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地區雖然在維度方面比曼哈頓島更靠南方,但是芝加哥平原周圍巨大的山脈,讓溫暖的大西洋季風不能影響到這裡,八月中旬的芝加哥地區已經開始覺得寒冷。
撥開楓葉,一個渾身雜草覆蓋的帝國士兵透過望遠鏡看到山脈下方寬廣的平原上易洛魁人的帳篷接連向遠方,還帶著樹葉枝乾的圓木圍牆將整個軍營包圍了起來。生活在密歇根湖的易洛魁人和來自於蘇必利爾湖的桑德貝人穿著各異,往來於巨大的軍營間,彼此間特殊的吵鬧傳至遠方。
靠近密歇根湖的湖面地帶更是有著無數滿身傷痕的印第安人正在碼頭處運輸巨大的石塊修建擋牆,湖中密密麻麻的擁擠著上千條風格獨特用樹汁顏料打扮的印第安戰船,這些戰船上堆滿了柴火和各種罐子。
“好家夥!這裡果然還有著眾多的先秦武器傳承!”在這個士兵極力調整望向軍營後方的望遠鏡的焦距,他看到了數量巨大的投石機還有八牛弩,而寬大的軍營中間正有著上萬名魁北克士兵正在練習大秦強弓。
拿出一張耐水耐磨的羊皮紙,這個帝國士兵詳細的將軍營的布置畫在了上面。正當這個士兵準備繼續觀察時,遠遠的就聽見了一隊腳步聲,“看來必須回去了,沒想到這裡的防禦如此嚴密,距離軍營這麽遠,這些魁北克士兵就在巡邏了!”
收拾好地圖,恢復周圍的痕跡,這個士兵輕手輕腳的緩慢離開。
距離芝加哥平原魁北克軍營三十裡的地方,破軍在搭建的帳篷裡詳細的聽取著探查消息回來的士兵們的報告。
“總長大人,陸地上的防禦圖我們已經打探完畢,對方在距離軍營十裡范圍就已經開始巡邏防禦了。如果帝國要想進攻,必然會驚動他們,而且對方擁有大量的投石機和強弓這樣的武器裝備,其射程不必帝國的火炮近多少啊。”紛紛傳閱過前線打探來的消息,一個帝國軍官皺著眉頭說道。
“而且,看對方在湖面上的布置,已經推算出了我大秦戰艦的攻擊距離,靠近軍營的湖面上不但布置有大量的火攻船,就連軍營的主要位置也在距離湖面三裡以外。在這樣的條件下,面對整個湖面的火攻船封鎖,帝國艦隊要想靠近軍營,必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破軍知道這些魁北克軍隊在一次次敗在帝國手下後,也在學習和了解著帝國的攻擊方式,現在敵人這樣的安排,讓帝國的火炮攻擊和戰艦攻擊都受到了極大的克制。不論是從水上還是陸地上的進攻都會給予敵人充足的反擊時間,而那些先秦武器雖然是冷兵器,但是其殺傷距離並不比帝國裝備的**近啊。
在帳篷裡參加討論的軍官也都紛紛開始設想著別的進攻方案,帝國倒不是打不贏這些敵人,但是相對於這隻軍隊後方擁有著好幾個城市和大片土地上印第安部落的兵員補充,帝國對於士兵性命的看重,讓破軍不願意和對方拚死傷。
不過這次戰鬥已經不是依靠帝國先進武器就能直接取勝的了,破軍反而更加的激動起來,這次戰鬥雖然帝國肯定會有損失,但是這同樣是一次徹底檢驗帝國士兵素質的機會。
“十一號,你帶隊潛伏進魁北克軍營,當帝國開始進攻的時候,你們全力擊殺投石機和強弓方陣的指揮官以及破壞這些武器設備。不需要你們殺傷多少人,只要給我讓他們的營地混亂就行,不能讓他們在短時間裡恢復這些設備的使用。”隨著破軍的命令,一個一直站在帳篷角落裡披著黑色披風籠罩全身的人對破軍點示意後,安靜的離開了帳篷。
“艦隊方面的話,這次你們的任務不再是幫助帝國的火炮掩護。既然敵人將兵力部署在芝加哥,那麽你們就從湖面給我繞到密爾沃基的易洛魁人城市,將這個城市狠狠的給我摧毀。既然這些人選擇了抵抗那就沒有士兵和百姓之分。記住,我要這個城市化為廢墟!”
