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講平等?此時此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啦!
“那好!”頓了頓,林晚再次開口說道,“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
“不要……”水晶甲蟲很是不屑地將頭撇向了另一面,雖然現在淪為“階下囚”了,但是它還是覺得自己是一隻尊貴的水晶甲蟲,切不可輕易地低下高貴的頭顱。
“什麽不要?”林晚很是嚴肅地說道,“現在在這裡還有你拒絕的余地嗎?”到了她林晚的手裡,答應是答應,不答應那也是答應,這是逃脫不了的。“好好地給我配合著……”
依然是很不屑地將頭撇在那頭,一動不動地,這隻小東西置起氣來倒是很強悍的。
“這個東西倒是越來越囂張了……”清池站起身說道。
“這是第二件事情……”林晚才說出口,就感覺到手中的水晶甲蟲倏地動了一下,就像是豎起耳朵聽著林晚接下來的話一般,但是它只是用著自己的身體來表示讚同,因為它是很自尊自強的一隻水晶甲蟲,而剛剛它已經說了那麽決絕的話了,所以當然不可能如此直白地答應她,但是偏偏那個“第二件事情”又對他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第二件事情是需要做好才算的……如果不能夠做好就不算……”
林晚的話剛剛說完,從水晶甲蟲那裡又是感覺到了一陣小小的震動,想來應該是水晶甲蟲在那裡答應她才是,因為如果按照水晶甲蟲的脾氣來說的話如果是拒絕那就肯定會大聲地喊出來,至於為何答應卻沒有大聲地喊出來那是因為它還在那裡別扭著。
還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小蟲子,還真的是好騙呢!林晚禁不住笑了起來。
嘴角還掛著微笑的時候,林晚另一隻空閑的手指向了還蹲在那邊的襲風,對水晶甲蟲說道:“你可以改變他的體質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眼神的注視,襲風從枯葉堆裡面抬起了頭看向了林晚。眼神灼灼地,他知道林晚所指的那個“他”就是他襲風,而他也似乎能夠察覺到她想要做些什麽。
其實現在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樣子他根本就不是很在乎著,只是林晚可以這樣難得地將她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而且能夠這樣為他著想會讓他覺得很是欣慰著。
“你要我做什麽?”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林晚下文的水晶甲蟲迫不及待地問道,這在一方面來說也可以看出它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林晚的心意。
這麽一回答,基本上就是暴露了水晶小甲蟲擁有那可以改變他體質這樣的一個能力。
“我要你的做的就是改變他的體質!”
剛剛說的好不明白嗎?這隻水晶甲蟲看來已經是年紀太大了呢!
“這事情吧說起來不難,可是就算我知道該怎麽做我也什麽都做不了啊……”水晶甲蟲很是別扭著說道,“不是有句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嗎?”
“你還想當什麽‘巧婦’?”這不是太搞笑了點嗎?林晚說出這句問話的時候語氣裡面是帶上了不屑的,因為在林晚看來要當“巧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小蟲子還想當什麽巧婦。那完全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稍稍轉念一想,林晚又覺得這是萬分可能的一件事情,如果說這隻蟲子是母的呢?這隻母蟲子不就是蟲子的媳婦?“巧婦”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實現的一件事情了。
“你怎麽會那麽笨的呢?那只是一個比喻而已!”水晶甲蟲在林晚的那句話說完之後便立馬接了上去。它是實在不知道林晚這個家夥是在想些什麽東西,那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很是無知的家夥,水晶甲蟲頓時覺得自己以著自己幾千歲的年紀跟她講話都是一種身份降低的表現,所以它現在的決定就是話能夠盡量地少說就少說,除了林晚叫它講話的時候才講。當然那講話當然也是要作為一件事情的。
林晚的臉色很是不善地看著水晶甲蟲,那睜大的眼睛就像是要將它碾死一般,也算是它識相,適時地閉上了不會說好話的嘴。
“先說清楚你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是什麽意思?哪句話?”前一秒明明還已經決定了不隨隨便便地說話的水晶甲蟲在林晚那麽一瞪之下的這一秒,完完全全忘記了自己的決定,等到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就是說什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那句話用在這個地方是什麽意思?”
