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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都已經這樣說了,而且也都已經說到這樣一個程度,算是可以將他的借口全部都阻絕掉,但是從這樣一個方面恰恰也算是有了證明,不同的人,思維方式就是不一樣。這或許只是一個方面,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其實就算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之下,也或者是在不同的情況之下,想法也都是不一樣的。
柳易風不能夠再說些什麽?只是不再多言地爬上青鷺的後背。
身子僵硬地坐在林晚的身後,鼻尖此時此刻還縈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不似脂粉的刺鼻,也不似花精的濃鬱,那種味道是淡淡的,就像是天然的,不摻雜一點點的人工加工,讓人感覺到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神清氣爽。
……
柳易風正視眼前的挽心,不,應該說是正視她此刻的背影,總覺得那個身影是那樣地熟悉,讓他忍不住會想起縈繞在自己心間不曾退卻那個決然離去的身影。
不管怎樣呼喊,不管怎樣追逐,都是拉不近那短短的距離,也無法讓她停下來,只能夠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決然地離去,還有那句久久不散的話語——我厭惡你,厭惡你的獨佔,厭惡你的強硬,厭惡你的自以為是!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說,她不想再見到他!
她說,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都不願再見到他!
她說,後悔此生遇到了他!
下輩子下下輩子,不要再相遇!
青鷺迎風而上,逆風吹來,吹起兩人長長的發絲,在風中飛揚,在風中繚亂。在風中苦苦糾纏,纏上了,再分開,分開了,再纏上……在不斷地分開和糾纏之間進行著磨合。
飛揚的發絲,飄飛的髮線,不是妖嬈,卻是帶著妖魅,那樣紛繁的世界,此刻便在他們的身下。那世間不屬於他們,而他們傲然於這世間,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歷史滌蕩,消失在茫茫人海歷史,只剩蒼茫。
曾經來過,只是稍縱即逝。只是痕跡已然明滅。
“小姐!你看!”在按著自己印象中的方向位置飛翔了好一陣子之後,青鷺才看見了那些奇怪的石像,它們的擺放位置也是很奇怪的,看不出來是按照何種方式排放,但是卻可以讓人很清楚地知道它們是按照某種陣法排列的。
沒聽見林晚附和的聲音,青鷺以為是因為風吹散了自己的聲音。所以她沒有聽見,所以再一次說了一遍。“小姐你看下面那些石頭……”剛想伸出手指向那個地方,才發現自己此刻是鳥身。而且是在空中飛行當中,所以也就是說她此刻她沒有多余的手連一個手指都沒有,所以只能夠用那個幾乎掩藏在翅膀之下的小小的頭指向那個地方,希望了解她的挽心可以明白。
“我看見了!”林晚輕輕地拍了拍青鷺的頭,示意她好好飛著。不要再東張西望的。
凝神望向那堆錯落的石像,從上往下看看不出什麽東西。只能夠隱隱看到一些俯視圖,那就是一個一個小圓點,所以不管怎麽樣,他們是需要下去才行的。
死亡沙漠上的巨石像啊……以前不曾聽說過的!難道死亡沙漠就是為了這些石像所形成的?柳易風得不這麽想著。
“我們下去……”柳易風一直都沒有說話,一路飛過來他都保持著屬於自己的沉默,現在在林晚跟青鷺的討論之中,他緩緩地就那麽出聲說道。
“嗯?”林晚愣了一下,隨即偏過頭開口問道。“怎麽了?”
