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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的心被下了咒嗎?”其實林晚只是在說著玩,她沒有一點點的根據。
“我信。”因為他的確知道。
“為什麽?”
“因為我就是知道!”
兩個人類似於雞同鴨講的對話,就這樣緩緩地進行著,緩緩地漾開著,沒有開始,沒有結果。
本來還好好走著的柳易風,突然之間停頓下來,隨著他拿回那顆心的一角,將整顆心補齊,之前不算靈敏的五感便也跟著強大起來,現在那種感覺很是是很強烈的,就好像有人在不啊暈出窺視著他們一樣。
“有人在那裡。”不是疑問,是陳述的語氣。林晚直接走過去,站在柳易風的旁邊,與他並肩而立。她也感覺到了那就只能說那種感覺太強烈了!“什麽人在那個地方?”
“誰在那裡?”隨著她的出聲,林晚猛然之間抬起頭,迎著斑斑點點的月光看向那縱橫交錯的樹枝,此刻她還沒有走出剛剛的小樹林,而她剛好停在了一棵很是高大的樹下,天生的靈敏感應告訴她樹上有人。
“哈哈!哈哈哈哈!”隨著那不似女子般爽朗但是的確是發自女子之口的笑聲傳出來的同時,一抹紫色的影子飛速地掠過林晚的身邊,似刀鋒般尖利的紫色長指甲劃過林晚的臉頰,帶走了她頰邊的幾縷長發。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林晚不悅地看著飛速而去的紫衣女子,看著她呈幾十度角地與粗壯的樹乾進行著垂著,大有挑釁的意味。
又是紫色,滿身的紫色,讓自己深惡痛絕的紫色!
單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手心裡面還沾染著血液,那穿著紫衣服的女人。直接就對著自己的臉下手,這種嫉妒之心,不需要想就知道。
“我是初心啊啊,晚師叔怎麽可以將人家忘記掉呢?真是讓人傷心!”說著這些話話的同時,轉頭看向站在林晚旁邊的柳易風,初心不怕林晚,但是被柳易風的那視線一瞧,頓時卻變得恭恭敬敬起來,當然,這種恭敬只是相對而言。
初心?初心?好熟悉的感覺!這名字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
完全無視於林晚的一臉疑惑跟不解。紫衣只是逗弄著自己的手指甲。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那樣子沉默在那裡……
初心把玩著手中的幾縷發絲,翹著紫色的雙唇。倏地翻上了不算很高的橫向枝椏,一臉玩味地看著依然一臉疑惑的林晚。“晚師叔真是好身手……雖然現在你身上什麽都沒有了,對於我來說沒有了一點點的攻擊性,只是沒想到竟然還能夠避過我的紫杉爪……”看了看自己塗得像鬼一樣的紫色長指甲,又看了看林晚險些就被她抓破的臉。她繼續說著。“知道這指甲上面的是些什麽東西嗎?呵呵……是紫杉蘭研磨出來的汁水……見血封喉!”說得是雲淡風清,好像對於人命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一般。
聽及此,林晚不禁皺起了雙眉,閉上眼睛,眼前還是浮現那自稱是“紫衣”的紫衣女子的身影,想要關上耳朵。她那冷淡而尖銳的話語還是準確地鑽入到自己的耳朵裡,清楚地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她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林晚一向認為自己是冷淡而涼薄的。因為她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現在她發現的是眼前的紫衣是那種嗜血的殘忍,比之自己更甚。
“晚兒這個你拿著……”柳易風見林晚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邊,而且看她的臉上有著一條似是被指甲抓出來的紅腫。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傷勢,剛剛初心所說的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了。心念著她,將手中的藥膏送到她的手心裡。。
“沒事!”林晚捂住自己的臉頰,她很確定自己死不了,但應該會在臉上出現傷痕,但這恰恰可以讓自己牢記這些,她的仇還是需要報的,而且可以牢記那個仇人是誰。
到這個世界那麽長的時間,她還是第一次跟人結仇,而且差一點就毀了自己整張臉。
“晚師叔……你可知道,如果你什麽都不乾就待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你什麽問題都不會有,但是偏偏你要踏足這個修仙的世界,那麽不好意思,做師侄的得提前給你上一門課,在這個修仙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有能力的可以踏足頂峰,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一覽眾山小!但是沒有能力的,注定要成為其他人的墊腳石……”稍稍停頓了一下,伸著紫色的五指到林晚的面前,“所以,晚師叔,將玲瓏佩環叫出來吧……”