“那當然就是說我對你說的改變他的體質無能為力!”雖然很想能夠快點將林晚所說的三件事情做完。但是對於這件事情它也是徒有心而無力,還是那很古老的流傳下來的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然這件事情對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但是我還是很遺憾地說這件事情我根本就做不到……”從水晶甲蟲的話語裡面林晚可以聽出它並不是因為想跟她作對所以在那裡說假的。既然沒有辦法那也只能沒辦法了,本來是想著襲風跟著他們一起走可能會危險,或許這是屬於他的劫難吧……
有時候真的是無能為力地可怕!
“可是……”在林晚沉默了下來,水晶甲蟲也沉默了下來,雙方似乎都是在那裡考慮著什麽一般。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水晶甲蟲開口驚呼起來。“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麽來了?”
“晚兒……”本來還想跟水晶甲蟲交談的林晚聽到的聲音。轉向了他,正正地看到了站到自己面前的妖煉以及襲風。
“你們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那麽奇怪的?看他們那嘴唇的顏色就像是中毒了一般,但是不可能的啊,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一點點中毒的感覺,雖然說她是百毒不侵之體,除卻淖爾不說,妖煉的身體應該也是百毒不侵之體才對,所以現在兩個人泛白的雙唇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沒有得到預期的答案。林晚再一次問道,只是顯而易見的是這一次也不會得到他們的回答,除了妖煉最初的那句“晚兒”之後便沒有再聽到另外的聲音了,好像聲音就那樣戛然而止了一般。
“這是顯而易見的不是?”在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水晶甲蟲突然就開口說了話,雖然這隻水晶甲蟲在很多的時候是不是很識相的,但是說到底它是生活在這個地方的,而且是有了幾千歲的高齡,而且是沒有間斷過的有著切切實實的記憶的,所以在這一點上面它倒的確是有著傲人的資本。
用一句很是實在的話來說就是——幾千年不是白活的!要是有誰一定要說它的幾千年是白活的話,估計這隻小小的水晶甲蟲會很不依地跟那個人作對吧。
“什麽是顯而易見的?”林晚沒有看水晶甲蟲。只是看著慢慢地坐到了地上的妖煉以及襲風,反正水晶甲蟲的嗓門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也不需要湊近它才聽得到它的聲音。只要很正常地就能夠聽到它的聲音了。
兩個人慢慢地坐到了地面,他們嘴唇上面的蒼白在那裡慢慢地擴大著,很快便延伸到了他們的臉上,兩個人兩張臉慘白地就像是從棺材裡面剛剛爬出來的一般。
“他們是被那個血蟲控制了唄……”
“什麽是血蟲?”長大這麽大林晚還是一點都沒有聽說過什麽血蟲,但是從水晶甲蟲語氣裡面透射出來的那鄙夷之色。林晚便覺得這所謂的“血蟲”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因為水晶甲蟲已經不是什麽好東西了,而連著水晶甲蟲都鄙夷的東西肯定更加不是什麽好東西了,當然要林晚相信那血蟲是什麽好東西那是不可能的,從那名字裡面就感覺不出什麽好的意思了。
血蟲?感覺就是需要用血來進行喂養的邪惡的蟲子一般,通過吸收別人的血。來填充自己的精氣,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那怎麽辦?”雖然水晶甲蟲在一般的情況下面總是不願意與自己好好配合,但是林晚相信在這種狀況下面它是一定會協助自己的。而且是竭盡全力地協助自己,因為林晚能夠感覺得出來水晶甲蟲與血蟲的關系不是很好,稍微嚴重一點地來說就是兩者就是一對對頭,現在林晚要幫助妖煉以及襲風,所以她是一定要找出對付血蟲的方法的。而這個方法也只有水晶甲蟲知道了,所以這個如此有利的因素不好好地利用又該怎樣做呢?“現在我們應該想辦法將他們弄醒……”不然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情!
看著兩個人的樣子。現在似乎變得越來越萎靡不振了……
“算是第二件事情嗎?”明明是商量的語言,卻是帶著讓人不能抗拒的氣息,就像它是在給林晚一個機會,賜予一個無上的機會一般。“算不算?”
