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倫湖在十一月很冷,雖然還沒到達湖面結冰的地步,但是呵氣成霧卻是常態。秦且歌和兩名隊員,劃著小船越來越遠離碼頭,沿著東北方向,開始使勁的搖動船槳。
越是行駛,湖面上能碰到的漁船越是稀少,當他們估計已經離開碼頭二十多公裡的時候,眼前的湖面已經是大片大片的霧氣將視線都基本遮住了。
“該死!”聽到安靜的周圍出現了一些船槳劃動的聲響,秦且歌立刻小聲的吩咐手下注意。
“碰!”一隻用眾多顏料在船身上描繪了無數奇怪花紋的船隻從霧氣騰騰的湖面上撞了過來,差點說出普通話叫眾人小心的秦且歌在最後的關頭,硬生生的改成了巫娜語,然後在和對兩個隊員一起裝出的驚訝中看到,從這隻怪船上跳過來數名身穿簡單鐵片裝飾成的鎧甲的魁北克武士。
“你們是什麽人!不知道這裡是禁區麽?”一個高大的魁北克武士抽出腰上的長刀,直直的抵著秦且歌的喉嚨問道。
“大人!大人!我們真不知道這裡是禁區啊?我和同伴本來是打算在湖面上看看能不能收一些新鮮的魚類的,沒想到這裡進到了霧區,迷失了方向。”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如果你們敢有一絲亂動殺無赦!”這個魁北克沒有收回長刀,一邊問向秦且歌,一邊示意手下檢查這些人。
“大人,我們是巫娜部落前來進貢的,昨天才來休倫城,我們頭人烏函達讓我們今天買點鮮魚回去,他要享用。”看著這些人就算是在搜查自己等人的時候任然保持著防禦的動作,秦且歌心裡在讚歎這些魁北克巡邏武士的專業也在慶幸自己沒有帶上武器。
“喲,你們是巫娜部落的?聽說你們在買忘憂糕?”一個正站在怪船上的一個披著長獸皮大衣樣式的人,出言詢問到。
似乎這個人的地位比拿到低著自己喉嚨的武士的身份還要高,只見這個年輕人快步從怪船上跳到秦且歌他們的船上,“你們身上有沒有?”
“有的有的,大人,我們身上有著最高貴的那種,這種東西我們本來是準備找機會敬獻給長老會的長老們的,不過大人您既然敢興趣,理應讓您替長老們檢查檢查。”明白眼前就是轉機的秦且歌,立馬對著這個年輕人恭維到,同時還將自己存留下來的超級福壽、膏和一般福、膏都拿了出來。
聽到眼前這個巫娜人說的有趣,自己這是替長老會的大人物們檢查東西,這個青年人被秦且歌的話語恭維的也是飄飄然。“你們也嘗嘗,這個東西我手下用過,昨天晚上跑到我那裡將這些忘憂糕吹得簡直和神跡一樣。”
“謝奎斯特大人!”那個高大武士對著青年人說道。轉頭又向秦且歌吼到:“這是長老會四長老之子,奎斯特大人,還不把你們的什麽無憂糕拿出來讓大人檢查。”
秦且歌連忙裝著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從兜裡拿出超級**,然後在他的請求下,奎斯特讓人按照秦且歌的要求弄出了幾個簡易的煙鬥。
將幾個煙鬥分別塞上無憂糕點燃後,秦爭將煙鬥遞給奎斯特和幾個魁北克武士,如同昨天表現的那樣,這些抽著鴉、片的人都開始迷離得忘乎所以。而抽著超級福/膏的奎斯特更是如同烏函達當初的表情一樣,抽了兩口,就不住的大聲喊道:“這是神才能使用的!我是神!”
“好東西啊!你們巫娜部落不錯,這個是好東西!今天看著這些無憂糕的面子放你們一馬!”奎斯特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帶著滿足的對著秦且歌說道。
而這個時候同樣被忘憂糕帶來的效果,弄得渾身舒坦的高大武士也回神接著奎斯特的話,對著秦且歌三人說道:“還不快謝謝奎斯特大人,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你們要換了別的人,你們今天就死定了。這些年你們可是第一批創了禁區,活下來的人啊!”
