商。”

 卻不料,李瓊在劉金山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並以事相邀。

 劉金山趕忙抱拳拱手,小聲說:“敢不從命?”隨即落後了半步,跟著李瓊朝大慶殿前行去。

 大慶殿左側的東挾殿內,擺滿了熱氣騰騰的吃食,兩排宮人侍立於左右。

 按照慣例,內閣的相公,以及六部三卿們,都有資格享受宮裡預備的早膳。

 李瓊和劉金山步入殿內的時候,殿內的眾人紛紛起身行禮,李瓊擺了擺手說:“諸位勿須如此多禮,罷了。”

 殿內的官員們都是守禮之人,盡管他們中的有些人,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卻沒誰不懂規矩的先動筷子。

 官場上的規矩大於天,內閣的相公們不到齊,部下們誰敢先吃早膳?

 不大的工夫,折從阮也到了,於是大家一起動筷子,開吃早膳。

 在場的人,都是帝國最頂層的掌權者,食無語的規矩,堅持得異常之徹底。

 過了大約兩刻鍾,殿內的官員們都或多或少的墊了肚子,因李瓊還沒放筷子,大家也都捏著筷子等著他。

 又過了大約半刻鍾,李瓊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眼尖的宮人趕忙遞來了擦手的熱帕子。

 李瓊一邊擦手,一邊笑著問道:“諸位都吃好了?”

 “多謝相公關心,某家等都吃好了。”眾人紛紛放下手裡的筷子,行禮如儀。

 吃飽喝足之後,李瓊領著六部三卿,朝著大慶殿內走去。

 劉金山跟在李瓊的身後,一邊緩步邁進,一邊仔細的思考李瓊說的事。

 作為內閣的首相,李瓊一般情況下,不太愛管閑事。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管事的實權。

 劉金山仔細的砸摸了一番李瓊的話,他不由暗暗一歎,深宮以內是非多啊!

 怎麽說呢,自從皇六子誕生之後,宮裡娘娘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內閣次相折從阮是皇三子的親外祖父,內閣首相李瓊又是皇六子的親外祖父,除此之外,皇長子今年也已經十三歲了。

 皇長子雖然沒有實力雄厚的母族撐腰,可是,他的生母賢妃娘娘唐氏,卻和今上一起共過患難。

 一起共過患難,以今上的為人,自然是格外的看重,情分也迥異尋常。

 方才,李瓊說的既不是皇長子,也不是皇三子,更不是皇六子,而是事涉皇次子。

 皇次子李繼孝,又名靈哥兒,其生母為元妃費氏,今年剛滿十歲。

 和李中易別的兒子們不同,皇次子是在大院外待了好些年的皇子,其母費氏的見識又比較長遠,所以,皇次子從小就養成了謙和守禮的習慣。

 只不過,元妃費氏以前給皇次子請了個讀書人做師傅。那位紀師傅,如今卻因為誹謗朝廷,汙蔑皇上,而被緹騎司的人給拿進了大牢。

 皇次子得知了消息後,纏著李中易哭鬧不休,目的是想讓李中易饒了紀師傅。

 李中易並沒有直接下令放人,而是命李瓊過問此事,看看那位紀師傅是否有可饒之處。

 李瓊找劉金山商議,目的就是想事先吹個風,打個招呼,免得劉金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逆了皇次子的意。

 實際上,劉金山心裡明白,李瓊是擔心得罪了元妃費氏。畢竟,自從皇六子出生之後,宮裡娘娘們的關系,也就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果然不出李瓊所料,常朝散了之後,李中易召見劉金山的時候,就問到了那位紀師傅的事兒。

 劉金山不敢怠慢,趕緊拱手道:“區區腐儒爾,成不得大事!”

 李中易微微一笑,便道:“既是如此,那就放了那個腐儒吧。”

 站在一旁的左子光,隨即說:“喏。”那位紀師傅只是有些嘴欠而已,並不是儒門的所謂領袖。

 既然李中易發了話,那個紀師傅放了也沒啥要緊的,左子光不可能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儒生,刻意逆了李中易的意。

 劉金山和左子光先後離開之後,警政寺卿李延清趕來拜見李中易。

 “回皇上,昨天晚上,原控鶴軍的幾個高級將領,聚在了一起……”

 腐儒們不可怕,可是,軍方若是出了變故,那就是大麻煩。

 李延清的稟報,立時引起了李中易的高度重視,他凝神想了想,問李延清:“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麽?”

 “回皇上,咱們的人隻敢在外圍監視著,暫時沒人打入他們裡邊。”李延清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老軍頭們突然聚集在了一塊兒,準沒好事。

 “暫時嚴密的監視著,不要打草驚了蛇。”李中易摸著下巴,小聲叮囑李延清。

 李延清當然明白慎重從事的重要性,朝廷剛剛整肅了文臣集團,正是穩定朝局的緊要關頭,不能太過於刺激了舊軍頭們。

 雖然,舊軍頭們手裡沒有兵權,畢竟,他們做過高級將領,某些人脈關系一時半會都還在。

 這年頭,張三雖然下了台,可是,誰知道他提攜過的人,隱藏在哪支隊伍裡?

 李中易從來都不以為,幾十萬的朝廷禁軍,全都跟他是一條心。大浪淘沙,總有一些人不把李中易當作是他們的自己人。

 而李中易最擔心的,就是朝廷禁軍裡有老軍頭布置下的眼線,平時看上去個個忠誠,到了關鍵時刻,就是大麻煩。

 所以,李延清稟報的消息,幾乎在刹那間,碰觸到了李中易最忌諱的那根心弦。

 於是,同知軍法司事的李浩東,被李中易找了來。

 “記住了,必須嚴密監視駐軍內部的動靜,不能忽視任何可疑的線索。尤其是,最近經常離開軍營的軍官……”李中易一邊仔細的叮囑,李浩東一邊仔細的作記錄,惟恐漏了任何一個重要的環節。

 事情其實是明擺著,老軍頭已經失去了兵權,他們要想做點什麽,就只能從朝廷禁軍裡頭做文章。

 更重要的是,老軍頭又聚集到了一塊兒,這就不得不引起李中易的高度重視。

 堡壘永遠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李中易在沒有掌握進一步情報的基礎上,只能先從內部找原因。

 客觀的說,李中易的直覺,無疑是準確的。以義陰侯為首的幾個老軍頭,不甘心就這麽喪失了兵權,打算從朝廷禁軍內部入手,爭取拉攏一批暫時失意的軍官。

 在任何一個組織裡邊,既有飛黃騰達的人上人,也有官運不怎麽如意的倒霉蛋。

 哪怕是,李中易一手打造的朝廷精銳禁軍裡,同樣也有一批不如意的軍官。只不過,在嚴酷的軍規條令的約束下,這些人平時敢怒不敢言罷了。

 而這些失意者,恰好就是義陰侯等人的目標。義陰侯等人,他們拉攏失意的軍官,並不是要馬上起事,而是像下圍棋一般,提前很久下幾招閑棋,一旦時機成熟了,便要呼風喚雨。

 不巧的是,李延清已經盯上了義陰侯這些人,只是暫時還沒掌握內情罷了。

 等李浩東走後,李中易又把左子光叫了來,兩人閉門密謀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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