“算!”林晚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很是不善地盯著說話的水晶甲蟲,最終她開口說道,反正她說三件事情也只是心血來潮而已,她對水晶甲蟲也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它有什麽用處,所以現在正巧是好好利用的時候她當然是不會錯過,至於她剛開始的那猶豫也不知道是為麽,只是忽然之間的恍惚而已!
得到了林晚一個字的回答之後,水晶甲蟲便很是活潑地掙脫束縛竄了出去,一個瞬間便不見了蹤影,林晚稍稍愣了一下便又立馬恢復了震驚,她總感覺這隻水晶甲蟲是來幫助他們的,雖然它嘴上不饒人,雖然他總是喊著鬧著要自己放了它,但是多少次有機會逃脫的時候它卻又是放棄了那樣的機會,那只能夠是說水晶甲蟲是來幫助他們的,既然它說是幫三件事情,那麽應該說那三件事情可能就是他們在這個地方所會遇到的,三件事情之後他們差不多就不會遇到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
念及此,林晚便也放任水晶甲蟲去了,反正現在自己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那還不如安安心心地放權好了。
因為水晶甲蟲本身就是水晶色的,透明的東西本來就是很難以著肉眼看出來的,況且這個水晶色的小蟲子還是那般的幼小,要將它找出來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而是一項很是巨大的工程。
水晶甲蟲離開了林晚的束縛之後便飛快地往妖煉跟襲風所在的方向奔馳而去,離開了林晚的魔爪頓時有了一種“天大地大我最大”的逍遙的感覺。
一個蹦跳,水晶甲蟲便跳到了妖煉的身上,又沿著妖煉的衣服蹦蹦跳跳地往上面爬去,到了妖煉的衣領口的時候它又一個大幅度的蹦跳跳到了妖煉的頭頂上,坐在他的頭頂上居高臨下地往下面看著,看它的樣子倒像是在那裡研究那血蟲在什麽地方。
在妖煉的頭頂上頓了好大一會兒,但是不知道的是它是在那裡做著什麽研究還是在妖煉濃密的銀色長發上面休息,如果是前者的話還可以說它還算是一隻很正直的水晶甲蟲,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一方面是要說這隻水晶甲蟲是很邪惡的,另一方面是要說這隻水晶甲蟲可以自己給自己改名字了,因為一般只有虱子是會呆在人的頭髮裡面的。
如果這種說法被水晶甲蟲知道了。估計它又要開始肆意地叫囂了,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很短,但是還是可以摸出水晶甲蟲的一些習性跟習慣,它最最最堅持而執著的就是它的名譽跟名聲,在它的眼睛裡面揉不進一點點的沙子。更加不允許一絲一毫破壞其名聲的事情發生。
“血蟲?血蟲!血蟲……”水晶甲蟲跳到了妖煉的手腕處,細長的腿推了推妖煉鋪在妖煉手腕處的那長袖子,一邊做著這動作,它一邊喊著“血蟲”這兩個字,而且一聲與另一聲之間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停頓跟空隙,活脫脫就是一氣呵成下去的。大有不將血蟲喊出來誓不罷休的催命氣勢。
當然在水晶甲蟲的催命轟炸之下,血蟲發出了其慵懶的聲音。
“怎麽了啊?”軟綿綿,懶洋洋的聲音慢慢地傳了出來。不用想了。這聲音一定是血蟲發出來的,現在這個時候除了林晚就只有水晶甲蟲才會開口說話,既然林晚沒有開口,又既然是應對水晶甲蟲的話語聲,那麽在這個地方不是血蟲就不做其他的想法了。
“你說怎麽了?!”水晶甲蟲反問了這一句話之後。並沒有給血蟲反應或者說是解釋的時間,因為它們到底是相鬥了很長時間的。所以也是知道血蟲是一個什麽德行的,所以要它說很多的話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直截了當地來吧。“你做了什麽好事?!”
“不要誇我!不要誇我!”血蟲很是得瑟地說道,話語裡面是滿滿的驕傲,那樣子在人看來還真的以為它有做了什麽好事,其實呢?其實它什麽都沒有乾!也或者說是水晶甲蟲說的是反話,可是偏偏有人,不,偏偏有那樣一隻很是不識相的蟲子將那當做是真正的誇獎,也不知道它是真的傻呢還是假裝傻?