秦且歌如何聽不出來這個高大武士的潛台詞,而且這正和他意,於是秦且歌連忙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將手上的普通福壽、膏送給這些巡邏武士,然後再將手上這塊足夠使用五六天的超級福、膏雙手遞給奎斯特,“謝奎斯特大人的救命之恩,小人點點心意請各位大人笑納。”
滿意的看著手上這些明顯比手下好很多的忘憂糕,奎斯特帶著一股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高傲說道:“嗯!你這個人的確懂事,早些離開吧,被別的巡邏隊發現了,我也不好再幫你們了。不過你們在休倫城有啥事,報我的名字就成。”
秦且歌連忙和隊員,一邊恭送這些魁北克人離開回到怪船上,一邊劃著小船快速的向碼頭方向駛去。
“指揮,今天幸虧你沒讓我們帶武器,不然今天咱們就徹底完了。”離開霧區的范圍後,一個隊員擦著頭上的虛汗說道。
“是啊,要不是指揮你,咱們今天就栽這裡了。不過今天的計劃泡湯了,這個聖城看來防守這樣嚴密,還有著霧區的天然保護,要想探查這裡除非我們肯暴露身份不然真是太棘手了。”另一名隊員也是附和著。
“不,今天我們的確幸運,但是,我們的任務恰恰相反,有了轉機。”秦且歌這個時候帶著一種突然忽的意外收獲般的微笑。
“我們現在進不了聖城,但是過不了幾天,自然會有人請我們進去的。”秦且歌沒有理會隊員的詢問,而是帶著神秘自信的說道。
來時為了躲避巡邏船隻他們花了幾個小時才劃到霧區,回來時心情大好的秦且歌他們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回到了碼頭。
當他們將船停好後,秦且歌在兩名隊員詫異的眼神中從一名魁北克漁民手中買了一大堆的鮮魚,“走吧,咱們回客棧。”“這魚?”隊員問道。
“做戲就做全套,不要留下一絲疏忽,你能確定那個奎斯特真的是草包而不會懷疑我們派人調查?”秦且歌不願意相信敵人在自己離開後不調查下自己是否如同闖進禁區時所用的借口那樣是為了買魚。
回到客棧,飽飽的吃了一頓午餐,秦且歌就待在了客棧裡,尉遲虎他們還在市場上繼續販賣忘憂糕。安排兩名隊員今天也不要出去,秦且歌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分析起最近一段時間所獲得的關於魁北克的信息。
“獵豹,我們回來了。”做為暗號,尉遲虎在傍晚回來後,帶著眾人來到了秦且歌的房間。安排好人四處警戒後,大家開始交流起今天的收獲。
“主人,今天我借著采購物資的借口,帶著兩名兄弟在城裡好好的轉了圈,除了實在不能接近的地方,我們都盡量去了,這個城市了解了四分之一吧,畢竟實在太大了。”烏函達一邊端起水壺就是咚咚咚的灌著。
“是的,指揮,今天我們和老烏已經差不多摸清了一些情況。”隨著尉遲虎給烏函達起的外號,現在隊員們都在這樣稱呼他了,而烏函達反而對這個名字特別喜歡。
“指揮,今天我按照你的吩咐,隻買了不到一百斤,明天還是這樣買麽?今天可累死我了,差點被人群給擠死。”尉遲虎也是吼了一天,聲音都是沙啞的。
秦且歌聽著他們的匯報,然後把今天事情給眾人說了下,大家都在表示秦且歌他們三個人的幸運的同時,也詢問為什麽過幾天他們會有機會前往聖城。
“主人,你今天真是幸運,但是你的謹慎是對的。奎斯特在魁北克中和阿庫德·李兩個並稱聖城雙子,不是個簡單角色。”烏函達聽完後,卻是佩服的對著秦且歌說道。
“別問為什麽,咱們過幾天來看,這個聖城雙子,也不過怎麽樣的。嘿嘿”秦且歌帶著一種邪惡的笑容,似乎透過牆壁能看向聖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