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心訣的力量甚至還在滅世魔身和移天神訣之上,北冥神功同化的速度雖然快,但是,也不能像之前在大唐覆雨之中的時候,寶石一轉就可以將內力化解。
現在的呂隱,感覺自己仿佛再度成為了剛進入天龍之中的感覺。
那個時候,雖然同樣可以吸取內力,但是卻不可能在瞬間同化,後來病毒和武學結合,他穴竅之內生成了紫色的寶石,這才能夠在瞬間同化別人的力量,但是如今,卻仿佛再度回到了以前。
神母全身的力量在不斷的流逝,駭然失色,想要發力震開呂隱,但是卻發現,催動的內力直接進入了對方的體內,湮滅無存。
內力不斷的流逝著,一直到她的真氣只剩下了一成左右,呂隱才揮了揮手,將駱仙震飛了出去,身子一晃,已經出現在了聶風和斷浪身邊,直接盤膝坐下。
他需要再度煉化體內的力量。
神母咳嗽了一聲,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喝道,“你這是什麽邪門功夫?”
呂隱雖然盤膝坐下,將真氣煉化,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能開口,他冷笑道,“北冥神功,不死印法,鬥轉星移!”
呂隱晃了晃頭,想起了一件事,心中暗道,“也許,北冥神功要再度進化,只怕需要五雷化極手和迥元血手!”
“五雷化極手可以化去天下一切神兵,當然了也可以化去功力,徐福就是中了怒風雷的詭計,被化去了千百年的功力。才導致他最後被斷浪殺死。”
“迥元血手乃是雄霸的父親的絕學。本是其祖於數百年前摒棄吸星的缺點而加以改善。令用者能在眨眼之間把人功力盡吸,當年雄霸的父親,以迥元血手熔煉了經王的精神,吸取了魔的地極摩訶無量,若非與天極摩訶無量衝突,導致他爆體而亡,只怕這天下將以雄霸的父親為尊了……”
呂隱暗自思索著。
“從來沒聽說過!”神母擦去嘴角的血跡,冷哼道。
呂隱晃了晃頭。他已經成功將聖心訣的力量融入了自己的體內,站了起來,說道,“那吸星呢?”
呂隱也有些奇怪,吸星,這裡的吸星絕對不會是任我行的吸星,因為,兩者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吸星就是從北冥神功之中脫胎出來的。僅僅是北冥神功的皮毛罷了。”呂隱笑了笑,胡亂的說道。因為這個世界吸星和任我行的吸星完全是兩個層次的武功。
“你的聖心訣練的不到家啊。帝釋天的聖心訣那才厲害了,連手都不用動。單憑目光就可以殺掉他的弟子。可是,你差遠了。”呂隱搖了搖手指。
“你……”駱仙噴出一口血。咳嗽了一聲。
“看來,聖心訣的力量和滅世魔身還有移天神訣差不多啊,當失去了這等力量,自身也會變得很虛弱。”呂隱打了個響指,說道,“駱仙,你走吧,回去告訴帝釋天,他要殺我,我也一定要殺他!上一次見面,他沒殺我,那麽,他就失去了殺我的最佳時機!”
“好了,你還剩下一成的聖心訣力量,死不了的,拜拜了!”
呂隱擺了擺手,收起了赤霄劍,對著斷浪一點頭,斷浪也點了點頭,一拉聶風,說道,“風,我們去步驚雲家裡慢慢的說。”
步驚雲冷哼了一聲,對紫凝說道,“紫凝,我們一起回去。我感受不到這幾人身上的殺意,想必他們不是來殺我們的。走吧。”
聶風似乎還是有些擔心駱仙,但是,卻被斷浪拉走了。
對於所謂的聖心訣,聶風卻也知道,畢竟駱仙在他面前施展過,既然剩下了一成的聖心訣,那麽,駱仙應該沒事。
因為記掛步驚雲和斷浪,聶風也任由斷浪拉走了自己。
步驚雲的家裡很簡陋,只有幾間房間罷了。
步驚雲安慰了一下紫凝和步天三人,便跟隨呂隱進入了客廳之中。
“坐!”步驚雲冷冰冰的說道。
聶風和呂隱都坐了下去,而此時,斷浪卻做了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斷浪走到聶風面前,猛然跪了下去!
“你做什麽?”聶風陡然站起,一把拉住了斷浪,喝道,“你為何要跪我?”
“大哥,對不起!”斷浪眼中驀然狠狠淌下兩行淚,恍如血淚,他猝然哽咽的說道,“大哥,對不起!”
