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下來,哭爹罵娘的聲音想不絕耳,教官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罵。
蘇銘並不在意,對於這些事,像是玩過家家似的,根本不算什麽難度。而同樣對身後的李子戈來說都沒有什麽難度。
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僅僅七天就已經把這些二代的驕子們折騰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吧唧的。白天累死累活的,不讓休息一下,晚上也不忘了折騰他們,拉在*場上面飆歌扯嗓子。
好在晚上比較自由。而且還很涼快。清風徐徐的吹過,吹著那雷人的歌聲,到是有些折磨人的耳膜。
一個方隊裡面,蘇銘就和李子戈的關系較熟。方陣間的集體的飆歌完了,唱的是高亢嘹亮的“黃河在咆哮”。
接下來是教官點名進行才藝表演。這下,李子戈坐不住了,他可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嗓子,五音全了四音,一音不全。
“李子戈......李子戈.....李子戈.....”蘇銘在一旁大聲的起哄道。
隨後,聲勢震天,整個方對內,都開始喊起了李子戈的名字。都巴不得找個替死鬼。現在,蘇銘帶了頭,哪裡有不喊的人?
教官也扛不住那熱情高漲的民意,喊道,“李子戈”。
李子戈一臉的刷白。雙腿發抖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白了蘇銘一眼,一副恨不得殺了你樣子。
蘇銘得意的向李子戈做了個鬼臉,“該死的家夥,在讓你陷害我”。
李子戈一臉的無奈,臉紅脖子粗的,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在眾人的譏笑和戲謔中低下了頭。
“唱一個,唱一個......”
“跳一個,跳舞......跳一個......脫衣舞......”
蘇銘他們不斷的起哄著。
教官也笑道,“唱一個,唱一句也行啊”。
終於,李子戈的臉憋的通紅,緊閉眼,歇斯底裡的吼道,“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嘿嘿嘿嘿參北鬥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哈哈.......”
刹那間,整個*場上面爆發出一陣驚天的狂笑。
連教官都忍不住不顧形象的大笑著。關鍵是李子戈的那句歌聲太過震撼,一代歌神的名號就此傳開......
紅著臉,李子戈回到了隊列內,狠狠的給了蘇銘一拳。引的四周的一陣的大笑。
大約在九點半的時候,集體活動已經結束了。回到宿舍內,又是和幾個人一頓的閑扯,說的都是哪個班的美女漂亮,那個班裡發生了什麽奇葩的搞笑事,至於軍訓,在他們幾個奇葩眼中,真的很一般了,都是會武功的。白浩雖然差,也是準武後期的,這點運動,不在話下。
齊步走,跑步中這些簡單的動作並沒有什麽難度。
當踢正步開始的時候,又是一陣的哀嚎。
踢腿,擺臂,繃腳尖,一個姿勢教官要保持幾分,十幾分,這無異於要命。
學了走正步的基本要領,便是一排一排的練習走正步,誰錯,誰挨罰,錯一個做一組俯臥撐,一組二十個,後來,教官乾脆用連坐的懲罰手段,一個人錯,一排人受罰。
蘇銘他們一排一共八個人,其中有一個極其瘦弱的男子,帶著一個眼睛,整個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個娘炮一般。
結果,他出事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身體的協調性差,多次走錯,害的一排的同學受苦,凌厲的眼神像是一道道的利劍,不斷的掃向他,眼中的不爽卻是清晰可見。
越是這樣,那個男子越是緊張。教官無奈的單獨叫他出列,專門訓練他一個人。
眾目睽睽之下,無比緊張的少年竟然犯了更大的錯誤。出腿邁右步,那緊張的動作,顫抖的身體,周圍哄然大笑。
那笑聲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這對教官來說,無疑是一個恥辱,一翻心血白費。教官哪裡能忍耐,整張臉都快黑的滴出水來了。
一個箭步走上前去。甩手一個耳光。
啪......
響聲清脆,發笑的學生頓時噤若寒蟬,蘇銘眉頭微皺,也沒有說什麽,畢竟拳打腳踢的暴力式的教育在部隊很正常的,恨鐵不成鋼嘛,在加上他和那個男子也萍水相逢,並不是很熟,隻得耐著性子靜觀其變。
“死豬嗎?白癡,動動你的的豬腦子想想平時怎麽走路的”。教官鐵青著臉罵道。
消瘦男子緩緩的抬起了頭,秋了一眼教官,擦了擦甩出的口水,抿了抿嘴唇,整張臉衝了無奈和尷尬。
抿嘴間這個微不足道的動作,像是在衝著教官罵一般。
教官一個高抬腿狠狠的踏向男子,男子消瘦的身體哪裡禁得住常年訓練的教官的一腳,單薄的身體立刻就躺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教官厲聲喝道,“你罵誰?你罵什麽?聲音說高點啊?在罵一遍給我聽聽啊”?
