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起來!我自己起來就好!”
孫家嬸子一邊說著這些,一邊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在背對著幾人的地方,屁股上一灘水印清晰可見,而且不是一點點,是一大坨,沾濕的地方就那樣貼在身上。
林晚微微側著頭瞧了一眼,最終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沒有笑出聲音出來,但是那一彎一彎的眼睛還是將其曖昧無比的笑意表達了出來。
“孫嬸子,你要不要去換下衣衫?”笑著,林晚開口說道,視線忍不住地就一撇一撇朝著她屁股那個方向示意著。此時此刻,她不僅僅是濕了衣衫的問題,而且將屁股的那個形狀都勾勒了出來。“到時候孫大叔看到了,說不定會覺得你不守婦道……”湊近到孫嬸子的耳邊,林晚開口。
“你個小蹄子!專門勾搭人的小蹄子!”
她勾搭誰了?扣屎盆也該實在一點不是?她現在根本就是沒錢沒權沒男人!所以孫身子說出來的話那叫做一個搞笑。
“老娘我這叫做豐腴好生養!你有麽!克死夫家的黑寡婦!”孫嬸子臉上大臊,一下子變得口不擇言起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更是將在家裡面說的那些垃圾話給噴了出來。
“好吧!是我無知了。”林晚無奈地擺手,既然現在什麽事情都跟她沒有關系,那她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村長?”林晚轉身看向站在一邊的村長,“因為突然到來的一場暴雨,我家現在都不成樣子……”瞧了眼去而複返的陳家嬸子,林晚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如果這樣的事情放在那兩個女人的身上可能還會行不大通,但若是這些事情放在還明事理的村長身上那就不一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想陳家嬸子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到的更為清楚……”
“是啊!是啊!”陳家嬸子剛剛來到這邊,為了提高自己在村長面前的可信度,很是得瑟地喊道。“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孫家的不好,什麽都不說,直接衝上去就打人,我想將她攔下來都沒來得及……”
陳家嬸子絮絮叨叨地說著,但是在村長的耳裡都是說了些廢話,這兩個女人是什麽樣子,大家難道還不清楚嗎?就是因為這些人,將整個村子搞得烏煙瘴氣不說。
“好了!既然這樣你就先回去吧!抽空再到村中辦事處來一下……”
“好的!謝謝村長!”林晚臉上不露什麽神色,很是乖順地對著他鞠了一個躬,朝著自己原先走的那條路就走了回去。
“她們是一夥的!”
“村長您可不能夠被她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住了……”
“老孫家的,你這是在暗諷我這個當村長的老糊塗嗎?”
……
身後還不斷傳來聲音,交談的一些是什麽內容林晚可就不管了,都已經離開,還管那些做什麽?她還不想給自己添堵。
“對了,老陳家的!”村長轉頭看向原先站了個人的地方,但此刻在那個地方還哪有什麽人在?於是乎,村長只能夠看向之前有了短暫離開的陳家嬸子。
“怎麽了?村長?”陳家嬸子湊上來,虔誠無比地看著村長,倏地一拍腦袋,恍然地開口說道。“看我這驢腦袋!”稍作停頓之後,她又繼續開口說道,“村長,剛剛在那邊有一個年輕人要我告訴你一聲,說什麽他要找的人好像找到了……還有他說那個什麽答應你的絕對不會賴下……還說什麽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
“已經找到了嗎?”村長輕輕地呢喃了一聲,看向林晚離開的地方,眼神帶上了一點點迷離,一瞬間抽離的思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東西。
“村長!”
“回去!”被人喚醒,村長瞬間又染上了屬於村長的威嚴,“以後再出來惹是生非,我不介意開村祠來好好審審你……”
“村長!你不能這樣啊……”
“哼!自己好自為之!”
