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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話》第二百零五章 續親
  他日,趙敬會發達、出息,更會提攜他親弟趙葵,趙家也會因此成為大周朝的名門望族,而不再是六安縣的大族。

  老夫人道:“既然你也說好,我便托五舅老爺保媒,續了這門親事。”她吐了口氣,“早前給你在六安縣置備的田莊就先留著,托三舅老爺幫忙照應,至於那六家鋪子著實不好打點,年節後就轉賣掉。”

  若是親孫女,老夫人就會一並留下,可陳湘妮到底不是親生的,任陳湘妮如何討喜,也難得老夫人的真心相待。

  在老夫人的心裡頭,也分個親疏。

  老夫人又道:“相和也到了該議親的時候,隻不知這孩子現下在何處,想他終是要回來的,我想給他訂門親事。”

  陳相和明年虛歲就該十四了,確實到了議親的時候。

  陳湘如幾乎快要忘了自己有這個一個庶弟。

  在她的骨子裡,到底是一母同胞的才是親的,難道她這性子是隨了老夫人,將這是否血脈至親看得甚重。

  陳湘如問:“祖母可有瞧中合適的?”

  “江寧府鄰縣喬知縣有個庶長女,早前你父親在世時來過我們家,上回喬知縣帶她到周家吃你和孫女婿的喜酒,那丫頭隨喬夫人來拜見過我。那姑娘比相和年幼一歲,模樣生得端正,舉止得體,我想訂她。”

  一個庶長子、一個庶長女,倒也相配。

  喬小姐也算是體面的官家小姐。

  陳湘如道:“祖母做主就好,只是大弟不在,若要訂親,又不曉得他何時回來,怕是要耽誤人家。”

  老夫人道:“任他歸不歸來,待她及笄,陳家也可以娶進來。”

  通常各家,並不將庶出的子女當回事,更多時候庶女都是父兄前程利用的棋子。

  老夫人看似在與陳湘如商量,實則早就拿定主意了,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合適。

  老夫人是個拿定主意就會做的人,次日就找了趙小舅來商量,趙小舅也說這姻緣訂的好,得了誇讚,老夫人當即就催趙小舅寫信給趙三舅提這事。

  信都已經寄出去了,老夫人才與二姨娘打招呼“我給妮兒訂了好婆家,趙家三舅老爺的幼子趙荃,三舅老爺的三個兒子都出息著。”

  二姨娘怔了良久,這三年朝夕相處,早有母女之情,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她是聽趙家人說過這趙荃是瘸子的,可又不敢當面反駁了老夫人,隻得悶在心裡。

  *

  臘月二十五是小年,陳湘如去了城北看粥棚,乞丐們每年這個時節都會雲集在那一帶,等著吃飽飯就睡覺,今兒粥裡特意加了肉沫,每個人還另得兩個肉包子。

  周八則去興國公府尋沈無爭玩耍。

  兩個人在城外騎了一陣馬。

  周八道:“湘如的氣性大得很,這都幾天了,還不願搭理我。”

  沈無爭回頭笑道:“你做了那種事,也難怪她生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

  “越有才華的女子,骨子裡越驕傲,你毀了她的清白,她能不怪你?”

  周八覺得這話許有道理,岔開話題道:“我家娘子有錢,出手又闊綽。”想到她送給興國公周家人的那些禮物,周八就覺得肉疼。

  她是沒吃過苦,也沒受過銀錢拘謹,素來大方慣了。

  沈無爭氣哼哼地道:“別得了便宜又賣乖,我說的是才華,哪裡說嫁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難道就沒聽百姓們的議論,

你妻子不僅琴棋雙絕,這茶藝連三皇子殿下大為誇讚呢。”  “茶藝……”

  他愣愣地想著。

  他覺得,喝茶的意義在於可以除去水裡的怪味,不放茶葉,總覺得那水裡有股子怪味什麽。對於他來說,是好茶還是壞茶,他周玉鳴壓就品不出來。

  沈無爭道:“你果然不知道。”

  然後,沈無爭便將那日在泠月庵梅林巧遇陳湘如和趙敬的事細細地說了。

  周八沉吟道:“她還會賞字鑒畫?”

  他不知道,還真不知道。

  沈無爭道:“我右手受過傷的事,就是我姑母都以為痊愈了,可她卻看出來了,從字觀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犀厲的。周八,你這小子當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誰瞎貓?誰死耗子了?”

  這叫什麽話?

  他周八是堂堂七尺男兒,是寧遠將軍,這可是有品階的,被沈無爭一說,居然成瞎貓了。

  陳湘如就更不是死耗子,只是周八還真不知道她會茶藝,還會賞字畫的事兒。

  他倒是聽說過,這布面美人就是她想出來的主意,她還會繪綢緞花樣圖。

  沈無爭道:“你別不服氣,趙敬是個人物,字寫得好,詩文也作得好,連三皇子都頗為讚賞,這個人你可不要開罪。”

  趙敬嘛!