現在讓人忍不住想到的就是那樣一句話——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水晶甲蟲什麽個樣子,所以血蟲也是什麽個德行了。
“你是不是忘了潭主不讓你做什麽的?”水晶甲蟲忍不住搬出了潭主的名諱,想也知道這個潭主就是水晶甲蟲很是忌諱的月牙潭潭主赤瑤了,只是水晶甲蟲自己沒有發現自己說到潭主的時候話語裡面是滿滿的敬意,完全沒有當初的大不敬狀態,也不知道原來的才是它最真實的想法還是現在的這個是最真實的狀態,或許是兩方都有吧,因為在一定情況下面來說的話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其實都是一個很矛盾很是矛盾的物體,只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思考就會存在著矛盾。
讓人忍不住想到的就是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可以很是狠厲決絕地對其進行批評,甚至可以將其說到沒有一無是處,但是縱然那東西是那樣地沒用,也是不允許有人有一點點地僭越,能夠欺辱的只能是自己,如果真遇到外敵的入侵的時候又會是一致地抗擊外敵。
……
只是讓人想不清楚的是這隻小小的水晶甲蟲竟然會將月牙潭潭主赤瑤看做是自己的東西,如果說這裡面沒有一點點的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心裡已經蒙上了疑惑,林晚也沒有進一步探究的想法,因為那是別人的事情,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會想到去多管別人的事情的。
“月牙潭潭主?那個叫做赤瑤的小丫頭?!”依然只是能夠聽到血蟲的聲音,卻是看不到血蟲的影子在什麽地方,那聲音裡面很是不屑著,看那樣子還真的是沒有將月牙潭潭住放在眼裡。“我說老兄……你是腦子出現問題了還是什麽原因?竟然會被那個小丫頭收買……”
“說什麽呢?!”很顯然水晶甲蟲是惱羞成怒了,“我什麽時候被收買了?”
“那你幹嘛幫著那個丫頭?”竟然要它按照月牙潭潭主的命令來辦事,那不是笑話嗎?“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只有蕪湖一個……”就算是一個蟲子,那也是有尊嚴的,那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地易主呢?雖然這個主人早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了,但是那又怎樣呢?
“我還不知道你個死家夥!牆頭草兩邊倒的……老色鬼一個,肯定又是看到人家小姑娘漂亮所以就屁顛屁顛地給人家當看門蟲去了……”
“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還聽不清楚嗎?”
“你有種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就算是再說一百遍也還是這樣……”話還沒有完全說完,血蟲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妖煉的血管。
當然,血蟲呆在人體的血管裡面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血蟲是需要吸血的,而且是流動的溫暖的血液,像林晚那般不流動的血液它是看不上的,所以這就是血蟲沒有對林晚下手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不是因為水晶甲蟲在她的身上它就不敢動了,而是因為林晚的血液對它來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水晶甲蟲倏地就跳到了妖煉的手臂上,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陣猛啃,當然因為水晶甲蟲只是一個小小的東西,用一個恰當點的比喻來說就是挽心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它給拎起來, 所以現在就算水晶甲蟲已經用了很多的力氣花費了很多的功夫來咬清池的手臂,說到底清池的手臂上也沒有太過於明顯的反應,一方面當然是水晶甲蟲能力有限的原因,另一方面當然是因為清池本身的原因了。
“我咬死你!咬死你!”水晶甲蟲一邊啃咬著妖煉的手臂,一邊大聲地叫囂著,那聲音裡面很輕易地可以聽出來的是它的憎惡跟憤恨,現在那隻該死的血蟲是在那裡破壞它的名聲誒,這是對它水晶甲蟲的“蟲身攻擊”,所以對於它來說是堅決不能夠忍受的!
“水晶甲蟲!我說你不要那麽幼稚好不好?”看來血蟲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水晶甲蟲的這些攻擊,懶洋洋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很是不給水晶甲蟲面子地。“這是沒有用的……”
人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是流動的,當然這是除了林晚以外的那些人了,本來他們三人全都是血蟲的攻擊對象,只是沒想到的是林晚的血液根本就是凝固的,根本就是不流動的,所以它只能夠是放棄了林晚而轉向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而且對於長得比水晶甲蟲還要小上一號的血蟲來說,只要是有血液的地方就是它的天堂,它是可以隨著那血液無限徜徉的。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