……
此時的林晚早就已經繞過好幾個拐彎,過了好幾個道,最終來到河邊,自然也不會知道那邊發生的任何事情。
對於這條河,林晚也是說不出來的怨念,這條河上面是有著一座窄窄的橋,但關鍵在於這座橋是用木頭造的,而且是平鋪直上,沒有一點點拱形的設計。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只要遇到下大暴雨的天氣,河水飛漲,這座橋就會被水所淹沒。直到這個時候,橋面浸在水中是一回事,但是橋面光滑地一踩就要摔出去還是讓人覺得無比汗顏了一點。
站在河邊,林晚一時之間就不怎麽再往前走,而是站在那邊,定定地看著那水面發呆,隻一夜的暴雨,水面生生提高到這樣一個高度,可想而知這場雨,到底到了怎樣驚人的一個程度,這樣一想,她一夜沒睡也就不虧了。
同她一樣,站在河邊看著水面就不前進的還有一個人在,可能是同病相憐的原因,林晚盯著他瞧了好幾眼,確定他不是自己所見過的村子裡面的任何一個人,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你也要過河嗎?”兩人就那般站在河邊,林晚抽空又瞧了他兩眼,其實中間自己的眼角范圍也不經意地掃了他兩眼,好似他一直就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多少變化。
這一次,隨著林晚的轉頭,那個人竟然也轉了頭,兩人的視線就在這河邊,不經意地進行了碰撞。雖然自己是光明正大地在看,但是被人家這樣抓到也還是帶了一點點尷尬,做賊心虛之下,林晚率先開口打了招呼。
也是在這這樣短時間的視線碰撞之下,林晚看清了這個人的長相,他的皮膚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文人一樣;因為他的肌膚白嫩,俊美的五官乍一瞧上去便會顯得份外鮮明,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飽滿的雙唇。見過了柳易風的書生氣,近距離感受過了他身上的空靈之氣,再次遇到這樣一個同樣有著綽約風姿的人,林晚只會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卻不會有絲毫的驚豔。
“也?”男子細細琢磨了一下林晚的話,低低呢喃了一聲,隨即嘴角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在酒窩的映襯之下,林晚倒是覺得這個男子看上去像鄰家男孩一般親切,身子不曾向其靠近,但是心卻在朝著他靠近。“對!我也要過河。”
林晚隻覺得什麽地方有點不對勁,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瞧著那男子的身上的綢緞質地,頓時明白問題在什麽地方,這樣的服裝,哪是這樣的村子裡面所買得起的?就算買得起,生在農村的人也不會為了臭美花上那麽多的錢買一件這樣的衣服。這樣的人,最起碼也應該是鎮上或者說是京裡面的人吧?
只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上沒有什麽乖戾之氣,讓人覺得無比親近,所以一時之間林晚也沒有感覺到什麽。
“橋面很滑,走的時候小心一點。”
“好!謝謝!”
話音落下,白衣的男子便跟著林晚走上了橋,兩個人一起走上去,這橋不禁就顫了一下。
“你能不能先下去,等我過去了你再走?”林晚轉過頭去,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略帶商量地說道,他在她來之前就等在這個地方,再等一會兒的時間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行不行?”大大的水靈的眼睛裡面帶著她的懇求,真誠地讓人不忍心有一點點拒絕。
“好。”白衣男子視線落在林晚的臉上,猶豫了一下便點點頭,顫顫巍巍地往後退去。
林晚隻覺得白衣男子看著自己的樣子有點奇怪,眼神裡面有點恍惚,有點寵溺,瞧著有點複雜。
難道這人跟前身有點關系嗎?
看到那人已經退到了橋下面,林晚伸出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將腦袋裡面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全部都甩出去。
“橋面很滑,小心一點……”
“好。”幾乎不帶考慮地,林晚應了一聲,但隨著她的應聲,她腳下一滑就朝著水裡面栽去。
一時之間著急, 林晚頓時也忘了游泳的幾大步驟,只是雙手雙腳在那邊撲騰,連著狗扒都不是。
“晚兒,抓著我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白衣男子衝到了橋上,在離她最近的地方伸出了手,緊緊地抓著她,不讓她撲騰到其他地方去。
水本是沒有絲毫節操的東西,只要是能夠鑽的地方都會去鑽,只要是可以粘著的地方,則會一直粘著,擦都擦不掉。河水黏在兩人的手上,起著潤滑的效果,越是想要抓住,越是抓不住。白衣男子最初的時候還能夠抓住林晚整隻手,可是在時間中一推移,便只能夠抓住她的半隻手,漸漸有著全部滑開的趨勢。
“晚兒,抓住我的手!抓住!”感覺到自己已經抓不住她的手,白衣男子不再猶豫,直接跳進水中,將林晚的腰身整個抱住。
“你放開!你放開!”林晚在水中掙扎著,但到底是陸生生物,在水中一番折騰,不禁將自己搞得精疲力盡。“我是會游泳的!你放開!我自己遊上去……”
游泳……游泳的步驟是怎麽來的著?
在掙扎之中,林晚頓時腦子一抽,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忘記該怎麽游泳了!這該是多麽搞笑的事情?
也幸好白衣男子沒有聽她的話將其放開,而是一直一直圈抱著她的腰身,以其瘦弱的身軀,以其霸道的方式,將她緊緊地框在自己的保護范圍之內。
“晚兒不怕,二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