全場震驚。
這一幕,仿佛一顆炸彈落入鬧市的街區,掀起一陣的波瀾。
倒地的男子眼眸十分的無辜的看著教官那冷酷的臉頰。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周圍的幾個方陣的教官看向了這裡,神情各異,大步向這裡跑來。
“你剛才說什麽?大聲點”,教官再一次的誤解了男子的意思。他只是張了張嘴,根本什麽都沒有說。
“笑哥?怎麽了”?一個年輕的教官問道。
“他罵我”?教官指著男子咬牙說道。
幾個教官原本不善的眼神此刻卻是充滿敵意。
部隊,永遠都是最團結的群體。
氣氛格外的緊張。
“賠禮道歉,我當這件事沒有發生”。被稱為笑哥的教官說道。
“要是你硬到底,軍訓這關你肯定不過,別不信”。另一個教官勸說道。
幾個教官站在一起,態度極其的強硬。
過不了軍訓,怎麽畢業,怎麽順順利利的拿到畢業證,怎麽就業?他還靠著這一張文憑養活自己的父母,別說是賠禮道歉了,就算是跪求乞討他也做。
男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晶瑩,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男子剛要開口,隊列裡面傳來了一道不屑的聲音,“道歉,道歉,道個屁啊,他又沒有罵人,道什麽歉啊”?
整個*場瞬間就沸騰了。那些幸災樂禍的學生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都把腦袋轉向了這裡。
蘇銘雙手插袋,聳著肩,一副痞子樣,十分的囂張的跨步走出。
教官眼眸死死的盯著這個少年,“又是他”?
旁邊的一個年輕的教官笑道,“怎麽了?你想打抱不平嗎”?
蘇銘搖了搖頭,“本來這事和我沒有關系,但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有那個本事嗎”?年輕的教官戲謔道。
男子眼眸含淚,向蘇銘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別惹事。
蘇銘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道,“試試啊?不然怎麽知道我沒有那個本事”?
“好啊,你想怎麽來”?那個年輕的教官蠢蠢欲動。
被叫為笑哥的教官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胡來。
“笑哥,沒事,我和他玩玩”,年輕的教官笑道。
那個教官也沒有說話。
蘇銘繞著那個男子轉了一圈,緩緩的說道,“恨鐵不成鋼,打個巴掌沒事,但是,汙蔑人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你們誰聽到他罵人了嗎?笑哥?”蘇銘來到教官的身前輕輕問道。
“你......”那個教官臉色極其的難堪,從開始叫蘇銘跑那十圈出來,僅僅十五分的成績,他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敢教訓我們”?青年男子冷笑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有錯嗎”?蘇銘笑道,絲毫不懼。
“看來你是欠揍了”。年輕的軍官說道。
“是啊”,蘇銘笑道,“我欠揍,你有那個本事嗎”?
刹那間,整個方陣沸騰了,這算是什麽?挑釁,*裸的挑釁。好囂張啊?所有人都把目光頭像了蘇銘,期待的接下來的發展。
“別說我欺負你,你要是贏了,你們倆個都沒事。你要是輸的話,那麽,你們倆個都要受到懲罰”。年輕的教官說道。
蘇銘搖了搖頭。
“怎麽?不敢嗎”?
“不是,我贏了,你們得向他道歉”。蘇銘指了指那個瘦弱的男子。
“哼哼,好,我答應你”。年輕的教官一臉的怒意。
蘇銘無所謂的站著,完全是藐視那個年輕的教官。
那個笑哥卻是一臉的疑惑的看著二人,並沒有阻止。
對蘇銘,他也很好奇,幾天的軍訓來,對他來說像是十分的簡單,沒有叫喊過一句的苦和累。
“比什麽”?年輕的教官獰笑道。他叫王傑,是整個武警大隊的佼佼者,實力十分的強悍。
“隨你”,蘇銘淡淡的笑道。
蘇銘的裝*的回答立刻就激發一陣的一議論聲。*裸的鄙視啊。他們可是武警大隊,何時受到過這種氣。
“你會後悔的”。王傑獰笑著說道。
蘇銘做了個挑釁的手勢,眼眸充滿了戲謔和不屑。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瞪著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著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