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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高有一米,枝條伸長而且往外面延伸,伸長後的枝條是呈現出半蔓性的,有著那種往外面無限蔓延的趨勢,只是空有那種勢頭,卻沒有那種行為真正地出現,倒像是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原因將它的蔓延勢頭給阻止下來了。
葉對對生,呈圓形或者是橢圓形,葉面全緣,同時顯現出來的是橄欖色的綠,雖然是在小房間淡淡的黃色下面看這些植物,但是絲毫沒有影響這些植物給人的感覺和傳遞的感覺。
小小的花是穗狀的,小型相串成序狀,花色是紫色的……
“這些花……”林晚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碰觸雕花,這似乎已經成為她的一種習慣了,自己不清楚不明白的時候習慣性地要通過自己的碰觸去找尋一些原因。
只是這些在襲風的眼裡看來似乎是有點不能夠接受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夠碰觸的,有些東西粘在皮膚上就能夠蔓延至全身!這是多麽危險的事情,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不當回事地去碰觸呢?
襲風倏地就抓住了林晚的手臂,不讓她進行她想做的事情,也是一個想做就做的主,所以從他的狀態可以看出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第一次的爭執時怎麽回事了!
林晚一般情況下是非常平易近人的,但是有一點,她不喜歡別人管她,更加不喜歡別人強迫她,而襲風是這麽多年以來,在她所存的記憶裡面遇到的第一個如此麻煩的人!
他們根本就不熟悉好不好?非要這樣來煩著自己。
“放手!”掙脫不開,那就只能讓他自動地放開了。
“你到底懂不懂什麽是危險什麽事不危險呢?你以為自己百毒不侵嗎?什麽都可以碰?”
雖然是質問的話語,但是話語裡面的擔心卻是滿滿的,林晚雖然強硬,雖然不喜歡別人過多地參與自己的事情,但是不可言說地。聽到了襲風的話她還真的是有點小小的動容,但是她還是很不喜歡!
他,就像是一個強悍的入侵者,絲毫不差地強行進入到她的生活中!
而它,就像是一種病毒,也是強行地侵入到她的身上,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話落,月靈神鞭再一次揮舞起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隨著林晚的話落,月靈神鞭便甩了起來,絲毫不帶猶豫地便向襲風撲去。就像是它的身上帶著什麽定位系統一般,都不需要什麽指示與暗示,那準確無誤的淡定樣子。就像林晚是一個用了幾十年鞭子的人,精狠準!
一點都沒有什麽偏差!
只不過轉瞬的時間,在襲風的臉上多了一條血痕出來之後,手背上又多了一條出來,還真的是“一波又起一波又平”哪!只不過在這個時候這句話似乎要稍微改一下。要變成是“一傷沒好又加一傷”!
“你又打我!”襲風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背,眼裡帶上了血色的色彩,那顏色就像是嗜血了一般。
“是你自己要送上來的!”
“管你是因為關心你!”遇上林晚,一如當初那般,襲風感覺到自己似乎要抓狂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以前的林晚還好一點,現在的這個林晚實力沒有多少。但是現在放在這個地方,倒是有點變本加厲的味道。
“我可不是隨隨便便任人揍的!”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我就不識好歹了怎麽樣?”一點都沒有息事寧人的態度。兩個人都只是往槍口上面撞著,完全不顧別人,只有自己。
“你這樣的性子吃過一次的虧還不知道收斂……我看你是要徹徹底底地死在這個上面才好了……”
“是生是死似乎也不是你該管的吧?”
生又怎麽樣?死又怎麽樣?這是他能夠管的嗎?
“好不再管你了……”襲風有點孩子氣地說道,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就是梗著個脖子,就好像跟林晚在對著乾似的。
話還沒有說完。襲風倏地停了下來,兩人之間略顯異樣的爭吵也瞬間消失了。這在這兩個人之間還真的是很奇怪,用一句話稍微進行修飾一番就是——來得快去的也快!