既然易洛魁人想住當帝國進攻的腳步,而且擺出這樣一副死戰到底的態度,破軍當然不會讓帝國艦隊去進攻已經做好防禦的軍營。而是將艦隊派往了密歇根湖易洛魁人位於這裡最大的城市密爾沃基城,這個號稱五大湖地區第三大的城市。
“其余諸君,我們這次選擇正面對決敵人,騎兵先期進攻打亂對方外圍巡邏,步兵協同炮兵給我緊隨其後,只要距離夠了就給我狠狠炮擊對方。帝國建立到現在雖然才短短三年時間,但是我們的目標是征服整個美洲大陸。易洛魁人號稱是最凶狠的印第安人,那麽帝國將要在正面戰場上徹底打敗這些人!只有打出了帝國的威風,那些觀望的印第安人才會明白帝國的強大!而帝國也才能真正在戰火中成長起來!諸君,為了帝國,此戰請各位拿出全部實力!”
“是!總長!”破軍滿意的看著手下戰意磅礴,望向北方。
對於易洛魁人來說,那個從很遠的地方來的秦帝國,雖然接連攻克了五大湖區三個湖域的土地。但是他們都只是認為對方依靠的是武器的先進,如果單輪個人勇武,必定是強大的易洛魁人取勝。現在軍隊高層已經找出了秦國的攻擊方式的缺點,這些敵人只能選擇正面戰鬥了,哼哼,到了戰場一定讓對方好看。
這種觀點雖然和這支聯軍裡的桑德貝人所衝突,彼此都認為自己才是整個魁北克最強大的族群。但是面對與巡邏方面,這些人還是不敢粗心大意。所以為了避免被秦國人靠近了才反應過來,這些巡邏隊伍都是挨著很近而且數量很多。
軍營外十裡的巡邏范圍讓這些易洛魁人時常因為野生動物粗碰警戒線鬧出笑話。這不,樹林裡出現的動靜讓一個易洛魁人心裡一激動,趕忙吹響集結號後,在幾百個趕來的巡邏隊員的見證下, 草叢裡鑽出來一隻野豬,讓桑德貝人徹底放開的嘲笑起易洛魁人。
“一群膽小鬼!通知後方,解除警報,又是該死的動物鬧出的事情!記住了,別他麽再給我出這種事情了!”一個桑德貝人軍官今天已經是第四次在接到巡邏士兵的報告後趕到事發點來了,每次都發現只是動物作祟。雖然詫異於今天動物的眾多,但是臨近秋季,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
被嘲笑的那些易洛魁人也是羞愧不已,要知道今天易洛魁人作為巡邏主要人員,已經拉響了幾次警報了,每次都只是自己大驚小怪。“算了,今天要是不能確定,我們還是不要再拉警報了!”這個易洛魁人已經打定主意,乾脆偷懶也不願再被人嘲笑了。
“唉,巨熊你說,咱們把這些獵物全放出去怎麽樣啊?你說我們給他們送去這麽多加了料的獵物,我們大秦帝國的人真是太好了!”在魁北克軍營十裡警戒線外不到兩千米的一個山崖上,破軍拿著望遠鏡看著視野裡,一次次出沒的野豬啊,駝鹿啊這些驚嚇得一隊隊到處亂跑的魁北克巡邏隊員,帶著嘲笑的口氣問向一旁的巨熊。
“那這樣的話,只能祈求萬物身保佑他們了!還有,你如果是好人,那我巨熊都可以當你們帝國截教的主教大人了!”巨熊翻著白眼看了看身後被士兵們裝載木箱子裡的上千隻野生動物,僅僅才放了幾只出去就將這些人的巡邏隊伍給調得七零八落,要是全部放出去,這些人還不累死。