“浪,你做什麽!”聶風急忙扶住了斷浪。
呂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聶風和斷浪早就結拜,然而,當年的斷浪為了不讓聶風在天下會遭雄霸呵斥,從不曾叫過聶風一聲大哥,只有在他反出天下會的時候,他向聶風下跪的那一刻,才叫出了一聲大哥。
如今,斷浪再度叫了聶風一聲大哥,這一聲大哥,聶風可曾也等待了許久?
“浪!”聶風扶著斷浪,有些痛苦,同樣有些欣喜的說道,“我的好弟弟,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一點都不好!”斷浪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雙手沾滿了血腥,我已經不配做斷帥的兒子。大哥,我無顏面對你,但是,卻不得不面對。過去的我,實在是做錯了太多,太多,雙手的罪孽,已經讓我無力背負。”
“浪!”聶風同樣流下了眼淚,搖了搖頭,“不,你會步入邪路,完全是為了我和玉兒姑娘。你後來踏足魔道,並非是你的本性,這不怪你。”
斷浪放開了聶風,轉身走到了步驚雲的面前,勉強的笑了笑,“步驚雲,當初在天下會的時候,我就不喜歡你。我認為你為人太冷淡,太冰冷,太無情。但是,當你在樂山,不惜以自身的性命來逆天,來對抗洪水救助災民的時候,我佩服你。當你回歸天下會,為我隱瞞玉三郎前輩的事情,我斷浪對你敬服不已。只是,後來……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
斷浪猛然再度跪了下去,這一刻,他仿佛變成了當年那個在天下會的斷浪,卑微而又無奈。
“風曾經告訴過我,做人一定要挺起胸膛,絕不應向任何人下跪!即使是他,我也不應下跪!男人,一定要站得像個男人!即使哭,也一定要站著哭,絕不要跪著哭!但是,這一次,這一跪,是我向你賠罪了!”
“以後,我會帶著我的罪孽,贖罪一生。我不奢求你原諒我,這一跪,我只希望,我能心安一些。”斷浪哭泣起來,像個孩子。
是了,以斷浪的本性,那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委屈別人的好人性格,在違背自己的本性之下,做出了無數惡行,雙手沾滿血腥,這讓他情何以堪?
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若連自己的靈魂都差點失去,還在乎什麽黃金嗎?
呂隱以前很討厭斷浪那自卑的形態,但是,這一刻,卻感覺到了斷浪那一顆赤子之心,與自身相比,呂隱感覺自己比斷浪差遠了。
“你站起來!”步驚雲搖了搖頭,伸手扶起了斷浪。
“我失憶了,我不知道當年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但是就憑你這一跪,我便作為過去的步驚雲,來原諒你!”步驚雲輕歎一聲。
呂隱微微一怔,苦笑了一聲,果然,失去了記憶的步驚雲,永遠都不會是不哭死神,永遠都是站在陽光下的男人。與不哭死神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浪,謝謝你的回來!”聶風上前一步,也扶住了斷浪,“我聶風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天可憐見,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好了,感動的事情以後再說。斷浪已經恢復本性,有的是時間讓你們感動,我們先談談正事吧。”呂隱聳了聳肩,說出一句煞風景的話。
聶風無語,步驚雲也蹙了蹙眉頭,斷浪卻一把擦去了眼淚,說道,“對,呂隱說的不錯,我們還是談正事要緊。”
“雲師兄,你剛才說你失憶了,如今,如何了?可還記得我?”聶風問道。
步驚雲冷哼一聲,“雲師兄?叫的倒是很親切, 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就是你把我轟下了萬丈懸崖,讓我腦袋重創,失去了記憶,我怎麽會忘記你?”
聶風一愣,急忙開口,“雲師兄,你隻記得這一點,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當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嗎?”
“我來解釋一下!”呂隱插口,“聶風入魔,而步驚雲,你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來讓聶風脫離魔道,你招招受限,所以,才會被聶風轟下萬丈懸崖。聶風並不是有意傷你。”
“你和聶風,的確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們一起於樂山救助災民。聶風以你的名義為災民捐助了一百萬兩。你們一起出生入死的闖入搜神宮。一起戰神行太保,一起對抗經王,一起對抗無道狂天。一起殺雄霸,一起對抗絕無神,一起對付帝釋天……”
“你們之間的情意,比親兄弟還親。都是可以為了彼此而付出性命的生死之交。”
呂隱笑了笑。
步驚雲聞言沉默了,聶風突然開口,“無道狂天是誰?”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