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把自己的戒靈留在外面,不是太愚蠢了嗎?”
赫連紫煙把南克拽入山洞,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之後,開始對南克發出抱怨。http://xin/
“如果不是我把你拉回來,你的靈威被全部蒸發乾淨,那要休息多少天才能恢復呢?到時候你怎麽保護我……”
“住嘴!”南克本來就心情不好,被問煩了之後他向赫連紫煙怒目而視,叱道:“我自己的戒靈,我願意讓她保護誰就保護誰,你這個肉`便器不準隨便說話!”
“我……”
被南克罵了之後赫連紫煙沒敢反駁,她期望南克保護自己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赫連紫煙剛才為了把南克拉回來釋放了三個【紫靈幻像】,這是實打實的靈威外放,沒有擊中南克的那枚靈威爆彈四散崩解的時候,南克因為靈威內斂沒有受到波及,赫連紫煙卻吃了大虧,體內的靈威被消耗得只剩下了一成。
南克被靈威爆彈消耗過一次,又把戒靈千雪留在了外面,體內留下的靈威總量約有四成,即使這樣也比赫連紫煙要多得多,山洞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旦跟南克起爭執,赫連紫煙只有被人魚肉的份。
洞口被雪崩堵住,而且還發出“哢哢哢”一類的不祥響動,為了避免洞口處發生異變,兩人隻好暫且向山洞下方走。
山洞狹長而曲折,洞壁上有某種苔蘚植物發出的微光,南克和赫連紫煙借助【靈視】可以勉強看清楚道路,不至於摔跤。
拐過一個彎角之後,赫連紫煙咬了咬嘴唇,對南克請求道:“我……我的靈威剩余不多,咱們兩個都打開靈視屬於浪費,你能不能扶著我往下走呢?這樣我就可以把靈視關閉了……”
南克覺得赫連紫煙說得頗有道理,另外赫連紫煙之所以會損失很多靈威,是為了把自己拽回山洞,雖然這裡面有私心存在。畢竟是相當於轉嫁了自己的損失。
於是南克扶住了赫連紫煙的左肩以及右手,如同指揮盲人一樣帶領她向下走,赫連紫煙立即關閉了靈視,把寶貴的靈威用於取暖。
兩人的共同行進從最初的磕磕絆絆變成了稍有默契。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南克問:“你敢關閉靈視跟著我在黑暗中走,又主動承認靈威已經見底,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嗎?”
“怕又有什麽用?”赫連紫煙苦笑道,“假扮成我父親的那個人想要殺我。叔叔跟他合作已經篡奪了紫星雲家族的大權,現在我的命運就像是浮萍一樣飄搖不定,所以只能信任你了……你連那兩個初次見面的聖殿騎士都要保護,從本質上來說應該不是個壞人吧?”
“因為他們保護了我,所以我也要保護他們。”南克道,“聖殿騎士給我留下的印象還不錯,你就不一樣了,回想起日本之行,你給我留下的幾乎都是糟糕的印象。”
赫連紫煙低頭不語,半晌之後囁嚅道:“可是就算我發過很多大小姐脾氣。也罪不至死吧?我現在沒有別人能依靠,難道你就眼看著我被那個人殺死嗎?他就是對紫星雲家族有深仇大恨的腐鷹,不知道會怎樣殘虐地對待我呢!”
“腐鷹?”南克吃了一驚,“腐鷹不是自曝身亡了嗎?雖然他有修習通靈術,但是憑他的實力,怎麽可能對九星能力者奪舍?”
“我覺得就是他,”赫連紫煙在黑暗中咬了咬嘴唇,“原本我就覺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識,今天你提到腐鷹之後,我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腐鷹雖然本身能力不強。但是如果有我的叔叔做內應,讓我父親在手術中誤用了他的心臟,那麽完全有可能以心臟為載體,對我父親成功奪舍……腐鷹不惜一死也要報復我們家族。我會被他怎樣對待可想而知……”
赫連紫煙說到此處,想起父親之前對自己的種種寵愛,暗自垂淚,南克因為開啟靈視所以看到了紫發女孩臉龐上的淚珠。
(她這麽一說,赫連羽鴻的眼神還真的很像是腐鷹,難道當真發生了這種事?)
南克很不擅長對付女孩子的淚水。赫連紫煙表現得越脆弱,越無助,他的同情心也就越強。
沿著山洞隧道走到第二個轉角處,南克提議在原地休息一下,赫連紫煙之前在旅店沒敢吃飯,現在又冷又餓又怕,很感激南克能夠這麽體貼。
地上的岩石觸手生涼,南克覺得直接坐在地上容易生病,就脫下了自己的風衣墊在下面,整理出了一個可以容納下兩、三人的休息空間。
這是南星舟當初四處“考古”經常穿的風衣,特點就是特別抗造,如果不是不擔心它磨損,南克不至於這麽肆無忌憚地使用。
(弄髒了也不要緊,事後讓千雪或者佩佩用靈威清潔一下就好了,總比受涼生病強。)
雷皇青戒當中的佩佩仍然睡得很香,南克覺得現在召喚佩佩出來沒有什麽正面作用,也就沒有去驚擾她。
南克把風衣墊在下面,讓赫連紫煙感覺南克很紳士,她動作很輕地坐了下去,同時因為寒冷打了個哆嗦。
除了半山腰的洞口以外,山洞還有其他狹窄的出口通向山體表面,不過那狹窄的程度不是人類可以通過的,就拿南克選擇休息的地方來說,狹窄的孔洞引入了細窄的陽光和清冽的空氣,甚至讓洞底一部分地區長出了茁壯的青草。
靠著這一縷細窄的陽光,南克得以暫時關閉靈視,他坐到風衣上面,剛想從多功能腰帶裡找些東西,赫連紫煙就像真正的女朋友一樣依偎過來,南克下意識地想把她推開,但是赫連紫煙傳過來的顫抖讓他發現對方只是想要取暖。
“你的靈威消耗得這麽快嗎?”南克說,“再堅持一會,千雪是冰魔神,外面是她的主場,我認為她很快就會搞定一切然後來跟咱們接頭的。”
赫連紫煙卻仿佛沒有聽清南克的話,自從父親動了心臟手術之後她就每天處於極端的恐懼當中,此時此刻,緊緊依靠著南克從他身上獲取溫暖,反而成了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安心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