明明是互相關心著的,明明是可以很好地合作的,只是兩個人卻像是與生俱來的冤家,一方面是冤家路窄,另一方面則是天雷地火,一碰到沒過多長的時間就會是劈裡啪啦地一陣吵,這聲音裡面當然還包含了打鬥的聲音。
“別說話……”襲風輕聲說道,這樣的語氣林晚也很明白,那就是暫時的休戰,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異樣的。
似乎……這也可以算作是襲風的暫時性轉移話題,只要兩個人都不提,其實那個話題就可以那麽簡簡單單地揭過去。
“發現什麽了?”林晚的聲音也不似剛剛的那般強悍,倒是恢復到了她原先的那個聲音,對著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冷淡的,超脫於外的,很強烈的疏離感。
襲風輕微地皺了皺眉,稍稍揚起了自己的頭,看向引起兩人莫名爭吵的雕花,說不明白兩個人之間怎麽會吵出來,只是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覺已經吵上了,而且吵的還是那般的沒有營養……
難道這莫名其妙的雕花還有這樣的一個作用嗎?
兩個人都是殘缺的身體,不知道當兩人的身體都恢復正常的時候會產生怎樣的效果,到那時應該是與靈魂的對抗了吧。
好像是在以著磁場干擾的作用對兩人之間不穩固的聯盟進行著對抗。
“發現什麽了嗎?”沒有得到襲風該有的回答,林晚再一次開口問道,也跟著他仰起頭看向自己剛剛想要碰觸的雕花。“我自己來看吧……”將自己的了解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似乎這樣還真不是林晚自己所能夠承受的行事作風,萬事還是依靠自己來得好。
林晚冷淡而疏離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鑽進襲風的腦子裡面,很是強悍地將他的思緒給扯了回來!
還真的是一個強悍的女人!連著聲音都是那樣地強悍!
襲風疑惑地看著那株雕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剛剛在與林晚爭吵的時候他依稀看見這雕花慢慢地凸現出來。
“可能是我的幻覺吧!”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林晚的眼神卻沒有收回,依然是緊盯在那個地方。
“什麽幻覺?”什麽幻覺?說什麽幻覺?一點都沒有說清楚情況!
“我剛剛隱隱約約看到那雕花往外凸現了……”換一句簡單點的話來說就是剛剛好像看到那雕花移動了,只是現在看那雕花很是緊密地縫合在那裡,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可以移動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它會動?”林晚一針見血地就挑出了裡面的關鍵,緊緊注視在那一塊地方,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
也是在林晚在伸出手的瞬間,襲風也伸出了手,只是他是伸手拉住林晚的手,在雙手霎那接觸的時候,林晚略帶嘲諷的眼神就轉向了他,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並不是別人所喜歡的。“沒想到堂堂的襲風大人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林晚便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力量帶著無限的摧毀性,就像是要將她的手給摧毀掉一般,在這一疼之下林晚也宛然之間醒悟了過來,愣愣地看著襲風,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但是隱隱約約也感覺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你想起襲風了?”襲風問,他沒有忽略掉她話語裡面的“堂堂襲風大人”那幾個字。
“襲風是誰?”林晚開口。
“你想起他了嗎?”襲風再問。
“你所說的襲風是誰?”襲風不就是他嗎?難道他就傻的連她說的諷刺的話都聽不清楚嗎?
兩人就在那裡循環著互問,只是問的問題只是這樣一個,沒有一點點的突破,莫名地,兩人又一次沉默了下來。
只是兩人都有著自己的思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思慮中,完全沒有發現,在他們的連續不斷的互問聲中,牆壁上的那株雕花的花朵慢慢地從牆面上脫離出來,隨著聲音的連續不斷地往外伸著……
紫色的花瓣上慢慢染上了銀光,在長眠等引來的幽幽藍光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我知道襲風是誰!”掙脫不開自己的手腕,林晚很是認真地無畏地看向襲風,輕輕抿了下自己的嘴唇,沒有血色的雙唇霎那間多了一點點的色彩。“不就是你麽?!”搞笑!
兩人就那樣面對面地站著,不再交談,周圍籠罩著很是詭異的氣氛!
或許是兩人太過於投入了吧,完全沒有發現在他們講話的時候,雕花會往外面移動,聲音越大它的幅度越是大,聲音越小,它的幅度也越是小!
而在兩人的交談聲停頓下來的時候,雕花也不再往外面擴張,像是有意識害怕被兩人發現,但是更像是受著兩人聲音的蠱惑往外面延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