“我們下去瞧瞧……”
這一次,不僅僅林晚聽到了,就算是青鷺也清楚地聽到。
不知怎麽的,林晚總覺得那個小小的石點是那樣地扎眼,別轉過自己的頭看向旁邊,看向前方,又看了看天空,第一縷的陽光早已經過去,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再過不久“死亡沙漠”的溫度就要開始蒸騰了,那不是他們的所能夠承受的,所以現在要做的是趕快下去找到進入古墓的入口。
“好……現在我們下去吧!”因為林晚坐在柳易風的前面,所以做出了決定之後林晚便撫了撫青鷺光滑的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青鷺聽言,不再是像之前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那般俯衝,因為那時只有她一個,而現在背上還帶了兩個,所以青鷺只能夠是緩緩地往下降著,是平著往下的,這也足以看出青鷺其實也是一個心細的女孩子。
三人快要到達地面的時候,青鷺瞬間化作一翩然的少女,身著淡藍色的衣服,站在林晚以及柳易風的身邊,其實三個人這樣站著,完全就是俊男靚女的組合,而且現在的青鷺也已經恢復到了自己正常的狀態。
他們並沒有落在石像的中間,只是落在了離石像有十步之遙的地方,三人就那樣站定在那邊,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那些石像,不言不語。
石像很多,但並不是排列地很有順序,給人的感覺倒像是錯落有致,因為很多,所以一眼看上去便有點綿延出去的感覺,只能憑著感覺來判斷這些石像有多少座,估計,大約,可能是有千座左右吧。
石像並不是一般高一般胖一般大小,而是有高有低地這樣交錯夾雜著,但是最矮的也有三個左右的柳易風身高以及體型一般大小,大的就不用說了,但是在這些石像中還是以小石像為主,特別大的石像並沒有幾座,到給人一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就算是最矮小的石像,對於三人來說也算是龐然大物了,只能夠抬著頭,向它們注以仰視。
所謂石像,就是有相似於人像的那一部分的!
三人站在石像的外圍,仰望著那一排排排列有致的石像,就像是仰望著什麽值得自己尊敬的東西一般。
看的出來,那些石像都是朝著一個地方張望著的,眼神深邃,朝著遠方昂首凝望,依稀著隱約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但是那樣子卻又給了人一種凜然的不容侵犯的感覺。
更加可以看的出來的是在這眾多是石像中,只有這裡的的十七座才是中心,而其他的綿延出去的可謂是可有可無的,有些原因不需要問也不需要說,只是大家心知肚明。
林晚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不顧柳易風跟青鷺的製止,慢慢地向那做最最高大的石像走去,其他的她都不知道,現在她知道的就是在自己的眼裡此時此刻只剩下那一座石像,依然是不需要原因的,只需要自己的感覺,一切已然是那樣的熟悉,只需要看到那些場景,該有的想法跟行動會自發地反應出來。
“晚兒……”柳易風看著林晚緩緩而去的背影,雖然只差上那麽一點點的距離,他卻不能夠說什麽。明明可以伸出手去將她拽回來,可是手才堪堪伸出來,就無力地垂下來,越是接近於真相的存在,他就發現自己越沒有勇氣面對林晚。
曾經,為了天下蒼生拋棄掉她,曾經為了天地規則而犧牲掉她,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後悔已經來不及,真正做出了那些,當初柳易風才發現,其實他寧願為了她舍棄掉蒼生,只是一切,已經來不及,的確,一切已經來不及。
林晚聽言,沒有回頭,只是微抬右手給了身後的兩人一個安心的手勢。而什麽是安心的手勢呢?其實林晚只是舉高了自己的手,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後面的兩人就是知道她的意思,不管是跟她相處時間很長的青鷺,還有相處有一段時間的柳易風,兩人都明白著。
林晚穩穩地向前邁著小步,沒有絲毫的猶豫,在距離最中心的那個巨大的石像還有很短的距離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沒有預兆地就那樣停在那邊,仰起頭,任眼前這高高的石像遮住自己的視線,但是陰影中還是可以感覺到異樣。
跳動的一個小光斑照在挽心的臉上,瞬間又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般移動到了其他地方,不在可見。
林晚驚了一下,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隻感覺到自己剛剛被那光點照射到的地方有點陰涼,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凍了一下一般。
是的,林晚的身體是異於常人的寒冷,但是這不不代表著她對於有含義的東西沒有感覺……
隻晃了一下神,林晚就感覺到地面的震動,還有那不可能忽視掉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有千千萬萬的士兵在往這邊行走,一致的步調,一致的出氣,似乎每一步都要讓這地面都上幾個來回。
一時間塵土飛揚!當然,飛的最多的還是沙石,打在臉上不僅不舒服,而且在出汗的情況下很難將它們弄掉。
“小心!”柳易風飛速向前,將林晚拽了出來,只是等他們注意到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在巨石的包圍圈中了,而綿延出去的巨石像現在竟然裡三圈外三圈或者是遠遠不止的,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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