“這個人你認識嗎?”林晚沒有回答初心的話,對於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對於這個叫自己“晚師叔”的人,林晚依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看向她的時候就好像在看向一個陌生人一樣。“這個人突然之間就叫我晚師叔……”
“大概應該認識吧……”柳易風瞟了初心兩眼,也沒有說認識,也沒有說不認識,只是用了“大概”“可能”那種模棱兩可的話語。
“恩。”林晚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道。
似乎是不滿自己被這兩個人這樣華麗麗地無視掉,初心一個俯衝便向林晚襲去,那塗滿了紫色的指甲在月光之下泛著瑩瑩的光亮,充滿了鬼魅般的氣息。
紫色明明是代表著高貴典雅的顏色,可是為什麽到了她的身上就會變得如此地妖嬈而魅惑?不知道是顏色汙染了她還是她汙染了顏色,紫衣紫衣,不知道是人為衣名還是衣為名穿。
初心媚笑地伸著自己的手指甲,盯著林晚的脖子就抓去,林晚頓時一驚,手臂猛然一揮,她不會忘記掉之前初心說過她的紫色指甲上面是浸了毒汁的,自己剛剛被她抓了一下,雖然沒有抓破但是還是可以感覺到火辣辣的生疼,那她現在又向自己出手算是什麽個事?一而再再而三地,難道就是看著自己好欺負嗎?
見到林晚出手要擋她,初心的嘴角扯開一個很是勾人的微笑,一個轉身便伸出了另一隻手瞬間出爪,瑩瑩間紫色的光芒九朝著林晚的脖子襲去……
她還真的喜歡上了這種直接抓她脖子的一個行為,真是讓人防不勝防,真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女人。
看到林晚這樣的反應,初心突然之間朝著旁邊一轉,朝著柳易風給撲了過去,柳易風跟林晚都沒有想到,之前對柳易風還那麽恭敬的初心,現在居然敢對柳易風下手,這是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膽?
本來林晚還以為她只是針對自己,只是想要借著柳易風來試探她,到最後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是偏向於天真了,初心是真的想要置柳易風於死地。
那樣狠厲的爪子,那樣狠厲的視線光芒,忍不住就讓人覺得悍然。
“你幹什麽?”已經來不及出手了,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那紫色的指甲刺向柳易風的脖子,林晚的冷靜也在這一霎那破功。
林晚轉過頭冷冷地看向初心,她本來叉開的五指刹那間收成拳頭,一個優美的空躍落到了地面上,急急地往後退了幾步,眼裡是驚訝是不可置信。
“你……”
蒼白的臉色在襯著那一襲紫衣還真的是說不出來的詭異,真以為是在大半夜遇到了爬棺的女鬼。
“你……你……”初心結結巴巴著,臉色瞬間蒼白地看著柳易風,那種懼怕的神采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囂張,似乎遇到了自己的天敵一般。
“你……你……”不斷的結巴讓林晚不得不心生異樣的疑惑,忍不住別過自己的視線向柳易風看去。
難道是柳易風他身上有什麽特別的嗎?
“何方妖孽!”柳易風看向穿戴著滿滿的紫色的初心,眼裡流露出的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不明白的神情。
說起來柳易風生下來的時候有著旭日東升時的那種高貴而神聖的氣體在天空飄蕩,在所有人在接觸到他的眼神之後都覺得與生俱來的高貴,所以在門派之中,他一直都是天才,身份地位在門派之中都是扶搖直上。隨著師祖的坐化,他的修煉高度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那一個高度。
但是那些只是屬於曾經……
林晚的出現,可以說,毀掉的是一個門派的希望,所以不管怎麽樣,門派上下對她恨之入骨,尤其是那些對柳易風滿懷著希望的人,特別像初心這樣的,心懷嫉妒,亦是慢慢墮入魔道。
雖然她現在外表沒有絲毫的異樣,但是她的靈力裡面充滿了汙穢雜質,帶著一種腐朽,就好像已經從內在裡面就行腐爛,也好像靈魂都已經開始被侵襲掉。
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也就代表著那個人獎陷入到無盡的深淵之中,是出來還是繼續沉淪,關鍵還在自己的身上。
如初心此刻,就能夠感覺的出來,已經完完全全地墮入到深淵之中,將自己的靈魂就此出賣。
背叛,選擇,就在一瞬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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