  周八想到這名字,很快就憶起會在下屆科孝連中三元的傳奇人物,一時間名動大周,許多功勳會搶著把女兒許給他,只是前世時,陳湘娟怎沒有嫁他呢?是沒遇上?

  他卻不知道,前世的陳湘如其實是很小氣的,更對弟弟妹妹們管束得緊,恨不得一個錢兒當兩個來使,雖也趙家也交好,但那時與她訂親的是馬庭,而馬庭與陳湘娟的私\情,是在老夫人過世後才發生的。又哪裡能在老夫人生前就訂這麽好的良緣。

  趙敬的字好、文章好,更讓人歎服的是此人博覽群書,進退得宜。

  周八被人算計慘死之時,趙敬已經是翰林院掌院大學士,那時候的他正值而立之年,是下任新君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上一世,他沒聽說此人與陳家大院的關系,想來是沒有今這般交好。

  “怕是我已經開罪他了。”

  奪妻之恨,哪個男人能夠容忍。

  沈無爭笑道:“就算他看在湘如的情面上,也不會為難你的,我瞧得出來,此人是個正人君子。”

  周八道:“騎馬,看誰先到那棵大柏樹下。”他縱馬揚鞭,風吹吹的刮過耳畔,憶起沈無爭剛才說的點滴。

  陳湘如帶著火爐隨趙敬來賞梅煮茶,這又該是何等的愜意。

  他的心,一陣酸楚。

  她喜歡上趙敬了嗎?

  難不成他要重複前世的命運,自己的妻子心裡住著另一個男人。

  可劉奶娘分明告訴他,陳湘如是喜歡他的。

  周八故作輕松,直與沈無爭玩到黃昏才回到周宅。

  一進他們夫妻住的“安好院”,就見偏廳裡映出一個女子的倩影,她的對面坐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瞧著那身影像是陳相富。

  “二弟,三弟一片真心,替你抄了這《子孫訓》你就背熟了,不僅要明白陳家老祖宗為什麽要留下這本書,更要明白身為陳氏子孫,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可做。”

  陳相富苦著臉,垂首道:“大姐姐,我可不可不背書?”

  “不行,以前我是寵著你,可你近來越發沒個樣子。小舅舅想束著你些,你倒學會逃課、開溜了,二弟,你是要承繼家業的,你不能總這麽貪玩……”

  陳相富有些站立不住,一會兒撓撓癢,一會兒抓抓臉,一會兒又東張西望。

  大姐姐是怎了?如今嫁了人,倒管他來,還逼著他背書。

  他最怕背書了。

  陳湘如他這樣,心頭一痛,憶起上無父母,雖有祖母又年邁體弱,她說他幾句,他倒不愛聽了,想著,那眼淚嘩的一聲就下來了,“爹娘過世得早,我又是長姐,你現在這麽貪玩,我如何向他們交代,嚶嚶……”

  哭了!他大姐姐哭了!他惹大姐姐哭了!

  陳相富整個人就慌神了,“大姐姐,你快別哭了。”

  “我能不傷心嗎?你比三弟聰慧,卻比三弟懶散,勤能補拙,可你也太不爭氣了,三弟用兩天能背熟的,以你的聰慧半天就能背熟,可你就是不想背……嚶嚶……是我對不住爹娘,是我縱壞了你……”

  他最怕女人哭,尤其是他大姐姐,哭起來,他就六神無主了。

  陳相富哈著腰,“大姐姐,求你了,你別哭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

  “你就讓我哭死好了,有你這樣的弟弟,我活著也是被你氣,倒不如哭死的好……”

  陳相富走東,她就轉到西;陳相富走到南,她就將臉轉到北。

  臭小子,不肯背是不是,那她就哭,哭到他服軟。

  “大姐姐……”陳相富連聲道:“我背,我今晚就回去背熟,明兒過來背書,你別再哭了!你剛病過一場,可經不住哭的。”

  陳湘如心下竅喜,拿著帕子優雅地拭著淚,“你把書拿回去,今晚就背熟了。”可那眼淚卻似收不住了,繼續哭哭啼啼地道:“你每日上午讀書、下午習武,我縱你習武,可你也不能誤了讀書,你近來就鎮日的亂跑,半日也不肯留在書房讀書……”

  “你快別哭了,我聽你的,都聽你的,從明兒起,我乖乖留在小舅舅那兒讀書。”

  陳湘如這一招哭功,百試百靈,陳相貴適合講道理,陳相富就怕這招。

  她拿著帕子,又優雅地擦拭了兩下,正色道:“你是個英雄男兒,可別隻三天的熱情,否則我又該要傷心了。”

  陳相富現在都後悔死了,早知道他就不過來找陳湘如討什麽武功師父,竟被她抓住派活,這可是背書、讀書,這可要他的命了。

  “那大姐姐給我找個武功厲害的師父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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